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南冥旁邊的慕璇依舊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仿佛就算天塌下來,也不關她的事一樣。
出乎意料的是,這無極毒魔聽了南冥的話以後,竟然沒有動怒,而是眯起眼睛仔細的仔細觀察着眼前的南冥。
約莫一個呼吸的功夫,無極毒魔放聲大笑道:“哈哈哈,我怎麽說一個煉氣期的修士竟然敢在本尊的面前嚣張,原來是一位元嬰期的老鬼。敢問閣下的名号。”
“南冥”的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輕蔑之意:“我乃碧雪湘雲宗長老,天萊上人!”
一聽這“南冥”所報的名号,無極毒魔神色微微一變,似乎聽說過天萊上人的名号,目光裏微微閃過一道驚詫:“難道你不怕本尊把貴派來到此地的所有人都抹殺?”
“南冥”冷笑道:“你不會愚蠢到以爲我本人還留在碧雪湘雲宗吧?憑借你元嬰前期的修爲,我隻需付出少量代價就可以追到此地,并将你斬殺。随後,沒有元嬰期修士坐鎮的獨天堡也會被我滅掉。
“好好,算你狠……我毒魔宗沒有碧雪湘雲宗實力雄厚,但是相信貴派也僅有你一位長老知道此洞府的秘密,否則的話,你也不會隻帶領區區十餘人來此。不如你我合作,共謀此洞府,至于這些人……”
說到這裏的時候,無極毒魔目光陰毒的掃視了方雲山四位結丹修士一眼。
歐陽等人頓時感覺不妙,生恐這無極毒魔對他們下毒手,一個個都做好了準備出手的架勢。
“不可。”“南冥”阻止道,“你以爲憑借你一人之力能夠将這方雲山上下近萬弟子一舉殺盡嗎。離洞府開啓之日還有一年,此秘密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否則的話就會發生更多的變故。”
“那好吧……”無極毒魔沉吟片刻就同意了。
萬一這方雲山拼着魚死破的心思,把血殺洞府的秘密洩露出去,到時候,這些人誰也别想得到絲毫的好處。
“南冥”的目光落到了方雲山四位結丹修士的身上,神情淡漠的道:“給你們的弟子下令,一年之内封鎖方雲山,不得随意進出。當然,如果你們方雲山的弟子能在洞府裏奪得寶物,我們也不會出手搶奪”
“是是是……”能有此結果,方雲山四位結丹期修士自然是滿意了,誰又想落到一個玉石俱焚的結果?
目光掠過山頂上正在舉行的方雲集會,“南冥”的眼神中帶着幾絲譏諷和輕蔑,以這些修士的實力和素質,在洞府裏去恐怕隻能充當炮灰的角色。
而無極毒魔帶來的四十名弟子雖然實力比之碧雪湘雲宗的也要弱上幾分,但是卻勝在人數衆多,可能會對自己這邊的計劃産生威脅。
無極毒魔同樣也在打量來自碧雪湘雲宗的年輕修士,神色也漸漸凝重起來。
雖然來自獨天堡的四十名修士,實力比之方雲山三派要強大的多,但在同階尖端弟子的數量上比碧雪湘雲宗要少一些。
據得來的消息,進入血殺洞府後,一百名修士進入洞府以後并不是出現在一個地方,而是會随機傳送!!
偌大的一個洞府,兩個修士能傳送到一起,其概率極低。
如此一來,實力尖端的弟子起到的作用就更大了。
無極毒魔和“南冥”心裏都打着自己的算盤,反而都沒有把方雲山的那五十名弟子放在眼裏。
無論是修行的功法還是手中的法寶,方雲山和另兩方都相差甚遠。
就以南冥等十人來說,幾乎每人手中都擁有防禦靈器,使用的攻擊類靈器大多都是上品靈器,并且實力都在煉氣大圓滿左右徘徊,修煉的功法也高級得多。
相比之下,方雲山三派的弟子就完全成了乞丐。
在這種種差距之下,如果讓方雲山的修士和這些人遇到,想傷到擁有防禦靈器的南冥等人,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即便僥幸得到洞府裏的某件寶物,也會被對方輕易滅殺。
方雲山三派的結丹期修士也是心裏暗暗叫苦,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等人哪怕能吃到一點魚骨頭,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好了,我先離開了。”
“南冥”又目視了無極毒魔一眼,随後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南冥緩緩睜開了雙眸,眼睛裏并沒有絲毫的疑惑之色,看來剛才發生的事,他也是了解的。
在場的其他修士都暗歎不已,這元嬰期修士的神通果然了得,不知離此地有多遠,竟然能借助一低階修士的肉身施展附身**。
能親眼見到傳說中的附身**,在場的修士也算是增長了一些見識,心底對元嬰期老怪的恐懼之心,無形之中又增加了幾分。
無極毒魔掃視了幾眼山頂上還在舉行的方雲集會,他對這個程度的鬥法自然是毫無興趣,向方雲山三派的祖師們命令道:“把我帶來的這些弟子們都安頓一下,至于本尊的住所,你們就不用管了。另外,封鎖方雲山的事,你們也要盡快辦好。”
“貴宗的弟子一定會安排妥當,方雲山從今天開始也會徹底封鎖,想來其他兩派的祖師也會配合的……”仙雲宗邱雲鶴很主動的攬下此事。
“那好。”無極毒魔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的目光最後在歐陽天德的身上看了一眼,随後其身影在虛空中掠過一道紫光,很快就消失在衆人的眼前。
見這個元嬰期老怪離開以後,在場的數人都松了一口氣。良久之後,孫林用秘術向南冥傳音道:“師尊什麽時候跟随我們來到了此地,他不是還留在宗門裏嗎?”
南冥幽冷的目光凝視着孫林,眼中帶着幾分凝重,并沒有向孫林傳音回複,但答案卻已是很明白了。
“獨天堡什麽時候竟然成了毒魔宗的地盤?上次找我們談判的還是一名結丹期修士。”仙雲宗的靜風長老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在場的人,除了歐陽天德等少數人以外,其它人也都産生了這樣的質疑。
夜幕落下,離風行門鐵嶺峰約百餘裏的一個隐蔽的山洞。
漆黑的山洞裏,隐約間可以看到兩個人的身影。
“邬師弟,不需要在此設下禁制嗎?”張恒有些猶豫的問道。
邬陵淡然道:“不用,那樣做隻會弄巧成拙,這麽一個隐蔽的地方很難被人發現。”
“那個紫衣中年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有如此驚人的神通。”張恒帶着驚疑未定的語氣問道,腦海中海回憶着白天的情景。
邬陵道:“此人我正好認識,他就是毒魔宗的唯一祖師,人稱無極毒魔,是一個元嬰期老怪。”
“元嬰期?!”雖然早有所預料,但當張恒真正聽到“元嬰期”三個字的時候,依舊感到震驚。
“可是獨天堡是什麽時候被毒魔宗占領了呢?”張恒問道。
邬陵擡頭仰望着黑漆漆的洞頂,語氣淡漠的道:“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唐方舟是怎麽死的嗎?”
張恒恍然大悟:“他是被毒死的……那麽說,在幾百年前,獨天堡就已經被毒魔宗給控制了?”
邬陵點頭道:“不錯,在幾百年前,紫極散人死後,毒魔宗的勢力就已經開始對獨天堡進行侵蝕……”
“哼,想當年紫極散人在的時候,那無極毒魔還是一個結丹期的修士,當時的毒魔宗對獨天堡還不是畢恭畢敬?”邬陵的語氣裏帶着幾分嘲諷。
張恒頗爲擔憂的道:“有無極毒魔這元嬰期的老怪在此,即便我們能得到洞府裏的寶藏,恐怕也會被他們給奪去。而且,碧雪湘雲宗的那位老怪說不定什麽時候也會跑來湊熱鬧。”
邬陵自信的笑道:“這你可以放心,隻要我們能成功得到洞府裏的寶物,就決然不用擔心會被那些元嬰期老怪奪取。
張恒驚喜道:“難道你有什麽辦法?”
邬陵淡然一笑,在漆黑的山洞裏,向張恒伸出了兩個指頭。
“你竟然有兩個辦法?”這完全出乎張恒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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