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這一塊,在如今大唐這個重農抑商鄙視商人的社會裏,很容易被人忽視。在許多人看來,能夠擁有一筆可觀的金錢或是大量的田産便足矣。像武三思那種貪财之人,也隻是盲目的想着聚斂錢财,談不上什麽真的涉足經濟。
所以,這是一塊處女地。競争對手少,而且容易有所建樹。
如果真能在經濟這一塊大有建樹,既而有能力影響到一個國家的經濟命脈再加上自己在政治圈軍事場上的努力經營,三強強聯手,還愁無法安身立命嗎
此時,劉冕非常慶幸自己是穿越而來的。相比于現今的人們,自己所剩的優勢就是多了許多越時代的知識和閱曆。譬如說這錢莊,如今大唐根本就沒有。銀票這種在電視上見得挺多的道具,在如今仍是子虛烏有。
要賺錢其實容易。一項新鮮的事物最初被明出來的時候,總是意味着暴利。相比之下,劉冕已經對明牙刷折扇這種東西失去了興趣。那樣的小玩藝小打小鬧經營生計便足矣。如今他想經營的,是影響整個國家的大明。
劉冕從來都沒有做白日夢的習慣。他明白,想成立錢莊并不是自己想像之中的那麽容易。一樣新東西想要出頭,要打破人們固有地思維常識突破許多舊有的桎梏。這其中地困難,恐怕不比武則天想要改天換地來得容易。此事應當腳踏實地一步步來。
先。自己得要對如今的市場有一番深入的了解,明白錢莊成立的基礎是否存在。一廂情願地幻想。會讓它成爲空中樓閣。所以,他需要切身的調查一下如今的商業市場。這個容易,多到洛陽的北市南市走走,看一看那裏地砥店經營狀況便可明了。光聽唐胡虜他們說。恐怕不夠直觀。
其次,得去太平公主那裏探個口風,看她有沒有興趣和自己一起投資這個項目。雖然兩人現在的關系已是非比尋常隻差鑽進一個被窩裏胡鬧。但是真夫妻還要明算賬呢,這種大事面前可由不得自己幻想。
最後。當然是要獲得武則天與朝廷地肯。開錢莊可不比開一家絲綢店子。錢莊想要生存下來,就離不開中央朝廷地方衙門甚至是軍隊地支持與保護。如有可能。最好是拉武則天一起入夥。股東不怕多。既然大家都有既定的利益目标,何妨臨時媾和起來一起财呢
劉冕思索了許久,将方方面面都想了個通透,然後決定動手幹。他雖然大膽,但并沒有莽撞的習慣。開錢莊這件事情可小可大,萬一有何不慎引起武則天的懷疑和猜忌,那恐怕會吃不了兜着走。
他想了一想,如果将薛懷義扯進來一起入夥。讓他在武則天耳邊吹一吹枕邊風。似乎容易成功可是薛懷義這家夥又是一條活脫脫的土狼,與他共事無異于與虎謀平。他剛剛不是還獨吞了與武則天合作的資金嗎
看來薛懷義這人有一點利用價值。但必須要謹慎對待。沒必要過早驚動。如今可以辦的事情,就是先去太平公主那裏摸個底。
今日天色已晚而且自己很累了,劉冕便泡了個熱水澡準備歇息。薛讷來到洛陽後沒有居所,劉冕熱情的留他住在了自家地客房裏。臨睡之前劉冕還特意過去問候了一下,薛讷也正準備歇息。
回到二樓卧房,韋團兒正在料理鋪蓋。劉冕一翻身就躺了上去,惱得韋團兒連聲嗔道:将軍快起來,床還沒鋪好呢,你壓着被子啦
劉冕哈哈地笑:我倒是想學楊廣,天地被地當床,身畔三千美嬌娘呀
男人還不都好這一口。韋團兒白了劉冕一眼,将被子扯過來給劉冕蓋上,你呀,就别想那麽多了。到如今連一個正妻都沒讨上呢
劉冕壞笑一聲将韋團兒扯得摔倒下來卧在自己懷裏,探她口風的道:團兒,你說我讓誰當正妻地好呢
我哪裏知道反正不是我。韋團兒說得有點酸酸的。
爲啥不是你呢劉冕裝傻,打破砂鍋問到底。
将軍不是明知故問嗎韋團兒低聲的說道,團兒出身卑賤,哪裏配得上将軍。将軍不嫌棄團兒将團兒收在身邊當了通房丫頭,已是莫大的恩賜了。團兒蔫敢還作他想
那你說什麽樣的人才配得上本将軍劉冕繼續問着傻問題。
很多呀韋團兒也有點狡猾的說道,許多王公貴胄們的千金小姐呀當朝大員們的妹子女兒呀一些天下名仕的閨女呀,都行。
劉冕知道韋團兒不會說起一些敏感的名字,諸如上官婉兒黎歌,她都不會說。于是也懶得問了,拍拍她的肚皮道:團兒,你跟了我這麽久,怎麽肚皮就沒半點動響看來我是要多娶點女人進門了。我劉家到我這一輩已經是單傳啦
韋團兒頓時困窘得臉都紅了,呐呐吞吐道:我我也不知道都怪我這肚子不争氣
劉冕卻在心中暗道:我可從來沒采取過什麽避孕措施,這是我有問題,還是團兒有問題呢不過也好,要是團兒先給我添上個一男半女,她的身份地位還真的不好安排了。
想到這裏,劉冕心中暗自一動:不對呀我和團兒都這麽生龍活虎年輕氣盛。想要懷孕還不容易難道團兒害怕事情敗露後惹來麻煩,暗中服用了一些避孕的湯藥她本是後宮之人。這種方子湯藥可是很容易弄到的細想一想,還真是挺有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韋團兒還真是個懂得分寸輕重的女人。自少在跟了我以後,是如此劉冕如斯想道。心中對韋團兒地憐愛又多了幾分。既然她有這樣的覺悟和想法,暫時也沒有點破地必要隻好暫時委屈她了
劉冕将韋團兒攬進懷裏輕撫着她的秀,輕聲道:團兒,你跟了我這麽久。一直連個名分也沒有,隻是如同丫鬟一般的辛苦操持家業。你可有怨言
韋團兒将頭搖得像撥浪鼓。然後把臉緊緊貼在了劉冕的胸膛上:将軍最會心疼人。和将軍在一起。團兒一點也不感覺我是下人。既已如此,團兒還要那名份作什麽隻要将軍不嫌棄,團兒願意就這樣一輩子跟着将軍,服侍将軍。隻要将軍不将團兒趕出家門,那也就行了。
劉冕聽得微笑起來。現在這世道,大部分地良家女人還是很知足的。也僅有武則天太平公主和芙玉那樣的角色,喜歡窮折騰。像團兒這種但求苟安嫁雞随雞的女人,仍是多數。我也沒有刻意對她好。隻是我地骨子裏仍有揮之不去的尊重女性地情結。雖然韋團兒是我身邊地丫鬟。就如同牛馬牲畜一樣的可以買賣交易,但我仍把她當作是我的親人一般來對待。将心比心。這小丫頭也就對我坦承相待死心塌地了。這恐怕是我劉冕與現今大唐的男人,最本質的區别所在吧
難道,這也是我吸引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的魅力所在劉冕想到這些,不禁暗自好笑。懷中的韋團兒卻已經有些熱,看似已然動了情。她今天表現得比以往要大膽一些,被劉冕拉得撲倒以後就一直順勢壓在他身上,看來并沒有挪下去的意思。
劉冕突然有了一個壞壞地念頭,拍了拍韋團兒地道:來,團兒。今天你在上面,咱們試試新鮮花樣韋團兒的臉霎時變得通紅,咬着嘴唇嬌羞地點了一下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那我就躺着享受啦劉冕樂呵呵的一笑,索性還将雙手枕到了腦後,閉上了眼睛開始享受人生。
韋團兒小心翼翼的替劉冕除掉了衣服,然後自己也脫得幹淨了輕輕壓到了他的身上。豐滿的胸部柔軟的在劉冕胸腹間來回磨蹭,如同往他體力注入了一團團的欲焰。
劉冕舒坦到了骨子裏禁不住笑出了聲來:這就是人生啊
将軍你說什麽
沒什麽,你繼續哎,輕點,牙齒别磕到我了。
是這樣嗎
非常正确唔
第二日黎明。按理來說以往每天的這個時候,劉冕已經起了床來到後院練習武藝,然後準備去寶城千牛衛衛所辦事了。可是今天他仍在床上打着呼噜睡得挺香。
昨天辦了一天的燒尾宴,着實累人。加之又和韋團兒玩了許多新花樣折騰了半夜,着實有些累乏。反正武則天已經放了半假給他,準他一月之内不必上朝。劉冕也就打算小小的放縱一下,得享片刻小日子的舒坦了。
韋團兒也趴在他懷裏,如同一隻小兔兒般睡得安甯又香甜。直到日上三竿,二人才不約而同的醒來。彼此一看不禁啞然失笑:都還光着身子呢
起床穿了衣服後,劉冕就在尋思着今天一天的行程安排。先,有必要帶上唐胡虜和魯友成,花兩到三天的時間到北市和南市的多家诋店去瞅瞅。然後嘛,借個機會約見一下太平公主。與此同時,薛讷就任左千牛衛中郎将一事,也有必要主動出面幫他周全一下。雖說武則天那關已經過了,但是吏部兵部那邊,也有必要先去通個氣
如今的天官尚書是武三思,由他把持官員的調動與任命。雖說五品以上大員的調免要皇帝說了算。但至少要能過了吏部那一關。劉冕暗自琢磨,就算道不同不相爲謀。也不能明裏得罪武三思這樣的人。不然他處處給小鞋穿,辦起事來多有不便。我剛剛才與他套了些虛假交情還賣了些莫須有的人情,這個順水人情他應該會賣給我才是。至于兵部那裏就更沒有問題了。雖然主管軍事地宰相黑齒常之并沒有多少真正的實權,但在兵部說句話或許還是有人聽地。更何況。還有張仁願這個兵部侍郎在呢
劉冕下了樓來,薛讷居然就坐在正堂上喝着一壺茶等他。劉冕上前尴尬的笑道:對不住了薛兄。小弟昨日累壞了今天睡過了頭,勞你久等了。
薛讷仍是那副英姿飒爽幹淨利落的模樣,淡然一笑道:無妨。我已經自己進宮見駕了。
哦。結果如何劉冕關切的問道。
薛讷道:我已見到太後,她任命我爲左千牛衛中郎将。調令已下達到閣部。想必不日即可上任。
如此順利劉冕不禁一笑。我還比你想得複雜了。看來太後對你是非常滿意呀
薛讷呵呵地笑道:天官不必瞞我。愚兄能有今天,還是不多虧了你的舉薦和提攜若非是看在有你作保的份上,太後也不會如此爽快的當即立斷任命我爲四品中郎将。曆來,但凡地方官員想調至京城,就算是平級或是降級調動,都要打通層層關節折騰個大半年,就更不用說我這個小小地六品縣令要提拔爲四品中郎将了。天官,你現在可真是神通廣大。令人刮目相看
劉冕慚愧的幹笑了幾聲: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自己這個官也還沒做熱乎。哪來地神通本事嗯,想必太後是得知我地武藝得自你的傳授。才對你信任期待有佳。如今朝廷正當用人之際,薛兄的這一身武藝韬略豈可埋沒
薛讷仿佛也有些揚眉吐氣:愚兄盼着能有今天,也盼了有些年頭了。家父傳下的武藝兵法一直沒能有用武之地,愚兄一直耿耿于懷。如今得蒙天官提攜,愚兄總算能得償所願進入軍隊了。感激之情,已是無法言表。請天官受我一拜說罷一抖前袍就要下拜。
劉冕急忙将他扯住連聲道:你這是幹什麽你可是我師父,這樣給我下跪且不是要讓我被天雷劈殺萬萬使不得
薛讷爽朗的哈哈大笑:都說了以師兄弟相稱,天官就别再提起師父一詞了。話說回來,你可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想必我現在都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
對了。劉冕想起一事,問道,記得薛兄曾說,薛家戟法一共十三式。小弟已經學了十式,那後面三式
薛讷微笑道:你的破靈二訣練得如何了可有實戰演練過
冕說道,當初血戰代州之時,我就是用破靈二訣陣斬了突厥猛将阿史那契力兄弟二人。
很好。薛讷點頭贊許,但是,那不代表你就練成了。成與不成,要我檢驗了才能知道。何時得閑,天官與我比試一場如何
明日寅時,我家後院劉冕興奮的搓了搓手。與薛讷這樣地高手對戰,不失爲人生一大快事一言爲定薛讷也爽快地道,天官若能戰勝于我,那就有資格習練後面的三式
戰勝劉冕疑惑道。
不錯。是戰勝。我不會讓你,你也不許讓我。薛讷正色說道,實話告訴你,後面地三式,我也沒有練。因爲我還不夠格
劉冕不由得心中一凜:那意思便是說,我要先越薛讷,才能資格練後面三式了我若是練了這三式,反而會取代薛讷,成爲薛仁貴武藝的真正繼承人
想來的确是件挺刺激的事情。後面三式究竟有什麽玄妙之處,居然連薛讷也不夠格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