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公主的目光一直徘徊在對方的臉龐,還是和以往一樣,沒有得到半有用的信息,她并不懷疑測謊儀器判定“失憶”的結果,隻是想要喚起蕭強的記憶,她對于這個從蠶繭裏蹦出來的人非常好奇。
溫蒂公主又繼續問了幾個問題,蕭強的回答都是非常簡短,大多數以“我不知道”作爲結尾。
溫蒂公主從經受雷克斯帝國皇室的教養,不會像街道房間的婦女們那樣八卦,就算是獨自一個人也可以個不停。在蕭強極度“不配合”下,聊天的氛圍漸漸陷入僵局,最終完成沉默。
蕭強早就把目光從窗戶外的尼亞城收回來,回身坐到溫蒂公主對面的位置,雙眼緊緊地盯着對方猛看,雖然桌子擋住了大部分,隻能夠看到**以上,不過對于他來,能夠這樣光明正大地看美女,絕對是一件美事,已經知足了。
“爲什麽一直盯着我看?”溫蒂公主一直觀察着對方,兩人的視線自從蕭強坐下開始,就沒有分開過,仿佛變成了一種雙方對視看誰撐得久的遊戲。
蕭強曾經玩過,他的成績非常不穩定,如果對手是男生,多隻能夠撐十秒;如果對手是女生,就會大爆發,至今爲止都沒有輸過。
溫蒂公主早已習慣這種注視、凝視,在雷克斯帝國裏,經常圍聚在她身邊的那些蒼蠅們,都是這樣的眼神,根本不能夠讓她産生任何動搖。兩人目光對視交流可謂是旗鼓相當。
“這個包間裏除了我之外,就隻有你一個人,如果我不看着你話,豈不是沒有禮貌。”蕭強解釋地答道。
“你這樣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一位女士,仿佛一隻色狼似的。也不是有禮貌的行爲。”溫蒂公主毫不隐晦地指責道。
“是嗎?”蕭強搖了搖頭,不認同地道,“但是我覺得這也是一種禮貌,一種對美女的禮貌。就跟見到美女吹口哨是一個意思,相當于對美女的認同。你見過有誰對于恐龍或者大媽行過注目禮、吹口哨?”
“強詞奪理。”溫蒂公主雖雖然對蕭強這番歪理不待見,但是仔細想想也有道理,終歸到底還是那一句話,“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尊敬的公主殿下,我想要糾正你的話語,無論男人是好還是壞,都跟東西這個詞語扯不上任何關系。”和美女聊天時心情總會不錯的,就算對方是維揚聯邦準敵對國家的公主,蕭強現在隻是“失憶病患”,失憶隻是記不住東西,對本來個性是沒有影響的,他不用擔心自己的調笑行爲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按照你的意思來,自己也不是個……”溫蒂公主盈盈一笑,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蕭強糾正她的話,她也抓住對方的話語歧義反擊回去。
“公主殿下!”蕭強沒有對方把話完,就苦笑地打斷道。“請不用在這個千古無解的話題上打轉,我們可以聊其他的。”
“那你想要聊什麽?”溫蒂公主聞言頗爲有興趣地問道。
“就你們是怎麽發現我的吧,或許我能夠記起什麽。”蕭強一本正經地道,就連身子都坐端正了,仿佛正在求知識的學子。
唉,沒辦法,要裝就要裝徹底,他沒有失憶過,隻能夠按照電影裏的弄了,那些失憶病人一醒來,不都是急着想要知道自己是誰嗎?咱也不能夠脫離常理吧。
原本這種事用不着堂堂一國公主來述,無奈整個包間裏隻有他們兩人,而且還是出自于溫蒂公主的邀請,她不得不臨時充當起描述者,想想也覺得有不可思議,以往都是别人向她報告,沒想到這回竟然是她向别人,就看着對方是失憶病人的份上,就不與計較了。
當下溫蒂公主就把整件事情的經過了一遍,期間蕭強還偶爾插上去詢問幾句,在後者的東問西問之下,話題也不在圍繞原,漸漸地偏離了軌道,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溫蒂公主在述,蕭強則是靜靜地擔當起聆聽者,如果有第三人在場的話,還會以爲雙方是多年不見的好友,竟然這樣聊得開。
過了一些時候,侍女莎莎敲門走進了包間。兩人這才停止了聊天,溫蒂公主第一感覺就是口渴,今天的話有多了,打破了以往的記錄。
蕭強倒是覺得非常舒服,對方的聲音悅耳動聽,猶如黃莺初啼,那是一種享受,失憶就是有好處啊。
“公主,已經準備好了。”莎莎眼神警惕地瞥了一眼蕭強,便徑直走到溫蒂公主的身邊,輕聲地道。
如果是以前,蕭強早就翻臉了,無奈現在裝失憶,就算對方冷眼相對,他也隻能友好地笑臉迎人,真是熱臉去貼别人的冷**,真是有夠郁悶的。
“阿水!”這是溫蒂公主幫某個失憶人士臨時起的名字,雷克斯帝國國都是水之星,她覺得這也叫有一種親切感,“我想你待在母艦上這麽多天,想必也悶了,不如去尼亞城裏轉轉吧。”
“尼亞城?”蕭強眨巴眨巴眼睛,指了指窗戶外面的軍事堡壘。“你的是那座城市?”
溫蒂公主了頭,轉頭對莎莎吩咐道:“派一個士兵帶阿水先生去尼亞城。”完就對着蕭強繼續道,“如果你逛累了,随時都可以回來休息,我們征服者軍團的母艦一直懸停在這裏,你隻需要擡頭就可以看見了。”
“好的!”失憶的人很少會拿主意的,蕭強裝扮得很到位,聞言沒有絲毫地反對,跟着莎莎走出了包間。
娛樂室裏有不少的士兵,莎莎随意地揪住一個,讓他帶蕭強離開母艦去尼亞城。接着再度返回包間,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微型記憶卡,插入包間裏的全息電腦,道:“公主,這是……阿水這段時間的監控錄像,專家們暫時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溫蒂公主面前的桌子上出現一個虛拟屏幕,正在放映着錄像,錄像是以四倍的速度播放的,這種情況下眼睛很容易疲勞,她卻泰然處之,過了一會才問道:“其他的呢?”
“我們已經把阿水的照片發給阿瓦爾帝國情報機構,他們經過幾番查證之後,數據庫裏并沒有此人,想必不是阿瓦爾人。”
“不是阿瓦爾人,那是維揚人了?”溫蒂公主目光一凝,她對于敵人從來不心慈手軟,殺伐果斷。
“也不盡然。”莎莎解釋地道,“經過我們潛伏在維揚聯邦内部的情報人員确認,除非阿水的真實身份被列爲s級以上檔案,否則就不是維揚人。”
溫蒂公主思索片刻之後,得出來結論道:“可能阿水是海盜或者走私者,隻有這兩種遊走整個星際的職業比較符合目前的條件,要不就是其他星際國家的間諜,不可這樣的幾率有,至于被列爲s級以上檔案的判斷,我覺得幾率更。”
“那麽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莎莎對于蕭強還是非常警惕的,尤其是見識過對方的厲害身手,更是心有餘悸,無時無刻不擔心公主會受到傷害,這是她的直覺,來自女人的敏銳直覺,這個神秘太空客人非常的危險。
“什麽都不做,完全放任他,隻要他一有離開的心思,超過半數的幾率是敵人,立刻就地擊斃。”溫蒂公主冷冷地道,“指派兩個士兵随時跟着。在母艦上除了生活區域外,别讓他亂跑。”
“明白了,公主。”
……
蕭強被送出母艦之後,就完全獨自一個人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征服者軍團竟然給予他這麽大的自由度,不過身處于阿瓦爾帝國的尼亞城,依舊是深陷重圍。
尼亞城裏來來往往都是穿着阿瓦爾帝**裝的軍人,蕭強穿着雷克斯帝**裝走在其中,兩個帝**服的顔色差異有大,因此顯得異常的顯眼,如果這個時候街尾有個狙擊手,想要在人群中射中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一個軍事堡壘有什麽好轉的?又不是居民城市,那裏才是豐富多彩的地方,蕭強也是很郁悶,沒有辦法,誰叫咱失憶,何況那裏是溫蒂公主的地盤,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對方叫他怎麽做,那就怎麽做呗,以免引起懷疑。
蕭強沒有想到一個嬌滴滴的美女,竟然會設下圈套來引誘他,而且還以身犯險,想要讓自己成爲人質,逼迫他露出真面目。
可惜蕭強天生怕死,一感覺不對就立刻以命爲第一優先考慮,想到隻要不逃跑,對方就不會幹掉自己,于是那個逃跑的想法,早就抛到九霄雲外去了。
“幹掉他!”
“加油啊,加油!”
“……”
忽然一陣嘈雜聲飄入耳中,蕭強尋聲望去,看到一群士兵圍着一個籃球場,興奮激動地咋咋呼呼狂叫,異常的熱鬧。
籃球在軍隊裏是一種常見的娛樂活動,爲士兵們所喜愛,隻有是休息的時間,經常會約去打球。
在這裏有一要提的是,軍隊的籃球和普通的籃球不一樣,對于犯規方面抓得不嚴,隻要不打人、不打架,一切動作都是允許的,可以是籃球的角鬥版。
蕭強一走進,旁邊凡是見到他這身軍服的阿瓦爾士兵,都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他非常順利地走到觀衆的内圍,看來尼亞城最高長官已經暗示過,要對支援的征服者軍團有“禮貌”。
籃球場裏奔跑着六個人,三對三,是街頭鬥牛,不過融入了軍隊的氣息,充斥着暴力行爲,就像蕭強現在看到的,一個士兵搶到球,晃到籃筐下面剛想上籃,就被對手給撞飛了,幸好摔到觀衆這道人牆,如果跌在地上就有得受了,重則骨折,輕則至少要在床上躺個一天。
這就是軍隊的籃球,要的就是那股狠勁。蕭強第一次進入新兵訓練營的時候,也曾經見識過軍隊籃球的打法,教官們在空閑時最喜歡找不聽話、難教的新兵打球,不,那應該叫做蹂躏,比挨揍還慘得多。
呼!忽然眼前飛來一道圓影,蕭強用手當下,物體反彈掉到地上,再度彈起,接着就到了一個魁梧壯碩的士兵手裏,他定睛一看,赫然是一個籃球。
原本現場熱鬧的氣氛被突如其來地變化冷卻掉,每個人都看的很清楚,蕭強所在位置偏靠球場中線,在三對三鬥牛的情況下,籃球砸向這個位置的幾率非常渺茫,如此來隻有一種可能,顯然是一次蓄意地挑釁。
阿瓦爾士兵們各個屏息靜氣,他們很想要知道面對挑釁,雷克斯人會如何應對,瞧了瞧目标的肩膀,見到不是軍官,他們着實松了一口氣,隻要不是軍官,就算将來征服者軍團責怪,也可以推是兩軍士兵的交流。
“難得來一趟尼亞城,挑一場?”球場中的魁梧男揚了揚下巴,挑釁地道。
“我不會打籃球。”蕭強搖了搖頭,随便找了個借口推托,他隻是來尼亞城轉轉的,又不是專門來打籃球的,而且你打就打,那我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别欺負失憶人士。
“你是在笑呢?還是看不起我們?”魁梧男不樂意了,語氣也充滿了火藥味。
“我在軍隊裏待了這麽久,還從來沒見過一個不會打籃球的,難道你們雷克斯帝國的士兵,有其他消遣活動?如果是的話換一換也可以,隻要你出來,我奉陪!”
這番話頓時引來了阿瓦爾士兵們的共鳴,紛紛叫嚷着聲援,力挺魁梧男的挑釁。
蕭強皺了皺眉頭,好像不太對頭,不是魁梧男挑釁他嗎?怎麽這番話道最後變成他向魁梧男提出挑戰。話又話來,他可不是雷克斯人,用不着顧忌雷克斯帝**人的顔面,淡淡地道:“我沒有興趣。”
“你們征服者軍團不是雷克斯帝國最強軍團之一,怎麽來一個的比賽都不敢接?”魁梧男叫罵道。
我不是雷克斯人!蕭強很想把這句話叫喊出來,可是後果很嚴重,随時就會被子彈打成篩子,咱是失憶人士,别跟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計較,瞧了瞧周圍擁擠的人潮,如果不再找個合适的借口,恐怕想要離開也不容易。
“鬥牛可是需要三個人,我隻有一個人,無法參加。”蕭強聳了聳肩膀,無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