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輕快的射擊聲夾着刺鼻的硝煙味彌漫整個專廊,楊喊甘列小是精确射擊,十幾發子彈将剛剛從一樓上來的兩個人直接消滅在樓梯口。
俗話說得好,計劃不如變化快,更何況把這支正在撤退中的部隊派出來根本就是指揮部門沒辦法在附近找出另一支部隊,臨時抓了“壯丁”的結果。
原本的偷襲意外地變成了強攻。但不管是楊威也好還是項利也罷,他們倆都甯肯跑出來強攻也不願意繼續呆在那間屋子裏等另一枚火箭把他們倆送上西天!
剛剛項利貪圖重火力的威力往發射筒裏裝火箭彈的時候楊威差點小沒急死,這要是在戰場上和自殺又有什麽區别?項利也就是欺負欺負這些菜鳥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進攻本來也沒有什麽計劃,項利要多的還是靠着平時練的模式随機應變一情況不明,他也沒什麽計劃的餘地,還不如讓戰士們自由發揮。
這支部隊雖然不是那種隻帶一把刀就能在敵後來去自如的特種精英。但也算得上是練有素的陸戰精銳,對上一夥一沒有嚴格練;二沒有嚴密組織的武裝暴徒,優勢在誰手裏還用說嗎?項利根本也沒覺得有計劃的必要。打死兩個暴徒之後,楊威一點也沒敢放松,他不知道樓梯上還有沒有人,槍口一直瞄着樓梯口。
“發什麽呆啊,這邊!”如果不是兩隻手都倒不出來,項利肯定要伸手拉楊威一把,他幾步蹿到附近的一扇門前,等楊威舉着槍退過來之後說,“我踢開門,你瞄準準備射擊!”
楊威點頭表示明白,項利擡腿一腳踹開了看似結實的木門。
沒人?楊威不敢大意,端着槍左右看了一遍,确定沒人之後才沖項利點點頭。
項利拎着手裏的零碎兩步蹿進門裏,回身上腳下踹上了門。
關門的一聲脆響在不斷地槍聲下顯得那麽的柔和,關門的回音還在走廊回響,對面的一扇門猛地打開:“操,老子說過多少遍了,打槍把門給我關嚴實喽!”這人個子不高但長着一身橫肉,一看就不像個善茬子。他的耳朵裏塞着兩隻高保真耳機,脖子上還挂着,顯然是覺的受了驚擾才跳出來。
因爲他呆的屋子在走廊對面。和樓梯在同一面,所以從他的角度看不到樓梯上的情況,走廊裏的硝煙味掩蓋了血腥味兒,他的鼻子同樣沒起什麽作用。
矮個子沖着走廊大罵了一通之後重新縮了回去,享受自己難得的悠閑時光在看守所裏可沒這麽輕松的日子過!他心裏對這次“末日危機”克滿了期待,這是什麽?這是機會!
他手裏有槍有人,還怕搞不來别的麽?隻要政府大樓一攻下來,他頭一件事就是幹掉另外幾夥人的頭頭!到時候這個城裏他就能說一不二!以此爲基地向周邊發展,說不定還能當個一方霸主”他搖頭晃腦地聽着早已經過時的流行音樂,爲難的琢磨是用農村包圍城市的戰術慢慢發展還是先占據城市以點帶面才好。
項利進屋子裏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來,接着他将步槍上的背帶拆掉,重新扣在火箭炮的發射筒上,另外兩隻火箭彈插在他自己的背上一支,另一支插在了楊威的背上!
楊威莫名其妙。戰術馬夾上怎麽還有固定這東西的地方?背這麽咋。玩藝兒就是背着一隻大号炸彈,這要是挨上一槍倒死得痛快。
項利打開門先聽再看,沒安現情況。
那個矮個**子剛剛進去,兩個人前後腳的工夫打了個時間差!但那兩具屍體在的地方是樓梯,被人發現是早晚的事,必須抓緊時間!
“走!”他之所以先找個地方把火箭筒背好,就是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到楊威一個人的手上,另外。這間屋子就在那間放火箭炮的屋子邊上,同樣地不安全這群人打槍放炮的技術連二把刀都算不上,明明是瞄着隔壁萬一誤中副車怎麽算?
兩個人迅速向走廊的左側轉移。一直走到走廊盡頭,項利的手搭在門把手上輕輕地說:“我收拾裏面。你掩護!”在走廊的中間很可能同時受到來自兩邊的火力夾擊,走到走廊一側,這種可能性就小得多了。
楊威點頭表示明白,項利扭開門把手。但沒推開門,而是退後一步擡腿踹開門。
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一張辦公桌放在中間靠窗的位置上,辦公桌兩邊放着兩把椅子,旁邊的桌子上還有兩台電腦和文件櫃什麽的。
炙熱的陽光從依然完好無損的玻璃窗上照進來,一時間就像槍聲也小了許多。楊威跟在項利的身後進了辦公室,拉開個椅子就把自己扔了進去,就連身後背的火箭彈絡得慌也顧不得。
總算脫離了随時可能和敵人遭遇的地區,他要抓緊時間放松一會,哪怕兩分鍾也好!
媽的,實在是太緊張了,真是個要命的活計,稍不小心這一百多斤就玩完了!
項利靠近窗戶向外觀察,從這裏向外看,隻能看到一個着彈點。熊熊的大火仍然在燒個不停一槍聲減弱不是項利的錯覺,而是因爲突然炸毀的火力點的影響,不少暴徒亂了方寸!
紀律部隊能用嚴格的紀律約束成員在形勢不利的情況下繼續戰鬥。但這一群烏合之衆有什麽約束?說他們是烏合之衆都是擡舉這幫人了!如果是項利,肯定少不了在樓兩側放上警衛哨兵随時報告情況,網網裝甲車開過來的時候就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怎麽會搞得這樣背動?
原本一邊倒的戰鬥突然間出現兩個重重的不和諧音符,不少人下意識地停止了射擊。
他們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但占據各個樓間的暴徒們本身也不是鐵闆一塊,他們在看守所裏就是不同的幾個集團,其它幾棟樓裏的人都認爲項利這兩炮是矮個棒子起了異心想吃獨食!
政府大樓裏的人是甕中之鼈小就算放一放也沒關系,但眼下來是合作時期就在背後捅刀子?
另外,“工刁的行動也加劇了暴徒們火力減弱的讨“※
項利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無意間給那個的家夥惹了個大麻煩。他的目光剛剛從樓上兩輛冒着黑煙翻倒的白色警用裝甲車上收回來,不由地慶幸沒把唯一一台裝甲車開過來,不然的話跑不了車毀人亡的命運。
項利很想再找個目标把手上的火箭彈都用出去,但是這些從看守所裏跑出來的暴徒也不是傻瓜,根本沒人肯再打火箭暴露目标!項利猶豫了足有三分多鍾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了火箭筒,對樓内的巷戰來說,這東西遠遠沒有槍械和手雷好用,偏偏楊威車上就是沒帶手雷”一間間屋子慢慢清理好像很挫,但是把他們全吸引出來一起消滅?怎麽吸引?别再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招來大隊的暴徒圍攻!
可惜了,一直想抓個舌頭,竟然哪次都沒抓成!
楊威看他放下火箭筒,十分自覺地抽出背後的火箭彈放在一邊,這東西碩大的彈頭豎在背後,活像戲文裏武将倒的大錘,一個勁地把戰術馬夾往下拉,拉得衣領直勒脖子。
項利舉起步槍:“跟我來!”他要一間間地清理,直到抓住俘虜問出具體情況再做下一步打算。
實在的,這幫人對突發情況的應對之慢出乎項利的意料,趁他病要他命,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該輪到他們倆沒好日子過了。
項利和楊威,包括楊海鷹都不知道。其實這棟樓裏的小團夥一共也就二十五個人,楊海鷹在一樓的一頓亂槍就幹掉了九個人,項利和楊威又在二樓打死不少,加在一起已經超過了總人數的一半多!滿打滿算還剩下八個人而已,一樓最後兩個人都在上樓的時候讓楊威幹掉了,暴徒手裏面又沒有對講機之類的通訊工具,所以才一直沒人發現情況不對。
按項利的想法,敢進攻政府大樓還占據着絕對火力優勢,少說不得千把人馬刀槍?主觀地把暴徒的實力擴大了幾倍。
那個聽着音樂的家夥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快成了光杆司令,還不斷地在心裏打着如意算盤呢。不過他的手下已經發現了不對勁,爲什麽都不打了?不明所以的小弟趕緊找老大當主心骨,沒想到網一出門正撞到項利的槍口上!
被兩隻黑洞洞的槍口指住的小弟很識時務,立即扔下了手裏的陽式沖鋒槍舉手投降,本能地說:“我向政府坦白,我向政府交待,我争取從寬處理,,我是被迫的呀,不跟他們走他們要殺人的他還知道槍聲快沒了,把聲音壓得很低!
項利一腳踢死他的心思都有了,背得倒挺順溜!但是槍扔得那麽快幹什麽?槍掉地上那麽響怕别人聽不見麽?七九式還是開膛待擊,他扔的那把槍膛口大開着呢,這要是走了火怎麽算?
他一把蛇揪住這小子的脖領子。壓低了聲音但壓不住聲音裏的兇狠:“說,你們有多少人,有多嚴槍,人都在什麽地方!”
楊威根本不用項利指揮,自覺地靠到牆腳蹲下據槍掩護項利。他忍不住在心裏嘀咕,就算跳出來個打黑槍的,項利身子前邊還有個倒黴鬼當盾牌呢!
他還是不了解軍用武器,關鍵是國家本身也沒着麽裝備警用武器。
軍用武器的特點就是穿透力強,打穿了前邊的人之後很容易再對人後面的造成傷害,而對于警用武器,最重要的要求就是傷而不死和不傷及無辜!
如果現在真跳出個人來給項利一槍。估計子彈穿過了那個坦白從寬的小子之後沒準還能再把項利撞得背過氣他身上的戰術馬夾裏帶着防彈鋼闆呢。
子彈飛行時的動能雖然不但因爲集中在一點殺傷力才強掄起錘子卯足了勁錘一下子的力氣未必比子彈頭帶的動能所以把人打得飛出去之類的情況也就是某些誇張的電影電視上出現兩回,或者是用大口徑的大威力武器才有可能造成類似的效果。
項利手裏拎着那小子就像拎着一隻小雞崽子,一把拽到旁邊的屋子裏。先上上下下搜一遍,确實他身上沒武器之後才一把按到椅子上:“說,你們有多少人?”
走廊裏砰砰幾聲槍響,項利一回頭。這才發現楊威沒跟上來,他惡狠狠地地警告俘虜:“老實點呆着别動!”他兩步蹿出門,楊威的槍口還冒着硝煙。前面的走廊裏又多了四具屍體。
三四十米的距離,楊威的槍法再臭也能彈彈咬肉,硬是沒浪費一發子彈!
項利網想回頭繼續審問那小子,突然間對面的門一天,那個戴着耳機的矮個子鑽出來破口大罵:“老子說過,”他的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網吐出幾個字就把剩下的内容又吞了回去。
楊威和項利身上穿的雖然不是常見的軍裝,但矮棒子在社會上打滾多年,一眼就看出這一身裝備絕對不是能輕易搞到手的,再說他們倆的領子上還貼着軍銜呢!
在國内什麽樣的部隊才能與衆不同地穿着另類的軍裝?矮棒子馬上把這兩個人和精銳部隊和秘密行動組之類的字眼挂上了鈎!
屋子那個要求坦白從寬的小子倒是機靈,人沒從坐椅上起來,撓着癢得厲害的胸前喊了一句:“他是我們老大!”
項利眼前仁亮,沒想到碰上大魚了!二話不說一腳蹬在矮棒子肚皮上。
矮棒子的動作也不慢,腿同樣擡起來想和頂利來個對踢,便他的個子比項利矮上一頭,人倒是夠壯實了,可腿也短得多!繃緊了腳尖也還差一點才能夠到項利。
矮棒子沒躲這一腳,讓項利踹了個結結實實,他被巨大的力量踹得蹬蹬蹬倒退了三步,一個腚墩坐在的上,像坎石頭落地一樣實稱。
他脖子上挂的硼3轉到了脖子後面,兩隻耳機也從耳朵裏掉出一隻來。
矮棒子還想再爬起來,但是項利怎麽會給他機會?一個箭步蹿上去。拔出腿邊的手槍頂在了矮棒子的額頭上!
論身手論徒手格鬥他确實不如楊海鷹。但是“山六不留情。讓敵人失去戰鬥力其系說出手就要人命那懷值懈他樣經過嚴格練的職業軍人?一楊威一直沒忘記照看走廊裏的情況,就在項利閃身蹿進對面的屋子裏收拾那咋。“老大”的時候,和那個坦白從寬的小子同一咋。屋子的兩個人聽到槍聲蹿了出來,楊威一人送了一發子彈結束戰鬥。
可他總覺得最後出來的兩個人有點奇怪,他們的手爲什麽不放在
?
“說,你們有多少人”項利網問了一句就被那個要求坦白的子打斷了:“政府”長官”不。首長,他可是趁着出事殺了兩個看守所的警衛,嘴硬着呢”屋裏的小子看到項利制服了矮棒子,忍着劇烈的奇癢竹筒倒豆子一樣半點也沒隐瞞把情況說了個清清楚楚,還不忘記替自己說兩句好話,辯解自己不過是被脅迫的從犯,并再三強調自己有立功情節。
項利被他羅嗦得煩了,網想斥他兩句讓他閉嘴,突然看到這小小子控制不住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兩隻手在全身上下猛抓!
項利的瞳孔蓦然緊縮,這一幕和網進小城時碰到的那個人是何其的相似?他被感染了!
“楊威!看他!”
槍口下的矮棒子見自己的老底被揭穿,惱羞成怒,趁項利的注意力分散的工夫用一種與他的身形絕不相配的靈活從地上蹿起來,一個頭錘撞到項利鼻子上。
項利的反應也不慢,猛地向後仰頭。但還是慢了一步,頭錘不輕不重地撞中目标,項利失去平衡人往後倒,與此同時鼻頭一酸,兩隻眼睛裏湧出的淚水頓時模糊了視線。
矮棒子兇狠異常地跳起來撲向正倒下的項利!
即使視線不清,鼻子疼得厲害,嚴格訓練還是讓到下的項利本能地低頭含胸,身在半空就擡起腿來。向着模糊不清的矮棒子踢出一腳。
項利這一腳蹬空了,他的背重重地摔在地上,險些背過氣過,悶得胸前像壓了一塊大石一般透不過氣來,還好低頭及時,沒磕到後腦!
閃身躲過一腳的矮棒子強忍左腹的劇痛直接撲到項利身上,一隻手緊緊地扣住項利拿槍的右手,另一隻胳膊掄起來照着項利的眼睛就是一記封眼錘!
矮棒子身材矮壯不假,力氣也确實是足。這一拳打得項利腦袋向右一偏,“嗡”地一聲眼冒金光。頓時天旋地轉!
矮棒子還想接着打第二拳,但是胳膊網舉起來,眼角黑影一閃,不等他的神經做出反應,楊威的槍托就重重地掃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這一記橫掃是楊威掄足了力氣帶着離心力砸上去的,一下子就把矮棒子砸得暈死過去,軟軟地趴在颍利身上失去了知覺。
楊威一直蹲在距離兩扇門兩步遠的地方,在那裏瞄着走廊,蹲得腿都麻了,他當項利說的是矮棒子,站起來想往前走兩步,腳底下一軟差點沒摔到在地,忍着腳掌上麻木刺痛的感覺一瘸一拐地湊到矮棒子那扇丹前,沒想到就這麽兩步的工夫矮棒子就來了個逆轉偷襲,險些讓項利交待在這裏。
項利根本顧不得推開身上死沉的矮棒子,舉着右手的槍沖門前一指:“看那小子!”他的眼眶烏青。腦袋還暈着呢!
“什麽?”楊威先是一愣,接着本能地一回頭。
那個吵囔着坦白從寬的小子已經走到了兩扇門間的走廊,而且不再撓癢癢了,一雙隻剩下瞳孔是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的着楊威,嘴裏嗬嗬地發出毫無意義的聲音。
因爲用槍托搶了矮棒子一記狠的。楊威手裏還抓着槍管呢!
楊威的瞳孔猛地縮緊一走廊裏全是屍體,全是血迹,它會不會發狂?倒轉槍身已經來不及了,他的腦子像超速運轉的凹樣開足了功率。可手上的動作卻根本不受大腦挖制一般。下意識地抛下了步槍。
項利沒被矮棒子打暈,倒差點讓楊威氣暈了,這種時候扔槍幹什麽?他倒下的位置靠在門後,半開的門正好擋住了門前的剛剛變異的活死人,他就是想開槍也不知道往哪兒開,再說他眼裏還滿是淚水呢,根本看不清楚!他網想用力推開身上的矮棒子,眼睛裏隐約看到楊威的手一閃,“砰”地一聲槍響。
楊威自己的腦子裏根本沒有掏槍的念頭,胳膊和手就像有另一個大腦控制一樣主動地掏出爆了活死人的腦袋!
直到槍口的硝煙慢慢散盡,想威才回過神來,怎麽也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掏出的槍!
項利憋悶地松了口氣,這小子。真是吓死人了他不憋悶才怪,還有個人壓在他身上呢!
用力推開矮棒子,項利呲牙咧嘴地坐起來揉了揉劇痛的左眼,晃了晃腦袋重新掌握平衡感,站起來的項利毫不客氣地照着矮棒子的肚子猛踢了一腳算是報仇血恨:“媽的。讓你打老子!”
楊威詫異地收起槍,多少有一點失神,伸手拉住了項利。
“别拉我!我打死丫的!”項利這時候也把什麽不虐待俘虜的規條扔在了腦後。
“不是,你說,我怎麽連想也沒想就知道掏槍?”楊威才不在乎矮棒子的死活,他關心的是自己的情況,這不是精神分裂的前兆吧?
“什麽?”項利沒聽明白,腳下的動作跟着停了,地上的矮棒子已經變成了豬頭。
“我是說,我的腦子裏一點想法也沒有,就像一片空白一樣,怎麽手就知道自己掏槍打死他!”楊威指了指地上的屍體,他也是急病亂投醫,根本沒指望得到答案。
項利出奇地瞪了他一眼,晃了晃頭撿起自己的手槍,拍拍楊威的肩膀說:“你終于開始像個戰士了!”說完拉過一把椅子往上一坐,開始盤算這棟樓裏還能剩下多少個敵人。
楊威不明所以,什麽叫已經像個戰士了?腦子裏什麽也不想就掏槍就算是戰士?這是什麽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