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再堅持一些……很快就到了……顔将軍?你……”
來到當陵關出口,逢紀看了看四周的人馬,隻見各各蕭條萎靡不振,更是後者顔良,似乎經曆了一連九次伏擊也受了不小的傷。
“嗯……無妨……都是那……趙子龍太厲害了……”表情有些難受,顔良左手捂着右胸的傷勢,似乎先前的箭傷也還沒好,這一個個傷勢加起來,那種劇痛顯然是不言而喻的。
“趙雲的确不俗……剛剛險些被他弄得全軍覆沒,若不是顔将軍誓死突圍……我等……真就葬身于此了唉,顔将軍真忠義之士也……”逢紀暗淡的說道。
顔良頓時擺了擺手,咬牙痛苦道:“無……無妨,還是先度過這潭水再說,隻要過了潭水……我等就得救了,主公東山再起也指日可待。”
說到這裏,隻見袁紹此時依然萎靡不振,在中軍車馬上不斷發着呆,似乎這一切的打擊實在是太大。
若論兵力,袁軍八十幾萬,曹軍七萬,整整十二倍的差距,論起武将,袁軍戰将足有千員,曹軍不足五十人,論智謀,袁軍謀臣達三十幾車,曹軍不到三車人數。
可對于袁紹來說,曹軍突然出現的轉折點,都源自于曹信的出山相助,一個人能改變戰局嗎?或許千人戰、萬人戰可以,但百萬人戰,袁紹此刻才深有體會。體會到了曹信真正的恐怖。
如果将當年幽州二十萬袁軍與此刻官渡八十萬大軍相加起來的話,那曹信真的足足搞垮了袁軍百萬大軍了。
“父親!!父親——!!”
“袁譚?”正在這時,當陵關另一個山道中,一個五百人的隊伍正灰頭土臉的趕了過來,而當先一人,卻正是袁紹的大兒子袁譚。
隻見來到近處。袁譚似乎比袁紹還要狼狽,可見途中也中了相同的埋伏。
袁紹一看到這裏,急聲道:“怎麽?曹軍可有追來?”
袁譚面色有些難看,但當下緩和過來,“父親放心,曹軍并未追來……不過,說來也奇怪,一追到一定範圍内,曹軍就像是事先商議好一樣。退回到了原先的地方……孩兒這才有機會脫身……”
袁紹一聽,臉色不禁有些微妙,雖然見到袁譚或者有些許的安慰,不過曹軍的這一系列舉動,還是讓他擔心。
“主公!時候不早了……趕快渡河吧……”
就在這時,一旁的逢紀與顔良異口同聲的道。
“是啊父親,如今形勢已不可挽回,還是早早回到冀州吧……”袁譚嗚咽哭泣着說。
四周圍攏過來的不再是曾經的精兵猛将。也不是百萬大軍,如今看着不到三千人的老弱殘兵。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袁紹不覺陷入了一陣迷茫。
“當啷……”
斧子扣在地面,發出一聲沉悶而清脆的響聲,卻是這一刻,一個身影陡然出現在了這支袁軍的正前方。
“大都督有命,今日……爾等休想過了這潭水!納命來吧——!!”
徐晃現身。第十面埋伏及時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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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昌。
“咦?哥哥你看!是爹爹……”“哦……”
曹拓曹寵兩個小腦瓜耷拉在一起,在冷清的别院當中突然齊齊看着天空。
“幹娘,娘,你們看……爹爹在彈琴……”
“咿呀咿呀……咿呀……”
陳嫱兒臉色一沉,一把揪起曹寵的耳朵。“你呀你呀!就是調皮!跟你說了多少遍是大娘不是幹娘!還有!!别以爲娘讓你學彈琴就胡說八道!你爹爹哪裏會彈琴?快!快回屋裏去跟大娘學彈琴!帶上你的兩個弟弟妹妹……”
“哼,我不嘛,人家才兩歲而已……嗚……不要啊娘……”曹寵哭泣着,一邊向一旁的大哥曹拓求助。
“哦……”曹拓當下歪了歪小腦瓜。
陳嫱兒看到這裏顯然又是一陣大怒,“那是别人!你啊!我看你比一般六、七歲的孩子還要鬧!看看你大哥!這才是兩歲孩童該有的反應!!”“三更,小四乖!你們也不許鬧!”
“小四乖哦!不然以後長不高哦……”曹寵當下笨拙的提着小肚兜,學着陳嫱兒的口氣,屁屁的道。
“你個小東西!怎麽學說話這麽快啊!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呀啊?”
“除非是娘你紅木出土……”
“那叫紅杏出牆!咦?小混蛋!這話是誰教你的!!!”
“大哥教我的……”
“胡說!你大哥還沒學會說話呢!哪裏像你這麽調皮!長大一定是個禍害!快回去跟大娘識字!”
“不嘛……人家以後要當大将軍……我不要去隻字嗚啊……”
陳嫱兒将曹寵的頭一把抓起,當下朝着書房内随手扔了過去……
“那念識字……你給我好好學……”
“呵呵……妹妹,你就别生氣了,曹寵還隻是個孩子……”從另一間屋子内走了出來,蔡琰當下看到這一幕也是不免苦笑着走了過來,不過似乎平日也看慣了,倒沒有多少驚訝。
“姐姐……我覺得那個方士說的對……曹寵這小子絕對是殺星轉世……他要殺的是我呀嗚嗚嗚……”陳嫱兒崩潰道。
蔡琰苦笑着說,“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寵兒的小身闆很硬朗,不想拓兒時不時就生病,而且二歲了還不會說話……寵兒能如此你應該高興才是啊。”
“高興?唉……希望他爹爹回來了不會被氣死……剛才還胡說一通,說什麽看見他爹彈琴?這不是胡說麽?”陳嫱兒無奈的說着。
“也說不定呢?畢竟父子之間心連着心嘛呵呵……”
隻見此時,在别院當中,曹拓依然對着天空發着呆……
卻是良久後,曹拓的小手在身前有規律的動着。
“爹……爹……在……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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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官渡潭水畔,袁紹面色如同死灰,猛的仰天一口鮮血驟然噴了出來。
“天亡我袁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