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信将任務一一分派給衆人之後,突然感到肩上的擔子輕了許多,畢竟自己還有一幫兄弟爲自己撐着,将陳留諸事分擔給所有人,當個小老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這一方太守還是有些繁雜。
“偏偶小吏,參見虎威将軍。”
一行五六個似模似樣的官吏戰戰兢兢的站在曹信的面前,看着主位上的前者一臉剛毅的模樣,不禁有些忐忑了起來。
“下官等,恭迎将軍來遲……還望将軍恕罪。”當先一名縣尉,卻是在此刻緊張道。
看到這裏,一旁的衆将盡皆有些好笑,而主位上的曹信愣了片刻,當先也是笑着擺了擺手,“爾等不必如此,今日信初到陳留郡,以後還望諸君多家關照才是。”
“不敢不敢……”見曹信并未如何,一衆縣尉紛紛放下心來,卻是前者與傳聞中說的不一樣,爲人頗爲平易近人。
“咦?”突然就在這時,曹信身旁眼尖的賈诩頓時看出了一絲不對。
“怎麽了?文和?”
“主公,此刻還有一名縣尉沒有到……”賈诩低聲對曹信說道。
當即望了望面前的衆縣吏,曹信略微一怔,便是突然雙目一眯,大聲問道:“濟陽縣縣尉呢?怎麽現在還沒有到?”
将手中的名冊一合,曹信果然看到濟陽縣的縣尉沒有來,頓時有些奇怪。
但在此刻,在衆人眼裏卻是認爲曹信已然有些怒意,不禁一個個面色慘白,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然而見到這樣,曹信隻是當即歎了一口氣,半晌才道。
“罷了,先說說各縣的财稅情況吧……”
一個個暗自舒了一口氣,見前者沒有動怒,衆人這才安心了下來。
可是在此刻的曹信看來,卻是分外的好笑,自己何時成了屠夫了?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麽?
不過沒心思管這些,對于此刻的曹信,畢竟陳留的事情才是當務之急。
經曆一番兖州大亂,陳留郡成爲了第一個被呂布吞并的對象,相較于錢糧的緊缺,過多百姓的流失才是重中之重。現在擺在曹信面前的,有太多太多的麻煩,以前看曆史小說,做太守不過就是每天喝喝茶,看看書,随便動動嘴皮子将事情托付給下屬,然而一屁股倒在溫柔鄉裏。
可哪料當一個個錢糧空虛和馬匹铠甲,甚至是軍饷的供給以及農田安置等等爛攤子擺在曹信面前的時候,後者當即隻覺腦子發脹,一股子血流直接倒回心腹當中。
呂布這回,真的是給了曹信不少的麻煩,甚至這種麻煩比戰場上更加讓曹信頭疼。
如果在戰場當中,隻要曹信有兵,就能與他拼上一拼,甚至用上計謀,就算不能赢也能全身而退。
可這一回呢?
面對着這些個堆積如山的公文,曹信既無法像戰場那般全身而退,也不能靠着兵力就能解決,老話說的真對,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雖然自己是個純爺們……
因爲張邈與呂布勾結的關系,陳留郡的大多錢糧都被呂布拿走,甚至戰亂初期波及陳留郡時,更是有很多百姓遠避泰山郡和濟陰郡,故此人口流失很嚴重,很多農田都被軍隊踐踏,或者荒廢了多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曹信要考慮的問題。
太守很忙,太守真的很忙!!
“好,我知道了。”将一個個縣吏的陳情聽完,卻是時間已經過了足足兩個多時辰,曹信當先覺得有些頭暈,但還是勉強點了點頭。
這兩個時辰當中,比起典韋周鲂等人的昏昏欲睡相比,劉翊賈诩二人則是在一旁細細記錄着,似是早已習慣了這些工作,倒是曹信有些吃不消。
“報!!!”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陡然傳來一聲急促的腳步聲,随即一名曹信的親随走了進來,卻不是别人,正是許三。
當先臉色一怔,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麽事情,當下看了看許三,曹信眉頭不禁一皺,莫非還有什麽爛攤子要自己處理?
這樣想着,前者還是問道:“三兒,怎麽了?”
許三這時單膝跪地,這些天來的連日奔波,倒也讓他的膚色黝黑了許多,當下對曹信拱手,說道:“主公,門外,有濟陽縣縣尉求見!!”
許三的一句話,不禁觸動了在場的所有人,卻是主位上的曹信再次眉頭略皺,沉默了下來。
此刻見狀,衆縣吏紛紛注意到曹信的臉色,一個個不禁說道。
“将軍,這個人既然知道将軍被封爲陳留太守,竟然遲遲不來恭迎,真是太無禮了!”
“沒錯,此人現在才來,明明是對将軍不恭,我看早早罷免此人才是啊……”
“哼,一個小小的縣尉竟然這般架子,真是可恨!”
“住嘴!”突然就在此刻,曹信的一聲冷哼,當即打斷了衆人的謾罵來,卻是臉色陰沉,目露沉冷。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禁閉上了嘴巴。
半晌寂靜……
還是賈诩第一個說道:“叫那人上來。”
“諾!”
不消片刻,随着許三應命而去,門外頓時傳來一陣腳步聲,随着衆人的注視中,緩緩看去,一個年齡約在二十上下,衣冠楚楚的青年當即邁步走入大廳之中。
“下官來遲,還望将軍海涵。”
曹信定眼望去,隻見此人國字臉,面容古闆但有些英氣,升高約有七尺,可奇怪的是,雖然身爲一縣縣尉,卻衣着樸素,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不過看其樣子倒是頗爲幹練。
“你……就是濟陽縣尉?”曹信此刻冷眼一眯,故作怒狀。
卻是那人也不在意,面無表情的看着曹信,說道:“正是。”
“爲何無視本将軍初到陳留,不提前恭迎?”
“将軍虎威聞名遐迩,在下卻是久聞,隻是下官有事在身,無法即刻動身前往此地。”
“混賬!你一個小小的縣尉!能有什麽事情?”周鲂當先一怒,正要發作。
卻是曹信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要插話。
而此刻,那青年臉色同時嚴肅起來,“縣中雜稅,校對各家戶籍名冊,赈濟災荒,監聽公正,罰惡賞善,恪守己職,故此未及時恭迎将軍。”
前者說話時,面無表情并且也不看别人,一直微微低着頭,就像是跟自己說話一般,語氣之平和不緊不慢,卻是寥寥數句之間,透露出的一絲大義,着實讓此刻的曹信有些好奇。
“你……叫什麽名字。”曹信這時問道。
而聽到這話,那青年依然不緊不慢的說道:“下官,姓毛,名玠。陳留平丘人士……”
“你說你叫什麽?”
曹信突然有些一愣,聽到這個名字,随即仿佛想到了什麽一般,當即重新翻起面前的縣尉名冊,當中一行果然寫着……
濟陽縣縣尉,毛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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