我心裏咯噔一下,完了?什麽完了?正想着要問房沐禮,她的小手扣在我的腦袋上,将我硬壓在了地上,我隻是感覺頭皮發麻,一股陰冷的氣息吹過後背,我微微的擡起頭,那畫像裏的将軍已經變了一副模樣,有一種他要向我走來的錯覺。
“噓!不要說話,也不要看!”房沐禮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我全身一個激靈,腦袋與青磚來了個親密的接觸,疼的我呲牙咧嘴,正要擡頭用手去摸,房沐禮又将我壓了回去,嘴巴也被房沐禮捂住了,我支支吾吾了老半會兒,房沐禮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
正當我要老實一會兒的時候,房沐禮又一下子将我給拉了起來,然後躲在一根柱子的後面,房沐禮用手将我的嘴巴堵上,輕聲的說道:“小三爺,現在不要出聲。那東西要對我們不利,先忍一會兒,那畫裏面有東西,恐怕我們這一次又要冒險了。”
我點點頭,雖然不明白房沐禮想要告訴我一些什麽事兒,但我隻知道現在不能說話。
過了一會兒,房沐禮松開手,松了口氣,探着腦袋看去,說道:“沒事了!不過,小三爺一會兒千萬不要有太大的動靜!我們一會兒要拆磚。”
我點點頭,跟在房沐禮的身後,那畫像中的将軍不知道什麽時候恢複了原樣,房沐禮蹑手蹑腳的走了過去,從背包裏拿出幾件工具,我全不認識。一個像是釘子,但它有四個角,一個像是螺母,不過比螺母要大許多,還有一個像是一根鐵棒,很長,上面有一些螺紋,房沐禮将這些工具拿出來後,在牆壁上摸索了幾下,将帶有四個角的工具插在兩塊青磚的縫隙中,從背包裏拿出一把類似小錘子的東西,在上面敲了幾下,四個角被釘了進去,将那個類似螺母的東西擰在上面,鐵棒固定好,開始向後拉。
這一串動作十分的熟練,顯然是經常做的。卻見那青磚開始一點兒一點兒的被拉了出來,很快,青磚就被拉了出來,房沐禮輕手輕腳的放在地上,将工具收好後,嘴裏也不知道在默念着什麽東西,我也沒聽清楚,就見房沐禮很快速的拆着牆。
不大一會兒,一個洞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房沐禮用手電筒向裏面照了照,對我輕聲說道:“小三爺,咱們現在先别急着進去!想要進去,必須要将這幅畫給毀了!你個子比較高,一會兒用這根針插在青磚的縫隙中!”
房沐禮掏出一根銀針,遞給我,向後退了幾步。我尋思着這銀針是做什麽用的,房沐禮就用手戳了戳我,指着上面的那幅畫,意思在說快些上去,趁現在還沒被發現。
打一開始我就很好奇,這畫裏是不是真的有鬼,還是房沐禮一直在自己吓自己,這畫中什麽都沒有。踩着剛拆下來的青磚,我爬了上去,看着那畫像中的将軍,一股陰冷的感覺襲入心頭,我在牆上觀察了一會兒,這古墓的青磚砌在一起,一點兒細縫都難以發現,我廢了很大的功夫就發現在那個将軍的面具眼睛部位有一個不大的小細縫,看準後手裏的銀針開始向裏面推。
忽然,我感覺這面前的将軍像是活了過來,吓得我差點掉了下去,但我最終還是掉了下去。我察覺到,在我剛想要下去的時候,親切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推了我一把,那股冰冷陰森的感覺在我的心中随之飄過,我有些納悶的看着那副畫中的将軍,仿佛看到他正向我走來。
我吓得向後面退了好幾步,躲在柱子的後面,這一連串驚恐的模樣讓房沐禮哈哈大笑,說什麽小三爺的膽子真是夠小的,應該多磨練磨練,我有些臉紅,面前的女孩子都沒感覺到有什麽可怕的,我卻對那幅畫有了些許的恐懼。
尴尬的撓着頭,房沐禮就說,“小三爺,你放心吧,那個東西已經發現不了我們了。剛才我給你的銀針,可以壓制住他的眼睛以及他的感知能力,以後你就會明白了。三叔也是知道的,這是我們這一派的獨特手法。”
我就問房沐禮她是什麽門派的。在我們這一行隊伍中,摸金、發丘、搬山、卸嶺四大門派的人都有,而我偏偏搞不懂房沐禮是什麽門派的,她的手法以及盜鬥的方式隻有之前看見過,我有些好奇。
房沐禮就告訴我,她是飛燕門的。看我一臉不解的模樣,就對我介紹這飛燕門。飛燕門是在明末出現的盜墓門派,這門派很是奇特,隻要女人不要男人,而且加入飛燕門的女人不能碰男人,也不能結婚,就是沒有後人,一般都是一些沒結婚或者長得醜的女人才會加入飛燕門。
我看房沐禮長的也不是很醜,她怎麽就加入了飛燕門呢,房沐禮沒有回答我,一個人跨過。青磚走了進去。我跟着進去,這裏是另外一個墓室,與我們剛才進去的墓室是一樣的,墓室的正中心有一口棺椁,棺椁不大,長一米五,寬三十公分,高六十公分,一副現代土葬類型的棺椁。
我很是不解,因爲在我們一路走來所遇見的棺椁或者是棺材,都不會有這樣的類型,房沐禮就給我解釋,這不是華夏的棺椁,有些向國外的。房沐禮這裏所謂的華夏與國外,指的是中原地區和胡人、蒙古人。
在戰國時期,我們此時所在的區域是在長城内的,也就被成爲中原,或者是華夏。長城外的則是國外。房沐禮的這種思想,是很早之前的,有些不同于我們現代。
我在墓室内觀察了一下,又看了看棺椁,在棺椁的棺蓋上,有一面鏡子,我用手電照了一下,隻見一道光反射在了我們來時的那面牆上,我有些納悶,換了一個角度照射,那光線依舊是不偏不倚的在那面牆上,而且不管是角度還是位置,與第一次的照射一模一樣。
我有些不解,走到那面牆上,用手電筒照射而去,在這面牆上也有一幅畫。畫中是一副煉獄,無數的身穿齊形異服的人群整齊的站在一起,在他們的上方是一口棺椁,棺椁上有些眼熟,從那些人的模樣上來看,應該是在朝拜。
我的手電筒在上面晃了幾下,想要看清楚這是一副什麽樣的畫,忽然,一個刺眼的光反射到我的眼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房沐禮的叫聲:“小三爺!快!找個地方掩護!”
我正想要問房沐禮爲什麽,整個墓室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