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早已經會聚了數萬來自各方的青年修士,他們有的是慕名而來見識一下天羅學院的招生方式,有的人甚至是抱着誓死一搏的心理來參加這殘酷的學院招生。
“你們知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有三位煉氣大圓滿的天才被人暗殺。”
“還有這事,聽說天羅學院的治安一項很好的。這動手的人不是在挑戰天羅學院的權威嗎?”
“據推測,那下手之人的修爲起碼是築基期,否則的話,那三個煉氣大圓滿境界的修士是不可能被毫無反抗之力的殺掉。”
“也許是學院内部的人幹的,此事還驚動了天羅學院的幾位副院長。”
……
張恒手中拿着那塊參加十方淘汰賽的玉符,目光時而向四周掃視。
據他昨晚打聽的消息,這次參加學院招生的人中,煉氣大圓滿的修士隻有不到三十人。這還是整個燕雲國大部分精英齊聚的結果。
而他所在的三組雖然号稱死亡組,但是煉氣大圓滿境界的也就那麽六七個。就算他在參加淘汰賽的時候,能把三組所有煉氣大圓滿境界的修士都殺掉,也湊不了十個。
并且,下一輪的淘汰賽還在十天之後,這讓張恒不得不改變一下已拟定的策略。
昨天晚上,他施展風行之術,在天羅學院斬殺了三個落單的煉氣大圓滿的修士,這樣一來,他今天的任務就會相對輕松一點。
不一會,張恒就找到了三号鬥法台。
說鬥法台,還不如說是一塊比較大的場地,其中還有不少可以利用的地理環境。
十個大型鬥法台,其内部的環境也有所區别
用張恒22世紀宅男的理解來說,這大型鬥法台就相當于競技遊戲裏的十個不同的地圖,而參加淘汰賽的就相當于一個個玩家,唯一的區别就是,這些“玩家”沒有複活的機會。
整個三号鬥法台都被一層天藍色的光暈包裹着,外面的人可以看到其内部的情況。
張恒觀察了一下三号鬥法台裏地理環境。
這裏面有一片小樹林,樹林的邊緣有一條靜靜流淌的河流,在河流的兩岸,則是一片平地。
唯一能加以利用的就是這條并不算很寬的河流和那片小樹林。
而在這麽一個環境裏,會有兩百名修士在其中厮殺,能堅持到最後的二十人,便能成功晉級下一級。
一般的鬥法台,都會有一兩位煉氣大圓滿境界的強者,但是這三号鬥法台卻有六七位煉氣大圓滿境界的修士,所以才被稱爲死亡組。
在三号鬥法台旁邊等候了半個時辰,在這期間,前來參觀的修士也更多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閃過幾道遁光,幾個築基期的修士來到了衆鬥法台的上方。
這三人竟然全都是築基後期的修士,身上發生的氣勢讓在場大多數修士心生畏懼。
“這星球上的修士也都不咋地,實力比三星域差多了。”張恒撇了撇嘴,随意的看了那三個築基後期的修士一眼。
據張恒估計,要真正打起來的話,這些築基期後期的修士都未必打得赢三星域築基前期的修士。
從昨天張恒無比輕松的斬殺了三名煉氣大圓滿境界的修士就可以看出,這星球上的修真者,戰鬥力極差,似乎都沒有什麽實戰經驗。
而且修煉的功法也都極爲粗糙,連下品靈器都成了一種極難煉制的上古靈器。
“時刻已到。”
在天空中虛立了好半天,爲首的一位築基期修士才淡漠的說道,他的聲音在方圓幾裏的範圍回蕩。
“十方淘汰賽,現在正式開始,請手持玉符的參賽者進入對應的鬥法台。”
說完這句話之後,那三名築基期的修士便飛到了遠處的一個看台閉目養神起來。
于此同時,從學院的另一角又飛來了十道遁光,又是十名築基期的修士。
這十名築基期的修士,一身修士大多都在前期和中期之間。
他們各自來到一個鬥法台之前,手上啓動特定的法訣,包裹着鬥法台的天藍色光暈立刻開始快速的流轉起來。
負責張恒這個鬥法台的是一位築基中期的中年,長得微微有些胖,嘴上留着一個八字胡,面容較爲嚴肅。
“好了,你們可以進去了。”這築基期的中年“咻”的一聲,駕馭着遁光飛到了三号鬥法台的上空,這樣有助于他觀察下方的比賽。
“進入鬥法台以後,就不能輕易出來,一旦走出鬥法台,就當棄權。通過任何方式得到十個玉符的前十個人,可以立刻獲得晉級的資格。堅持到最後的二十人同樣可以獲得晉級的資格。”
望着手持玉符一個個走進三号鬥法台的青年修士,那築基期中年在上空以厲然的聲音提醒道。
張恒不緊不慢,手持玉符走進了被天藍色光暈包裹着的鬥法台。
當他的身體接觸到鬥法台外部禁制之時,手中的玉符發出一股帶着特殊頻率波動的青光,讓張恒暢通無阻的走了進去。
衆修士一旦走進鬥法台,一個個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生恐誰會突然發動襲擊。
一些有家族背景的修士,甚至從儲物袋裏取出了自己的靈器。
面對有靈器的修士,其他修士都會立刻和他拉開距離。
在煉氣期之中,隻要修爲相差不太大,擁有靈器的一方能輕易秒殺沒有靈器的另一方。
張恒進入鬥法台以後,往天空之上的築基期修士瞥了一眼,見對方沒有注意這邊,立刻施展風行之術,身形消失在空氣之中。
有少數修士發現了這麽一個怪異狀況,連忙使用一些低階破隐法術在四周掃視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
“怪了,明明看到那邊有一個人。”
……
張恒快速向前方的樹林裏潛行而去,那裏是可以進行埋伏的好地方,也不容易被天空中的築基期修士發現。
和張恒打同樣注意的人也不少,一個個都快速的向樹林裏飛去。
張恒是最先進入樹林裏的,他就隐身站立在一棵大樹的旁邊。
不一會,很多修士也都飛進了樹林。
呼!一片樹葉掉落,一名煉氣後期的修士從張恒的上空飛過。
“***,這裏哪能飛啊。”面對衆多樹枝的交叉的樹林,這修士低聲抱怨了一句,從半空中降落下來,悄悄潛藏在離張恒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的背面,也打起了偷襲的注意。
像這煉氣後期的修士,張恒都懶得理會一下,沉下心來,時而用神識窺探四周的情況。
就當張恒本人有些不耐煩準備出去獵殺的時候,從對面走來了一名煉氣大圓滿境界的青年。
這青年的眼睛頗爲犀利,一眼看到了地下的一大片落葉,嘴角抹過一絲冷笑,開始往張恒這個方向搜尋而來。
離張恒不遠處的那名煉氣後期的修士,心裏不由緊張起來。
“躲在大樹後面的那位,想偷襲本公子嗎?”
這青年立刻祭出了一件劍形下品靈器,手上連連虛點,那下品靈器帶着呼嘯之聲向那棵大樹斬去。
然而就在這時,這青年聽到背後傳來“呵呵”的輕笑聲。
“糟糕……”青年頓感不妙,竟然有人在不知不覺中潛伏到了他的身後。
一隻無形的手,輕輕的拍擊在他的頭部上。
下一刻,他就失去了一切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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