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漸臣打算出去轉一轉,好讓這邊葉家與陸家繼續鬥得更激烈些,而且自己這樣一出去,還可以推掉責任,不然上司怪罪下來,也不好辦,當然,估計上司的上司,東南王府裏的那群人精,估也估計得到,自己在借刀殺人。
既然打算出去走走,自然去見見方臘,聖公方臘離這位人傑,龍騰于天僅僅是六個月了,見識見識也好,看一看這位一代人傑。
白漸臣這樣打定主意之後,喚來了最重要的幾名手下,張龍、趙虎、林宏圖、李酸才四人,這四人到齊,白漸臣吩咐道:“李酸才,日後陸、葉二家有什麽行動,詳細給本縣記住。”
“是,大人。”李酸才應道。
白漸臣繼續吩咐:“張龍,你便暫時聽葉主薄的命令,當然,不能折損兄弟,要拼命的事,叫葉家的人自己去幹。”
“趙虎、林宏圖,你們二人,按兵不動,你們手頭那兩百個步弓手,絕對不能動一下。”白漸臣吩咐道:“當然,若是這兩家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規模的械鬥,不用說,出動人馬,把兩家參與械鬥的都捉了。”
吩咐好這些之後,白漸臣便出遊,帶了二十個步弓手,這二十個步弓手,暫時由着手下的馬漢去指揮,至于代替馬漢的,當然是周芷仙,有周芷仙這個絕頂高手當保镖,哪個能傷白漸臣。
馬車上,白漸臣安然的坐着,甯雙兒在旁邊,小眉頭一皺一皺的,甯雙兒有個天賦,便是畫地圖,能夠精細的畫出山河的地圖來,白漸臣也是偶爾才知道這天賦的。
這番去方臘所在的睦州青溪縣,那兒将是方臘起義爆發的地點,這裏的山河地勢自然很重要,所以特意把甯雙兒帶起,甯雙兒細心的畫着沿途的地圖,無有放過。
白漸臣舉起杯子,給自己倒了杯酒,這輛馬車頗大,還可以放一些小物什,酒之類的自然帶起,白漸臣飲酒的速度很慢,一邊觀賞着兩旁逝去的景色,一邊喝酒。
而在前方一點,周芷仙面色冰冷的坐着,身後背着馳名天下的倚天劍,纖手發白,十步之内,難有人能逃得出她手中的倚天劍斬殺。
一路疾馳,也有了數天,才到達離秀州不遠的睦州青溪縣,一入青溪縣境,到是沒有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一切正常得很,當然,不正常才有鬼,明教勢力再深,現在也不會擺到正面上來。
沒記錯的話,現在的方臘暗地身份是明教教主,明面上的身份則是漆園的園主,在有宋一朝,油漆行業發達。尤其是睦州青溪一帶的農民,“所賴爲命者,漆、楮、竹、木耳”,漆樹指油桐,經濟價值居四木之首。有許多家庭放棄了農田耕作,專門種植漆樹,“采取漆蠟以爲養生之具”。方臘所居是桐樹塢,故名思義:桐樹極多。桐油是造漆的上好原料。
打聽方臘住的地方也很容易,方臘本來就是位财主,當下坐着馬車,直往方臘漆園所在的方向駛去,那是一大片的漆園,漆園接着漆園,在此前有一條長街,長街兩旁盡是商店,販賣着些生活物資,好賺些銀錢。
白漸臣坐在馬車上,到了長街時,卻突然覺得氣息一窒,周芷仙是最快反應過來的,纖白的手,緊緊的握在劍柄之上,不過周芷仙也感覺到,這股強大之極的氣息,不是沖着自己等人來的,而是在整條長街上散發着。
長街的這頭,站立着一個身穿錦袍,威武之極的大漢,但見這大漢,目炯雙瞳,眉分八字,身軀九尺如銀。威風凜,儀表似天神。義膽忠肝貫日,吐虹蜺志氣淩雲。馳聲譽北京城内,元是富豪門。殺場臨敵處,沖開萬馬,掃退千軍。殚赤心報國,建立功勳。慷慨名揚宇宙,論英雄播滿乾坤。盧員外雙名俊義,灑北玉麒麟。
正是江湖第四高手盧俊義。
這等強者,突然立在此處,到也是出人意料。
而長街的那頭,則站立着另外一個大漢,那大漢身穿着普通的青袍,負手看天,不用懷疑,正是方臘,方臘有着一張國字型的臉龐,眉毛未曾卷動,卻是不怒自威。
這方臘的眼珠,不由自主的便有種霸氣,散發出來,手很粗大,也很粗糙,但是卻有種隻手裂天破的味道。
江湖第一高手方臘與江湖第四高手盧俊義,兩人對峙着,一個站在長街這邊,一個站在長街的那邊。
白漸臣在一旁,到是暗覺精彩,如果這兩人也能打上一陣,便更精彩了,雖然身邊有一位絕頂高手,雖然有再厲害的高手,也抵敵不過一百個弓弩手齊箭的傳說。
但是白漸臣絕對不敢看低一個頂級高手的威力,一個頂級高手,基本就是一小隊移動力非常好的步弓手小隊。
如果這兩位可以打起來,讓白漸臣更加了解頂級高手的威力,以及方臘武功的特點,對未來擊殺方臘,相當有好處,白漸臣坐在馬車前,認真的看着,白漸臣這樣坐着到不是多顯眼。
因爲在長街上,有不少人在觀戰,并不多白漸臣這樣一個。
方臘看向盧俊義,長長的歎息一聲:“一别三年。”
盧俊義點頭:“是的,三年之前,我拜在你的手下。”說話時,衣裳無風自動。
“本來約定,是這一次再度決戰的,但是,現在,我不能出手。”是的,方臘不能出手,因爲盧俊義并不是好對付的對手,而方臘現在還有大事,方臘本來就是那種爲大事可以不顧其它的枭雄。
“我也不能出手。”盧俊義同樣是宋江起義軍中的一個。
方臘與盧俊義哈哈一笑:“也罷,便在戰場上,争個高下,看看哪一個的戰果更高些。”這句話,明白的人就是明白,不明白的人也聽不明白,戰場,現在大宋朝的戰場多得很,與金兵打,與遼兵打,與夏兵打,還有大理,吐番。
兩人哈哈一笑,方臘負手回到漆園,而盧俊義則翻身上馬,他要去的路很遠,京東道宋江起義,他現在要飛快的趕回來,那裏戰火已起,正在向着最烈的方向發展。
兩個人,兩邊農民起義。
如火,正在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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