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烏龜殼也太強悍了吧。”血色禁圈的外圍,不少修士在一旁議論起來。
張恒就站于何依秀的身旁,注視着血色禁圈裏的妖獸。
這已經是神殿周圍的第四隻妖獸,隻要殺死這隻妖獸,衆修士們就可以開啓神殿。
自從殺死了那天的蛇怪以後,在南冥等人的帶領之下,衆修士又斬殺了兩隻妖獸。兩塊四方令牌分别被李宏和南冥得到了。
其中,有一隻巨鷹模樣的妖獸,速度和攻擊都極快,殺死了七八名修士,甚至還讓碧雪湘雲宗的一名築基期修士喪命。
這第四隻妖獸反而是威脅最小的,但體積就極爲龐大,它背着一個巨大的烏龜殼,腦袋一般都縮在裏面。
不管在場的修士使用任何的手段,都破不了這烏龜的防禦。
即便是李宏手中的血影幽魔劍,也隻能在它的烏龜殼上留下一些淺淺的傷痕。
更可怕的是,這烏龜殼還有一定的法術免疫效果,普通法術根本就可以直接無視。
“嘭嘭嘭”幾十名修士都進入了紅色禁圈,法術就像砸大白菜一樣往那烏龜妖獸的身上擊去。
鋪天蓋地的法術攻擊以後,那烏龜殼灰黑色的紋理依舊,龐大的身軀懶洋洋的動彈了幾下,然後又回歸了沉寂。
“叮叮叮”幾十件靈器,持續不斷的對這次烏龜不停的攻擊。
過了好一會,衆修士法力消耗較大,都停止了攻擊。
“這可怎麽辦啊?”不少修士都很有些心急。
好強大的烏龜殼!張恒心裏暗自驚訝。
這妖獸的等級可能是四級,也就相當于人類的結丹期修士,雖然還沒有展現什麽攻擊手段,但是這防禦力也夠可怕的了。
這不禁讓張恒想起了神秘雕像之前所說的妖龍皇,那家夥号稱三十六界龍神不滅第一肉身,不知其防禦能強大到怎樣的程度。
“呵呵……”張恒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于此同時,站在血色禁圈裏面的南冥和李宏也聽到了這麽一個笑聲。
“這人是誰?應該和血殺神帝有關吧?”張恒心裏疑惑不已。
“誰要是能把這烏龜殼殺死,本座獎勵仙寶一件。”
就在這時,一個帶着戲谑語氣的聲音傳到了全場。
仙寶?在場的修士一聽到這東西,一個個頓時眼紅不已。
仙寶是傳說中仙人才能擁有的寶物,在整個東雲大陸,就流傳着那麽幾件,可想其珍貴之處。
一聽這話,在場還沒有進入血色禁圈的修士們,也都湧進了血色禁圈。
頓時,整個血色禁圈顯得擁擠不已。
“嘭嘭嘭……”
“叮叮叮……”
一大片的法術攻擊和靈器攻擊持續不斷的打擊着這烏龜殼。
張恒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情景,心裏也有些納悶,難道血殺神帝和這烏龜有仇,要讓這麽多的人來蹂躏它。
可是,不管在場的修士怎麽攻擊這烏龜殼,都不能對它造成多少的傷害。
“這是一個不可完成的任務啊。”張恒不由輕歎道。
“此烏龜和妖龍皇有血緣關系,本尊把他的修爲限制到了築基期,你們都對它無可奈何……”男子的聲音竟然在張恒的耳邊響起,似乎是在回答張恒的問題。
張恒不由恍然,原來這烏龜和妖龍皇有血緣關系,所以才被血殺神帝丢到此處如此的蹂躏。
“既然打不死它,爲什麽還要把他放到這裏呢?”張恒帶着試探的語氣問道。
“看在‘火鬼’的份上,我就爲你解答一下。”耳邊的聲音帶着淡淡的歎息。
火鬼?張恒先是一愣,但随即又想起了不久前和自己交談過的神秘雕像。
“這血殺洞府根據每次進入修士實力的不同,洞府外層的布局會發生相應的變化。如果進入洞府之人的實力相對較強的話,在進入血殺神殿之前,就有機會蹂躏這玄龜。”
“這已經是它第十四次被蹂躏了,但是從來沒有人能殺死它……”
張恒終于明白了事件的始末。
歸根結底就是這血殺神帝和人家妖龍皇有仇,自己打不過别人,卻不知從哪裏抓來了一個玄龜扔到這裏,讓這些低階修士不停的蹂躏。
方雲山三派的實力很弱,幾次進入洞府,估計都沒有蹂躏這玄龜的機會了。聽歐陽天德的意思,他們當時還無需斬殺妖獸,可以直接進入這血殺神殿。
“轟轟轟……叮叮叮……”不管這些修士如何的攻擊,都不能對這玄龜造成什麽像樣的傷害。
“才築基期級别的玄龜,就有這麽恐怖的防禦力。”張恒心中暗驚。
不知道等自己到了變态功二層的時候,防禦力會如何?
“那你是誰?”張恒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旁邊的何依秀也注意到了張恒的異狀,但也沒有多問,仔細注視着張恒的一舉一動。
“我是誰?你等會就知道了。”那聲音故作玄虛的道。
張恒心想,血殺神帝自從挑戰妖龍皇以後,就沒有回來過,這“人”應該不是血殺神帝本人。
又經曆了半個時辰的攻擊,那玄龜的烏龜殼上雖然有不少淺淺的傷痕,但離殺死它不知還有多遠。
“把它打出血殺禁圈,算不算是殺死它?”張恒忍不住又問道。
“不算。”那聲音裏帶着幾絲狡詐的語氣,“這玄龜在血殺洞府是不可能被徹底殺死的,我還要留着它讓下一批修士來蹂躏。”
張恒不由郁悶,看來自己也沒有多大的機會了。
這“人”以仙寶爲誘惑,就是爲了讓衆修士狠狠的蹂躏這玄龜。
本想憑借自己變态的**力量,或許能把這玄龜給打出血色禁圈,但是對方否定了這種方式,他也無可奈何。
“我們放棄!”好幾個氣喘籲籲的修士從血色禁圈裏走了出來。
“師兄,你也出來休息一下吧。”慕璇對南冥道。
南冥很不甘心的望了這玄龜一眼,還是走出了血色禁圈。
李宏的臉色也不好看,見南冥出來了,他也隻得放棄。
呼啦的一下,其餘的修士們也走出了血色禁圈,眼睛都盯着這玄龜,流露着貪婪、無奈、不甘等神色。
就在這時,原先那個男子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你們是有史以來對玄龜造成傷害最大的一批修士……”
所有修士都靜了下來,隻要不是傻瓜,就會知道,這聲音的主子和血殺神帝肯定有着某種關系。
三塊血色令牌分别從張恒等人的身上飛了出來,而那血色禁圈裏的玄龜則自動化作成血水,凝聚成第三塊血色令牌。
四塊令牌終于聚集到了一起,它們在空中不停的旋轉,不斷的升空。
“咻”四塊令牌突然劃過幾道流光,向血殺神殿頂部的巨大血殺光環飛了過去。
“嗡嗡”血殺神殿頂部的巨大血殺印記不停的旋轉着。
四方令牌降臨到這巨大血環上方之後,突然開始融合。
如同液體一般,這四塊臨牌就這麽輕易的融合起來,形成了一顆血紅色的珠子。
血珠靜靜的懸浮于巨大血環之上,通體發出刺目的血光,其光華蓋過了天空上的血日。
在衆多修士的矚目之下,血珠降落到這巨大血環的圓心之處。
巨大的血殺印記猛地一顫,最後全部融入了這血珠之中。
很快,這碩大的血殺印記就這麽消失了。
懸浮在血殺神殿上空的血珠靜止了一會,随後,血珠的周圍閃耀起一股柔和的血光。
光芒閃過之後,一個半透明的血紅身影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這人的形态不算很固定,身體由一種特殊的物質構成,如同液體般,微微的流動着。
但是這人的形象卻清晰的展現在衆人的面前。
這是一名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臉上盡顯滄桑,穿着血衣血披風,手上懸浮着一顆血紅色的珠子,長長的頭發随風飄蕩。
張恒死死的盯着這男子,發現這男子的眼睛似乎有些熟悉。
漸漸的,梵小黑那張黝的黑臉蛋突然出現在張恒的腦海,還有那雙曆曆在目的充溢着仇恨的眼睛。
“血殺神殿最高級試煉開啓……”男子的聲音無比的低沉,稍不留神,就會讓你陷入無盡的滄桑之中。
這男子的眼睛很随意的向周圍修士看了一眼,在場所有修士都有一種無所遁形的錯覺。
突然,他低聲呢喃了幾句,半透明的血紅身影一分爲二,其中一道血紅身影蓦地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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