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說這話的時候,還向張恒眨了眨眼睛,神色裏帶着幾分狡黠。
張恒微微沉吟了一下,才向趙瑞道:“看在趙師弟的面子上,我今天就饒這瘋狗一命,如果此狗再出來亂咬人,唐某絕不留情。”
趙瑞連連點頭:“那是當然,我也是看不慣李師兄這般狂妄的行爲,這一次就當給他一個教訓。”
張恒道了一聲“好”,擡起自己踩在唐風身上的腳,身子往後面退了幾步。
李鋒終于松了一口氣,神色躲躲閃閃,不敢去看張恒。
不過就在這時,張恒嘴角帶着幾絲戲谑的笑容:“不過,饒他一命可以,皮肉懲罰是不能少的。”
李鋒的臉色頓時一變,這張恒想怎樣折磨自己?
張恒不容趙瑞說什麽,走上前去,擡起腳,往李鋒的身上死蹬。
“嘭嘭……”就像在踩一隻死狗一樣,張恒的腳往李鋒的身上一腳又一腳的蹬過去。
張恒的腦海中不由回想起某個搞笑電影裏的一個畫面:某個主角的褲裆着火了,爲了撲滅上面的火焰,結果一圈人都擡起腳,動作整齊有力的往死裏踩。那種節奏感真令人難忘。
可惜這裏隻有自己一個人,而且又不能去蹬他的那個地方,畢竟自己的力量可不是那些叫花子所能比拟的。
“這位師弟,要不你也過來幫忙踩一下……”張恒不由把注意打到趙瑞的身上了。
趙瑞臉色頓時一變,連連搖頭:“不不……還是你一個人吧。”
他無法理解,爲什麽張恒會有這種嗜好?
微微有一些遺憾,張恒死踹了那家夥n腳,雖然沒怎麽用力,但也把李鋒給踹了個半死,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拍了拍手,張恒也沒有去理會場上剩下的兩人,熟練的駕馭着靈器向遠處的天空飛去。
飛行在空中,張恒感覺這個天是那麽的藍,雲是那麽的白,遠處的小鳥在快樂的叫。
張恒壓根就沒有打算要李鋒的命,畢竟對方的背後同樣有一位結丹期的祖師在撐腰,自己要是把李瘋子給整死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對付李鋒這種欺軟怕硬的人,就是要往死裏踩,否則的話,這厮就會時不時的跳出來咬你一口。
或許是因爲唐風的潛意識在作怪,張恒對李瘋子産生了一股殺意。
要不要在進入洞府的時候偷偷把他給幹掉?張恒的心底生出了這樣的念頭。他不相信李鋒會放棄進入那洞府的機會。
不過那也要等到一年以後才行,此刻隻能踩,不能殺,畢竟仙雲宗裏的結丹期修士還不隻一個。
在明面上,方雲山三派隻有仙雲宗才有結丹期修士,但在見過歐陽老祖以後,張恒哪還會去相信這鬼話。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火雲門肯定也有結丹期修士,否則怎麽能壓上風行門一頭呢?
就在張恒思索的當口,後面傳來飛行的聲音,趙瑞的聲音傳了過來:“唐師兄,你等等我。”
張恒一回頭,就見趙瑞正急速的向自己這邊趕來。
這個麻煩好人找自己幹什麽?張恒心裏微微有些頭疼。
可能是看出了張恒眼裏的幾絲不爽,趙瑞連連道:“唐師兄,我找你有事啊!”
“說吧。”張恒把飛行的速度降低了一些。
“唐師兄,你是不是要去獨天堡?”趙瑞問道。
張恒的心裏一動,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要去獨天堡?”
趙瑞有些腼腆的一笑:“我猜的,這段時間出門的修士大多都是去獨天堡的?”
“原來如此,那你找我有什麽事?”張恒心想,莫非這家夥要跟着自己?
趙瑞欣喜的道:“我也正準備去獨天堡,要不我們同路?”
他帶着幾絲期待之情,望着張恒。
張恒不由納悶,這家夥爲什麽非要跟着自己走呢?
“難道師兄不願意?我剛才可是幫師兄你下台階的喲!我可不相信你真敢殺死那李鋒。”趙瑞的眼中閃過狡黠得意的目光。
張恒有些郁悶,自己剛才舉劍要砸死李鋒,也不過是做個樣子,在砸的時候就等着趙瑞這個唐僧在旁邊喊停。
不過這趙瑞也不是笨蛋,當然明白張恒的心思,也很配合的在關鍵的時候喊停,讓張恒好下台階。
可以說,是這兩人合夥來吓唬李鋒。
不過,這李鋒雖然當時沒有明白過來,但事後隻要一冷靜下來,就一定會清楚當時的狀況。
畢竟這世界上也沒有多少笨人,不會一個個智商低下。
張恒腦海中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答應趙瑞。畢竟自己這一次去獨天堡又不是去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至于在路上打秋風的想法,暫時隻能yy一下。況且張恒儲物袋裏的那件中品靈器還沒有煉化,要是被n多的同階修士圍毆,也是吃不消的。
隻要煉成了虛空火焰,到那時就能徹底的煉化中品靈器,可以做到真正的器神合一,發揮出靈器真正的威力,享受到築基期修士才能有的優勢。
“好吧。同行是可以的,但是在路上不要多管閑事?”張恒叮囑道。
趙瑞立刻露出雀躍的神情,毫不猶豫的道:“好,一切聽師兄的,在路上決不會管閑事。”
“那我們現在就去,注意加速。”
張恒也沒有多理會這趙瑞,駕馭着靈器飛快的向遠方飛去,使用了六成的速度。
“啊,師兄等等我……”趙瑞腳下的棍形靈器隐隐間有火光流轉,速度頓時猛增,向張恒追去。
天空中的兩人化作兩道相互追逐的黑點,不久就消失在茫茫蒼穹的盡頭……
方雲山,離鐵嶺峰大約二十餘裏的地方,有一處并不顯眼的洞府。
風行門弟子大多都知道,這處洞府的主人就是門派裏的一位祖師,這位祖師平時很少露面,擁有不可估測的神通。
洞府裏,依舊是那間平凡的木屋。
歐陽老祖靜靜的盤坐于蒲團之上,雙目緊閉,頭頂有一層淡淡的氤氲紫氣。
随着他的呼吸,頭頂的紫氣呼應着一收一縮,詭異至極。
突然在某一刻,歐陽老祖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一層紫光在他的眼睛裏一閃而過,他微微的舒了一口氣,似乎在感應着什麽。
屋内的空氣仿佛凝固一般,停止了流動,令人無比的壓抑。
随後,他自言自語的道:“唐舟山,即便你死去了,你的子孫也休想安閑的活在這世上……血殺神帝的洞府……一切都将屬于我……”
低沉的聲音漸漸的化爲虛無,室内的空氣恢複如常,歐陽老祖依舊盤坐于蒲團之上,淡淡的紫氣依舊在他的頭頂一收一縮。
一切如常,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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