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漸臣便命得手下的王朝、馬漢兩人,化了些妝,打扮成不起眼的保镖,把收集到的關于陸家的證據,直傳向蘇州,讓陸家必死的證據都收集好了,接下來就看上頭的反應了。
東南王府上,一群謀士人精,憑着這些證據,要玩死陸家是再簡單不過,做完這些之後,白漸臣暫時的安息下來,暫時是沒有事情做了,可以休息休息,接下來就等消息吧。
隻要那位四品官陸平謙一被貶,那麽接下來就好辦得太多,失了陸平謙的陸家,有了罪名的陸家,憑什麽再和自己鬥,白漸臣心中沉吟着,估計一個月就應當見分曉。
本來白漸臣以爲,這件事情基本就定局了,也差不多就等個終局,再生不出任何變化,但不得不說,有時候計劃确實是趕不上變化,比如變數,便在葉若雪的身上。
葉若雪,這位嬌滴滴的美娘子,在這種關鍵時候,居然做出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其實也不算是匪夷所思,隻是完全出乎了白漸臣的預料罷了,還真是完全沒有想到,葉若雪居然這麽強,一下子投身于秀州知州宋昭年。
官與商勾結,這是自古以來的定局,這個社會最強的兩樣勾結,好對付其它的。
宋昭年與葉若雪勾結在一起,也完全正常,當然,隻是白漸臣沒有意料到,葉若雪會委身于宋昭年,當個情婦,開始這種官商勾結法,白漸臣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給自己泡茶。
差點,茶杯失手打碎,是的,沒有意料到,但是也在情理之中,葉若雪要報仇,但明顯奈何不了陸家,她是不會委身于自己的,顯然不以爲自己有扳倒陸家的實力,所以委身于自己的頂頭上司。
葉若雪這位女子,本身就是極爲厲害的女子,别看表面嬌滴滴的,但是不厲害才怪,否則也不能手掌福威镖局,而且讓這個镖局的勢力急速的擴張,一切到都合理。
白漸臣到是絲毫沒有太多可惜的念頭,這個社會的現實,最漂亮的女子,便在最強者的手中,而在和平時代,當官的無疑最強者,亂世,則是手掌兵權的是最強者。
報告這個消息的是冰上飛,一個随着林宏圖一起來,當了小吏之人,這冰上飛速度快絕,所以當個傳遞信息的小吏,到也用起方便,冰上飛咋着舌頭說道:“早聽說宋昭年宋大人,對葉姑娘有意思,這番葉家出事,到是讓宋昭年宋大人得償所願了,宋大人到是有豔福啊,可惜啊可惜。”
白漸臣微微一笑,也不說話,葉若雪歸了宋昭年,到是不算可惜,隻要權力大,要多少漂亮的女人有多少漂亮的女人,怕得什麽來着,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不過現在就怕,宋昭年橫裏插上一手。
又過了數天,已經是宋昭年情人的葉若雪歸了崇德縣,這一番葉若雪歸崇德縣,可是風光得很,州府裏的衙役開路,一路嚣張得很,哪個敢攔路的,當真是一朝躍入知州門,權勢大增。
白漸臣也懶得去見這些衙役,這些州府裏的衙役,一個個臉朝天上去,驕傲得很,同時吩咐手下的衙役,随着州府裏的來人鬧,不要鬧得太大就行,反正正主兒就是陸家,關自己等人何事。
雖然不打算橫插上一手,不過看戲卻要看的,白漸臣當下找了個好位置,便是陸家之前的酒樓,找了老闆要了一壺老酒,有滋有味的飲了起來,看戲看戲,白漸臣最喜歡看戲。
這年頭不用自己出手,還有戲看,這種事情,不看看還說得過去。
“我也要喝酒。”甯雙兒指着酒壺說道,這番周芷仙沒有随之而來,甯雙兒在周芷仙面前很乖,很怕這位師尊,隻是周芷仙沒有,卻是盡現嬌頑本色,當下居然想喝酒。
白漸臣一拍:“哪有你這女孩子喝酒的道理。”
甯雙兒說道:“雙兒就是要嗎,一直隻見你們喝酒,看得眼讒,雙兒也想喝一喝,想江湖上的大俠們,都是喝了酒,然後豪氣幹雲。”甯雙兒的心中,還有自己的大俠夢。
白漸臣啞然失笑:“話說,大俠喝酒正常,隻是雙兒你要當的是俠女,俠女也能喝酒嗎。”
聽得白漸臣這樣一說,甯雙兒悶悶不樂,小腿在輕輕的晃動着,這時才看到,自己的夫君給自己倒了一小杯,同時聽到了夫君的話:“記住,隻能喝這一小杯。”
甯雙兒聽得大喜,當下輕輕的舔了一口,隻覺入舌沒有想象當中的那般美好。
白漸臣看着甯雙兒飲了幾小口後,立即霞飛雙頰,當下隻覺甯雙兒臉頰通紅時,是如此的可愛,如果放在後世去,隻怕要被一群變态、鹹濕大叔,大叫卡哇依的啥。
便在這時,一陣喧鬧聲由酒樓之下響起,當下立即知道,葉若雪來了,收回心神,往酒樓之下看去,隻見是一些州府上的衙役,由一個有品秩的都頭領着,嬌滴滴的美人兒葉若雪在這群人之中。
那有品秩的都頭,名爲武青,是個一流高手,厲害得很,白漸臣見過幾次,也算是認識,乃是知州宋昭年手下的得力助手之一,這次武青武都頭會來,看來宋昭年相當喜歡葉若雪。
顯然,葉若雪來絕對是示威的,宋昭年也有些顧忌陸家朝中的四品官陸平謙,要對付陸家,也不可能這樣光明正大的辦,陸家之中,也湧出了不少陸家之人,顯然是收到了消息。
葉若雪、陸家之人在對峙,現在兩方都尋到了官面上的支持,當真是對峙着,相持不下。
“好酒。”酒其實并不算好酒,隻是這戲碼很好看,白漸臣相當喜歡看,當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心中這話才想出來,那邊的甯雙兒,這位小姑娘,卻已經醉了。
第一次喝酒,這也正常。
“夫君,這酒不好喝……”甯雙兒醉倒伏在桌上,一副小美人醉酒圖展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