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或者說喪屍的弱點和電影電視蔔樣在頭部,狸穴赤上活死人的身體被破壞到一定程度後同樣緻命,在感染區裏絕對看不到電視上那種身體隻剩下一半或者拖着腸子四處亂走的活死人!在它們停止活動之前絕對不要停止射擊,另外,活死人不會裝死”楊威的嘴巴對着麥克風,極力回想着活死人的特點。
規律的火車撞擊鐵軌聲回蕩在他的耳邊,就像一曲催眠曲一樣令疲憊不堪的他上下眼皮一介。勁地打架。
部隊集結之後在練基地裏搞了半個月的強化練,雖然他早不再是那個胖子了,可軍隊系統強效的練還是讓他苦不堪言
楊威上手就是直接開槍射擊,哪裏搞過什麽四下裏亂鑽亂爬的匍匐前進?剛剛上手他這個水份十足的上尉就讓老兵們笑倒一片,後來不得不把他送到“新兵組”也就是由地方對口軍事專業的技術人員組成的練隊伍。
也就是預備役動員瞄準的是即将到來的戰争,練的全都是和戰鬥有關的科目,要是讓楊威走幾步隊列,沒準樂子更大!
大學軍的時間不短但用後腦勺想也知道練大學生時的标準和嚴格程度遠遠不及真正的軍事練,出來的全是半吊子!
更令他沒想到的是強化練不僅要練體能和軍事技術,還要上課學習!當然課堂上講的可不是什麽自然科學,而是辨識地圖、部隊的紀律還有武器的保養使用等等實用化的課程。
因爲絕大多數人都是老兵,這些東西都是當年學過磨熟的,基本上隻是走馬觀花地溜了一遍就算完活,可苦了這些從來沒當過兵的“預備役。連着楊威一起,每天抓緊所有業餘時間補課。
沒人成天看着他們補課,但所有人都自覺自發地努力奮發圖強一上了戰場這些都是保命的資本,誰的小命都不是大風舌來的!
那些年界而立的大老爺們兒同樣如此,想當年從軍入伍的時候,所有的科目不管是體育科目還是文化科目,所有的内容都會進行考試,讓那些在家時不好好上學最後不得不當兵的家夥們一個頭幾個大。他們該會的多少有一點印象,但這麽多年也忘得差不多了,基于同樣的原因,即使沒有考試也沒幾個人敢偷懶。
楊威也是某項課程的教員,教的就是和感染區有關的一切!倒也算物”人盡其用。
這不網匕火車沒多久,吳團長就找到剛剛睡着的楊威,讓他利用火車上的廣播系統,在行進途中向戰士們講解活死人的情況,根本不管楊威這半個月裏累得要死。
吳團長倒會利用時間,其它的課程多多少少都需要圖形圖示講解,隻有這個根本用不着!
總不能挂一副活死人的解剖圖出來吧?
而且車上的戰士們隻要知道廣播的内容是什麽,就算再累也沒人敢睡覺!
他們,包括楊威在内的軍官們雖然都不大清楚火車到底往什麽地方開,他們要到什麽地方布防,但是需要了解活死人的行爲規律的地方很多嗎?
活死人的危險性雖低,但那是在充分了解活死人的特點之後!不少人已經開始惴惴不安地私下裏推測此行的目的地。
爆發感染的地區一直是南方,對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來說,活死人和病毒一直是件很遙遠的事,可突然間遙遠的一切就要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這些常年生活在北方的漢子們多少都有些忐忑不安。
從南方遷居北地的居民不是沒接到動員令,但他們組成了另外一支隊伍,根本不和本地原有的預備役部隊混編
預備役部隊都是有番号、有編制、有軍旗的,那個遷來的縣也有自己的部隊,編在一起算什麽事?
這就像兩隻臨時駐紮在一個基地裏的部隊,雖然吃住全在一起,但終究是兩個單位,不可混爲一談。
楊威好不容易才絞盡腦汁講了一個小時,總算挨過了規定的講課時間,被下一個教員替換下來,接下來就是戰術講解的時間了。
火車一直開了兩天才停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小站,全團官兵帶着武器裝備和給養物資下了車。
兩天的時間,從白雪皚皚的北國到滿眼的綠色,雖然空氣中的溫度還是有一點冷,但大家身上的棉衣乙經穿不住了。
楊威網走下車就看到一溜普通的磚瓦房,混凝土澆鑄的站台寬敞無比,邊緣和屋瓦下一叢叢青草倔犟地擠出石縫,屋檐下還有那個燕子窩!他的視線越過屋脊,遠處層巒疊嶂、高高矮矮的小山一座壓一座,可謂遠山含黛。
部隊按編制分配了駐地,并不是全團官兵全部擠在一個大營區,而是以連排爲單個分散到方圓幾十裏内的數個重要路口和制高點之類的地方,最大的一處營區也隻進駐了兩個連和一個營部。
團部則與警衛連在一起,由于楊威的特殊性,他有幸留在了團部,也因此了解了一些附近的情況。
這裏是位于十度等溫線附近的某個交通節點
這裏看上去荒涼無比,原本的住民早就全撤走了,小鎮子也不繁華,但通向外界的公路雖然算不上寬敞,卻是質量極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按理說這樣一條公路邊的小鎮子再怎麽破落也不會淪落到眼前的樣子吧?難道這條公路是剛剛修建不久的?
言歸正傳,這裏的氣溫恰恰是南北兩方的臨界線,眼下是一年裏最冷的季節,如果來自北方的冷空氣占了上風,氣溫就會降到零上五六度甚至三四度,但絕對不會降到零度以下,如果來自南方的暖氣團占了上風,氣溫将恢複到零上十四五度左右,但絕不會超過十七度!
低于十七度的氣候還能持續大概一個半月,在這一個半月裏,即使有蚊子生存,也很難對戰士們形成威脅。再說戰士們帶足了防蚊設備和藥物,隻要不大意就沒有問題一十度線上的大型聚居城市裏現在仍然不時地有感染者出現,鬧得人心惶惶,根本不像北方那麽安定。
由于血清的生産規模仍然很根本無法爲大批的戰士提供血清,所以特效藥仍然是目前最普遍的抗毒藥物,所有的班長及各級軍官人手一份十二支裝的灰色小盒,在各大醫院也有免費發放點,隻不過有機會及時使用藥品的幸運兒到現在爲止還很少。
楊威無意中看到了團部裏的地圖,經過填鴨式的突擊培,現在他已經能夠看懂軍用地圖上的大部分标志,他的心思頓時轉開了。
此地名叫林家堡,位于全國地圖中部某山脈東部邊緣,背靠十萬大山,向東一百七十多公裏就是海岸線,楊威雖然沒能從地圖上看到海岸邊标示友軍的标志,但可想而知,海岸線絕對不是未設防的處*女地!
那麽他所在的山地步兵團的位置就顯得很暧昧了,一百七十幾公裏的距離對現代機械化、摩托化部隊來說根本算不上距離,部隊駐守的又是交通節點,那麽很顯然,山地步兵團的任務很可能就是在海軍和海岸防禦部隊無法阻止敵人的時候充當第二、甚至第三線的縱深防禦部隊!
團裏的編制以步兵爲主,配備的多是輕武器,火力支援以火箭炮和迫擊炮爲主,重火力需要友軍甚至空軍的支援!
以這樣一支預備役部隊的戰鬥力,打一場正面阻止戰的難度可想而知!怪不得所有的給養彈藥全部發放到連一級單個!
難道有什麽情報顯示敵人會搞一場大規模登陸?他想起了電影《上甘嶺》和《黑山阻擊戰》!
他的想象力一下子全打開了,從海岸到這裏這麽長的距離沒有另一道防線很不應該,再往後,山區複雜的地形還應該有其它的防線!
他的手指沿着山區的邊緣向下劃了一道彎彎曲曲的蚯蚓線,又在蚯蚓線和海岸之門畫了一條等分線,再加上海岸線,這三條線上究竟有多少兵力呢?
另外一件讓他想不通的事情就是地圖上從林家堡通往山區的公路是他看到的那種高等級公路,可從其它方向通向這裏的公路卻是最普通的雙車道三級公路!無論他怎麽想也鬧不明白距離海邊隻有不到二百公路的地方,通往海邊的路那麽差,通往大山裏的路倒是好得不成比例!
公路交通”怎麽可能這樣閉塞?難道海岸方向的交通全部是以鐵路爲主?
嗯”,鎮子裏的車站不大,但站台着實不可地圖上的鐵路明明也通往山區,,
幾個問題萦繞在楊威腦子裏,一直得不到答案,但很快他就沒時間再把心思放到這幾個問題上面了
到達營區之後部隊隻休整了一天就重新開始了強化練,疲憊的身心讓他腦子裏空空蕩蕩的什麽也不願意想。
原本他還覺得當兵挺容易,親身一番體會下來,哪是那麽回事兒啊?要不是體育練中間時不時穿插着文化學習,戰士們的身體早就完蛋了。
團裏的領導也不是笨蛋,雖然練要搞,可也不能讓戰士們負荷過重,經驗老道的作參謀始終保持節奏和必要的壓力,讓強度始終壓在崩潰線之前!
團部裏集中了包括楊威在内的所有非行伍出身的預備役人員,他們的練強度是所有部隊裏最低的,但咒罵教官的聲音卻是最多的。
隻是現在的他們誰也想不到這樣每天累得像死狗,用不了多久,沒事還有精豐罵人的日子就将遠離而去?
細雨綿綿,海風掀起幾米高的浪頭,拍打在軍艦的側舷上碎成星星點點的水沫兒,夾着腥鹹的味道迎面撲在人的臉上,似乎連腳下的甲闆也随着浪頭的拍擊左右搖擺,艙室裏不少人守在自己的戰個上,身邊就是将嘔吐物的塑料口袋,在甲闆上的每個人都把自己牢牢地拴在什麽東西上固定住,他們就不必再找塑料口袋,直接吐在甲闆上,用不了多久浪頭就會把甲闆上所有沒固定住的東西沖走。
劉磊猛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一臉地苦相
早不壞晚不壞,偏偏趕上這斤。節骨眼兒故障,這不是要人命嗎?要是現在打起來”不,不會的,這麽惡劣的天氣,這麽大的浪,怎麽打仗?
他擡頭向遠方的海面眺望,卻連個模糊的影子也看不到。
他身上的藍白相間的海魂衫被海水打濕了,粘粘的貼在身上,顯示出
方岚江的肌肉。短短的頭發沾滿了雨水像,叢刺猬的硬稍聯帖立
他的軍帽沒系緊,跟着浪花一起沖進了大海的懷抱。
“嘿,想什麽呢?漏水了!趕緊的撐好,馬上就完了!”技師老劉右胳膊肘兒頂了頂劉磊的肋下,把他飛走的魂魄招了回來。
老劉和劉磊是本家,他的身體不大好。本來基地想讓他留守休息,可現在的出航全是按戰鬥任務執行,已經快四十歲的劉海濤說什麽也不肯留下,用他自己的話說:什麽時候都能掉隊,就是這時候不行!戰鬥來了我慫了,将來還有臉擡頭做人不?
從軍二十多年在戰艦上修了二十多年的機器,沒人比他更了解軍艦上的一艙一室,隻要說出是哪個拐角的螺絲,他就能熟練地報出是幾号的螺母墊片!
劉矗是維修組的人,他的資曆淺能力也不強,艦長派他給老劉打下手幹體力活擋擋雨。
惡劣天氣下的戰艦甲闆雨水和海水夾雜在一起,是從四面八方同時來的,穿一件雨衣根本沒有用。
軍事裝備。特别是海軍的上層裝備哪能沾點水就完蛋的?修理還用得着擋雨?
人病了能帶病工作,可戰艦病了沒辦法勉強戰鬥。用艦長的話說,劉海濤是醫戰艦的大夫,是寶貝疙瘩!
劉磊雖然心裏不滿,但他根本不敢說出來,還好他對艦長交待的工作倒也能盡職盡責。
老劉也不含糊,手裏修着嘴裏說着。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經驗傳授給了劉磊
鐵打的戰艦流水的兵,老劉知道自己身體幹不了多久了,可這戰艦還得繼續在海面上開!
師傅點一點徒弟想三年,即使劉磊并不喜歡維修的工作,但還是打起精神來仔細學習老劉教授的一點一滴,這些寶貴的經驗絕對是書上學不到的金玉良言,字字抵得千金萬銀,說讓他受益終身也不爲過。
劉磊學的是機械專業,本來就是國防牛,剛剛被海軍提前特招。
“好了!”老劉擰緊最後一顆螺絲,修複了火箭發射組的電路,劉磊立即将雨衣披在身上,讓老劉扯着繩子先走。
雖然身上都濕透了,可雨衣壓風啊,直接讓幾吹着劉磊直打寒戰,披上雨衣馬上就感覺到一陣溫暖。
海上的風讓戰艦颠簸得厲害,甲闆上又濕又滑,不靠繩子固定住人走出艙外根本就是找死。
老劉扯着安全繩往回走,剛剛走出兩步,突然間右舷一陣尖嘯聲撕裂空氣,兩個人同時一愣,老劉猛地大喊一聲“卧倒
”
一個大浪打過來,驅逐艦猛地向左一歪,“嗵”地一聲巨響,炮彈在水中爆炸,十幾米高的水柱突然從水面上高高升起,接着瓢潑一樣的水流從天而降,早就濕透的劉磊又澆了個通透。
“敵襲
”劉磊一眼就看到趴在甲闆上的老劉,他連安全繩也顧不上拉,兩步蹿到老劉身邊。
他剛才根本沒意識到是敵人的軍艦發射的艦炮!他的聲音淹沒在陣陣風雨和浪花的聲音之中,他的目光投向艦橋,細密的雨水讓他看不清艦橋的窗戶裏面是什麽情況。
老劉撐起身體,一把摸去臉上的水:“快進艙裏!”
“媽的,不是沒打起來嗎
“吱
”身後一陣電機轉動的聲音,指向正前方的四毫米單管艦炮在電機的帶動下向右轉動九十度,“咚、咚、咚”地連聲悶響,在自動裝彈機的有力支持下,艦炮連續向海面上某個看不見的目标發射,随着浪花的湧動,艦炮的自動平衡裝置帶動炮身上下搖擺不定,始終将炮口指向預定目标!偶爾戰艦傾斜角度過大,艦炮的射擊用度太小無法射擊的情況下,連續的炮聲才會突然出現一個空檔,但軍艦剛剛恢複一點平衡就會再次爆響。
耳朵裏震得嗡嗡直響的劉磊趕緊扶着老劉,拉着安全繩跌跌撞撞地往艙内趕。
一聲刺耳的呼嘯,戰艦中部的反艦導彈點火起飛,迎風刺破蒙蒙的雨霧,如同一支利矛直刺敵人!
戰情就是命令,不管艦長如何指揮,都不可能因爲他們兩個人而中止對敵的還擊。
兩國海戰打響之後雙方一直在海上對峙,但不論敵我始終保持克制的态度,雖說武器系統一直以對方爲目标瞄準,但半個多月以來還沒發生過一起擦槍走火的事故,不少人的神經已經松懈了下來,沒想到偻國人竟然敢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用艦炮進攻!
敵我力量相當,這場戰鬥的結局很難說啊!驅逐艦艦長盯着雷達上的那幾個亮點喃喃自語。
任誰也絕對想不到,此時偻國戰艦上,偻艦艦長猛地揪起艦炮操作員:“八嘎!還擊,馬上還擊一
”
一
分割
呃,萬分感謝書友們投出的月票,雖然我争不到名次,但心底卻實感謝大家的支持,實在抱歉我沒能多碼些出來。
力舊年的最後一天了,穿外全是放禮花的,呵呵。
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裏合家歡樂财源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