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往顧家的街道上,這一路時間雖然很短,但感覺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一樣,顧蛾一邊走,一邊不禁調皮的打趣起來。
曹信此時拿着那柄黑鐵,在顧蛾的看來那顯然隻是個沒多少重量的假兵器。
“哼,那個高老爺竟然真的騙人,六個大漢拿這麽一個東西,還顯得那麽吃力,不過就是在木頭上塗上鐵漆而已……”顧蛾如此看着曹信輕松的提着黑鐵,不禁嗤鼻笑道。
“呵呵,我就說了嘛,那個高老爺的話不能相信。”曹信這般笑着。
其實這武器真的有一百二十斤重的,而曹信也知道那幾個大漢也沒有演戲,隻是顧蛾這麽認爲,自己也不好說破,便逗了逗她。
“嘻嘻,那我看那個黑鐵霸王鈎也是假的,根本就沒有一百二十斤重,估計也是騙人的,喂,死瘸子,你那個東西借我玩玩!”當即一看到曹信手中的黑鐵,顧蛾似乎頓時來了興趣。
然而曹信卻是笑着道:“不好,這東西勸你還是别碰,小心閃了腰!”
“閃了腰?不就是個上了鐵漆木頭麽?不借就不借,本小姐還不想玩呢!小氣瘸子!”一扭臉,露出一抹可愛的生氣模樣,顧蛾頓時氣嘟嘟的道。
不過,其實曹信還是爲了她着想,畢竟一百二十斤的東西,真的要是讓她拿了,一個不小心就會受傷,那真的是得不償失。
或許在顧蛾的心裏。絕對不會相信這黑鐵會這麽重的吧。
隻是曹信也好奇,自己的力氣會這麽大,能拿得起這麽重的東西,甚至沒有絲毫的費力,很輕松,甚至還有種親切熟悉的感覺。
這種感覺連曹信本身也有些莫名其妙。
顧家似乎在南昌城還是個大戶人家,顧蛾曹信二人才走了幾條街,便遠遠的看到了所謂顧家的大宅。
與其說是宅院,不如說是一個莊園。
顧家莊。是這一帶人對它的稱呼,不過曹信冥冥之中有種奇怪的預感,似乎自己曾經到過這裏……
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麽?難道自己失憶前,來過顧家莊?
這樣想罷,曹信也打消了這個念頭。當即與顧蛾走到了顧家莊的大門前。
“請問?顧雍兄長在家嗎?有人嗎?顧家小妹來叨擾了!”
咚咚咚!
顧蛾一邊敲着門把,一邊向裏面喊了幾聲,倒是讓曹信意外的是,顧蛾這時竟頗爲的禮貌。
不稍一會,一個老管家似的人,頓時走了出來。
第一眼,對方先是看了看曹信。打量了一下,随即看到顧蛾,有些奇怪的道:“不知二位是何人?找我家老爺有何事情?”
之前在顧蛾那裏聽說過,顧雍按照輩分是顧蛾的族兄。但是顧雍比顧蛾要大上十幾歲,所以後者顯然已在顧家莊當家了。(注:在此本爲堂兄,隻是堂兄一詞源于唐朝,故族兄稱呼。)
顧蛾頓時恭敬的看着那老管家。說道:“還請李叔轉告我族兄,就說是顧蛾小妹來了!”
那老管家頓時一愣。随即又上下認真的看了看顧蛾,卻是下一刻,臉上一陣驚喜,“哦!原來是顧蛾呀!唉,十年不見!難怪你李叔看不出來,呵呵,如今已經出落得如此大家閨秀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呐。”
“嘻嘻,多謝李叔誇獎,對了,我族兄他在做什麽?”
一聽顧蛾這麽說,李叔頓時笑道:“無妨,現在老爺正接見一個貴客,我這就去通報,你們先到偏廳等候便是……便是……哈哈哈哈。”
李叔這般大笑之際,當下本要離開,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前者離開的身子又頓了頓,竟是回過頭來突然上下打量了曹信一番。
直到看的曹信渾身的不自在。
“咦?你好像……”李叔這般疑惑一聲。
顧蛾一看,頓時也問道:“怎麽了李叔?你認識他?”說着便指了指一旁的曹信。
李叔這時道:“好像……好像在哪裏見過……嗯……唉,估計也是我老了,兩位莫怪,我先去通報一聲。”
說完,李叔走到了半路,似乎又有些奇怪,回頭再看了曹信幾眼,卻似是在喃喃着什麽……
“奇怪……怎麽那麽眼熟,好像這個人來過顧家莊啊……到底在什麽時候見過呢?唉……我真是老了。”
曹信對這個小插曲也感到很奇怪,隻是無奈自己真的不記得以前的種種事情。
不過想來自己也是借糧的,也不再多想,或許真的是那個李叔看錯了吧。
顧家莊似乎真的很大,據說占據了南長城四分之一的土地,而曹信與顧蛾一進到這裏,就顯得更像是一座迷宮,庭院小道四通八達,眼花缭亂。
“你不是說你在十年前來過這裏嗎?爲什麽連路都記不清了?”走了不好一會兒,似乎曹信感覺到了某種不祥的預感,
顧蛾此時撓了撓頭,俏臉一怔,翻了個白眼道:“喂喂,那可是十年前呐,那時我才七歲,怎麽可能記得住這麽大的院子……”
曹信頓時尴尬起來,“那我們怎麽辦……我們這回是來借糧的,如果在這裏迷路,走錯了地方,豈不是失了禮數?”
“嗯……你說的也對,不過……既然錯都錯了,那還能怎麽辦?原路返回?”顧蛾這麽說着,當下停止了腳步。
曹信這才看到,四周别說是原路了,就然進來時的大門在哪裏,現在也完全的混亂……
顧家莊真不是一般的大。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李叔也是老糊塗了,沒有告訴我們偏廳的位置,我記得十年前,族兄弱冠剛滿三年宴請過當地權貴,我記得……是往那邊走……”
說着,顧蛾頓時肯定的指了指西邊的一個走廊。
“你确定?”曹信下意識的問道。
“嗯……那還是走東邊吧,呵呵。”
“東邊?”曹信苦笑間,隻見顧蛾已經走向了東邊的另一條走廊,看到這裏,前者也隻能無奈的跟了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