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有數十米之高,全部都是由青磚構成,這些青磚都是由大塊的大理石切成的,不管是大小、棱角都十分的清明,而且每一塊青磚上都有固定的圖案,我研究了一小會兒,所有青磚上的圖案、大小、比例都是一模一樣的。雖然搞不懂爲什麽在古墓中會有這樣的城牆,而三叔告訴我,正是因爲有這樣的城牆,裏面才會有更多的寶。
我始終隻是一個古玩鑒賞家,古玩生意人,對于盜鬥這些專業性的工作,是從未接觸過的,也不知曉的。
正面城牆沒有城門,隻是一堵牆。我問三叔,我們應該怎麽進去,三叔告訴我,在這一支隊伍中,大有能耐的人海了去了,他們有辦法打開這堵牆。我隐約間也明白了爲什麽,這群土夫子盜鬥無非就是爲了冥器換錢,他們不打開這堵牆,怎麽拿冥器。
我們在城牆外圍轉了很長的時間,也始終沒有任何的發現。就在我們大家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破牆而出時,那個叫天麟的女孩子走上前來,在城牆上摸着青磚與青磚的縫隙。
“她在做什麽?三叔,你看得懂麽?”我問三叔,這個女孩子從一開始就很少說話,經常一個人坐在地上,用木棒在地上畫着什麽東西,我也看不懂。
三叔搖了搖頭,隻是惋惜的說道:“這個女孩子在做什麽我不知道,她是搬山派的友人推薦過來的。你看她那一雙細長的手,這可是需要訓練很多年才可以有這樣的長度。而且她也十分的神秘,據說會茅山道術,也隻是傳聞罷了。”
我一聽三叔這麽說,有些好奇的湊了過去,看着她在做些什麽。
我還未走近,天麟轉身看了看我,一屁股拍在地上,像是一個孩子般說道:“金寶,我餓了。”
“嘎?!”我吓了一跳,本以爲這家夥是累了想要休息,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将我吓得向後退了幾步。不過看着她那像是孩子般的面孔,歎服着從背包裏拿出吃的東西遞給了她。
這天麟十分古怪,如果是其他人,她隻會冷眼相待,而我走過去,整個人像是換了個大腦似的。我有些摸不清頭腦的看着她。
“你站着做什麽,座啊。”天麟美滋滋的吃着幹糧,細長的腿搖晃着,小臉上竟然有一絲的绯紅,小家碧玉的低着頭。
我又是一聲驚愕,呆呆的做下去,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感覺不舒服。
“你有辦法對不對?”沒多久,我忍不住了,張口就問,可誰曾料想,這天麟竟然和我異口同聲的詢問。
我不由的有些發笑,呆呆的看着她沒有說話,而天麟隻是羞澀的低下頭,擺弄着自己的衣服,如果不是因爲遠處的嘈雜,我想我根本就不會意識到自己是在古墓中,而是在藍天下,坐在青翠的草地上,微風拂過,畫面十分的祥和。
我歪着頭看着,遠處的人正在想辦法如果打通這堵牆,這時我才徹底的醒悟過來。盜鬥不是談情說愛,也不是兩個異性坐在一起,沒有話語隻是坐着,我起身,正想着要不要參與進去,但天麟一把拉住了我,柔聲的說:“金寶。這個墓,很危險!你還要下去麽?”
我眉頭緊鎖,隻是愣愣的看着她,抽回了手後擠出笑容,“下!必須下!”我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麽地兒想出的這句話,或許是因爲我身體裏流着金家的血,我父親、三叔,哪怕是我爺爺,都是土夫子,也正是因爲這個緣故,這個墓我必須要下去,否則我的人生并不是完美的,而我所做下的決定,正是一個土夫子後人所應該必須下的決定。
“我幫你!”天麟站起身,将她手上的黑色皮手套脫了下來,那是一隻細長白嫩的手,隻是在牆壁上摸了幾下,突然,手指靈活的跳動了一下,五根手指全部插進青磚内,慢慢的向外面抽出,對着我解釋道:“這是一面灌滿了強性腐蝕液的牆,名爲王水,當然這隻是現代人所取的名字,具體的我不想告訴你。現在我要朝下一塊磚,讓裏面的王水流出來,你站的遠些。”
天麟一邊說着,将她背上所背的長袋子摘了下來,打開袋子後,裏面是一柄三連彎的木質武器,我看不懂,上面雕刻着佛經,在刀刃處,有一顆不知是什麽腦袋的雕刻,很是猙獰。她輕輕的插進青磚背後的銀色薄膜上,刀子在上面輕輕的滑了一下,一道黃色的猶如尿液的液體射出,天麟輕輕的歪過頭躲了過去,但還是沾到了她的頭發。
天麟絲毫不忌諱,将我身上的叢林王砍刀拿過來,抓起那一縷長發,手腕一劃便把那長發削掉,這一個過程将我看的一愣一愣的,根本就不知道天麟在做了些什麽。
“你剛才都做了些什麽,我怎麽沒看懂。”我問道,天麟所做的一切就好像電影中的片段,很快,極快,我還想再多詢問,天麟便不理我了,隻是在拆着青磚。
老庚是這裏年紀不大但做活最長的人,他看到天麟的所作所爲一下子又怒了,大步走來就呵斥道:“小姑娘,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但這裏是古墓,随處都有危機,你這麽做,是不是想将我們害死!”
而天麟就好像沒有老庚這個人般,繼續做着手頭裏的活,沒多久,一面通了洞的牆出現在我的面前,她拍了拍手,一副天真爛漫的看着我,歪着腦袋說道:“金寶!我做完了,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隻需要把這個洞擴大,但不能用手去碰,也不能用鐵器,要用青磚。”
我還沒來得及詢問是怎麽回事,老庚一把将我推開,指着天麟的腦袋就破口大罵:“小兔崽子,你想害死我們麽?這面牆不知道有什麽東西,你就這麽拆開,你不怕死,老子還怕死呢!我告訴你,你裏面的東西一件都别想拿到。”
天麟對着老庚吐了吐舌頭,直接走開了。
這天真爛漫的模樣真的和之前一點都不像,果然與三叔所說的那樣,這個女人,很神秘。
三叔看到這樣,在青磚處看了片刻便阻止了老庚,又叫來幾個年輕人,讓他們繼續拆青磚。而我隻是在城牆邊看着,看着他們究竟是怎麽拆的,這可是王水渡過的青磚,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把手燒灼爛的。
土夫子畢竟是土夫子,這些東西并沒有難道他們,很快就拆除了一個高兩米,寬一米五的門,我正想走進去,三叔一把拉住了我,探着手電筒觀察了一下,臉色很是難看:“出事了!這裏面有問題!”
“三叔,我怎麽看什麽都沒有,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我看向天麟,正巧應了她之前所說的,這裏面有危險,而三叔所說的有問題,正是有危險。
三叔沒有說話,有手電筒照了進去,裏面有一條寬越兩米的白色線,在白色的線上面,有一排排腳印,腳印的形成很奇怪,也很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