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嗎？你能聽見我的話嗎？”老壯聽了小輝的話，也不知道該沖哪回話，但那個聲音肯定就是沖他們兩個說的，隻好沖着攝像頭問道。

老壯回想起剛才确實還在好奇明明兩個攝像頭就能覆蓋所有地方了，怎麽還會多出來一個，現在看來，那個多出來的攝像頭就是爲了随便轉動，跟蹤移動目标用的。

“哈哈，沒錯，我就是通過這個找到你們的。”聲音不知道是從攝像頭附近的哪裏藏着的揚聲器傳出來的，但是說了這裏，攝像頭還上下動了一下，就好像人在點頭一樣，“進來吧，不是還要等我出來迎接你們吧？哈哈。”

老壯扭頭和小輝對了一下眼神，似乎都還在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邀請。不過隻一刹那，他們兩個人就并排往金屬大門走去。

唯一不同的是，老壯的腋下，夾着那個剛才突然出現，并且出言質問他們的研究員。

老壯的手再次摸到了金屬門之上，不過這次他并沒有含力不發，而是使勁一推。

金屬大門很輕松的就被推開了，而且是出奇的安靜。

兩人剛一進門，就見右前方不遠處的一個樓梯上正快步走下來一位身穿職業套裝的成年女性，在他身後跟着兩個身穿白大褂的男性。

那個成年女性雖然穿着緊緊裹着大腿的職業套裙，但是步履輕快，沒幾秒鍾就到了兩人身前，然後沖後面跟着的兩人示意了一下。

兩個人立刻就上前将老壯夾在身側的男研究員接了過去，之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把他擡走了。

見三人身影已經進了拐角的電梯間，那名職業女性才沖老壯和小輝二人一擡手，做了個邀請并指示方向的手勢，并且開口說道：“二位請跟我來，夏所長在辦公室等二位呢。”

說完這句話，那名女性就在前面帶路，帶着老壯和小輝走上了剛才她下來的那條樓梯，然後進了一部已經打開門的電梯。

老壯看到她刷了一下胸前挂着的身份牌，之後按了一下五樓。

“夏所長是誰？”

“是剛才說的話的人嗎？”

……

老壯一路上問了好幾個問題，但是那個來迎接他倆的女秘書模樣的人根本就不搭理他，一路上走路昂首挺胸，目不斜視，進了電梯之後也隻是直直地盯着電梯門，雙手非常職業的交叉在小腹部位，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

電梯運行的并不快，或者應該說實際運行高度早超過五層樓了，老壯見女秘書并不理他，心中憋悶，不過他很冷靜，還是時刻觀察着周圍的情況，小輝也同樣滿臉警惕的神情。

電梯似乎是運行到了目的地，輕微的頓了一下，随即停穩，又過了大概兩秒種，電梯門緩緩打開。

女秘書等電梯門完全打開後，同樣快步的帶着二人出了電梯，直奔過道對面的辦公室而去。

打了門口，女秘書敲響辦公室大門，并且沖着裏面語氣恭謹的說道：“夏所長，兩人已經帶來了。”

出了電梯，老壯和小輝就難以置信的對望一眼，整個研究所大樓的内部同樣也是全金屬結果，中間的牆體雖然看不到内部究竟是不是混凝土或磚頭，但是老壯摸了一下，全部是實打實的和外牆一樣的金屬質地。

“進來吧。”屋子裏面一個聲音響起，和剛才老壯和小輝在建築外面對着攝像頭時候聽到的聲音是就是同一個。

女秘書輕輕推開辦公室的大門，招呼兩人進來，随後又将門關緊，這才帶着二人繼續往裏走。

辦公室面積不小，是個裏外的大套間。三人直接進了裏間，一張大辦公桌擺放在裏間中間靠近後面一點，辦公桌後面坐着一個人，正操作着面前的電腦。

“夏所長，這就是剛才在外面的兩個人，那個被他們打暈的副研究員是外圍實驗室的副研究員，我已經讓他們部門的人把他接走去檢查了，您還有什麽吩咐嗎？”女秘書帶着二人停在一進裏間的位置，躬身認真回答着。

“哦，把他們倆留在這裏就可以了，對了，和剛才那個副研究員交代一下，關于他們倆個的事情就不要提也不要問了，其他的暫時沒什麽，你先忙你的去，謝謝你，小沈。”電腦後面的人聽了沈秘書的彙報，從電腦後面把頭擡了起來，回答着，滿臉标志性的笑容。

“好的，夏所長，有事請我會電話通知您。”沈秘書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辦公室，并且從外面把金屬大門關上了。大門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沈秘書的高跟鞋鞋跟砸地的聲音本來很大的，現在卻一點也聽不到了。

沈秘書走後，電腦後面的人不再擺弄電腦，而是站起來緩緩走到了辦公桌前，靠在了辦公桌的側面，并且指了指前面的沙發，說道：“别客氣，坐吧，咱們先好好聊聊，站着太累也顯得有距離感。”随後他從辦公桌上拿起了一包煙，抽出兩根，示意詢問二人要不要，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略顯緊張的接了過來。

看到他似乎還要遞過打火機，老壯趕忙從兜裏拿出自己的，客氣地說道：“有，有。”之後給小輝點上，又給自己的點上。

兩個人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正值壯年，并且體态勻稱，略有将軍肚的人肯定就是夏所長了，而一個所長居然會從攝像頭裏面發現他倆，還主動要求他倆進來，那這個人肯定就是他們此行要找的人了。

“您叫我們進來是什麽意思？您認識我們？”老壯抽着夏所長給的煙，非常謹慎的問道，他并不敢上來就把自己的底細都說出來，誰知道這裏面究竟有什麽陰謀。

“哈哈，你警惕性還真高，難道你沒覺得你能走到我這個研究所來，實在是太輕松了嗎？”夏所長似乎被老壯的問話戳中了笑點，大笑了起來，随後又略有深意的看着他反問道。

“輕松？您的意思是？”老壯還是不敢往下接，雖然他知道眼前之人肯定清清楚楚的知道一切事情，但是他總是覺得如果太快的承認一切事情，那他就失去了讨價還價的所有本錢。

“好吧，看來我不說點東西，你也不會痛快的和我說話的。”夏所長說話時候輕松的表情，根本就是勝券在握，而不是照他說的，在努力換取老壯的信任，“昨天夜裏你來的時候是不是發現了我們這裏的保安很多啊？難道今天你就沒奇怪爲什麽保安都沒了嗎？啊？還有，你是有一個朋友叫王濤？他正在我們這個醫院裏面看病？哈哈哈。”夏所長說到這裏，大笑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你，你從昨天晚上就發現我了？不可能啊，絕對不可能。”老壯被夏所長說的話吓了一跳，不過他稍一思索，就斷然否定道。

旁邊一直靜靜聽着的小輝也被夏所長的話驚呆了，手裏的煙抽完了都忘了掐掉，直到燙了手指頭，才下意識的一甩手，掉在了地上。

他趕緊彎下腰想要收拾一下，夏所長卻告訴他不用管，待會會有人收拾的，小輝這才靠着沙發繼續聽着，但是内心的忐忑并不在當事人老壯之下。

夏所長似乎是欣賞夠了兩人被驚得下巴都快掉了的樣子，終于開口解釋道：“我開始其實并沒有發現你，不過你在中樞樓的大廳接待處和服務人員說話的時候，你的頭像就被攝像頭記錄了，之後才知道你已經到了，不過我怕你看到這麽多保安不敢往裏面來，白天才降低了安保級别，就等着你呢。”

“那這麽說，你之前就知道我們要來？”小輝聽到這裏突然身子往前一傾，插嘴道。

“沒錯，我之前确實知道一些，不過大部分嘛，還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夏所長說到這裏，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略顯神秘的笑容。

“昨天晚上？”老壯和小輝對望了一眼，面露思索的表情，但是還是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他？”小輝突然大聲叫了出來，明顯是因爲激動，才忘了控制音量。

聽到了小輝的話，老壯也瞬間想到了什麽，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夏所長。

“好啦，既然你們都猜到了，那我也就不再瞞着了，哈哈，走吧，都到飯點兒了，你們應該還沒吃飯呢吧，這旁邊有家烤鴨店還不錯，你們應該還沒嘗過地道的北京烤鴨呢吧，就咱們四個，邊吃邊聊吧。”夏所長說着，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幾個号碼，聽稱呼對面就是剛才的沈秘書，他讓沈秘書去定了烤鴨店的包間，并且安排車來帶他們幾個過去。

“四個人？你是說他現在還在這？”老壯聽了夏所長的确認，這才相信了自己的猜測。

“當然了，林一既然來了，我怎麽能讓他走呢。他和你們一樣，都是我的貴客啊。”夏所長一邊說，一邊讓着兩人往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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