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劉冕喝水的樣子,韋團兒嫣然笑道:将軍真會心疼人。團兒真幸運
劉冕将空碗放到矮幾上,長長籲了一口氣摟着韋團兒拍了拍:我有嗎
将軍的心可細了,最會體諒人。韋團兒說罷,臉一下就紅了,縮回了身子躺在了劉冕懷裏。想起方才的許多細節,她就一陣陣羞赧。
劉冕呵呵的笑道:心疼自己的女人,是男人應盡的義務和本份團兒,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嗯韋團兒輕輕應了一聲,伸出胳膊來将劉冕緊緊抱住,仿佛一刻也不願放手。
我問你件事情。
将軍說呀
劉冕轉過頭來對着韋團兒的臉說道:要是上官婉兒知道了我們的事情,你如何應對
這韋團兒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又羞又怕的将頭埋起來,搖頭。
哈哈,你監守自盜哦劉冕禁不住笑了起來。
韋團兒越羞急了,搖着劉冕的胳膊肘兒央道:将軍你說該怎麽辦哪我與婉兒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了,其他她也蠻可憐的。這麽多年來,她都沒有一個知心的男子陪他說話。好不容易對将軍動了心,團兒卻卻
其實也不用怕什麽。劉冕拍着她地背安慰道。上官婉兒特意選你來當我地戶婢。可能就有意也給你安排一個好歸宿。隻不過,她的醋勁兒太大,我們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讓她知道的好。待時機成熟再告訴她吧。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韋團兒連連點頭:明白了,團兒就先瞞着婉兒免得她知道了吃起醋來就不搭理将軍了。那團兒的罪過可就大了。可是她很聰明也很機警,團兒不知道能不能瞞過她呢
你就盡量吧劉冕不禁笑了起來,心忖這一對姐妹花,我怎麽好意思将她們拆散呢上官婉兒身份敏感一些,我先悠着。至于團兒嘛,我先要這丫頭對我死心塌地。
接下來的幾天假期,劉冕可就過得惬意了。太平公主可能是緊鑼密鼓的要去收拾武承嗣了。也沒再來騷擾。生意的事情已經全盤交給唐胡虜和魯友成去打理了,二人去了長安,相信好消息不日就可傳來。于是劉冕就窩在家裏,着實感受了一把洛陽貴族的小資生活。
每日清晨起來,韋團兒就一碗熱粥先擔到了床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還洗臉梳頭都由韋團兒一手包辦了。劉冕感覺。自己簡直快要退化了,退化成幼兒園地小朋友。
這麽些日子來,劉冕也沒有空隙來練武了。趁這幾天消閑,他就在自家後院操練起了薛讷教的後兩式戟法。果然是一日不練,手腳都慢。劉冕暗自驚醒。這吃飯的本事可不能丢了。今後就是再忙,也要每天抽些時間出來練習武藝。
到了下午,他就會來到三樓的琴室裏。稀裏糊塗的彈一通琴折磨韋團兒的聽覺神經。前些日子上官婉兒教了他宮商角徽羽地一些基本指法,可得好好練練。要不然到時候上官婉兒來檢查作業仍是一塌糊塗就不好辦了。更重要的是,和韋團兒這樣膩在一起亂彈琴,的确是一件輕松快樂的事情。
興緻起來時,劉冕也叫了幾班藝伎來自己府上表演歌舞,約來馬敬臣等人在府上飲宴了幾回。還真個有點紙醉金迷了。
這幾年來,劉冕就沒認真過上幾天安逸日子。如今這樣的消閑和安甯。讓他倍感舒坦。
到了晚上。自然又是一翻春意盎然翻雲覆雨。韋團兒初經人事,雖有點放不開手腳但更多地是好奇和渴望。劉冕則是血氣方剛強烈。自然免不得夜夜笙歌。而且,劉冕現了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來做:調教韋團兒。這個雛兒對男女之事充滿好奇但又不懂太多,引導她和自己配合尋歡,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看着這個丫頭由最初地生澀甚至還有一點痛苦,轉而十分的享受滿足,劉冕作爲一個男人的虛榮心真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用韋團兒的話來說,像将軍這樣生猛而又溫柔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劉冕覺得很受用。
這一天早晨,劉冕起了個大早在後院練完武正走到前院,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好似有許多人蜂擁的跑過。劉冕走到門口一看,一大群裏坊地百姓急忙忙地朝南方跑去,還不時的議論紛紛。劉冕不禁被提起了興趣,派了個家奴過去打聽生了什麽事情。
片刻後劉冕在用早膳時,那家奴回報說,有人在洛水撈起了一塊巨大地石頭,上面雕有幾個大字聖母臨人,永昌帝業,如今正用車兒拖着那塊大石頭,滿洛陽城的遊行示衆呢
劉冕拿着筷子的手一時停住了,眉頭微然一皺心中想道:聖母臨人永昌帝業那意思不就是說,武則天當登上九鼎之位永享帝業嗎前不久武則天剛剛加尊号爲聖母神皇,這才過了多久,就撈出了這樣的石頭
看來,武則天已經着手開始她的造神運動了。在現在這種封建神權時代,這種本來低級簡單的法子,卻是非常有用。如今的人,尤其是文化層次不高的平民百姓,都是信奉神佛敬畏天命的。這一手洛河獻碑玩得恰在時機武則天剛剛擺平了叛亂的李家皇親。李家聲威一時大減她卻蒙受天意,此消彼漲,高招啊
韋團兒在一旁興緻勃勃的道:将軍,此等熱鬧要不要出去看看哪
你若有興趣你就去吧,我就不去了。劉冕笑了一笑表示拒絕。這種低級的政治秀,他沒興趣觀瞻。
聯想到這些日子以來生的事情,劉冕感覺有一件事情已經越來越近武則天登基。他不清楚曆史上的武則天是什麽時候當上皇帝的,如今的形勢跟曆史上是否吻合也無法判斷。回想起劉仁軌當初跟他說的話,武則天在排除李家的威脅之後要登基,還得辦成三件大事。一是名份。這件事情已經在着手辦理了,洛河裏撈起的石頭就是一個強有力的信号;二是繼承人的問題。薛紹已經被解決了,太平公主改嫁的事情已經進行之中。隻不過,這其中恐怕會生出一些枝節,原因就在于太平公主那個家夥,已經被自己打造成一個邪惡的小太妹了,恐怕不會再像曆史上的太平公主那樣,乖乖聽話任由武則天擺布。
這第三件事情,就是整肅軍隊。程務挺已經上表自請卸甲歸田了,看來他還算識相,倒是省去了武則天的一番手腳。相信用不了多久,王方翼也會識趣的繳械投降。因爲他與程務挺向來就是同氣連枝的。
那麽這樣一來,大唐在邊陲的防備就會變得薄弱,可用的将領出現斷層。這兩年來突厥人和吐蕃人一直不老實,很有可能在這時候難。
想到這裏,劉冕不禁心中一亮:這是否也就意味着,我的機會來了
武則天有心培養和提拔自己在軍隊裏的心腹将領,這個是必須的。她要想執掌皇權,手下沒有忠心的掌權将領可不行。放眼方天大唐天下,能征慣戰的還有幾人呢頂出名的一個,也就是如今的江南道行軍大總管黑齒常之了。再還有魏元忠,但他畢竟是政客是儒帥,是不可能常年經營軍事的。如今他身任洛陽令,職責也非比尋常不是一般人能輕易可取代。
劉冕的心中暗自拿定了一個主意:隻要邊疆爆戰事,我就去請纓出戰現在在洛陽的小日子雖然過得舒坦,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不能不居安思危。朝堂之上暗流洶湧殺機四伏,我在這裏混生活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劉仁軌去世了,我失去了一個大靠山和豐富的政治本錢,跟那些老奸巨滑的政客們玩勾心鬥角我也明顯不是對手。
那麽,回到軍隊裏去打拼一場,憑借軍功來飛黃騰達則要容易得太多了,簡直就是一條捷徑
想到此處,劉冕露出一個微然的笑意,起身朝後院練武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