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江風韻是一家規模不大的酒店,遠離清河市的主要商業街,雖然沒有那些四星五星級的大酒店出名,但是很多熟悉内情的人都願意到這裏來吃飯。因爲這裏的菜肴味道很不錯,而且很有特色,加上這裏環境優雅,所以雖然這裏的東西價格一點也不比五星級的大酒店便宜,但是生意還是很不錯的,有很多人都願意來這裏吃頓飯,商量點事情。
在酒店的3樓的一個包房裏,古江,趙明堂,劉傳寶正坐在一起,一邊喝着酒,一邊說着話。
“他媽的,這個姜老三,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個時候死了,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了,可是卻把我們的事情給耽誤了啊,哪怕晚死兩天也行啊,這事情也就辦完了,那樣的話,我們還能省一筆。”趙明堂的心情明顯不好,嘴上說的話也很難聽,若是這時候姜業勇聽到了,估計也會再給氣死,買賣不成仁義在,哪有趙明堂這樣的,姜業勇已經夠不幸的了,趙明堂還覺得不滿意,還在這背後說姜業勇的不是。
趙明堂之所以有些生氣,原因是覺得自己的一番辛苦白費了,若是以後再找其他人的話,難保不會出什麽問題,畢竟這樣的事情需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知根知底的話,還真不敢向對方透露,畢竟人心隔肚皮啊。
而且若是換了其他人參與進來,即使成功了,自己得到的那一份,也會少了不少的,畢竟自己出力少啊,這才是趙明堂心裏不舒服的主要原因。
“行啦,你少說兩句吧,現在應該多想一想接下來應該怎麽辦。”劉傳寶在一邊接過了趙明堂的話茬。
“要不這麽辦吧,反正姜老三死了,但是他下面的人還在啊,不行的話,我去找姜老三底下的人,反正都是這些人出頭,直接找他們也差不了事。”趙明堂還想着挽回自己的不利局面。
“拉倒吧,這時候你找這些人,這不是找事麽?現在姜老三剛死,很多人都都盯着這些人呢,可别洩露了風聲。這件事肯定不行,實在不行的話,再重新考慮其他人好了”。劉傳寶首先否決了趙明堂所說的話。
“我當然知道現在找這些人不行了,我的意思過一段時間再找他們,那時候風聲過去了,就沒人盯着他們了。”
“關鍵是,我們等不及啊,再等一段時間,煮熟的鴨子也飛了。”劉傳寶還是一口否決了趙明堂的想法。
“那你說怎麽辦?你能找到做這件事情穩妥的人麽?”趙明堂反問道。
“我現在不是正在在考慮選誰好的麽?”劉傳寶也沒有合适的人選,不僅劉傳寶沒有,古江也沒有合适的人選,所以古江一直沒有說話,就是在考慮找誰來辦這件事情合适呢。
要知道,這個人手并不好找,因爲古江希望自己趙明堂劉傳寶這些人能夠隐身在後面,這樣即使出了問題,也不能将麻煩引到自己身上。
當初選擇姜業勇,就是看好了姜業勇和趙明堂關系不一般,可謂是老交情了,彼此知根知底。姜業勇不僅可以找來合适的人手,而且姜業勇可以作爲一道防火牆,即使出了問題,也會有姜業勇負責出頭,讓手下的人将事情攬過去。有了姜業勇在中間,不僅可以讓自己隐身事情的後面,還可以避免引火燒身,将自己先摘出來,這樣才能降低風險啊。
換了其他人,不是手下沒有技術高超的人手,就是彼此并不熟悉,沒有打過幾次交到,若是找這樣的人參與進來,一旦事情敗露了,很可能就會将自己這些人牽連進去,古江可不想這樣的風險,古江擔心陰溝裏翻船了,所以古江一直遲遲拿不定主意。
古江不禁有些郁悶,姜業勇怎麽偏偏這個時候死了啊。
“你說這件事情會是誰下的手啊?”古江有些郁悶的問趙明堂。
“我也猜不出來,不看像是市裏的人下的手。估計是從外面來的人,也不知道姜老三怎麽得罪了對方,讓對方下了狠手。我是聽刑警隊的人說,這件事情沒有一點線索,估計時間一長,就會變成懸案了吧。”趙明堂說道。
“難不成這個案子就這麽算了?姜老三就白死了?”劉傳寶
“不白死了能怎麽辦?破案啊,沒有一點線索,拿什麽破案啊。找個人頂罪也行,關鍵到那找去啊。聽刑警隊的人說,姜老三脖子裏的骨頭都被打斷了,也不知道使用什麽東西打的,估計是鐵棒子。據法醫說,這個動作力氣老大了,估計對方是使出了吃奶勁,才能造成這樣的結果,也不知道對方和姜老三有什麽深仇大恨,下手這麽狠,聽着就讓人害怕。”趙明堂喝下了一口酒,感歎了一句。
趙明堂感覺殺姜業勇的手段有些殘忍,此時的趙明堂完全忘記了自己以往的行爲,并不比這文明。
“你說是外面來的人,那對方圖的什麽啊?你可别說是奔着姜老三的錢來的,我聽說姜老三家裏根本就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他的值錢東西都放在歌廳了。而且比姜老三有錢的主多了,對方爲什麽偏偏找到姜老三頭上啊。”劉傳寶并不相信下手的人會是外面的人,劉傳寶更願意相信,是市内的那個人下的手。
“就是啊,外面的人沒有必要下這個狠手啊。照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對方會不會是奔着什麽東西來的啊,聽說屋子裏被翻的亂七八糟的,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古江看着趙明堂,提出了另一種可能。
“管他是不是找什麽東西呢,反正和我沒什麽關系,我也不會傻乎乎的在姜老三手裏面留下什麽。”趙明堂當然明白古江話裏說隐含的意思。但是趙明堂真的覺得不需要擔心,因爲對于這個問題,趙明堂父子早就有所防備,并不會留下什麽把柄的。而且即使姜業勇手裏真的有什麽對自己和對自己的父親不利的東西,也沒什麽,至少這也僅僅是一面之詞,按照自己父親的影響力,這個問題并不大。下手的人不大可能是體制内的人,隻要不是體制内的人,那就沒什麽了。
“咱們也别說這些了,是誰下的手不重要,反正姜老三已經死了,關鍵是我們的事情應該怎麽辦。”劉傳寶更關心古江的計劃還能不能進行下去了。
“我覺得……”
幾個人在包房裏商量了很晚,因爲心情不大好,所以幾個人的酒倒是沒少喝,其中趙明堂喝得最多,趙明堂明顯有些喝醉了,古江和劉傳寶倒是沒有喝醉,但是喝的也不少,至少臉喝的發紅。
幾個人不知道的是,此時包房裏多了幾個不速之客,幾個蚊子大小的東西已經飛入了包房裏面,落在了三人的身上。這不是普通的昆蟲,而是奇奇制造的機器昆蟲。
這幾隻機器昆蟲是特制的,并不帶有錄音和攝像功能,而是帶有注射功能,在這幾隻機器昆蟲的身體内,多了一點液體。
這種液體也是奇奇制造的,按照孟傑的要求,這種液體屬于神經毒素,别看這點液體隻有不到0.01毫升,卻是有兩種成分,雖然是微量,但是效果絕對強悍,一種毒素可以使一個人瞬間昏迷,從注入體内,到藥效發作,隻需要短短的2秒鍾時間,另一種毒素潛伏的時間比較長,需要24小時之後才會發作,可以使人短時間内死亡。
這是孟傑的報複行動,孟傑一直沒有放松對古江父子的監視,因爲孟傑不想自己糊裏糊塗的被古江父子下了毒手,所以時刻保持着對古江父子的監視。
古江謀劃對付孟傑的時候,孟傑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當孟傑知道了古江的計劃後,孟傑的行動就開始了。
姜業勇參與了古江針對自己的行動,所以孟傑就毫不猶豫的采取了報複行動,正所謂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孟傑可不想等對方下手後再報複,那一切可就都晚了。
去除掉姜業勇的,當然是機器人了,孟傑派了衛士三号,将姜業勇除掉的,那些門鎖和報警器,對于衛士三号來說,應付起來自然輕松了。至于爲什麽對姜業勇家裏進行一番搜索,一方面孟傑是爲了制造假象,誤導别人的視線,另一方面,孟傑當然是想收集一些資料證據什麽的,以備留有後手。而且即使證據不充分,孟傑也不擔心,大不了讓奇奇僞造一份就是了。需要的時候,隻要暗示是從姜業勇那裏得來的,就會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雖然姜業勇沒有什麽動作,但是孟傑想到了方靜所說的話,那就是對于一些人,不需要講究什麽法律和規矩,若是講法律,按照姜業勇的行爲,那姜業勇也不會活到今天,早就被法律處理了。
現在姜業勇反而活的很滋潤,反而活的很逍遙自在,所以依靠法律并沒有用處,既然法律沒有用處了,對方又招惹到了自己,孟傑當然不會介意自己動手,來主持自己的正義了。
之所以先對付姜業勇,就是爲了讓古江和劉傳寶,趙明堂三個人聚到一起,隻要聽到了姜業勇死了的消息,這幾個人一定會聚到一起,商量着該怎麽辦。事實證明孟傑的判斷完全準确,當天晚上三個人就聚到了一起。三個人聚在一起,這樣孟傑才好下手啊,否則的話,三個人分别出事了,難免會引起别人的懷疑。姜業勇隻是第一個倒下的,接下來就輪到古江他們了。姜業勇這樣的小喽喽都不放過,孟傑當然更不會放過作爲主謀的古江了。
古江三番兩次的來對付自己,所以這次孟傑決定這次一勞永逸的解決掉古江這顆定時炸彈。孟傑可不想放虎歸山,既然這次古江的計劃如此惡毒,那孟傑做什麽樣的反擊也是無可厚非的,孟傑自然不會有什麽負罪感。正像方靜所說的,對付一些壞人,就要不擇手段。
孟傑并沒有親自過來,孟傑呆在别墅裏,遙控着衛士二号,衛士三号,進行這次的行動。現在衛士二号就坐在距離麗江酒店不遠的車裏,通過接收器控制着機器昆蟲的一舉一動。而衛士三号,則指揮着機器螞蟻,将趙明堂和劉傳寶的汽車電池裏的電,全都放了光了,這樣一會三個人就隻能開一輛車了,這樣才方便孟傑接下來的行動。
不到一點鍾,古江和趙明堂劉傳寶三個人終于結束了這次密談,下樓準備離開了。毫無意外,趙明堂和劉傳寶發現了自己的車輛無法啓動,雖然有些奇怪爲什麽自己的車子突然發動不起來了,但是兩個人并沒有多想,趙明堂和劉傳寶罵罵咧咧的的詛咒了生産汽車的廠家幾句後,兩人上了古江的車,準備讓古江送自己回家。
午夜時分,路上的車輛很少,所以古江的車開得很快,當到了一個僻靜的路口,準備轉彎的時候,衛士二号控制着機器昆蟲,将毒液注入了幾個人的體内。正在開車的古江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眩暈,然後就人事不省,昏倒在了汽車裏。失去控制的汽車,像脫缰的野馬一樣,沖過了路邊的非機動車道,沖上了人行道,又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杆上。
在古江昏迷不醒的同時,趙明堂和劉傳寶也是陷入了同樣的境地,等待着幾個人的,将是人生的終結。三個人也算是生死與共了,倒是不枉相交一場,隻不過這個結局有些諷刺,有些凄涼。
對待敵人就要冷酷無情,而古江這幾個人,都是孟傑的敵人。想謀害别人,想算計别人,就要有被對方以相同的手段回應的心裏準備,所以受到任何回擊都怨不得别人。既然古江這幾個人可以毫不手軟的出手對付自己,那自己自然可以毫無顧忌的給予對方回擊了。
劉傳寶趙明堂這兩個人可以稱之爲古江的爪牙,同樣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惡事,所以受到這樣的懲罰也算是罪有應得。
對于這兩個古江的狗腿子的懲罰是不是有些嚴厲的問題,孟傑在之前也是考慮了很久。按照慣例,這兩個人隻是個從犯而已,主犯是古江,隻需要對付古江就可以了。但是孟傑又想到了,若是沒有這兩個爪牙,古江一個人怎麽可能做成這件事情呢?若是沒有這些狗腿子,那麽古江又怎麽可能這麽嚣張呢?從根本上講,劉傳寶這些人和古江一樣,都是同樣做惡之人,自然不存在什麽可以饒恕的理由。
既然做了壞事,自然要承擔責任了,既然想對付孟傑,那就自然要承受孟傑的報複了。既然這些人準備使用了這麽惡毒的計謀來對付自己,那自己又何必心軟呢?若是自己沒有奇奇的幫助,那等待自己的結果,絕對是很悲慘的,那時候誰又來拯救自己呢?肯定沒有,那時候自己隻能任憑這些人的擺布,這些人也絕對不會良心發現,放過自己。正所謂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所以孟傑對于劉傳寶這幾個人,也一樣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