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冕私下嘀咕,要我這樣一個武夫做詩送給上官婉兒去哄她玩是不大合适的。偶爾剽竊一下糊弄人倒是不難,時間一長露餡可就丢人了。字畫嘛,固然略有點意思。但那玩藝挂上牆上就是個死物,意義也不大。上次她不是說心情好就教我彈琴的嗎好,買副好琴送給她就是。
拿定主意後,劉冕便準備出門到北市逛一逛。韋團兒一聽劉冕要去北市就有些急了:将軍恕罪,上官大人叮囑過了,要将軍不要去那種地方。
我去買架琴而已,有什麽大不了。劉冕一邊朝門口走一邊道,要不你與我同去吧
韋團兒正待應下聲來,劉宅大門口突然閃出一堆人,一陣哄然大笑響了起來:天官兄弟,你總算是回來了哈哈哈
劉冕險些被這一陣粗犷的大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哈哈,居然是馬敬臣祝騰,還有另外幾個一起征戰揚州裏結識的戰友。他們個個穿着一身兒铠甲戰袍腰懸長刀,神氣威風得不行。
馬老大,祝兄弟,衆位同袍,怎麽是你們哈哈兄弟想死你們了劉冕大感驚喜,快步上前就和他們撞到了一起。馬敬臣和祝騰等人一起上前與他拍肩撞肘,笑聲如雷。
天官兄弟,你就好了呀一朝飛黃騰達,全忘了我們這些兄弟了。馬敬臣一臉春光燦爛的大笑,兄弟們現在都指望着投靠你這個四品千牛衛中郎将了。說吧,打算怎麽安排咱們呢
劉冕哈哈的大笑:馬老大你真會說笑。咱們這些兄弟投靠你還差不多。你以爲小弟不認得你這一身兒紫袍明光戰甲所謂何物嗎從三品将軍,你又升官兒了吧還不請客衆兄弟,叫他請客哪
祝騰等人跟着一起起哄:是啊,馬将軍榮升從三品千牛衛将軍。當然要請客了劉将軍連升三級魚躍龍門,更要請客喽
祝騰等人說得沒錯。馬敬臣本來就是五品郎将,立下軍功後升遷爲從三品将軍,不過是升了一級半。而且五品與從三品之間并沒有巨大的隔閡,升起來容易。隻是再往上到正三品就比較難了。劉冕可就不同了。他一個七品中候散武官,一躍翻過了五品這座難以逾越的大山。然後躍居四品,簡直就是平步青雲魚躍龍門。
劉冕大叫起來:好呀你馬老大,在揚州騎我頭上騎了這麽久,回到神都又要騎我頭上千牛衛将軍,我的頂頭上司呀衆兄弟,他現在可是三品大員了呢,肯定很有錢,咱們要狠狠的敲詐他一頓走。去北市,狠狠搓他一頓
哦,好嘞祝騰等人一起哈哈大笑的又跟着起哄了。馬敬臣一臉苦笑:天官兄弟,你也忒不厚道了。我帶一群兄弟來給你道喜,你居然反過來要敲我的竹竿咦,這小娘子哪裏來地,好标緻呀
劉冕看到。馬敬臣的臉就像是魔方一樣迅換了個色彩樣式剛剛還樂開懷的滿是兄弟義氣男人味,現在卻變得色迷迷的,眼睛也開始閃出慘慘的綠光。
衆人也跟着一起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韋團兒。
韋團兒早就被這群火暴兇猛地漢子們弄了個不知所措,這時看到馬敬臣等人一齊朝她瞪來,宛如被一群惡狼逼到了牆角的小羊羔兒,臉霎時就紅了,身上還有些起抖來。
婢婢子韋韋韋團兒有點哆嗦。這種戰場上下來的喋血漢子,她還沒怎麽接觸過。他們太狂放粗野了,身上還隐約散出陣陣逼人的兇戾之氣。
她叫韋團兒,是我的戶婢。劉冕說了一句。
馬敬臣的眼睛裏頓時精光畢露。連連搓着手:戶婢呀好太好了看那情形幾乎就要流口水。兄弟的戶婢麽,在他看來就是換着玩的寵物。太後賞賜地。劉冕輕飄飄的再扔出一句。馬敬臣的表情頓時僵住,如同變臉一樣瞬間換回了正色嚴肅的表情,拱手朝北方一拜:太後英明将此等絕色靓麗的女子賜給天官兄弟,真是美人配英雄哪
衆人跟着一起附合是啊是啊,美人配英雄,然後都朝旁邊散了開來。
劉冕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将馬敬臣拖到一邊低聲道:有興趣嗎
沒一點也沒有馬敬臣正色肅然道,兄弟的女人,老馬從來不碰
呸。放屁劉冕在他胸口擂了一拳,然後笑哈哈的低聲道:别說是你,我自己都沒敢随便碰。
那是那是。馬敬臣十足猥瑣地嘿嘿低笑,廢話少說,今晚北市樂呵去兄弟們等了你好幾天了。你怎麽才回來
走。去北市劉冕一揚手大聲道,兄弟們。馬老大答應請客了,我等去也
你你小子怎麽能這樣,我啥時候答應了馬敬臣連聲叫屈直跳腳。
好勒七八個漢子一起歡聲大叫,才不聽馬敬臣的吱唔。這一陣喊将韋團兒吓得一愣一愣。眼看着一群大男人一擁而走,她哪裏敢上前去擋,甚至半晌才回過神來:壞了壞了,真的去了北市呢那地方盡是色娛場合上官大人知道了如何是好
馬敬臣一路上還在喋喋不休的吵嚷着誰請客的問題。劉冕卻道:你們這樣每人一身将铠官袍的去逛街,恐怕不太好吧我看洛陽城裏風聲鶴唳,似乎風頭正緊。
兄弟你還不知道吧眼下還正要穿将铠戰袍出去才不會有什麽枝節。馬敬臣壓低了一點聲音神秘的說道,洛陽城裏戒嚴宵禁哪,到了半夜一般人都不敢出門兒。但我們不要緊。咱是什麽人哪千牛衛,皇帝禦率除了太後和皇帝,誰敢管
劉冕輕皺了一下眉頭:馬老大可知洛陽這何如此緊張
切,朝堂上的大事,咱們管不着。也不用去管。馬敬臣滿不在乎的擺手,我說天官兄弟你怎麽又舊病複了這事該你管麽
說得也是。劉冕呵呵的笑了一笑,好吧,咱們隻顧自己樂呵去。對了,我想買一架好琴送人。你們可知哪裏有好貨色。
琴哪馬敬臣臉上頓時堆起壞笑,我知道一個地方有好琴有把魏晉古琴。遠近聞名。那彈琴地佳人更是傾倒衆生,能将每個男人的心兒都撩撥得七上八下地。走走走,今天就去那一家清荷莺菀
劉冕頓時苦笑起來:馬老大,兄弟今天真是要買琴
我這也正是要帶你去買琴呀馬敬臣老大不耐煩的扯着劉冕就走,指不定還能連人帶琴一起買了回來呢
祝騰等人跟着一起猥瑣的嘿嘿笑了起來,簇擁着馬敬臣和劉冕一起朝北市而去。
他們這一群荷甲佩刀的将軍大爺湧上了北市,路人百姓個個退避,誰敢擋路。連巡哨的士卒和衙役們見了也紛紛避道于一旁拱手而拜。待他們走遠之後方才繼續前行。
馬敬臣擠眉弄眼的笑:看到了吧天官兄弟。咱們這一身兒戰袍可不是白穿地。在那些小兵渣子的眼裏,咱們就是他們地祖宗
劉冕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一群将軍們結伴出來鬼混,還理直氣壯雄糾糾氣昂昂了。
沒多久清荷莺菀到了。不出所料,是一家曲樂辭坊,實際上也就是一家高檔妓院。到這裏來玩的,多半都是有點身份和财勢的達官貴人。這種地方不同于純粹洩的低等窯子。來了這裏,一般都先要聽聽曲子看看歌舞。若有興緻還可以與高素質的藝伎和風塵女子們吟詩作對談談理想聊聊人生然後彼此對味地話才會有皮肉交易。
也就是說,到這裏來玩人家姑娘還不一定就會陪你睡。那得要你拿出本事來能哄得她上床。按理來說這種假裝純潔地地方應該遠比不上純色窯子生意好。可是很奇怪,偏偏人氣異常的火爆。
細作尋思也不難理解。對于男人來說,總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尤其是眼下這個狎妓合法化并時尚化地年代,純粹的皮肉交易一般隻适合中下階層的人來洩生理需要。洩過了,也就興味索然了。反倒是那些半推半就調人口味的藝伎,才是真的能勾起人地興趣,以緻長盛不衰人氣如虹。
劉冕等人剛剛一腳踏進莺菀。立刻引來了當場所有人的注目禮。衆人的眼神當中多少還有一點驚愕和懼意:皇城禦林軍的人,來搜查奸黨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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