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會死?”少年聽了大漢的話後,重複了一遍,驚訝的合不上嘴。
“沒錯,如果你持續受傷的話,哎,我昨天拿你做實驗,其實也是變相的加速了你的死亡,你自己看吧,上面寫的還是比較清楚的,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了。”大漢無奈的沖少年解釋道,語氣中透着一股歉意。
少年聽了大漢的話,滿臉驚訝之色,急忙翻開手裏的小說明書,隻見第一頁上面就寫道:
實驗樣本307
實驗周期:五年
樣本特性:加速細胞分裂并快速修複受損細胞
副作用:暫時無法突破人類恒定細胞數量範圍,将導緻實驗目标提前死亡
少年快速的浏覽完第一頁的簡要介紹,之後急忙又往後面翻去,雖然并沒有詳細說明他會提前多久死,并且具體原理什麽意思,但是至少應該還不是眼前,他現在急切的想知道他爲什麽會是一個實驗品,并且在做實驗之前他又是誰。
不過說明書總共隻有寥寥數頁,前前後後翻了幾遍,也沒有任何關于他的私人消息,後面通篇都是一些化學元素方程式,DNA的雙螺旋結構圖等專業圖像,并配着一些完全看不懂的說明詞彙,少年看不明白,并且也不太關心。
“不用再翻了,我的和你的一樣,也就第一頁能看的差不多,剩下的我都是自己慢慢發現推理的。”大漢看少年慌亂的前後翻看那本說明書樣子的小冊子,已經快給翻爛了,出言勸解道。
“你推理出什麽了?”少年并沒有放下手裏的說明書,但還是擡起頭好奇的問道。
“第一是我們的編号問題,我覺得編号可能就是我們的實驗順序,因爲憑我的了解似乎序号越大,實驗難度越大,副作用也就越大,而我是027,也就是27号,我想如果我和你的能力都是實驗目的的話,我的确實是比較好達成一些,并且我的負作用其實也很簡單,并沒有你那麽要命,哈哈,我隻是會消耗更多的熱量和需要更多的休息來回複我的肌肉活力,說白了就是吃得多睡得多而已。”大漢一邊說着,一邊想起來剛才帶回來的那隻小羊,一把拽到身前,開始拔毛,他拔毛的方式也令少年看的心驚膽戰,沒有開水燙,沒有趁手的工具,就是一把一把直接往下拽,不過似乎因爲大漢的肌肉爆發力實在太強,他拔毛的速度可以說是非常之快,沒有兩句話的功夫除了僅有的一點漏網之毛,已經褪的幹幹淨淨,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小羊的表皮因爲巨力的撕扯,變得惡心異常。
少年看到已經面目全非的小羊,一點胃口也沒有,眉頭緊鎖着盯着小冊子發呆,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你跟我來吧,咱們去外面把羊烤了,你昏迷了快一天了,也差不多餓壞了,有話咱倆邊烤邊說吧。”大漢說完扛起羊就往外走去,少年雖然沒有胃口,但也隻得跟着大漢到了外面。
大漢拿着羊直接到了外面一個由碎石頭堆砌的類似小竈台的地方,碎石竈台裏面還有炭火留下的痕迹,明顯大漢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此地烤羊了,他一手按住羊身子,一手放力一撕,連續幾下,羊的兩條前腿兩條後腿就好像紙糊的一樣被生生撕了下來,之後拿起碎石竈台旁邊的鐵棍,熟練的從一側串進,又從另一側穿出,然後穩穩的架在了碎石竈台之上。
一邊的少年已經完全被大漢的巨力所震懾住,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大漢的話語聲再次響起,才被帶回了現實:“别傻站着了,想不想吃飯了,我烤羊還是很有天賦的,哈哈,把那邊的柴禾拿點過來,點火開飯了。”
少年不知是被大漢的實力震撼,還是在擔心自己的性命問題,慢慢悠悠的并不在狀态。
伴随着羊肉裏面的油脂被炭火炙烤的一滴滴掉落在木炭上發出的“滋滋”聲,大漢和少年正在一人一隻羊腿大快朵頤,不過這麽一對比才能發現兩人的胃口真是不可同日而語。
少年拿着一個好似自己手臂一樣粗的羊腿,一口一口撕扯着上面的肉絲,不時的上下觀察,努力找到一個比較好下嘴的地方,偶爾嘴都張開了,卻發現目标太大,還要從下尋找。
而另一邊的大漢則完全是另外一番光景,左手拿着一個大羊腿,也不直接用嘴,右手在羊腿上五個手指頭一捏一撕,一大塊肉就被從骨頭上剝離開來,順勢往嘴裏一送,碩大一塊羊肉,三嚼兩嚼就囫囵咽了下去。估計是吞的急了,一塊肉卡在了嗓子裏,大漢順手就拿起地上的木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滿臉的滿足之色。
少年見大漢喝完,也伸手要過木桶,他把羊腿放在碎石上,雙手抱起木桶也是“咕咚”,不過他第二個“咕咚”聲還沒出來,就聽見他“咳咳”聲不斷,并且一口還沒咽下去的水就嗆的吐在了面前的碎石竈台裏,隻見竈台裏的火苗“呼啦”一下子燒起來老高。
“咳咳,你大爺的,你怎麽不早說,你什麽時候把這裏面給換成酒了,咳。”少年還是咳個不停,他本以爲是水,爲了解渴,準備一大口喝下去的,結果一口烈酒直接把他嗆的咳了半天,說話時候,也不知道是酒勁上來了還是被急促的咳嗽憋的,臉是通紅通紅的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沒問啊,你看我喝你就喝,賴的着我嗎,哈哈哈。”大漢看到少年的窘态,也不顧有油,大手拍着自己的大腿,放聲狂笑。
“下次你換酒時候說一聲,我在屋裏時候喝的還是水,誰知道一個沒注意,就變成酒了,這下可嗆死我了,不成,我得喝點水去,咳咳。”少年邊說邊站了起來,往木屋走去。
“後面還有一個大缸,那裏面有我打的井水,慢點聞好了味道再喝,别再嗆着,哈哈哈。”大漢笑的都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
少年喝完水回來的時候還找了個小瓶又裝了些回來,臉色也回複了許多,不過他沒有再拿起碎石上面吃剩的羊腿,還是看着大漢手邊吃剩下的一堆羊骨頭,發愣的問道:“你到底一頓能吃多少啊?”
“說不好,運動量大的話吃的就多,像今天沒怎麽運動,吃這麽點也就差不多快飽了。”大漢一邊撕下一塊羊肉一邊回答,眼神掃了一眼地上的骨頭。
“這麽點?你一個人已經吃了大半隻羊啦,我可是連一個羊腿都沒吃完呢,這還叫沒怎麽運動,沒胃口的情況,那你要是今天幹了點體力活,是不是這隻羊就沒我的份了?”少年被大漢的後氣吓了一跳,難以置信道。
“你别說還真有可能,就說最開始那幾天吧,我還控制不好我的力量,也掌握不好我的飯量,好幾次把自己累的完全動不了了,癱在地上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才慢慢恢複過來,然後吃飯時候我還是在縣城裏面,我身上也沒錢,就偷了幾個饅頭,結果連偷了三次,第三次終于被抓住了,哎,誰叫我每次都得偷十幾個呢。就這樣,我最後還是當着那個賣饅頭的老闆的面,把二十個饅頭幾口就都給吃下去了,給他吓傻了,才跑掉的,要不天知道得費多大勁才能跑掉,從那之後我也不去縣城裏面偷東西吃了,幹脆就在野外看見雞啊羊啊的就弄隻回來吃,還是吃肉爽,饅頭吃多少都跟沒吃似的,一會兒就又餓了。”大漢說起自己的心酸史,還真是有感而發,侃侃而談。
“照這麽看,你這副作用确實比我的輕多了,最多也就是地上躺會,或者多吃點就好了,哎。”少年又到自己的壽命問題,愁眉苦臉了起來。
“你也别想那麽多先,你往開了想,這個是不是曾經救過你的命呢?沒準不是你能自我恢複的話,你早就死了多少次了呢。”大漢說的話似乎觸動了少年,少年低下頭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恢複意識後,身上衣服的樣子。
少年走神了一會就緩了過來,似乎認同了大漢的寬解的話,繼續閑聊道:“你在這裏等了我多久了?那你見過張叔了吧?”
“張叔?哪個張叔?”大漢啞然道。
“中華會館的張叔啊,就是如意旅館的張叔。”少年解釋道。
大漢聽到少年的解釋,突然面色一懔,大聲道:“張叔這個人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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