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日上午,孟傑正在省城的一家大型商場閑逛的時候,孟傑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孟傑掏出了電話,看到電話裏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号碼,孟傑現在身上帶着兩部電話,一個是孟傑以前的電話号碼,一個是專門留給吳老闆的電話号碼,現在想起鈴聲的是孟傑以前的電話号碼。
“喂,你好。”孟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是孟哥麽?”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有些遲疑,這是一個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對方很年輕。
“我是孟傑,你是?”孟傑不知道這個稱呼自己爲孟哥的人是誰。
“聽不出來我的聲音了?”女孩的聲音有些抱怨,也難怪,若是給人打電話,對方卻沒有聽出自己的聲音來,這多少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呵呵,不好意思,電話的聲音有些失真,你再說幾句,我就能聽出來了。”孟傑聽着對方的聲音有些耳熟,卻是一時想不起來對方是誰了,所以想讓對方多說幾句,這樣才能想起對方是誰。
“孟哥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現在想起來我是誰沒有呀。”女孩說話的聲音大了一些,想讓孟傑聽的更清楚一些。
“啊,你是陸薇吧,我聽出你的聲音了。”孟傑終于反應上來了,打電話的女孩是陸薇。
陸薇就是前一段時間孟傑到縣城如夢歌廳的時候,陪孟傑喝酒的那個女孩,孟傑在請金老闆唱歌的時候第一次見到的,此後孟傑又去過幾次如夢歌廳,基本上每次都是找的她,所以也算認識。陸薇這個名字還是女孩主動告訴孟傑的,原因是有一次去唱歌,在來陪酒的女孩中見到陸薇,孟傑又不知道女孩的名字,所以沒有辦法找到人,于是孟傑又随便找了另一個女孩陪着喝酒的。當孟傑再一次去如夢歌廳的時候,見到陸薇後,和陸薇聊天的時候說起這件事情,于是陸薇便告訴了孟傑自己的名字,以方便孟傑下次找到她。
“真不容易啊,孟哥還記得我的聲音啊。”陸薇的語氣有些抱怨。
“剛才是電話信号不好,說話的聲音有些失真,聽的不大清楚,所以才沒有聽出來,美女的聲音我怎麽可能不記得呢。”孟傑打了個哈哈,想将這件事情揭過去。
“真的麽?”陸薇的語氣有些懷疑。
“當然是真的了。”孟傑連聲确定到。
“孟哥,你最近挺忙的吧?挺長時間沒看見你過來了。”陸薇說起了其它事情。
“最近事情确實有點多,的确挺長時間沒過去了。”
“中午有空麽?我請你出來吃飯。”陸薇發出了邀請。
“那太謝謝你了,我在外地呢,過幾天才能回縣城,等我回縣城後,我請你吃飯。”
“那可說好了啊,我可等着你請我吃飯呢,你什麽時候能回來呀?”
“元旦左右吧能回來。”孟傑隻有等收到了吳老闆的貨款後,才能回去,所以時間不能确定,但是時間應該不會超過元旦。
“那等你回來後再說吧,你回來後給我打電話吧。”
“那好,我回去後咱們再聯系。你怎麽知道的我的電話号碼啊?”孟傑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剛才當聽出來打電話的是陸薇後,孟傑不僅有些意外。孟傑記得自己好像沒有告訴過陸薇自己的電話号碼啊,難道是哪次自己喝的多了,說過了後自己忘記了?所以孟傑才開口親自确定一下,若真是自己告訴的陸薇,那以後自己可要戒酒了,自己喝多了可别把奇奇存在的事情說出來,那可就大條了。
“我是從李經理那裏要來的你的電話号碼。”
“李經理?哪個李經理?”孟傑有些迷糊,不知道陸薇所說的李經理指的是誰。
“就是總和你在一起來歌廳的那個人,長得挺瘦的那個。”陸薇解釋道。
“是李希光吧!”孟傑恍然大悟,忽然間想到了陸薇所說的是誰了,現在的人不管對方具體的職務,做什麽的,隻要是自己幹的都是被稱呼爲老闆,上班的都稱呼爲經理,所以陸薇稱呼李希光爲李經理,倒是讓孟傑一頓猜想陸薇所說的李經理是誰。
“我還真不知道他叫什麽,隻是知道他姓李。”陸薇笑呵呵的回答着。
陸薇這麽一說,孟傑确定了陸薇所說的就是李希光。
孟傑去如夢歌廳的時候,基本上每次李希光都在場,陸薇自然看到了,所以就向李希光要來了自己的電話号碼,看來就是這個樣子的。這樣的結果讓孟傑放下心來,至少孟傑知道自己并沒有酒後誤事。
李希光應該是看到自己每次都叫陸薇陪自己喝酒,以爲自己和陸薇關系比較密切,所以當陸薇問起自己的電話号碼的時候,就告訴了陸薇,孟傑的腦子裏猜想出了事情的原由。
事實确實如此,陸薇隻是說自己的電話丢了,裏面儲存的電話号碼都沒有了,所以才沒有了孟傑的電話号碼。李希光自然不會懷疑,便告訴了陸薇孟傑的電話号碼,于是陸薇便給孟傑打來了這個電話。
兩人又聊了幾句後,陸薇就就挂斷了電話,說是給孟傑省點電話費。漫遊費對于大多數人來說當然很昂貴,而且很不合理,一直被絕大多數人所指責,不過這個不合理收費卻是一直收着,原因當然很簡單,那就是廣大人民群衆的指責是沒有作用的,電信公司是受政府管理的,而不是受廣大人民群衆管理的,雖然電信公司都是挂着國有企業的标志,原則上是屬于廣大人民群衆的,但是電信企業卻是專門賺老百姓錢的,而且賺來的錢都無影無蹤了。這個漫遊費對于現在的孟傑來說,自然不會将這些錢放在眼裏。
30日這天早上,孟傑又給吳老闆打了個電話,詢問錢款的事情,這一次吳老闆終于說出了個好消息,讓孟傑明天早上去換支票,說今天早上剛剛存進去對方的支票,下午自己這邊能将現金準備好,所以讓孟傑明天早上來換支票。
第二天早上,孟傑來到吳老闆的辦公室,将支票分3次換成了現金,當将現金處理完成後,已經是下午3點多了。去換現金的時候,吳老闆連聲表示歉意,說讓孟傑多等了好幾天時間。孟傑自然客氣一番,表示說沒什麽了。吳老闆之所以這麽客氣,一方面是自己在這裏賺了足足100多萬的純利,還得到了買家李總的稱贊,李總對于鑽石很是滿意,這讓吳老闆自然更加高興。當時李總也請來了專業人員鑒定了鑽石,這個鑒定人員在鑽石行業中也是很有名氣的人物,當此人鑒定完鑽石後,連聲誇贊這兩顆鑽石,表示這樣的鑽石極其少見,不僅鑽石本身是最高級别的,而且鑽石切割打磨的水平絕對是頂級的,各個角度極其精準,可以說這兩顆鑽石是寶貝也不爲過。聽到請來的專家如此誇獎這兩顆鑽石,李總對此自然十分高興。那個專家對于能提供這兩顆鑽石的人更感興趣,對吳老闆表示想見見這兩顆鑽石原來的主人,并詢問是否還有這樣的鑽石。
吳老闆哪裏會讓其他人知道孟傑的存在,這可是吳老闆的大秘密,事關吳老闆的錢途啊。所以吳老闆表示說鑽石的賣家隻有這兩顆鑽石,并且最近出國旅遊去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對于吳老闆的回答,大家雖然都不相信,但是都岔開了話題,都不提想見鑽石的賣家了。
實際上吳老闆26日就拿回樂支票,将支票存入賬戶後,吳老闆并沒有急于通知孟傑來換支票,而是利用這幾天的時間,每天取出一些現金,很快就湊足了孟傑所需要的400萬,如不是孟傑在30日這天又打來電話詢問換支票的事情,吳老闆還會拖上幾天才會給孟傑換現金,這倒不是吳老闆有什麽其他想法,也不是吳老闆貪圖這幾天的利息錢,而是吳老闆擔心孟傑被别人發現,吳老闆可是深信“小心行得萬年船”這句話的。現在吳老闆最怕的就是孟傑被别人發現,進而被别人從自己這裏撬走,因爲自己的實力可沒有别人強啊,所以吳老闆才等待了幾天,才将現金湊齊了,交給了孟傑。這種情況下,吳老闆對于孟傑很是客氣。
31日下午,當孟傑處理完現金趕到汽車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點鍾了,到了汽車站後,孟傑才知道,以往5.30才是最後一班車的長途汽車,由于明天是元旦,所以今天提前到了3.30就結束了最後一班車,現在已經沒有回縣城的客車了。雖然有路過縣城的客車可以坐,但是這些車都是隻将半路下車的人員放到高速公路口的,而高速公路距離縣城還有一段距離的,這時候從省城出發,到縣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是不會有車等在高速路口拉客的,雖然可以讓李希光開車到高速公路口接自己,但是考慮到明天是元旦,今天想必每個人都想早點回家,是以孟傑就放棄了讓李希光去接自己的想法。
那就隻能坐火車回去了,孟傑想到。到了火車站一看,正好5.10分有一趟開往縣城方向的火車,孟傑趕緊去售票窗口排隊,在排了足足有20分鍾的隊後,孟傑終于買到了一張回縣城的無座車票,俗稱站票。
在火車站擁擠的人流中,孟傑上了火車。火車上很擁擠,基本上是人貼着人,連一點空隙都沒有,空氣中混合着各種氣味。雖然是冬天,外面寒風刺骨,但是車廂内由于人多,加之空氣不流通,所以車廂内溫度很高,很多人都頭上見汗。孟傑随着人流擠到了車廂的中部,随着時間的增加,孟傑感覺越來越熱,頭上也漸漸出了一層細汗,同時感覺空氣有些悶,于是慢慢擠到車廂的連接處。幸好孟傑隻有一個小包,很方便在人群中挪動,若是帶了個大行李箱的話,是無論如何也擠不出來的。這車廂連接處這裏,由于有一些縫隙,所以這裏比較涼快,孟傑就是沖着這點涼快氣過來的,而且這裏空氣也不想車廂裏那麽悶,畢竟這裏的空氣是流動着的。
站在這裏一會後,孟傑頭上的汗就消失了,原本有些發沉的頭腦也清醒過來了。
火車在各個站點停下,每次都有一些人員上上下下的,火車的車廂門是關了開,開了關,如此反複着,每次開關之間,都帶來一陣外面的冷風,孟傑站在車廂門口附近,自然感覺到了這陣陣冷風,經過最初的涼快後,孟傑站在這裏已經感覺有些冷了,于是向車廂裏的位置挪了挪。
經過了3個多小時的煎熬後,孟傑終于回到了縣城,坐上出租車後,9點10分,孟傑終于回到了冷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