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古鎮挺冷清的,由于古鎮并沒有路燈,我隻能靠着那月光和一些人家發出的微光繼續走着。
這一條路在下午時我沒有走過,不過偌大個古鎮,這麽複雜的小路,哪有條條小路都能走完,就是當地人,迷路也是常有的事。
不多時,面前出現一個燈火通明的院子,走進一看,倒是個挺古色古香的院子,院子的圓門上一招牌寫着“月下客棧”。
嗯,今天就在這裏住一晚吧,剛一走進庭院,全身便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進了店裏,隻見老闆面無表情的站在櫃台前,目光直直的瞧着自己的正前方,也不知在看什麽東西,仿佛機器人一般,毫無生氣。
我走到櫃台前向老闆說到:“老闆,這店住一晚多少錢?”
半響,老闆把頭像機器人般轉到我這邊,用呆滞的目光盯着我的雙眼,向我說道:“一晚130不設找零。”
我大概給他的眼睛盯得心慌,趕緊低下頭,在錢包裏拿出150直接給了老闆,也沒糾結爲什麽不找錢這件事。
老闆收了錢後,轉身在鑰匙闆上拿了一串鑰匙遞給我。
然後指着走廊的盡頭對我說:“最裏面那間。”但是眼目光還未從我身上移開。
我接過鑰匙,轉身便向走廊盡頭走去。但依舊感覺老闆正在緊緊盯着我,這不禁讓我後頸發涼。
我讨厭這種感覺!
我猛然轉過頭去,正準備詢問老闆有什麽好看的?卻見老闆已經把頭轉回去了,像開始一樣目視着自己的正前方。
我進去房間,裏面彌漫着一股泥土和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就像是樹木或者什麽東西腐爛的味道。
經過今天晚上的驚險“奇遇”,身心疲憊得已經不行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躺上床睡覺了。
我飛身撲上床,“彭”的一聲,痛的我呲牙咧嘴的,這床真硬!像石闆一樣。
我隻好慢慢的躺上床,蓋上被子,準備入睡。
卻感覺左手手背上傳來一陣瘙癢和一陣刺痛感,我便伸手去撓。
右手正準備碰到左手,卻摸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并且觸感好像有點不對勁,我把左手從被窩裏抽出來,卻見一條拇指粗,3寸長的蜈蚣在我左手上纏繞着,正在吸我的血,我一下子就慌了,急忙用力的甩手,隻聽啪的一聲,佛珠和蜈蚣一同甩了出去。
這才想起,剛剛也許是這串佛珠救了我一命呐,我走到聲音發出的地方尋找,卻找不着,以目前的情況看來,反倒是處理蜈蚣咬傷這件事比較重要。
我記得蜈蚣好像越大越毒,像這種罕見的大蜈蚣不知道毒性有多強。
我趕緊先把傷口處的毒血先擠出來,然後開門便去找老闆,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看了看來電顯示,是趙昊。不知是什麽事呢?
我點開接聽,隻聽那邊傳來焦急的聲音:“你在哪?”
“我在月下客棧呀。怎麽了?”
“什麽月下客棧?”趙昊的語氣由焦急轉向驚愕。
我正準備回話。
“嘟--嘟--嘟--”電話又中止了。
這時,我已然快步走到櫃台,老闆依舊站在那目視前方。
我把左手放在老闆面前,把傷口露了出來,忙問道:“老闆,我給蜈蚣咬了,這附近又沒什麽醫院或者藥店之類的地方?”
隻見老闆把那死氣沉沉的目光慢慢的移到我的臉,再從我的臉上移到我的左手上,突然像發現什麽似的,毫無生氣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但是轉眼之間卻又消失掉。
卻聽老闆慢吞吞說到:“沒什麽大礙,你命都要沒有了,這些小毒算什麽?”
我還以自己是自己聽錯了,便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什麽?”
老闆轉過頭,露出一抹微笑,這微笑在老闆僵硬的臉上顯得皮笑肉不笑,異常詭異。
“我說,你命都要沒有了,“老闆的聲音變得嘶啞起來”這些小毒算什麽?”
話畢,老闆伸手摸着自己的臉,好像在尋找什麽。
我正想發火,md我在你這給蜈蚣咬傷了,你不道歉就算了,還說些這樣的話?
老闆的手在臉上這時已經停了下來,捏着自己臉上的一塊皮,猛地一撕,整張臉便不見了,露出了紅紅的肌肉。
這臉對于我來說熟悉之極,我不假思索的便往門外跑去。
”你跑不了的,嘻嘻嘻嘻。“卻不追來。
我哪管他跑不跑得了,先跑了再說!
我在小鎮裏一路狂奔,一邊跑一邊大叫:“有人嗎?有人嗎?”
我的呼喊在這甯靜的古鎮中異常響亮,但是卻無一人答應,就好像怎個古鎮就隻有我一個人一樣。
我跑的有點喘不過起來,手指越來越痛了,蜈蚣的毒性随着我的激烈運動而加快發作,我感到微微頭暈,正想着:“爲什麽那脫皮女鬼能找到這來?”卻見前方是一熟悉的輪廓——趙昊!
我一邊大呼:“趙昊!趙昊!”一邊往那跑去。
趙昊并沒有回答。
我跑到趙昊身後,右手搭在趙昊的左肩上,弓下腰,左手頂着自己的膝蓋,擡頭喘着粗氣的問到:“我。。我叫你呢,你沒。。沒。沒聽見嗎?”
趙昊右手拍在我左手手背之上。
好冷。
突然,趙昊的頭180度猛的轉了過來:“你找我嗎?“
是沒有皮的臉!!
我轉身欲跑,卻發現手被”趙昊“緊緊的抓住。
”我說過。你跑不了的。嘻嘻嘻嘻嘻嘻。”
我記起我的佛珠已經已經給我甩了出去,還給蜈蚣咬了一口,我萬念俱灰,便呆在原地,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而脫皮女鬼好像并不着急的把我殺死,好像正要爲我讓打了她一拳的事好好的羞辱我一番。
她放開了我的右手,搭在我的左肩之上,輕輕的貼近我的背後,把她那沒有皮的臉貼在我的左臉之上:“怎麽不跑了?”一邊用她那惡心的舌頭****着我的臉。
然而,這時我隻覺得惡心,并不覺得可怕,可能是因爲知道自己要死了吧,怕的心裏已經被死亡覆蓋過去了。
嗯?右手好像觸碰到外套兜裏的什麽東西,我才想起我帶着一把軍用旅行刀。
我心想:”md,反正怎麽都是死,我求你也不會放過我,我怎麽可以這麽容易就給你殺死,起碼也要讓你好看!“
我手輕輕的伸進口袋。
這時脫皮女鬼的脖子漸漸加長,然後轉彎,再轉彎,與我的臉來了個一百八十度面對面,臉上的肌肉緩緩變動,組成一張笑臉。
看來她準備下手了,她的臉越來越貼近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