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到第一天就從士兵晉升到軍官,這種事情不後無來者,絕對是前無古人。
當兩個支隊長把胖子帶到一間單間宿舍并且離開之後,終于壓抑不住心裏的情緒,發出得意至極的狂笑,渾身肥肉連帶弟弟都在激動地不停顫抖。
戰斧軍團基地的軍官宿舍配置還算不錯,全息電腦(隻能局域網),智能空氣循環系統,溫度濕度調節系統,獨立洗浴間、一鍵智能洗衣機以及普通卧室的四套件。
雖然遠遠比不上胖子在索菲亞軍事學院訓練營宿舍的條件,但是比起他在MY1314基地的環境已經是天壤之别。能夠住到這樣的單間宿舍,胖子已經非常滿意了。
被軍事背包裏的東西倒在床上,胖子一一整理,衣櫃裏有一個隐藏式的密碼箱,這是專門存放私人物品的地方,在軍隊裏士兵是集體保管,軍官則是個人保管。
胖子把軍部研發室給他的絕對脈沖、電磁新月斬和兩個變色隐匿裝置放在床頭櫃裏,等會領取軍服之後,這些東西都是要随身攜帶的,其他的就全部放在保密碼箱裏。
整理好帶來的所有物品,胖子快速地進行一番洗浴,他可不敢讓别人等太久,洗完後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就走出了宿舍。
軍官宿舍都在同一層,中間一條雙向的廊道,一道道門分部在廊道兩邊,一些門上是有名字的,一些門上是沒有名字的,胖子房門上的電子門牌正顯示着蕭強兩字。
胖子向左走直到廊道的盡頭,他記得先前來時是走這邊的。這裏有樓梯和升降梯。好逸惡勞的胖子當然會選擇搭乘升降梯,按照軍隊規定,士兵隻能夠走樓梯,如今他好歹也是個軍官,雖還沒有上任,不過也即将上任,應該是有資格坐的。
升降梯很快來了,裏面沒人,正好!胖子心中暗叫一聲幸運,别看他一臉的鎮定冷靜,那是裝的,其實底氣還是有不足。
搭乘升降梯來到基地地下四層,那裏是會議室所在,是先前帶他去宿舍的兩個支隊長臨走時的。
胖子走出升降梯,面前和軍官宿舍那層一樣,是一條雙向的廊道,這就是軍隊的風格,單調地使用同一種模式,誇張一,簡直是萬年不變的“老古董”。不過卻非常的方便直接,無論你是剛從訓練營出來的新兵,還是從其他部隊調過來的老兵,都能夠以最快的宿舍熟悉并且投入戰鬥。
會議室很好找,胖子站在會議室的門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撫平自己亂跳的心緒,暗自對自己道:又不是第一次見長官,連上将我都見過,區區一個上校和幾個上尉算得了什麽。
畢竟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想要适應還需要一時間。胖子還算好的了,至少不會讓别人察覺到緊張和兩條幾乎邁不開步子的顫抖雙腿。
當胖子伸手要按會議室門外的呼叫鍵時,面前的門竟然打開了,站着一個高大的壯漢,穿着軍綠色的背心,胸口那塊暗紅色的燒傷痕迹尤其醒目,是第五支隊長。
“我還以爲你掉到馬桶裏面去了呢!搞這麽久,正想要去找你,快進來。上校快到了,他可是最讨厭别人遲到的。”第五支隊長後退半步,側過身子讓道路,熱情地招呼胖子進來,與先前在食堂裏那副猶如萬年寒冰的冷臉造成強烈反差,讓後者非常不适應,雞皮疙瘩掉滿地。
“是,長官!”雖然第五支隊長有熱情過頭,但是胖子不敢壞了軍隊規矩,立刻敬禮道。
“别搞這一套,這裏不興這個。”第五支隊長趕緊擺了擺手,面帶殷切笑容地把胖子迎進會議室,順勢勾肩搭背起來,“既然都是戰斧軍團的一員,那麽以後大家都是戰友、是兄弟。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李悅,是戰斧軍團第五支隊長,有沒有興趣到我的部隊來?”
“喲,五隊長,轉性了?”一個嘲笑的聲音傳來,“什麽時候開始當起慈善家了?先前不是和我們一樣推來推去,怎麽一轉眼的功夫就改變主意了?你們第五支隊該不會缺人缺到這種地步吧!”
胖子尋聲望去,會議室裏坐着三個人,他都見過面,第一、第二、第四支隊長,全部穿着戰鬥軍服,顯然他們都是剛從外面回來,就立刻來會議室做簡報,對于第五支隊長的态度都很驚訝。剛才那番話是出自第一支隊長之口。
“他們就是嘴臭,其實人都不壞,别理他們,來這邊坐!”第五支隊長也不立刻反駁,反倒是先招呼胖子坐到自己旁邊的位置上,接着在轉頭對三人道,“既然你們都不願意要,那就隻好來我這個第五支隊,我這裏正好缺一個後勤人員。”
胖子一聽,不僅沒有半不高興,反而兩眼放光:後勤人員不錯啊,遠離戰場,保障生命,絕對不會在戰斧軍團百分之八十的戰損率裏面。這賤人先前還申請加入第三支隊,現在聽到第五支隊長的話,頓時毫不猶豫地臨陣倒戈。
第五支隊長這一番話,不僅沒有得到其他三個支隊長的同意,反而引起他們的懷疑。
“你們覺得呢?”第一支隊長把目光望向第二、第四支隊長,詢問道。
“以我對五隊長的了解,事情可疑!”第二支隊長表達了意見,目光在第五支隊長和胖子之間來回打轉。
“等頭兒(滕翼上校)來再,先不急,否則容易吃虧。”第四支隊長提出來高見,立刻得到其他兩人的贊同。
見到三個支隊長一番竊竊私語之後,竟然同時沉默下來,也不表明是同意還是不同意,隻是安靜地注意胖子,似乎想要把可疑之處找出來。
第五支隊長很想要保持鎮定,但是面對這樣的關鍵時刻,最終他還是忍不住道:“你們到底是同不同意啊?隻是分配一個新兵的問題,用得着想這麽久嗎?”
三個支隊長眼神交流一番,都笑了,仿佛是逮到了狐狸尾巴。第一支隊長冷笑道:“如果你一直不話,或許等會我們就答應你了。你可是堂堂的第五支隊長,在戰斧軍團裏是出了名的能忍,沒想到你竟然忍不住開口話,這就值得推敲了。我們三人的意見都一樣,一切等頭兒來再!”
功敗垂成!第五支隊長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畢竟大家生活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對各自的性子都有很深的了解,先前想要渾水摸魚也是抱着僥幸的心理。畢竟試一試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機會,不試的就根本沒有機會。
“五隊長,老實交代吧!”第一支隊長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讓第五支隊長改變立場。其他兩個支隊長聞言,也都豎起了耳朵。
第五支隊長無奈地苦笑,指了指坐在旁邊的胖子,老實道:“先前你們不是都在猜測到底是哪個新兵的槍法這麽牛逼?那個人就在你們面前!”
“是他!”三個支隊長震驚得瞪大雙眼,怔怔地打量着正襟端坐的胖子,心裏大歎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誰會預想到這樣一個貌不驚人的胖子,竟然會有宛如神技的槍法。
三個支隊長的神情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冷酷之色悄然退卻,洋溢起燦爛笑容,毫不猶豫地起身走過來圍在胖子旁邊噓寒問暖,甚至是斟茶遞水,熱情得不得了。弄得胖子受寵若驚,也不知道手裏端着的水杯到底該不該喝。
至于“算計”的第五支隊長,早就被三個支隊長聯合起來,用體力強行排擠站外,以一對三,他毫無勝算,隻能悻悻地坐到旁邊,滿臉“幽怨”地望着四人。
滴!随着輕響,會議室的門打開,滕翼上校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向胖子獻殷勤的三個支隊長和無比“幽怨”的第五支隊長,了然之色躍至臉上,他也不出聲責罵維護軍紀,隻是輕輕地咳嗽一聲,然後坐到了會議室的主位。
“頭兒!”四個支隊長聽到清咳,同時朝着滕翼上校叫了一聲,也沒有立正敬禮,看來第五支隊長和胖子所的戰斧軍團的風氣,應該是真的。胖子見到其他人沒有敬禮,自然跟随,不過他地嘴裏卻是叫着“長官”。
“都坐吧!”
滕翼上校和顔悅色地讓衆人坐下,目光掃視一邊,忽然微微皺起,問道:“第三支隊長呢?”
“頭兒,三隊長鬧肚子,可能會晚一。”第五支隊長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不過轉眼就鎮定下來道,“要不我現在去找三隊長,讓他立刻來會議室。”
“你們呐……”滕翼上校顯然很了解自己的屬下,淩厲地看着一眼第五支隊長,接着轉頭對第一支隊長道,“一隊長,你去找找三隊長,快!”
“好咧!”第一支隊長了頭,并沒有立刻離去,反而是看向第五支隊長,笑道:“吧,在那個廁所裏?”
“他的房間。”伎倆被識破,第五支隊長神色不變地道,仿佛在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那樣輕松。
胖子聽的是雲裏霧裏,搞不懂幾位隊長在什麽,這裏他的軍銜最,還輪不到他話。
沒過多久,離去的第一支隊長果然把第三支隊長給帶了回來,後者一見到第五支隊長,頓時火冒三丈,咆哮道:“你個狗日的李悅,也太卑鄙了,竟然趁我上廁所的時候把門反鎖,老子跟你沒完,待會會議結束後訓練場單練!”
“怕你呀!”第五支隊長挑了挑眉毛,從容不迫地道。
胖子總算從中間聽出一兒端倪,似乎是由于某種原因,第五支隊長把第三支隊長反鎖在廁所裏,連自己人都算計,果然夠卑鄙無恥。胖子雙眼泛起星星,總算是找到組織了。
“夠了!”滕翼上校皺了皺眉頭,擺了擺手道,“我沒心思聽你們的事情,待會兒自己解決,現在是開會,都坐下吧。”
總指揮官一發言,衆人都老實地坐下,不過看他們所坐的位置,竟然都圍在胖子的旁邊,似乎真正的領頭人是胖子,而不是坐在主位上的滕翼上校。
滕翼上校也懶得在這種事上糾纏,道:“做戰後簡報吧,一隊長開始!”
“是!”第一支隊長聞言站了起來,肅然地道:“這次戰鬥,我們不僅成功地阻止了敵人的突襲,還追殺敵人一百多裏,可謂是曆史上從來沒有過的勝利。第一支隊的十八架機甲,嚴重損傷的三架,輕度損傷的十架,後勤機修班已經連夜開工……”
接下來是第二、第四支隊長的簡報,都是自己支隊的損傷情況。戰後簡報簡報就是這樣,都是一些瑣碎的事情。胖子從來沒有參加過,剛開始還有興趣,不過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外出的完了,就輪到未出去的。第三支隊長滿臉紅光、一臉興奮地站起來,道:“這次戰鬥攻擊落敵方戰機三十七架,輔助外出迎敵的三個支隊殲滅敵方機甲二十一架。損失七座炮台,死亡七人,全是新兵。報告完畢!”
聽到有士兵死亡,會議室裏的氣氛還是有些壓抑。不過這種事情對于戰損率高達百分之百八十八的戰斧軍團來,已經是屢見不鮮,很快衆人就恢複正常。
最後是第五支隊長,他道:“新兵們的情緒都很正常雖然見到同伴之色難免會情緒低落,不過這批士兵的心裏素質不錯,很快恢複過來。在打了一場勝仗之後,個個都戰意昂然。”
“讓老兵們好好指導指導這群新兵,别太得意忘形了,否則将來再次和阿瓦爾人打起來的時候,容易吃虧。”滕翼上校語重心長地道。
“是,頭兒!”五個支隊長齊聲應道。
“那麽接下來,就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滕翼上校和五個支隊長非常有默契地把目光轉向徒然驚醒的胖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