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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打落水狗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戰斧軍團隻留下後勤部隊留守基地,其他隻要還能夠戰鬥的士兵全部派出戰鬥,夾帶洶洶氣勢向狂獅軍團發動反撲……
狂獅軍團當然不會坐以待斃,雖然先前被突然出來的怪物打得損失慘重,天蠍妖星失蹤,所有隊長陣亡,戰鬥意志極其萎靡,但是誰都不會甘心坐着等死,抱着打死一個賺一個的心态,向反撲的戰斧軍團展開了防守。
雙方這場大戰持續了三天三夜,打得可以是昏天地暗,算得上是帕特裏克主星有史以來最慘烈的戰役,雖然最終以戰斧軍團攻破了狂獅軍團基地獲得勝利而告終,但是維揚人也付出了慘烈地代價。
戰斧軍團總體減員高達百分之六十,這次補充來的新兵幾乎是死了幹淨,隻有幾個幸存了下來,這些新兵蛋子經曆了幾次戰鬥,宛如脫掉了身上的稚氣,融進了老兵的群體裏。
這樣的代價換來了全殲狂獅軍團的戰果,阿瓦爾人也算硬氣,就算是死也沒有一個人願意投降,這一連敵對的維揚人也頗爲佩服,甯可戰死也不可被俘,這個就是阿瓦爾帝**人信奉的天條,也是代表着帝國皇帝陛下的意志。
清過狂獅軍團的人數,發現少了一些人,比如總指揮官安格斯?帕克少将以及旗下的幕僚參謀,這些人并沒有在陣亡名單裏,滕翼上校讓士兵們搜索敵方基地是否有密室之類的,最終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不用,這些人肯定是在戰斧軍團反攻之前,就提前離開了,把士兵們全部留下來拖住戰斧軍團。安格斯?帕克少将是阿瓦爾帝國古老實力帕克家族的人,而且自身又是将軍,擁有一架私人戰艦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滕翼上校命令士兵們把狂獅軍團基地裏所有擁有的東西,全部搬回去,然後啓動敵方基地裏的自爆程序。看着一朵蘑菇雲在狂獅軍團基地升起,滕翼上校心裏的大石總算落了地,雖然這次事件經過太過撲朔迷離,但是結果對于戰斧軍團來還是好的,畢竟拔掉了阿瓦爾帝國在帕特裏克主星上的釘子。
殲滅了狂獅軍團,确實是一件很大的功勞,當然要好好地犒勞全體士兵們,滕翼上校特意舉行了一個慶功宴,可是看着一個個空空的座位,想到百分之六十戰死士兵,那一張張再也見不到的笑臉,就算是心腸已經堅如磐石,也不禁老淚縱橫,撇下幾滴英雄淚。
總指揮官這一哭,仿佛燃炸彈的導火索,宴會頓時彌漫着一股慘淡悲傷的氛圍,無論是老兵或者新兵,都跟着哭了起來,這場勝利來得實在是太過苦澀,就算是吃穿心黃連,也比這個味道甜得多……
“别哭了,今天是勝利的日子,就算是犧牲的戰友們也不想見到我們這個樣子,爲了他們,我們更應該好好活下來。”滕翼上校擦了擦眼淚,從桌子上舉起一個大杯,裏面裝備了基地窖藏的美酒,這是軍隊的習俗,平時是不容許喝酒的,爲了是特俗日子所準備,就像是今天這場勝利。
“來,讓我們舉起杯子!”滕翼上校把大酒杯高舉過頭,其他軍官們也紛紛效仿,舉起了酒杯。
“這一杯敬犧牲的戰友們,他們都是維揚聯邦的英雄。”滕翼上校忍住鼻腔再度發酸,把杯中酒倒在了地上。
“敬他們!”軍官們聲音非常洪亮,仿佛想要把肺部的氣體全部榨幹,拼盡全力吼道,接着和滕翼上校一樣,把酒都塞灑在了地上。
等到所有人蓄滿了酒,滕翼上校再度舉杯,這回是放在面前,對着眼前所有戰士們,激動地道:“你們同樣是維揚聯邦的英雄,這一輩敬你們,幹!”
話音一落滕翼上校立刻一飲而盡,帶動宴會的氛圍活絡起來,慘淡悲傷的氣息也漸漸消散。
“敬長官!”所有戰士們眼裏都噙着淚水,看着主位的滕翼上校和五個支隊長,紛紛舉起了酒杯,同樣一飲而盡。
兩杯酒下肚,衆人的臉都紅了起來,畢竟是很少喝酒,就算是酒仙酒神長時間沒有喝酒,酒量也會變得很減,不過這樣帶着微微的醉意也不錯,至少暫時麻木了戰士們的悲傷,好好地享受着慶功宴的快樂。
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從宴會大門處傳來,頓時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愣神之中,這個聲音他們都很熟悉,熟悉得隻要一聽到腦海中就會浮現出那張胖胖的臉,還有對方那個好吃懶做的心态。
“蕭強中尉?”
“長官,你回來了?”
“長官……”
一個人的出現頓時影響了在場的所有軍官,恐怕這樣的對待也隻有戰斧軍團總指揮官滕翼上校才有,隻不過後者帶有士兵對最高長官的敬畏,前者則是完全發自内心的情緒。
“咦?你們這是在開宴會啊!我運氣還真不錯,正好趕上了。”出現在宴會大門的除了胖子還有誰,既然是宴會怎麽能夠少得了他,何況他出的力可是最多的,雖然不能夠讓别人知曉。
這段期間,戰斧軍團上至軍官下至士兵,都折服于胖子的實力,外加上他這個人沒大沒,隻要不是正規場合,就算是總指揮官的玩笑都敢開,尤其是他“胡亂”制定的訓練大綱,赢得了全體官兵的好感,在戰斧軍團的名望可以是僅次于滕翼上校。()
全殲狂獅軍團的勝利,蕭強中尉無恙歸來,對戰斧軍團來絕對是雙喜臨門,不過很快就會是三喜臨門,因爲滕翼上校已經将這次戰果用特殊通訊方式上報給維揚聯邦軍團,每個人至少晉升一級絕對是鐵闆釘釘子的事情。至于犧牲的戰友們,骨灰将會送進軍人烈士墓園安葬,家人們也會獲得相應軍功的良好待遇。
胖子是中尉,當然坐到主位的位置,佯裝一臉茫然的樣子,聽衆人解釋最近發生的事情,雖然隻是幾天時間,但是戰斧軍團覺得仿佛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那個怪物是誰?”胖子忽然打岔,他這是心虛了,他使用的是長槍,寄生獸使用的也是長槍,隻要稍微一聯想,就很容易把想到他的身上,還不如自己主動提出,減少懷疑。
滕翼上校搖了搖頭,皺着眉頭疑惑道:“沒有任何資料。我到現在還不太明白,這個怪物爲什麽要幫戰斧軍團?”
“或許不是幫戰斧軍團,而是狂獅軍團率先攻擊,他爲了自保而反擊,而我們沒有攻擊它,它當然不會主動攻擊我們。從這一來看我們隻要不出觸犯它,它是不會來找我們麻煩的。”胖子擔任其分析地角色,轉移衆人的思考方向。
“你得也有道理,當時我們距離有遠,怪物被狂獅軍團的機甲群圍住,看不是很清楚,監控系統又被摧毀了,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可能正如你的那樣吧。”其實滕翼上校也有這種想法,現在聽到胖子這樣,想法更加堅定了。
“那個怪物使用的是什麽武器?聽你這也,好像很厲害。”這是胖子最在意的,心虛地問道。
“好像是一般散發紫光的長棍,我沒有看清楚!”滕翼上校仔細回憶,那時正巧是戰斧軍團得到喘息的機會,他也隻是稍微注意一下那個怪物就轉移視線,檢視基地情況。
“應該是長槍!”某個人叫道,胖子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不,是戰矛!”又有一個人反對道,胖子的心落了下來。
“你們得都不對,我看得很清楚,和總指揮官得一樣,是長棍。”第三個人加入了争執的行列。
“長槍!”
“戰矛!”
“長棍!”
沒想到隻是一件武器,簡直分成了三種法,還有引起了士兵們的争執。
不過确實讓胖子的心踏踏實實的落了地,他立刻當起了和事老,道:“大家都不要吵了,不管是長槍還是戰矛,或者是長棍,都與我們無關。畢竟戰斧軍團在帕特裏克主星待了這麽長時間,那個怪物也沒有來攻擊我們。我相信隻要我們不主動去招惹那個怪物,我想它也不會來惹我們的。”
寄生獸是不會出現的了,至少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根本用不上,胖子就先給士兵們打了預防針,然後轉頭對滕翼上校問道,“總指揮官,怪物的事情就先放放,還是繼續後面所發生的事情吧。”
滕翼上校了頭,接着道:“怪物離開之後,外出的三個支隊也趕了回來,我就召集了基地裏所有的武力,向狂獅軍團發動反撲……”
聽完之後胖子的臉上或喜悅或哀傷,複雜之極,最後深深地歎了口氣,站起來舉起酒杯,在衆位官兵注視中,第一杯酒先倒在了地上,祭奠爲勝利而犧牲的戰友們。
第二杯酒胖子則是先一飲而盡,道:“我對不起大家,如果我能夠提早回來的話,就不會有這麽多士兵犧牲了。”
其實在戰斧軍團反撲狂獅軍團的時候,胖子一直在遠處監控,萬一戰斧軍團真的啃不下這塊硬骨頭,他就立刻駕駛寄生獸沖上去幫一把。後來戰斧軍團大獲全勝,胖子也就悄悄地離開,在外面等待到天黑才收回寄生獸,徒步返回基地。
“蕭強中尉,你千萬不要自責,絕對不是你的錯。”滕翼上校趕緊開解了胖子,五個支隊長也紛紛附和勸慰,竟然連士兵們都加入了行列,原本胖子隻是假哭,沒想到被這個場面感動得硬是擠出了兩滴眼淚。
“對了,當時天蠍妖星出現,你爲了保護戰友們撤離,主動擔當起斷後的職業,後來是怎麽回事?從狂獅軍團的情況來開,似乎天蠍妖星也失蹤了。”滕翼上校好奇地問道,頓時引起其他官兵們的興趣。
“哎呀!”胖子聞言猛地一拍桌子,把在場衆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是被他突然的動作,還是被他的氣勢。
“自從兩個支隊撤離後,天蠍妖星就盯上了我,硬是要我和一對一,那個家夥也忒無恥,我用的隻是熾烈機甲,他用的是超級機甲,一也不公平。雖戰争是從來不會公平,但是我依然鄙視天蠍妖星,十二妖星有這種人簡直是掉份。你們别看我當時使用的是熾烈機甲,但是實力絕對強過天蠍妖星太多,彌補了機甲的不足,我們大戰了上千回合,打得昏天地暗,鬥轉星移,從地面打到地下……(以下省略自吹自擂N字。)”
隻不過後面做了一些修改,道他和天蠍妖星在底下水道交戰之時,突然發生幾次大地震,然後不少水道崩塌,他順着一條地下水道流出非常遠,後來找到一個出口,不過出口太,隻能夠容機師出來,機甲隻能夠留在地下水道裏。至于天蠍妖星,自從水道崩塌之後就沒有見過,胖子推不知道具體情況,猜測很有可能被埋在地下出不來了。
衆位官兵們都是聽着津津有味,都非常遺憾竟然沒能夠見識到高手之間的對戰,雖然隻要對星際各國超級機師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這個故事的水份極大,但是蕭強中尉已經安全返回了,就明其中還是有真實的地方,而且戰斧軍團反撲狂獅軍團的時候,天蠍妖星并沒有出現,或許真的被埋在地底下出不來了。
其實胖子這個故事漏洞不少,但是在場的人除了他這個當事人之外,就沒有其他人真正見過,或許狂獅軍團有人知道,但現在不是死了,就是跑了,根本就無從問起。
滕翼上校也覺得奇怪,天蠍妖星怎麽會沒有出現,現在聽到胖子這番話,暗中決定把這個消息向軍部彙報,還是讓軍部去查清楚,如果天蠍妖星真的意外死亡,對維揚聯邦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順勢一名超級王牌機師,對于阿瓦爾帝國來,無論是實力上還是士氣上,都是非常沉重地打擊,不定還可以影響到瑪雅星系的戰局發展。
胖子故事一講完,士兵們都紛紛站了起來,向他舉起了酒杯,由一個老兵帶頭,興奮地叫道:“長官,你這個故事就得太好了,憑你講故事的水平,這杯酒就該敬你!”
“沒錯,長官一定要喝!”
“樓上的。”
“哈哈,灌倒他……”
酒桌文化可是流傳千古,除非是不對盤,否則别人敬酒,總要給面子,胖子内存容量大,壓根就不怕,操起酒杯就喝了個幹淨,将杯子淩空翻轉,沒有任何殘留,得意地笑道:“就憑你們也想灌倒我,還差得遠呢!”
胖子這話頓時激起了士兵們的自尊心,爲了表示自己都是海量男兒,咋呼着紛紛向胖子和其他長官們敬酒,你來我往,喝得不亦樂乎。
滕翼上校是個很自制的人,喝得差不多就提前離開了,他還有事情向上頭報道呢。這下子五個支隊長完全沒有了顧忌,和士兵們完全混在了一起,宴會到達了最**。
隐隐之中胖子似乎再度成爲了衆矢之的,因爲已經有好幾個人被他灌得趴在了桌子底下,頓時引來了其他官兵的一緻對抗,可惜有時候天不從人願,胖子依然堅挺,衆人齊齊趴下。
看着滿地的醉鬼,胖子哈哈一笑,再度舉起酒杯,灌倒最後一人,接着仰頭向頭,一副蕭瑟落寞的裝B樣,用自己認爲最深深沉的聲音道。
“無敵真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