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說起田單不能不提一點,那就是火牛陣。
曹信看到牛群的刹那同時想到了這個計策,可畢竟是三國前發生的事情,這個時期的人對于火牛陣并不陌生,曹信的腦中不斷浮現出一堆堆計策來,然而看着牧群中不斷奔騰的牛群,曹信隻覺耳朵一陣陣轟轟直響,卻是猛然驚醒了起來。
“大人,可是想要使用火牛陣?”果然劉翊聽到曹信之前的話,若有所思仿佛也是想到了什麽。
這一刻曹信同時點了點頭,然而臉上卻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目光掃視了衆人,卻是忽然停在了那李管家的身上。
“不錯,我要效仿田單用火牛陣,諸位意下如何?”
那李三突然見曹信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卻是脖子猛地一縮,顫巍巍的看着對方,眼咕噜不停的轉來轉去。
“典韋許褚!”
就在這時,曹信猛地斷喝一聲。
“末将在。”二人大聲應道。
“此人面目可憎,一定是呂布的奸細,快将此人拿下給我壓下去好生拷問!”
突然一句話,讓李三的心頓時沉入谷底。
一旁的李真更是莫名其妙,一時突然間也不明白曹信的意思,然而此刻的衆人又何嘗不是呢?
“大人,可不知李管家到底犯了什麽錯?”李真依然跪在曹信面前,然而此人倒是有些仁義,不禁爲下人求情。
不過此刻的李三比起前者,哪一個吓字了得,頓時鼻涕一把淚一把,哭爹喊娘的猥瑣樣子,似是以爲自己以前對周鲂百般刁難,當初也在曹信面前嚣張,此刻見曹信等人要算舊賬,一瞬間求饒個不停。
這時的曹信可不管這些,與周鲂笑了笑,不禁冷笑道:“不是我找你的麻煩,我作爲典農校尉,掌管各郡賦稅,前些日我竟然意外發現了你的名字,你一個小小的管家,就占了整個東郡的四分之一農田的戶籍,真是财大氣粗啊!”
“李三你……”李真目瞪口呆的指着一旁猥瑣的胖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此時曹信又道:“自從呂布入兖州之後,你是否可曾巴結過他?
一句話令李三頓時有了一絲絕望,平日裏欺橫霸市的他,哪裏碰到過這種情況,瞬間吓得尿起了褲子,臉上的肥肉都有些顫顫抖抖。
“難怪你一直要我來無鹽城,沒想到……”李真在身旁滿臉的通紅,一時都有些氣結。
“給我帶下去,等到明天我軍出發時,将此人生生給我煮了,爲我軍壯行!”
“将軍!将軍饒命啊将軍!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啊~啊。”聽到曹信的冷哼,李三不斷在地上掙紮着,卻是那一句煮了,徹底将對方陷入絕望的深淵。
“啪”一個耳光打過來。
周鲂怒狠狠的道:“叫什麽叫!再叫把你這厮給活剝了!?”
被一個耳光瞬間給大懵,李三頓時被典韋許褚二人像拖死豬般拖了下去。
這時,一旁的賀齊看着典韋和許褚離去的方向看去,卻是思索了片刻,對曹信奇怪的說道:“将軍,爲什麽突然要懲治起這個人?”
“沒什麽,隻是覺得此人不爽而已。”輕輕一笑,曹信頓時岔開話題道:“對了,火牛陣一事,如火油,幹柴之類都給我準備齊全了,當然還需要散播謠言,不用準備的太細緻,我想你們對火陣牛應該不陌生吧。”
“我等也是略有耳聞……”劉翊等人頓時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這時的曹信,卻是臉色詭異的看着他們,語氣也變得古怪起來,“我再說一遍,不用準備的……太細緻!我想!你們對……火牛陣應該不陌生吧!!”
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頓時不僅是劉翊、賀齊或是周鲂都不禁陷入了沉默,此刻外人李真更是微微一愣,細細的斟酌起曹信的話來。
這是什麽意思?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弄不清楚曹信話語間的含義,但又知道,卻又似是不知道一般。
可唯有曹信明白,但凡這個時代,不管懂兵法還是不懂兵法的,都對火牛陣這個故事熟知一二,曹信一直以來能如此出其不意,都是使用了後世的計謀,而此次使用的卻是曆史上曾經出現過的戰役,更是像火牛陣這般鼎鼎大名的戰争,這對于曹信來說是一種考驗,但更是一種無形的助力。
恰恰是這一點,是曹信能夠利用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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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又是漸深,整個天空被一抹漆黑熏染成詭異的暗淡,無鹽城寂靜無聲,卻是離拂曉還差不遠,無鹽城包括曹信在内的所有人,都已沉浸在了睡夢當中。
然而在這個漫漫長夜,唯獨一人,竟是怎麽也睡不着。
在一間黑暗的房間裏,被繩索綁住的李三身體哆嗦着,一想起明天就要被曹信煮死,就越發的心驚肉跳。
在這一刻,李三頓時後悔當初自己的所作所爲,也同時憎恨怒罵着,卻是想起這一輩子就這麽完了,更是在臨死前還要遭受如此痛苦的刑罰,心裏就越發的揪心。
要知道,被活活煮死是一種多麽可怕的痛苦。
一般人連想都不敢想,更不用說這個膽小如鼠的李三了。
李三不想這樣,他試圖拼命的掙紮……
“咦?”繩子好像開了?
突然,感覺到綁住自己的繩索似乎沒有寄死結,李三頓時掙紮了兩下,竟是驚奇的發現繩索呼啦啦的全都掙脫了開來。
李三頓時大喜,連忙起身,肥胖的身體輕手輕腳的探出房子外,看到夜色沒有一絲的火把,再次四下張望……
沒人?
猥瑣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笑,此刻看着警備稀疏的無鹽城,李三頓時臉上閃過狠狠的厲色,不禁心中暗道。
“火牛陣?我呸!嘿嘿嘿嘿嘿……”
說着,映襯着黑夜的寂靜,一張滿是憤恨的臉随即隐沒在了深深黑暗當中,以及一聲低不可聞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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