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花梨兒(上)
白色的煙霧,漸漸變得濃密起來,籠罩住整個森林。灌木叢中漂浮出來那一縷縷的白色煙霧,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仿佛來到蓬萊仙境。
看着那逐漸變得濃密起來的煙霧,陳幽洛轉身看着那正得意的銳利,慵懶的說道:“我說咱家新進門的小弟呀,這濃霧都已經将這整片森林籠罩住了,不知道你可曾想好該如何的對付我們。要是沒有想好,可一定要說出來哦,也好讓我們大家給你出謀劃策,怎麽的也比你在心裏偷偷的盤算來得好。”
“人類,不,老大,你就這麽不相信爺嗎?既然爺說了要帶領着你們離開這片森林,就一定會帶你們離開,你說咋就這麽不相信我呀,難道我腦門上刻有壞蛋,還是色狼幾個字嗎?”銳利在聽完陳幽洛那番陰陽怪氣的話後,滿腹委屈的看着墨舞說道。
看着銳利向它投來的目光,墨舞就感覺渾身不自在,這都什麽時候了,那家夥竟然還用色咪咪的眼光看着它。慌忙将雙手捂住胸口,瞪了瞪那個極度不老實的家夥說道:“你說對了,我還就不相信你了。你那色咪咪的眼神,藏在身後那不知道在比劃着什麽的爪子,要我相信你,我還不如相信這世上有鬼。”
“小舞舞,怎麽連也這樣說爺,難道爺真就那麽不堪嗎?爺不就是占點嘴上便宜而已,又沒真對你做些什麽,你幹嘛老是擺出一副欠錢不還的樣子,這樣做對爺可是很不公平的。爺要抗議啦,也要獸權。”銳利在聽完墨舞那番評價後,帶着些許幽怨的口吻回道。
随着白色的煙霧越來越濃,能見度也變得越來越低,由剛開始的數十米,到現在隻能看到三米内事物。在聖龍聯盟的時候,曾有多次在這樣的鬼天氣中作息的陳幽洛,對這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異獸的斷魂森林,也顯得有些緊張起來。
姑且先不說那随時準備着給他們一記狠招的銳利,就單憑隐藏在這片森林的異獸們,就夠他們喝上一壺的了,更何況這裏大霧彌漫,将這片森林這裏變成了一個活的迷宮的,要想走出這裏就更加的難了。如今之計,唯有步步爲營,走一步是一步了。
“主人,主人,你在想什麽呀,想得那麽入神,莫不是在想那個女人?我就知道你們男人都是花心大蘿蔔,有我們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陪伴着,主人竟然還想其他的女人,哎,莫非我們已經到了花容失色的年齡了。”看着那沉思中的主人,傑瑞走上前,一副很似吃味的口吻說道。
白了一眼那沒事找事的傑瑞後,陳幽洛看了看站在一旁那一直未曾發言的魔狼,很似誠懇的詢問道:“魔狼先生,不知我們現在可否起程,倘若我們再在這裏耽擱下去,等到濃霧将這整片森林封鎖,還不知道有多少兇惡的異獸會竄出來。”
“這濃霧隻不過是這裏的自然現象而已,出了這面森林就是海域,由于環境的關系,這裏一到傍晚就會下大霧。這裏的情況根本就不像那家夥說的那樣,隻要等到入夜,濃霧自然會消去。”魔狼在聽完陳幽洛的問話後,冷冷的回道。
這家夥到底是幹什麽吃的,沒事幹嘛老是幫着那人類說話,到底是那人類是異獸,還是它是異獸。它不就想早點擺脫那小弟的命運嗎,難道這也有錯?這家夥怎麽老是揭它的短,真的有點站着說話腰不疼的感覺。要知道被人呼來喝去的小弟可是它耶,難道就不允許它有一點點恻隐之心嗎?以它銳利的實力,就算要做小弟,怎麽的也要選擇這個實力強悍,能夠駕馭得了它的家夥的,怎麽,怎麽,也不會找個卑賤的人類吧,何況還是個沒有丁點實力的人類。每每想到這裏,它不自覺的就覺得牙疼。
瞪了瞪那每次都攪它好事的魔狼,銳利轉身看着那一臉怒氣的墨舞,小聲說道:“小舞舞,你這又怎麽了,貌似爺沒有對你做過什麽吧,你怎麽老用那吃人的眼神看着我?難道是看爺長得帥,晚上想與玩遊戲。”
“玩,玩你個大頭鬼了,你不是說這裏是你狩獵的地方嗎,那你肯定知道如何走出去吧!要是你能帶我們走出這片該死的森林,說不定我會考慮……這個,你知道的嘛?”墨舞用着那可以殺死人的眼神,瞪着銳利回道。
雖然墨舞故意省掉的那段話,對銳利來講有着極高的誘惑力,可是剛就撒了個小謊的它,面對着這無盡的誘惑,也隻有幹瞪眼的份。猛的看着它吞了吞口水,很似失落的說道:“那個,那個,那個小舞舞,爺,爺,爺剛才撒謊了,其實這片森林爺并不熟悉,這裏也不是爺經常狩獵之所。爺剛才之所以那裏說,隻是,隻是想擺脫做小弟的命運而已。”
“你,你,虧你還是一方霸主,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是騙子?你給我死遠點,我看到你就覺得讨厭。”墨舞在銳利的話音剛洛,馬上由那溫順的小貓咪轉變爲張牙舞爪的魔女形象,看着那騙子餓狠狠的警告道。
早知道這家夥沒安什麽好心的傑瑞,對于銳利說的話也沒怎麽放在心上,反而以老鼠的敏銳洞察力,悄悄的将周圍查探了一遍。當它發現這周圍并沒有任何活物存在時,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瞬間籠罩心頭。可是看着主人那嘴角浮起的笑容,它不知道該如何讓主人的笑容繼續下去,如何才能讓主人的安全得到保障?
“誰,是誰在那邊?”就在傑瑞全神貫注的盯着陳幽洛看時,耳邊傳來了魏晶的尖叫聲。待傑瑞看去,隻見一個紫色的影子,從它的眼前一閃而過,便什麽也看不見了。
剛才查探四周的時候,明明沒發現任何活物,怎麽這會又出現了紫色的影子?難不成這森林裏居住着比它實力還高階的異獸,不然憑借着它那敏銳的聽力,怎麽可能逃脫得了它的聽覺範圍?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