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導車尾部的刹車燈亭了起來,楊威也跟着減了涼,天敗甲牛芮出一個聲音說:“我們就送到這兒了。兄弟們一路順風!”前導車放慢速度拐了個彎,調頭向原路開了回去。
楊威停車鑽上車頂,向調頭回轉的護送裝甲車隊敬了個軍禮。
前導車的喇叭響了一聲算是回應。幾台裝甲車在晨光中消失在“城門”裏。現在車隊裏除了楊威這台裝甲車外,剩下的全是客車。
楊威放下右臂,瞄了一眼大個子說:“下來吧,後面用不上機槍了。”
楊海鷹點了點頭,拖着兩條被機槍震得又麻又熱的胳膊想把防雨罩重新蓋在槍上,可胳膊一擡就是“唉喲”一聲,他的右胳膊擡不起來了。肩膀上好像挨了一記悶棍一樣的疼。
楊海鷹捂着右肩慢慢地上下活動幾下,長時間的射擊,機槍的後座力頂得他的右肩又酸又脹。他沖楊威笑笑,比了個幫忙的手勢。
這東西不光防雨,平時也防塵。暴露在車外的機檢最好蓋嚴實點。
楊威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伸手先把機槍的槍管卸了下來,鑽進車裏重新拿了一根換上。這才扯過防雨罩,和大個子完全無損的左胳膊配合着蓋好機槍。
現在沒時間仔細擦槍,換上一根槍管,寥勝于無吧。
最前面這台裝甲車不開動,後面所有的客車都大眼瞪小眼地幹等着。隻剩下這一台裝甲車了,後面的戰尖們還當是高速公路上沒什麽危險,所以隻留下一台車護送,根本沒人能想到這能車是怎麽來的。
兩個人網蓋好機槍,還不等鑽進車裏,“城門”内一道火龍突然間沖天而起,熊熊的火焰頓時燃燒起來,濃烈的黑煙升騰而起,如同一條張牙舞爪的煙龍,将清晨碧藍的天空遮蔽了半邊。
楊威手搭額頭往回望了望,肯定是護送的車隊在焚燒“城門”裏那一片活死人的聲體。
臨時城門的内的小部分區域是整個市裏少有的經過大面積清理活死人的地區,附近的幸存者早就被運走了。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毫不顧忌附近的建築,大規則地放火焚屍。
兩個人毫無感染地對視一眼,楊海鷹縮回車裏說:“咱們走吧。”後面的一溜客車眼巴巴地等着呢。
“好!”楊威縮進裝甲車裏,把駕駛座調高,這樣一來人坐在椅子上。大半咋。腦袋就能伸到外面,視野大大增加,就連心情也比窩在車裏對着狹窄的車窗爽快多了。
裝甲車啓動引擎,後面的客車一輛輛地跟上,一路向六号基地飛馳。
楊威回頭瞅了一眼仍然在活動胳膊的大個子,關掉單兵電台問:“你沒事吧?”按說機槍架在車頂的架子上,後座力不該頂得肩膀那麽厲害才對。
他可絕對想不到楊海鷹爲了穩定槍身使足了勁把槍往自己的肩膀上頂。“沒有!”楊海鷹坐在車廂的地上,背靠在箱子上。不停活動着胳膊,“就是耳朵裏響得厲害。”
他從小習武,身子骨比普通人結實得多,這麽點兒小問題最多半天時間就能好利索。
“挺挺吧,呵呵。
”楊威把大部分的心思都放到了駕駛裝甲車上,迎面而來的風打在他的臉上,呼呼的風聲将大個子的聲音沖得模模糊糊,仿佛能将他心裏那一團團解不開的思緒一齊吹得灰飛煙滅一般。
楊海鷹卻沒有再說話,楊威抽空回頭看了一眼,大個子竟然枕着一隻裝罐頭的紙闆箱睡着了。
從昨天早上開始前指就一直沒斷了任務,絕大多數戰士連軸轉了大半天,平均隻睡了兩;咋小時,加上這段時間裏一直不間斷的執行任務。就算楊海鷹的體力比普通戰士好一些,可他又不是鐵打的,精神一旦松懈下來,身體上積累的疲倦同樣一起爆發出來,怎麽能不睡着?
駕駛座高了,原本盤在胸口前面的方向盤握着雖然還是挺别扭,但胳膊不用擡那麽高了,比人在車裏的時候舒服了一點,裝甲車帶着車隊一路疾馳,筆直的公路讓楊威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首發
一個哈欠還沒打完楊威張大的嘴巴就僵住了,疲勞駕駛四咋。字一下子蹦進他的腦海
昨天晚上一共才睡了多長時間?如果不是他昨天早晨在實驗室上了車就開始悶頭大睡,眼下又把頭伸出車外吹着風,腦子裏的困意并不強,會不會一頭栽到方向盤上和大個子一樣呼呼大睡?
高速公路一向是路直彎少,原本他隻是想擴大視野,卻沒想到還有提神醒腦的作用,無意間避免了疲勞駕駛半路上睡着在駕駛座上一裝甲車要是翻到高速公路以下,車雖然毀不了,但車上的人怎麽樣實在難說,不比普通車強到哪兒去。
想到這裏楊威馬上打開了單兵電台:“我是一号車,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二号車收到!請講。
“三号車收到!請講。”楊威還是頭一回站出來發号施令。心裏忍不住緊張得砰砰亂跳,先心裏整理好語言才問:“各車駕駛,你們昨天晚上睡了多久?有沒有疲勞駕駛的?”
無線電裏短暫地沉默片複,不知道哪台車的駕駛員回答說:“楊排。我們沒問題,昨天晚上特意安排早睡的這個駕駛員的車裏幾十個戰士東倒西歪地倒在椅子上睡的噴香,包括車上唯一的一位帶車的軍官一出市車裏的戰士們就都睡着了,帶車的軍官也隻安排了一名清醒的崗哨睡了過去。
他們實在太累了。
我咧!羊排?還牛骨咧!前面車裏的楊威一個勁地咧嘴,但部隊裏以姓後面加代表職務的“排。字稱呼少尉軍官是慣例,誰讓他姓楊來着?要是碰到姓朱姓姬的找誰算賬去?
“喔,那好,沒事了,如果誰堅持不住了馬上提出來。”
“是!”無線電裏許多聲音一齊回答。
樣子就我一個犯困的!楊威拍了拍被風吹得發涼的臉頰,加快了車速逼迫自己重新将精力集中起來。
上次從市開車出來的時候還是和任菲一起,,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楊威自己掐死了,現在車裏就一個傻大黑粗的楊海鷹,完全不能和任菲比。
車隊一路飛馳,除了過斷橋的時候車隊停下一台一台的過之外,毫無插曲地一口氣直接跑到了六号基的的岔路前,但路口隻有幾朵車。
周鎮民精明,别人也不是傻瓜。誰也不敢冒部隊失控的危險,占據了六号基地一天不到的工兵營隻有一車戰士需要撤走,其他的車輛全是爲了在高速斷口上搭橋的工程車。
車隊慢慢地停下,工兵營的車隊跳下來一個軍官,直接走到最前面的裝甲車邊上和楊威搭話,楊威根本不知道計劃究竟是怎麽安排的,幹脆一語不發地直接向後一指,把他打發到後面找其他人去。
經過簡單的交涉,工兵營的幾台車并入車隊,楊威的耳機裏傳出不知道是誰說的一聲出發,立即開着裝甲車一馬當先地開前開。
十幾公裏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幾分鍾的工夫車隊就開到了昨天早上楊威燒毀幾輛軍車的地方。路面上到處是碎鐵片,靠在路邊的三台車燒得面目全非,但不愧是結實的軍車,整個的結構仍然完整無損,遠遠比電視新聞裏燒得隻剩下架子的車禍現場要好得多。
楊威開着車直接沖了過去,可後面遠遠地傳來一聲巨大的爆響,一台客車車頭左面往下沉,栽歪着停了下來。
工兵營的幾台軍車輪子夠結實,順利的開過了這段到處是破鐵的路段,但客車的輪子就不那麽頂用了,不知道被哪塊鐵皮紮漏了輪胎。
楊威踩住刹車停了車,工兵營的幾台架橋車也跟着減慢了速度,但不等車停下就再次加速越過裝早車繼續往前開走了。
“怎麽了?”睡了一個多小時的楊海鷹搓着模糊的眼睛坐了起來,爆胎的響聲不壓于一顆手雷爆炸小五官靈敏的楊海鷹第一時間清醒過來。
楊威一回身,看到爆胎的客車司機跳下車檢查車輪子,随口說:“沒事兒,後面的車胎爆了一個車隊裏所有的客車都停了下來,幾十個戰士跳下車,開始一點點地清理路面上鋒利的金屬碎片,後面幾台車的駕駛員一起擡出了備胎和千斤頂,幾個人一起上手幫忙換車胎。
“什麽?”楊海鷹一愣,“防彈輪胎也能爆?”
楊威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兒:“不是這台裝甲車,是後面的客車!哪兒來的防彈輪胎!”人多手快,部隊的駕駛員業務熟練,三兩下卸下廢胎,其他人默契地推過備胎,三下五除二換上了輪子。
大個子一聽頓時沒了興趣,身子一歪又躺下了。
楊威也不管他是不是看得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豬啊你”。幾個駕駛員完成了任務,倒是清理路面上的碎片費了戰士們不少的時間。跟排雷似的清出足夠供客車通過的寬度就算完成了任務,就連客車車底下也沒放過。
楊海鷹根本不搭茬兒,自顧自睡自己的。
車隊再次出發不久就到了楊威昨天早上冒險跳過的斷橋處,早走了一步的架橋車已經在斷口上架起了簡易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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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沒能裝好,還要等明天,很抱歉今天隻能一更了。,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