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年的時間,對于某些人來說,卻是一個質的改變,是漫漫征途上一次成功的契機。
方雲山三派在壓抑與甯靜之中,掙紮着度過了這平淡的一年。在這一年的時間裏,方雲山三派上下都被下了禁足令,任何人不得輕易進出。
不過這一切對于下層的弟子來說,影響并不大,他們依舊在閉關修煉,追求自己的長生之路。
帶着幾分從容和淡定,邬陵從自己的屋子裏走了出來,他那雙榮辱不驚的眼睛讓人相信,這世間再也沒有任何事能使他動容。
在推開房屋門的那一刻開始,邬陵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略顯興奮的異彩,但這隻不過是平靜湖水中某一瞬間濺起的波瀾。
行走于内門弟子居住的地方,邬陵仿佛是一個和這裏不相幹的人,徑直的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在路途中,某些内門弟子看向邬陵的眼神裏帶着幾絲震驚。
沒錯,在這短短一年的時間裏,邬陵的修爲達到了煉氣後期!
邬陵的嘴角劃過淡淡的笑意,也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實力,他此行的目的自然是去找那位和他有着複雜關系的師兄。
一年的時間,不知他是否也取得了一些進步?邬陵暗自思索道。
他心裏明白,張恒在去年的某一段時間裏肯定有所際遇,隻不過,他也不會去詢問對方的秘密……
很快,他來到了張恒居住的院落。
院門是打開着的,邬陵遲疑片刻,還是走了進去。
走進院落裏後,邬陵還可以發現在某段牆體之處還有一個大字型的凹陷槽痕,臉上不由帶着幾絲苦笑,他當然不會忘記那一次被張恒一拳打飛了的情景。
張恒堪比妖獸的變态**讓他終身難忘,想到這裏,邬陵對屋内的張恒就越發的期待起來。
他明白,張恒的實力絕對不能以本身的修爲來衡量。
屋門口挂着一個閉關牌,這讓邬陵有些錯愕。
離洞府開啓已經隻剩下幾天了,這張恒竟然還在閉關!
就在邬陵思索着要不要驚動屋内的張恒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
“師弟請進。”
邬陵的心裏不由一凜,說話的人肯定是張恒,可是這話音裏卻帶着一種不可抗拒的魔力,讓自己不知不覺中按照對方的意願去做。
房屋們無風自開,邬陵沒有怠慢,很快就走見了屬于張恒的那間練功房。
這是一間布置極爲簡單的練功房,在屋子的正中央,張恒就坐于蒲團之上,一雙眼睛依舊閉着。
見邬陵進來,張恒也沒有招呼對方就座,沉默片刻,張恒終于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虛室裏一道無形的閃電劃過,一股淡淡的威壓在轉瞬間消失,張恒的雙眸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望着走進屋内的邬陵,淡笑道:“師弟莫怪,我這也是剛剛閉關結束。”
邬陵沒有作聲,雙眼死死的盯着張恒,仿佛在打量一個怪物一般,良久之後才歎息道:“師兄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僅僅一年的時間,就已經達到了煉氣後期,這真乃奇迹也。”
張恒呵呵一笑:“師弟你這是在諷刺我的資質太差嗎?你不也是進入了煉氣後期?”
以張恒一個普通靈根者的身份,能夠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裏連續突破兩個小境界,這實在是出乎邬陵的預料。
“可是我相信,師兄你絕對不是一個煉氣後期那麽的簡單。”
邬陵的眼睛裏帶着幾絲深意。
“哈哈,彼此彼此,師弟你也不簡單。”
兩人雙目在虛空中對視了一會,都不由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我們兩人在洞府裏聯手,成功的幾率将增加幾倍,我真的很期待那些元嬰老怪無功而返的樣子……”說此話的時候,邬陵的眼睛裏帶着淡淡的自信。
張恒微微一愣,也就恢複了正常,他沒有想到這邬陵竟然和自己一樣自信。
短短一年的時間,沒有任何人知道張恒取得了怎樣的進步,就連張恒也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有多強。
但是他現在已經有自信斬殺築基期的修士!
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張恒不斷的煉化那神秘殘片,雖然煉化的速度并不讓人如意,但是也差不多能夠讓張恒的變态功提升到接近一層大成的境界。
果如那神秘殘片所言,即便張恒用銀色火焰在這殘片上燃燒了一年,也不見它的體積發生任何的變化。
可以确定,這神秘殘片的确是一個殘破的世界,張恒對于這一點已經深信不疑。
此外,歐陽老祖賜予他的大量補靈丹也全部被張恒煉化,這些補靈丹本身蘊含的天地精髓也是不少,甚至超乎了張恒的所料。
在這兩者的幫助之下,張恒暢通無阻的進入了一層大成的境界!
如此順利的進入變态功一層大成,張恒也頗感意外。
在修煉變态功的同時,張恒也附帶的修煉一下那套風行的功法,好在這套法訣也并不難,讓張恒又多出了一張保命的底牌。
修煉此風行法訣可以收斂身上的氣息,能夠隐身潛行,而且效果也極佳,不愧爲風行門壓箱底的絕技。
當然,修煉風行這套功法并不是張恒的重點。
張恒的重點是在于如何運用自己變态功的優勢,如何把煉虛靈氣和虛空火焰的威能發揮出來。
通過各種手段來增強自身的實力,這是張恒所要做的。
還好,在這方面,張恒也取得了一些成果,就等着在血殺洞府裏去一展神威。
至于那塊得自獨天堡的陣盤,張恒也研究過,事實證明,此陣盤的威效的确令人滿意。
“不知師弟來此有什麽事情要商議的?”張恒不由問道。
邬陵沉吟了一下,才對張恒道:“雖然還沒有進入洞府,但是我在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猜測。這血殺洞府或許會對某些法器道具做出一些限制。”
“限制?不是已經限制了修士們的修爲嗎?你說的難道是符篆之類的東西?”張恒先是帶着一絲疑惑,随後又是恍然的道。
“嗯,你想想,如果一個煉氣期修士的手中拿着大量的三級甚至四級符篆,到了這洞府之後,豈不是無敵了?這樣一來,進入洞府何必要限制修士們的修爲呢?”邬陵面帶笑意的道。
張恒點頭:“的确如此,那些元嬰期老怪應該可以拿出不少三四級的符篆,此路肯定是行不通的。也許在其它類似的方面也會做出一些限制。”
“由于上次我給了你一些三級符篆,所以在這裏提醒你一下,以免在關鍵時刻誤了大事。”邬陵神情懇切的道。
“多謝師弟提醒,不過,這一次即便沒有符篆,對我們的計劃也沒有任何的不利。”張恒的語氣裏流露着一股自信。
邬陵對張恒的自信也很是滿意,卻提醒道:“但是謹慎在任何時候都是少不了的,也許一個不留心,就會失去性命。”
張恒也明白邬陵說的沒錯,連忙應允下來。
“此外,我們這一次進入洞府之後,将有可能面對築基期的修士。”邬陵的神情略有些凝重。
築基期修士?張恒微微一愣,雖然他現在根本就不怕築基期的修士,但畢竟是高于自己一階的存在,心裏總會有些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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