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時上官婉兒又多少有點心裏别扭,輕輕在劉冕胸前捶了一拳:太平公主就要嫁人啦你離她遠點。
知道了,醋夫人。劉冕笑,将她輕輕環在自己雙臂合成的臂彎裏。
貧嘴不許給我起綽号上官婉兒淑雅的一笑,臉上蕩起輕輕的紅暈。
每逢此時,上官婉兒就會感覺非常的安全。這個男人強壯有力的雙臂,仿佛能将世上一切風雨都阻擋在外面。她感覺到安心舒适甯靜。這便是她追尋了許久渴望得到的東西。
初戀的滋味,如同一樽上好的清茶。淡雅清香回味悠長,而且不知不覺讓人上瘾。和劉冕在一起的時候,上官婉兒感覺自己的心中就如同天高雲淡,揚溢着淡淡的喜悅與勃勃的生機。她的女兒心思,就如同深埋在松軟泥土裏的種子得逢春風甘霖,在淺滋暗漲的萌。
其實從一開始,她對劉冕并無太大好感,頂多就是感覺從此多了個說話的人。可是不知不覺之中,這個另類又獨特的男人,仿佛就在她的心裏生根芽。一切的一切,都在淺移默化中進行。
以至于現在上官婉兒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喜歡上這個她口中的木頭疙瘩。
劉冕看着懷中羞澀又清豔脫俗的玉人兒,一顆心也是暗然悸動。情不自禁的将她抱緊,想要吻下去。上官婉兒嘻嘻一笑伸手将他地跟擋住:不準這可是在宮裏
抱都抱了,何妨親一下劉冕被捂着嘴說話有些含糊不清。故意惡作劇的将舌頭伸出來舔了下她的手心。
上官婉兒的臉煞時就紅了,急忙将手伸開嬌羞的嚷道:幹什麽呀口水真髒
嘿劉冕壞笑一聲,趁其不備飛快的一下親在了上官婉兒地臉上。上官婉兒惱火的直擺手:壞蛋不準
話音未落,上官婉兒的另一邊臉頰又被親了一下。她羞急交加,爲躲避劉冕的鹹豬嘴心生一計,整個人往劉冕的懷裏一鑽。将臉貼在了劉冕厚實的胸膛上。
你親呀親呀親不到了吧,嘻嘻上官婉兒笑,很陶醉的笑。眼睛不自覺地眯起,既而閉了上來。
劉冕也沒有刻意惡作劇了,而且是将她輕輕擁在懷裏,伸手一手撫摸她額頭的秀,柔聲道:婉兒。我會娶你的。除了你,沒有人有資格當我劉冕的正妻
不害臊妄自托大,你有什麽了不起呀真是上官婉兒心裏像灌了蜜似的,但冰雪聰明的她馬上又尋出了劉冕話中的破綻,警覺地道,那意思是說還是有許多人有資格當你地小妾偏房啦
這個嘛劉冕呵呵一笑,像我劉冕這樣的男人。要是沒個三妻四妾。豈不是被人笑話我身體不正常
你還真是會找借口呀你就是風流好色還總是死不承認上官婉兒揚起頭來,掄起粉拳在他胸膛上來了幾下,嘟起嘴不樂的道:老實交待。你在外面招惹了多少女人我已經知道地黎歌呀韋團兒呀這些就不必說了。
韋團兒劉冕尴尬的一笑,你知道啦
哼,你們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莫非還能瞞得過我嗎上官婉兒忿忿的又捶了兩拳,你不錯嘛,這麽短的時間内就把我最好的姐妹徹底收伏了。現在她都主動幫你撒謊騙我護着你了說,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沒多久,哈哈哈劉冕奸計敗露。隻得幹笑。
哼虧我當初還把你當作是正人君子。派韋團兒去你府裏張羅伺候。沒成想卻是肉包子打狗。氣憤上官婉兒惱火的雙拳交替不停的在劉冕胸膛中捶。看着甚是兇狠,其實卻又舍不得用力氣。就如同撓癢癢一般。
劉冕越覺得有趣,隻顧呵呵地笑,然後語重心長地道:婉兒,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如今,哪個像我這樣地男人沒娶親生子呢我承認我私下将韋團兒收進偏房是我不對。可是這總比那些風流小子們整天混迹在場所要好吧我這一點原則還是有的。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仡今爲止我隻有韋團兒一個女人。清荷莺菀那種地方,我被馬敬臣等人綁着去了幾次,但絕對的潔身自好沒有沾染過半個女人。啧啧,這麽好的男人,現在哪裏去找
呸,真不害臊上官婉兒被他逗得又好氣又好笑,但她也知道,劉冕倒是實話實說。于是心中的幽怨也消去了大半,長歎一聲道:算啦其實我早有預料,韋團兒遲早是你的人。隻是沒想到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手腳卻是這麽快。話說回來,團兒很苦命,幾乎跟我同病相憐。你既然已經跟她有了夫妻之實,就要好好照顧她。别再讓她回宮裏受一輩子清苦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娶她
是呀怎麽,得了便宜你不又不願意了
不。我當然願意。劉冕難得的坦承笑了起來,但是,哪有先納妾再娶妻的道理韋團兒也挺懂事的。她在等我娶了你當正妻,才敢提起讓我納偏房的事情。
上官婉兒的身子輕輕震了一震,眉頭輕輕擰起,幽歎一聲搖頭:我呀還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事兒了。
劉冕将她抱得緊了一些:婉兒,我一定會盡快迎娶你的。
這可能麽上官婉兒低下頭,頗爲幽怨。
越是不可能地事情。我越有興趣去做。劉冕有些戲谑,但多半是認真的說道,這幾年來你也看到了。我能活到今天站在這裏擁你在懷,已經是無數奇迹一起生的結果。我一向相信奇迹并善于創造奇迹。所以,婉兒,相信我。相信奇迹
上官婉兒仰起頭來。雙眼之中貯滿期待與堅定的神色,輕輕點了一下頭:我相信你。
劉冕笑了,這一次是很自然很率真的笑。
上官婉兒輕輕閉上了眼睛,紅唇翕張,充滿了期待渴望與誘惑。
劉冕毫不猶豫的将懷中地美人兒抱得緊了,與自己牢牢貼在一起。然後吻上了她火熱的紅唇。
許久以後,一聲鍾鳴聲震蕩傳開。朝臣們下班的時間到了。劉冕和上官婉兒才從癡戀與的擁吻中回過神來。上官婉兒有點慌亂的從他懷裏鑽出。鼻息間已有嬌喘。她略微整理了一下被劉冕弄皺的宮袍,低聲道:辛時了。我要去仙居殿伺候太後頌佛。你交待的事情我會辦地。
謝啦,婉兒。劉冕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身體從躁動之中回複過來。
剛才的擁吻,讓他有點蠢蠢欲動。幸得這是在禦花園時常會有一些宮人從園外走過。要不然劉冕還真想就此和婉兒洞房了。而且劉冕也看出,婉兒也仿佛動了欲念
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劉冕覺得挺享受。相比之下,他對嫖娼這種事情實則沒有什麽興趣。那是純屬無聊的洩。
此刻的上官婉兒。如同一隻熟透了的水蜜桃。粉紅的臉頰似是能掐出水來,眼神中雲波暗湧煙雨蒙蒙,嬌滴滴怯生生。偏又充滿了誘惑。
我我先回去了。上官婉兒仿佛有點羞怕,急急擡腳就走。劉冕也未去攔她,隻在她身後喚道:小心點,别摔着。
嗯上官婉兒頭也不回地點着頭,急急地快步走了。
劉冕突然有點婉惜的歎了一聲:可憐的婉兒,她其實想和我多相處一點時間。可是環境又不允許,她隻好這樣走得堅決了。
與此同時他心裏也有點惱火,暗自揚了下拳頭:媽媽地談個戀愛也要受限制等到那一天。我要抱着婉兒在宮裏橫着走才好
離宮回家之前。劉冕去了趟千牛衛所,看有沒有什麽事情。這兩天左鷹揚衛已經解散了。諸多将士6續回到各自的軍伍。祝騰調了回來升了一級,成了六品司階;胡伯樂由一介普通的小卒被提爲了九品執戟,是專在重要場合張打方天畫戟的儀仗兵。這樣他也差不多成了劉冕身邊的周倉以後專爲他扛方天畫戟了。魏升魏晃兄弟倆,托自己的父親宰相魏元忠稍稍活動了一下,一起轉到了左千牛衛來,分任五品左右郎将,劉冕麾下的親勳将軍。那兩百名鬼龍兵王在代州血戰後還剩下一百四十餘人,全都調到了千牛衛,充任劉冕的親翊府親勳衛隊。
左千牛衛衛所有諸多偏将副手們忙活,劉冕該親自幹地事情少之又少。于是大搖大擺地回家。走到寶城門口時,隻見那裏圍了一圈人,都在指着一人議論紛紛。
劉冕一眼見到那人,也不禁有點愣神。
阿史那洛雲雙手合胸抱着一柄刀,披一領紫色披風露出圓潤的小麥色手臂,正雙腿分立站在皇城大門口前方,如同武俠中等候決鬥地刀客。
劉冕不禁啞然失笑:這野娘們又想幹什麽
看到劉冕出城,洛雲也踏了幾步走上來。圍觀的人群驚咦了一聲,洛雲嚯然轉身杏眼一瞪:看什麽看,懦夫們
圍觀之人被吓了得驚叫一聲,頓時閃去大半。這小妞身上的兇悍之氣着實濃烈,懷中又抱有寶刀,一副兇相。
吓退了圍觀之人,洛雲驕傲的揚了一下嘴角,徑直朝劉冕走來。
劉冕騎在馬上饒有興味的看着她:洛雲公主殿下,有何指教
我就有和叔父他們一起回突厥草原了。是來向你辭行的。洛雲說得一闆一眼。如念台詞。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看着劉冕,沒有絲毫的羞澀反而有點霸道。看那架式,反而她覺得自己是男人,劉冕是女人。
劉冕微然一笑:難得你今天說話這麽有禮貌。好吧,祝你一路順風。有空常來大唐玩玩,多。
洛雲眨巴了幾下眼睛:你挖苦我
沒有啊劉冕無辜的苦笑攤開了雙手。句句真心誠意。藝多不壓身,多沒壞處。
哼,不跟你鬥嘴。洛雲依舊抱着刀,一副旁若無人嚣張模樣,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三年之内,我必定有一天會要你心甘情願拜倒在我地腳下,向我求饒。
劉冕笑了:我很期待那一天。非常。
洛雲眉毛一挑:你不相信你的神态告訴我你瞧不起我
劉冕摸了摸鼻子:理解力還蠻強的。告辭一揚馬缰。快馬奔走。
洛雲看着劉冕一騎絕塵而去,四方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禁越來越惱火。暗自咬着嘴唇低吟道:走着瞧号稱大唐最強的男人,總有一天我要擊敗你
第二天下午,劉冕這個千牛衛大将軍,難得的帶着祝騰等人在宮裏巡起哨來。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碰巧逛到了臨波閣太平公主的住所,那裏的崗哨。問到太平公主正在殿内以後。他故意弄出一些動靜來。
太平公主被惹了清淨。老大不耐煩的派宦官頭兒邱大友準備出來威訓斥。邱大友初時還氣沖鬥牛有點嚣張,一出門來撞到劉冕,頓時精氣神色都沒了。低眉順目的道:原來是劉将軍前來查哨。
嗯。查完了。劉冕故作無所謂的擺一擺手,準備帶隊走人。邱大友急忙鑽回房中向太平公主回報。太平公主正閑得慌呢,急忙一跺腳罵邱大友:你這呆人,何不請劉将軍前來小坐快去快去
邱大友去而複返,劉冕心中暗笑:好,可以不露形迹的見到小太妹了
入内拜見,太平公主喜出望外:劉冕呀嘻嘻你又來了來幫我按
按你個頭四下無人,劉冕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我一個大老爺們。你怎麽老叫我幫你按這按那這種事情本是宦官宮女們幹的。
好啦,不按就不按那陪我玩一會兒牌。好久沒玩過了太平公主興緻勃勃的拿出一副撲克牌來。
不行。我正忙呢,宮中四處查哨。劉冕一本正經。
太平公主郁悶的将牌一扔:哼,沒勁聽着,我過兩天要去長安一趟,到乾陵拜祭我父皇。你帶人來一路護駕不許推托,否則滿門抄斬
劉冕的臉皮輕輕抖了一下:護駕就護駕,你的嘴巴也忒毒了吧我走了,你繼續犯閑吧
喂喂站住這混蛋太平公主惱火的歎一口氣,翻身躺下去百無聊奈地哼唧起來。
劉冕離了臨波閣,心中暗自好笑:略施小計,就成功套上了太平公主,可以去乾陵見李賢了
這麽久沒見,不知道李賢現在過得怎麽樣了。還有李光順那個大頭鬼,怕是足有兩三年沒見了吧現在也該是十七八歲地漢子了。
當年在巴州,三人同甘共苦渡過了三年最難熬的時光。不求同富貴但願共患難。患難之交,總是難得。
日月如棱星海變幻,真是世事無常。當年的太子,如今淪落成了守陵人;我一個東宮伴讀無名之輩,已經是十二大将軍之一,而且小有威名在外。
多年以後再次聚,會是什麽光景呢想來真是令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