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名小校踉跄的跑了過來,連忙跪地哭喊道:“将、将軍……我軍傷亡慘重,隻有五百人,此刻敵軍四面楚歌我們……我們怎麽逃出去啊……”
見那小校如此說,宋憲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卻是連忙問道:“西門呢?西門可有敵軍?”
那小校道:“好像……沒有。”
當下一喜,宋憲陡然向周圍擊敗士卒,大聲吆喝道:“所有人随我逃出西門!”
“賊将休走!曹信來也!”
“賊将休走!典韋來也!”
“你家爺爺周鲂來啦!”
突然間,還沒等宋憲話音剛落,卻是從四面八方傳來高喝聲。
當下一驚,宋憲卻是沒有想到對方會來的這麽迅速,也不猶豫,連忙撥馬便走。
其餘五百人因爲事态倉促也沒來得及反應,然而此時的曹信等三路人馬,卻是早已殺将而來。
宋憲等人還沒等走出幾步,卻已然被敵軍堵得死活。
一面是身形過丈如惡鬼一般爲首的敵軍,一面是滿身累累傷痕,卻雙目赤紅的八尺巨漢,而另外則是手上早已拿過一個黑色的怪異兵器,身材比之二者略微不如的一個青年将領。
宋憲當下眼尖,陡然看到三面沖過來的敵軍,卻是猛然看到曹信,心中頓時閃過一絲驚喜。
宋憲當即大笑道:“哈哈,天助我也,爾等随我上,一定要突圍!”
手中的長刀‘嗆啷’一聲發出脆響,宋憲喊罷陡然向着曹信的方向沖來。
然而同時的,看到對方武将向自己迎頭沖了過來,曹信更是心中連連冷笑,雖然表情依舊是冷漠的,然而此刻的曹信早已是殺心大起。
因爲之前登上城樓時,宋憲隻看到了一千士兵的瘋狂攻打,而沒有看到曹信,故此此時的宋憲便是第一個将突圍目标盯在了曹信的身上。
在他看來,曹信隻是個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子而已,最多也就是哪個将軍家裏的貴公子,雖然手上的那個古怪兵器看起來很沉,但平日裏,那些纨绔子弟們平日裏爲了顯擺,都做一些假武器來糊弄人,在一塊木頭上,上一些鐵漆,就看上去很重的樣子,其實就是些玩具。
此刻的宋憲當然也這麽認爲,他絕不相信以曹信的這個身子,他那手中的武器能有多重。
可宋憲錯了,大錯特錯。
兩馬相繼殺近,宋憲猛然拍馬來到曹信面前,也不看對方此刻陰冷的表情,卻是當下不屑的一笑,手中的長刀瞬間朝着曹信劈去。
找死!?
刹那間,曹信的腦中豁然湧現出這麽個詞語來。
卻是見對方似是很有信心的樣子,曹信手中重達一百二十斤的黑鐵大刀,随即以反方向猛然轟去……
“當”……
黑鐵與宋憲的長刀在空中實質的碰撞在了一起,瞬間引來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
卻是在下一刻,宋憲本是得意的臉當即凝固,握緊長刀的雙手當下傳來一股撕心的劇痛來,卻是手上虎口崩裂,發麻無比。
随即“嗆啷”的一聲,長刀頓時被前者的黑鐵,生生砍掉了一塊刀刃來。
“額啊啊啊啊……”瞬間感受到一股滔天距離湧來,宋憲卻是怔怔的看着自己的雙手,看着手掌上流淌着的絲絲血液,卻是早已失去了知覺。
同時的,仿佛胯下的戰馬,也同時感受到了這股巨力的傳來,竟是連連後退嘶叫個不停。
宋憲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曹信手中的根本不是纨绔子弟爲了炫耀而弄出來的玩具,而是一把真正的殺人利器……
“好好好!”
同時看到曹信一刀擊退宋憲,典韋和周鲂在遠處不禁高聲叫好,随即仿佛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宋憲,那意思就像是在說,你已經瘋了麽?
“你……你這刀……到底有多重?”
這時,強忍着手上的劇痛,宋憲頓時瞠目結舌的說道。
目光冷冷一瞥,曹信當下露出真正地不屑來,“一百二十斤。”
這句話,說的是陰冷而帶着一股血性,宋憲這下才知道,眼前的這個青年,絕不比典韋和周鲂差。
宋憲此刻不禁後悔道。“閣下,尊姓大名……”
當即露出一絲陰冷,曹信卻道:“閣下?”說着,手中的黑鐵卻是在不知不覺間再次提起,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之際,便是猛然朝着對方的上半身橫劈過去……
口中甚至冷冷笑道:“你也配!?”
感受到一股朔風猛然撲面而來,宋憲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頓時看到一把黑色如巨斧一般的大刀猛然向自己而來,卻是心中頓時沉入谷底。
“吾命休矣!”
“噗——”
就在這五百敵軍剛看到一絲逃命的希冀的同時,衆人卻在此刻目瞪口呆的看到,宋憲直接被對方攔腰斬斷。
腰骨帶着一絲血腥裸露在天空,一股腥鼻的惡臭帶着曹信那一如既往沉冷的臉頰,四下飛濺。
血與内髒攜帶着上肢,被狠狠的抛在了天空中,而那詭異的下半身卻依然坐在戰馬上,就在宋憲被劈成兩段的刹那,衆人甚至還聽到了前者臨死前說出的‘休矣’兩個字來,竟是顯得分外的詭異。
突如其來的一切,來得快,去的也快。
仿佛就是在眨眼間,宋憲就死了。
而那本欲抵抗的五百甲士,在曹信這一刀之威下,竟是一個個目瞪口呆,在原地呆呆而立,卻是不敢走近半步。
鮮血浸透在黑鐵刀刃之上,流淌下絲絲粘稠的物體,曹信此刻冷冷的注視着衆人。
卻是遠處的典韋和周鲂在看到這一幕時,都不禁咽了咽唾沫,顯然,曹信此刻俨然在衆軍面前,在不知不覺的刹那已經塑立了一個如虎狼般的存在。
然而或許是感受到了這一點,曹信望着面前那五百,同時森然一笑,面無表情的說出了以下這六個字來。
“降者生!抗着死!!”
也就在刹那間。
一聲金鐵觸地的聲響,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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