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我感到了一種生命的味道,也許來到的這個世界與上次不同,因爲我很清晰的意識到這并不是母體,如果是母體我的頭腦中不應該有這樣明晰的頭腦,那些過去的記憶依舊在我的頭腦中,而這裏卻又是降生時必須經過的出生,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也許我也并不是那種可以進行選擇的人,也許我依舊在自己真正的誕生地,旺月之角。
我隻記得在上一個輪回中我在那裏遇到了那個家夥,可後來所發生的事情我完全沒有了記憶,而現在我竟然再一次有了那種感覺,那是一種不安的感覺,那不安會是什麽,爲什麽會在我的心底那樣的跳動。
我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不管怎樣我都要找到自己的哥哥,還有箐箐,我要對他們說自己對過去所發生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個錯誤的選擇,現在我終于明白了,這就是我的命數,我要在這輪回中尋找到那真實的自我。
我感覺到了在自己體内跳動心髒的力量,我用自己的手指感知着面前的世界,那似乎是一種像膜一樣的東西,它阻隔着我與那世界的接觸。雙眼并不能完全的睜開,但卻依舊可以感覺到一種經過淨化的光照射到我的身體上,我蜷縮在這層隔膜之中,周圍是完全濕潤的感覺,就像在母體的*内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我不像嬰孩兒那樣的渺小。
腿真的好累,就這樣蜷縮在我的胸前,時間應該不短了,我在回憶着自己所經過的所有事情,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但我知道夢終究是會醒過來的,隻是我現在依舊想昏昏的睡去,甚至希望自己永遠在夢中…
啊,隔膜中可呼吸的氣體突然少了起來,這将正在夢境中的我給憋醒了,我想睜開眼睛,但是卻感到一股力量壓制在我的眼皮之上,鼻孔,嘴巴裏浸泡在不知名的液體中,那是什麽味道,是枯澀,是甘甜,不,我感覺不到…
“不,這是什麽?”我想掙紮,擺脫開這個該死的束縛。
“啊…”我呼吸不上來了,爲什麽會這樣,爲什麽,難道這就是出生的感覺麽-
“啊…”好痛苦的感覺啊,我的渾身刺痛…
“我在哪裏?”似乎大腦還在運轉着,但是卻無法去控制自己的身體,“怎麽會這樣。爲什麽…”
“…”漸漸的一切都在我的掙紮中停頓了,結束了麽?這漆黑的世界。
※※※※※※※※※※※※※※※※※※※※※※※※※※※※※※
手似乎有了一些感覺,那感覺已不再是那種濕漉漉的感覺了,似乎有一種芬芳的味道傳進我的鼻孔中,漸漸的手上的知覺恢複了,但我的雙眼卻依舊不敢睜開,昏沉的感覺依舊侵襲着我的大腦,漸漸的一切又失去了聯系。
在那或許的夢境之中我看到在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人影。
“你是誰?”我問道。
“…”那影子并沒有回答。
“或許你不願意回答,不過沒有關系,我也不想去了解你是誰,因爲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自己是最值得我關心的。”我轉過身。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你知道麽?我一直在等你。”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過來。
“什麽,難道是…箐箐?!”我心裏一動,轉回身望着那裏。
影子消失了,“是誰在那裏?”我慢慢走過去。
“…”又沒有了聲音。
“哼,不管你是誰,我覺得你都沒有必要吓唬我,因爲這麽做是徒勞的,我本來就不是普通人,更何況這是在我的夢中。”我冷笑着說道。
“不管你是一個怎樣的人我都會等你的,請相信我。”這時又響起了另一個男孩子的聲音。
我聽的更真切了,這是一個我非常熟悉的聲音。“爲什麽要在我的夢中。”我說道,我并不認識你們,相信這一定是兩個錯路的靈魂,但是他們卻出現在我的頭腦中。
“夢嗎,難道這真的是夢嗎?對不起,也許我應該在真實中去尋找,在真實中…”那個女孩兒的聲音漸漸的小下去,不再有那個男孩子的聲音,一切又都消失了如此的寂靜。
“終于安靜了。”我舒緩了自己的心情。“我要醒過來了。”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放射着白光的圓形,是的就是這裏,那個我将要迎接的真實了。
如同出生的嬰兒一般,我撕破了阻擋在我身體與外界的最後的一層隔膜。身體終于可以伸展開來,未名的液體潤濕着地面,四肢輕輕的顫動之後我感到自己終于可以站起來了,以這樣的姿态。睜開的雙眼雖然被那液體刺激的有些發漲,但世間的光依舊射了進來,我望着眼前的世界,這裏似乎還不是那輪回中的世界。
“我要離開這裏。”我的身體漸漸的發出光芒,一陣紫色的光輝之後,我感到自己身體的堅實,“這可是靈魔堕天使真實的身軀喲。”我在心裏笑道。
走到門前我用手輕輕的碰了碰大門,沒有什麽反映。“我來了。屬于我的輪回。”揮動起身後的一對翅膀,我向大門沖去。
虛幻與真實的交界,沖破這裏之後便是我所期待的輪回了。身體挨近門的瞬間,門上的時空如同扭曲般的陷了進去,一股冰冷的感覺沖撞着我那堅實的身體。“沒有東西能夠阻止我了。”我緊縮了一下身體,蓄積着身體内的力量,猛然間爆發出來,“啊…”周圍的一切靜了下去。
“怎麽回事?這不應該是真實世界的表現。”我看到所處的環境竟然是一片漆黑。“不對,難道我沒有進到真實的世界中?”我感到了一陣陣冷風吹打着我周圍的空氣。
“哼哼,不管你怎樣也不會逃出我的手掌心的。”一個聲音響起來。
“究竟是誰?”我向四周望去。
突然我感到自己的肩膀似乎被什麽東西給觸動。向着那觸覺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黑色的怪人正站在我的身後,“靈魔堕天使?”我望着他。
“不,不應該是真實的靈魔天使,看看這身體。”他冷冷的對我說道,漸漸的展現出自己黑色的身體,他的身體竟然有一半都在燃燒。
“堕天使?你是靈魔堕天使?”我問道。
“是啊,殺死不你之後我就是你的真實啦。”他大笑着說道。
“什麽?真實?你是我的真實,哈,可笑,那我算什麽,難道是你的虛幻麽?”我有些鄙夷的看着他。
他那青色的眼球閃爍着,我知道在那層黑色的角質皮膚下應該是對我的嘲笑。“是啊,你和我,究竟誰是真實,誰是虛幻,應該有一個了結了。”他默默的說道。
“我不想聽你說的什麽,我隻想以自己真實的身體去輪回,我要去找屬于我的世界。”我對他說道。
“哼,你的世界每那世界是什麽,除了嫉妒與仇恨外還能有什麽,不要告訴我你還對這世界保留着希望。”黑色的靈魔堕天使對我說道。
“是的,就像你所說的,情感,這就是我要去尋找的…”
“啊,哈哈,情感,哈哈,可笑的家夥,真想不到你還對這個虛幻的東西報有那麽大的希望,傻瓜,所謂的情感那隻是愛想的人類創造的一種飄渺,真實中的情感是不存在的。你已經越來越想一個腐臭的人形了。就讓我來結束不來完成我身體中最後的進化。”他用手指着我說道。“有所謂情感的家夥就不能讓你輪回。看我的暗黑靈嘯亂舞。”黑色靈魔堕天使舉起右手,在他的手中出現一個黑色的大球,那球在不斷的加大。
“哼哼,這招式我也有,看我的暗黑靈嘯亂舞,這才是真實的。”我也向天空舉起右手,一個紫黑色的球體在我的頭頂上積蓄着。不管你是不是真實我都不會輸給你。
“哈哈,來吧,來吧。交與我你的真實。”他開始瘋狂起來。
我猛的把手伸進空中的那個大球中,抓住裏面交織的經絡,向他丢去。
劇烈的爆炸聲似乎要将這世界給摧毀,我用手護住眼睛,突然在氣浪中我看到一雙青色的眼睛飛速的向我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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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片綠色的世界,下面是褐色的土地。一個渾身幾乎成爲黑色的怪人扇動着一對黑色的翅膀站在天空中,他舉起右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手指随着大腦的指令活動着,“那已經不再是一個透明的軀體了,是的,我終于以自己的身體而獲得了。”怪人大叫着。“可是,這…”他忽然間看到了自己的另一半身體,那裏依舊似乎是在燃燒的火焰。
“你不能離開這裏。”突然前面傳來了一個聲音。天一下子暗了下來。
“是誰在那裏?”他向着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萬惡之源的堕天使,回到你該去的地方吧。”随着話音的落下一道白光向怪人射去。
“哼哼,正好讓我試試這真實身體的靈魔堕天使的力量,算你倒黴了小子。”他說道随即便向着那光沖去。
突然間天光大亮黑暗一下子全部被撤去了一般。那片的綠色再次出現了,毫無邊際。“哼哼,怎麽,難道這裏是旺月之角麽?”怪人看着眼前的地方也許感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正在他感慨的時候突然身後出現一個身影。他慢慢的轉過身,看到一層金光之中站立着一個身穿赤金铠甲的人。“呵呵,原來是看護靈魔之魂的金鐮僧啊。你應該曾經是上一世代的得道高僧了。”怪人大笑着說道。
“靈魔之魂是不允許擅自離開積怨的旺月之角的,除非有大天使魔的帶領,而你更是堕天使之魂所以更不得離開。”金鐮僧一句句的說道。
“不必了依照你現在的力量怎麽能和真實的堕天使相鬥呢,你畢竟隻是一個由凡人出來的?”怪人似乎并沒有将眼前的金鐮僧放在眼裏的。
“哼,不要再說那麽多了,還是乖乖的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你出去的話輪回就會混亂。”金鐮僧說着轉動起手中金色的長柄鐮襲棍,周身的赤金光芒愈加的閃亮起來。
“不,也許你還沒有意識到這輪回其實依舊是混亂的,哼,不過這還是很有意思的,那就讓你看看我擁有真身之後的力量,呵呵,不知死活的家夥。來啊…”他對金鐮僧沖了過去。
但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怪人的身體突然龜裂的粉碎開來,從那身體之間放射出黑色的光芒,背後的一對黑色的翅膀如同枯萎的樹枝般折斷下去,而在那黑色外表之下的皮膚下露出一個鮮紅的身體,“啊,這是?!”他大叫起來,那血與肌肉的連接不斷的顫抖着,兩顆拱出的眼球布滿了紅色的血絲。
“哼,也許你不知道,如果沒有實體的承載你是不可能離開這裏的。”金鐮僧大笑起來。
“什麽?難道說我還不是真實麽,不這不可能,我就是真實的。”沒有表皮的肉體在那裏掙紮般的跳動着。
此時金鐮僧的鐮襲棍已經砍下來了,他閃身躲開,但手臂還是被回鈎給拉破了,血水帶着筋肌散落到空中畫出一道紅線。“哦,爲什麽會這樣,難道說我真的還沒有變成完整的麽?”
“回到你的輪回吧!你是不能離開這虛幻與真實的交界的。”金鐮僧沖到他的近前。
光落下了,但是卻被一支黑色的手給抓住了。
“什麽?!”金鐮僧驚叫起來。“這是…”
“噢。”有些半透明的堕天使身軀阻擋住了那即将落下的鐮襲棍。
“堕天使之魂?!不,那不應該是,可它,它是怎麽離開那裏?”金鐮僧有些吃驚的看着這個有些不一樣的堕天使之魂。
“哼哼,我早就說過我就是真實,現在你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完整堕天使的對手了。”滿身血水的生命大笑着站起身。堕天使之魂站到他的身後。隻見他的身體被一層黑色的光所籠罩。
“來吧真實的堕天使,回到我的身體中吧,讓我們一起去開辟一個新的世界。”他張開雙手慢慢的閉上眼睛。當那金光逝去之後展現在金鐮僧眼前的是一個并不完整的肉體,一半的身體如同燃燒的火焰,那肉體有些黑色,就像從棺材中走出的僵屍。
“來吧。”變身的靈魔堕天使睜開青色的雙眼,看到了面前的金鐮僧那張充滿恐懼的面孔。
“你并不是靈魔堕天使!不,這不是。”金鐮僧大叫起來。
“錯,這才是真正的靈魔堕天使,真正怨念的力量流淌在我的身體之中,我是嫉妒,怨恨,罪惡的化身,如果你不想死那麽就躲開。”渾身黑色的靈魔堕天使在給金鐮僧最後的通牒。
“哼,不管這是怎樣的輪回我的任務始終就是阻止真實的堕天使之魂離開這裏,看來這一切還是發生了,必須是堕天使之魂的宿主來到的時候你才可以離開。”金鐮僧似乎還挺忠于職守。
“呵呵,宿主,難道你還不知道麽,我這身體中的力量就是真實的宿主。”黑色的堕天使笑着說道。
“不,你并不是完整的宿主,你自己看看身體吧。”金鐮僧指着他的身體說道。
“是啊,我也再想這是爲什麽。”這時黑色的堕天使看着自己那燃燒的身體,“不,這不可能的,爲什麽還是這樣,我明明已經将他殺死在那裏了,這…”他顯然對自己身體的異常感到驚訝。
“哼,也許是你的大意,但是不管你是什麽我都要阻止你的。”金鐮僧擺出架勢。
“哼哼,哈哈,無論怎樣,我都是存在的,哼,誰也休想攔住我。”黑色的身體震動了一下。
“退回吧無盡的積怨。”金鐮僧的身上泛起赤金的光輝。
“呵呵,我會爲你的忠誠而感動,可惜你不是我的傀儡。”他笑了笑。
“住口,還是受死吧。”金鐮僧被金光包裹,一踮腳向靈魔堕天使沖來。
“暗黑靈嘯亂舞。”靈魔堕天使向天空舉起右手,一個黑色的球體在他的頭頂上積蓄着。
“日光蒙帝羅,啊,回到那虛幻與真實的交界吧。”金鐮僧周身的赤金光芒更加強烈了,一條青金色的帝羅金顔蛇頭怪纏繞在他的身上。
“你依舊不會是我的對手,呵呵。”靈魔堕天使猛的把手伸進空中的那個大球中。“結束了。”随着他的話語那對黑色的翅膀猛的扇動了起來,載着靈魔堕天使的身體向着飛去,他使勁甩了一下手臂。那黑色的圓球像被拉伸的氣球一樣沖向金鐮僧。
與此同時從金鐮僧劃動的鐮襲棍的痕迹中發出數道青光,一下子阻擋住了暗黑靈嘯的球體,立刻一陣陣凄怨的哀号聲從黑色的球體中傳來。
青光的數量越來越多起來,還有不少竟将暗黑靈嘯給纏住,蛇頭開始撕撤那些幽怨的靈魂。
“哼哼,堕天使,你依舊是不可以離開這裏的。”金鐮僧滿頭是汗的說道,看的出來他已經用盡了力量。
“哎,不是我說什麽,其實我隻不過才釋放了三分之一的力量,怎麽?我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些痛苦啊。”靈魔堕天使有些嘲笑的對他說道。
“什麽,别,别說大話了…”很顯然金鐮僧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結束吧,你這個家夥,我不想再跟你費什麽力氣了。”靈魔堕天使說着又舉起一支手,暗黑靈嘯的球裏傳來了更刺耳的哭聲。纏在上面的一些青光開始斷裂了,一條條帝羅金顔蛇頭怪被包裹起來。
“啊…”終于金鐮僧的嘴裏傳出了慘叫聲,他完全的被那黑色的球籠罩住了。
“暗黑靈嘯亂舞…”靈魔堕天使轉過身感受着那氣浪的沖擊,黑色的翅膀在空氣的氣焰中擺動着。
待一切都消失之後靈魔堕天使才回過頭,地面上出現了一道裂痕,從裏面傳來一陣哀号聲,他走過去,看到,金鐮僧被無數赤色的靈魂死命的抓着,他似乎還在掙紮。
“怎麽樣,我最終還是要離開的。”那看不見的笑裏夾雜着對他的話語。
“你…你…不會得…得逞的…”他瞪着靈魔堕天使的臉說道。
“哈哈,好啊。”靈魔堕天使輕輕的擡了擡手,那些赤色的靈魂立刻停止了喊叫,他們拉着金鐮僧飛出了裂縫。
“你…你要做什麽?!”顯然他沒有料到眼前的靈魔堕天使竟然能夠如此神奇的操縱惡靈于鼓掌之間。
“讓你成爲我的一部分。”他走到金鐮僧的近前,“我需要這力量。成爲我的傀儡吧。”他說着伸出手猛的的向金鐮僧的身體戳了過去。
“什麽?”他感到那力量并沒有進入到自己的身體中。“難道說我還不能将他作爲我的傀儡?”
“惡魔,你不可能将聖體玷污。”金鐮僧一用力,全身泛起金光。
“哼,那你就選擇結束吧。”他狠狠的用手戳了下去,血噴射在他的手臂上,漸漸血柱減小了,金鐮僧的生命随着他暗淡下去的目光而消失了,身體上的金色也飄失而去。“去吧,送給你們的禮物。”靈魔堕天使對着那些赤色的靈魂揮了揮手。
他們如同得到禮物似的一窩蜂的将金鐮僧的屍體抱進了裂縫之中,那哭喊聲立刻又呈現出來。
“啊,哈哈。”靈魔堕天使大笑起來,似乎所有的惡靈都陶醉在那笑聲中。
※※※※※※※※※※※※※※※※※※※※※※※※※※※※※※
睜開雙眼時才看到我依然還在默啻嶺,面前依舊是那扇大門。“難道我還活着?或者那還是夢呢,不如果是夢我就不會有那痛楚。那那個家夥究竟是誰。”我依舊對那個渾身黑色的靈魔堕天使有些奇怪。“他說他是對我的真實,可是我卻依舊還存在着,那這又是什麽呢?”
我正想着,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後出現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寒冷。“什麽?!”我趕忙轉過身,看到一個淡藍色的人形正站在我的身後。那隻是一個人形,我不知道他是誰。“你是誰?”我問道。
“罪惡永遠不會替代邪惡,看來你也深知這一切。”那個淡藍色的人形說道。
這聲音我似乎在那裏聽過,而且深入到我的耳膜中,“你究竟是什麽人,我們見過嗎?”我繼續問道。
“我是誰并不重要,隻是我希望邪惡的力量不會得到永生。”話完了那人形消失了,隻留下了一絲光芒。
“邪惡的力量,其實,其實我自己就是邪惡的力量,但我現在卻不想被别人說成那樣。”我知道自己的一切本來就是命中注定。
“靈魔的力量,用靈魔的力量去解決,你想麽?”那人繼續問我。
這話,我真的是在那裏聽過但是卻想不起來。“我剛才見到一個靈魔堕天使,他走了。”我對他說道。
一陣沉思之後他點了點頭,“是啊,其實在原來的我似乎也曾經這樣過,呵呵,不過那隻是像你一樣的一念之差。”他說道。
“一念之差?”我有些奇怪。
“呵呵,不用去管它了,不過依照現在你的力量根本不是它的對手,我想還是以我的力量來幫助你吧,相信我們的力量應該可以敵的過他。”淡藍色的人形接着說道。
“什麽,我們的力量,喂,我可…啊,這個是…!”
他沒有等我的話說完而是一頭沖向我的身體,我感到一股熱從自己的身體中爆裂開來…
…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再次睜開那雙有些發澀的眼睛時我才發現依舊還是在這裏,慢慢的站起身向四周望了望,前面仍然是那扇大門。
那人形似乎不在了,難道說他真的進入到我的身體中了?我在自己的身體中搜尋着他的氣息,但是卻找不到,“他跑到哪裏去了?”我有些茫然。再次來到大門之前,把手放在門上,用力推下去,兩扇門縫隙間的光越來越亮了,“我終于來了,我的輪回。”
※※※※※※※※※※※※※※※※※※※※※※※※※※※※※※
耳朵裏充斥着嘈雜的聲音,這是這個昏庸人間的真實寫照,風吹着我的臉,我迎面看過去,那邊是幾乎要陷入天邊的太陽,那最後的光芒,就像留給人間最後的禮物一樣。我并不想去做什麽毀滅世界的惡魔,隻是想過一種我自己認爲最好的生活。我向樓邊走去,面前是燈火輝煌的世界,汽車的喇叭,人們的喊叫在這個世界中每日的重複着,向前跨出一步,我感覺到風從腳下襲來,很快那位置變成了面部的沖擊,下面的燈光越來越近了。
“來吧,堕天使。”我身體周圍的空氣開始壓縮,紫色的光夾雜着閃電把我包裹起來。,結束之後便是我真實的身份,靈魔堕天使。
背後的翅膀奮力的扇動着,我将身體掉轉過來就這樣站在空中,望着眼前的世界。突然我被旁邊玻璃幕牆的景象給驚呆了,什麽,那對扇動在我身後的翅膀竟然是一雙異色的翅膀,隻是那并不是純白而是有些暗淡的灰色,“這是怎麽了?”
※※※※※※※※※※※※※※※※※※※※※※※※※※※※※※
再生之後的梁崇信來到默啻嶺,“難道真的已經晚了嗎?”他看到盡頭的大門已經被打開,地面上躺着幾具已經風化的屍體,“我想逃避但是卻無法躲開,如果真的是我和崇柯進行戰鬥的話結果也許不會是這樣。”他有些後悔似的看着那些面目猙獰的屍體,“去選擇你們的輪回去吧,重新再生吧。”梁崇信的手上發出藍色的光,随即那些屍體的身上也覆蓋上了藍光。
“什麽?!”他看到這些屍體并沒有出現靈魂。梁崇信趕忙伏下身用手去觸摸了其中的一具屍體。“這個…”當他的手剛剛碰到屍體後那屍體就如同沙子般沒入地下。“傀儡?!”他大驚起來。
“嗚…”這時從前面的大門内傳來一個聲音,梁崇信警覺起來。渾身被紫色的光籠罩起來。
他慢慢的走過去,兩扇門已經被打開,裏面會是怎樣的光景呢,雖然身爲靈魔的梁崇信來自旺月之角,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而且李先廷在這之前也将他們的記憶禁封,對于默啻嶺他沒有什麽印象。
“難道說這裏就是虛幻與真實的交界?”他慢慢的用手碰向大門。
就在手指與門接觸之紀,突然梁崇信感到一股力量充斥着自己的身體,“哦,這是…”他的身體被一層紫色的光芒籠罩起來,竟然不由自主的變身成了靈魔天使,“難道說在這裏還存在着什麽麽?”從門裏沖出一道白光,将靈魔天使包裹起來。
※※※※※※※※※※※※※※※※※※※※※※※※※※※※※※
“什麽?!”梁崇信看着眼前那個白色的人形。“難道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是的,這件事情其實也隻有他和我知道,其他人都不會知道。”白色的人形說道。
“可是,你爲什麽要告訴我呢。”梁崇信問道。
“這将是你應該知道的。”白色的人形回答道。
“我應該知道的?你這是什麽意思?”聽了他的話梁崇信更有些不知所措。
“我相信以後你就明白這一切了。”白色的人形繼續着他的話。
“以後,難道說還會有以後麽?”梁崇信有些嘲笑的說道。
“這些都是他的意思,所以希望你還是應該遵循。”白色的人形接着說道。
“是他,難道說這一切就是離不開這個?”梁崇信此時才注意到這裏的環境。
這裏所顯現出來的是一片綠色的山丘,真的難以想象剛才在外界的時候并不知道在這裏會有這麽大的一個環境,似乎在前面那個建築之外句剩下無限的空間了。
那是一見類似于淩空寺了空主持禅房的建築,隻是在房頂上似乎有一層光環籠罩着。“那裏是什麽?”梁崇信問道。
“虛幻與真實的交界的大門。”白色的人形說道。
“那裏?不是說默啻嶺就是虛幻與真實的交界嗎?”梁崇信有些不理解的說着。
“既然你來了那我的任務就結束了,我要選擇離開了。”白色的人形說道。
“你什麽意思?”梁崇信看着他。
“凄怨的先河,梁崇信,雙子的戰鬥是不可以避免的,即使那個輪回沒有,但在這個輪回中它一定會再次出現的,這是我們的宿命啊。”突然從白色的人形中傳來李先廷的聲音。
“師傅?是你,師傅。”梁崇信吃驚的看着那白色的人形。
一層光籠罩在白色人形的身上,漸漸的那光形成了一個球體将那身體包在了裏面。一道道裂痕出現在上面,越來越多,突然那如同蛋殼般的球體破碎開來。
“噢,這是…”梁崇信的眼睛被那光刺的睜不開。
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卻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渾身白色,身後有一對翅膀的怪人。
“你是…”
“輪回的真實,這些都是我們不可逃過的命運。我等着你的到來崇信。”怪人又用李先廷的聲音說了一句,随後他便轉身向那個建築的大門飛跑過去,一道白光消失在那裏。
望着那消失的光線梁崇信愣在那裏,那怪人究竟是誰,難道說他真的是李先廷,但他并沒有承認。
梁崇信還在想着什麽身後卻傳來聲響。他轉身望去,原來是那建築的大門不知在什麽時候打開了,從黑色的屋裏不斷的滲出一陣陣被擠壓的寒意。
“虛幻與真實的交界。”按照剛才那個人形的話那裏就是虛幻與真實的交界。梁崇信望着那黑色的未知世界,“的确那裏是有一種讓我感到熟悉的氣息,同樣也有一種陌生但卻想知道的感覺,難道那裏真的有這個世界的虛幻和真實麽?”他想了想還是邁步走向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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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對自己的身體變化有怎樣的評判,也許那就是那個人形進入的結果,但是我依舊是一個靈魔堕天使,依舊将是罪惡的代表,那雙眼睛的顔色告訴了我。
天漸漸的黑了風的聲音依舊響在我的耳邊,突然我感到一陣壓縮的力量從一個方向傳來,“怎麽?在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這樣的力量?”我有些不敢相信。“哼哼,不管你是什麽我都要看看。”想到這裏我展開雙翅向着那力量的方向飛去。
在這樣的一時刻又能怎樣,我又來到了東湖,這個我親手結束自己哥哥和曾經所喜歡的人的地方。在這裏那力量似乎平緩了許多,那股力量究竟是什麽?我隻看到了,幾個人在那裏,我輕輕的落到東湖附近的樹林中,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着這裏。從湖的方向傳來幾個人的對話聲。我透過樹木枝葉的縫隙向那裏望去。
“這就是寂寞的故事,餘霄。”一個透明的身體正對着一個男人講着,聽的出來那是一個女性的靈魂。
那身體?我望着那身體有些發愣,我承認自己曾經見過她,“難道是…不這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應該是以實體的輪回,爲什麽依舊是一個靈魂呢?”我仔細看過去。
更清晰了,沒錯雖然她隻是一個透明的靈魂,但我依舊看到那就是我曾經朝思暮想的人,但是現在我已經很清楚,她不是屬于我的,箐箐。爲什麽,爲什麽她在這個世界的時候卻是這個樣子,她應該也有輪回才對。
突然我感到自己的身後有一種怪異的力量,那力量也是我所熟悉的。天似乎一下子緊縮了起來,樹葉被一陣帶着哭泣的風了起來,一個黑影出現在東湖的上空。在場的人和鬼都被這景象驚呆了。
“哈哈,真是有意思,奇怪的家夥,婷婷,沒想到你竟然還留在這個世上,怎麽還對我懷念嗎?”刹那間雲開始翻滾,厲閃不斷的劃過夜空,一個讓人感到恐怖的聲音響徹在天宇之間。
我向那個聲音的出處看去,黑色的風衣下隻露出了一雙泛着青色光芒的眼珠,難道是…。風壓住了他們的話音,我看到那個怪人在談話間舉起手臂,突然一道黑光從他的指尖射出,向着箐箐的靈魂飛去。
“姐姐啊!”那個與靈魂談話的男子突然大喊一聲。
箐箐的靈魂被貫穿了,“不。”我在心底也大叫了一聲,我真想沖出去,但是卻被一股力量緊壓着。
箐箐倒下了,但是她卻絲毫沒有怨言的樣子,那個人類的男子抱着她,在那裏呼喚她。這個人是誰?該死我竟然不能動,竟然在這個時候不能動。我想掙開那力量的束縛。
“不要動,現在的你不是他的對手,難道說你還想再死一次麽?”那個淡藍色人形的聲音響在我耳邊。
“你到底是誰?”我問道。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說完之後那股力量依舊控制着我的身體。
“哼哼,死神,看來那個老家夥還給了你不少的東西呢。”那個黑色家夥的聲音又響起了,我向空中望去,一個女孩兒竟然飛在空中,在她的頭頂上有一個手拿鐮刀的死神。難道她不是常人,但那女孩兒顯然不是那個怪人的對手,隻幾下她頭頂的死神便被怪人抓在手中,又是一道光女孩子的身體被穿透了,她直直的落到湖水裏面,周圍那濺起的水花後面是那些人驚噩的表情。
“啊,哈哈,這太有意思了,這些家夥,我一定要讓你們活在我的恐怖之中。”天空中又傳來了那個家夥的聲音,雲開始卷曲了,那家夥被黑色的雲所包裹着,随後他的力量漸漸的消失了。
此時我突然感到剛才的那股壓制我的力量不知在什麽時候消失了,“箐箐。”我大喊着沖了出去。
我跑到那個男子的面前,箐箐的靈魂開始漸漸的更透明化,“箐箐。”我看着她。
被我叫到,箐箐望着我,她的眼神和原來一樣,依舊是那樣的美麗,但唯一不同的是那之中的一絲恐懼,“你,會…是…你?不,這…不…可…能,剛…才…”
“對啊,箐箐,是我,我以真實的身份再生了,我們又見面了。”我按捺住内心中的喜悅。
“求…你…讓…我…走…吧。”箐箐竟然從嘴唇裏擠出了這麽一句話。
“什麽?爲什麽這麽說,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和哥哥,但我隻是想見到你一面,告訴我剛才那個人他是誰,爲什麽他要這麽做?”我問道。
“你究竟是什麽人,突然出現。你要做什麽?”這時一邊的男子說話了,他的話音中夾雜着哭泣的腔調。
“我,我是誰對你來說并不重要,我要帶走她,即使她隻是靈魂。”我抱着箐箐,站起身。
“等一下,我不許你這樣,她是我的姐姐。”那男人也站起來。
“霄,不要鹵莽。”這時一直在旁邊的一個女孩兒拉住他的手。
“小潔,我現在已經顧及不了什麽了,我不管你們是鬼怪也好,惡魔也好,我都不會害怕的。你這個家夥,究竟是什麽人?”
“霄,不…要…做…傻…事…”我手中的箐箐說道。
“姐姐。”那個被叫做霄的男子一下子抓住我的手。
“你要做什麽小子。”我抓住他的手把他提了起來。
“啊。”也許是疼痛的感覺侵襲了他的手骨,男子慘叫了一聲。
“霄!”一邊的女孩兒立刻跑過來拉住我的手。“松開手啊。”
“不…要…”箐箐用盡力氣對我喊道。
望着箐箐的眼神,我松開了手,男人跌落到地上,我并沒有扭斷他的胳膊。
“啊。”他坐在地上驚恐的看着我。
“霄,你沒事吧。”那女孩兒見次情景也松手跑到男人的身邊。
“爲…什…麽,你…爲…什…麽…要…回…來?”箐箐問我。
“我隻想向你和哥哥道歉,箐箐,我錯了。”對箐箐忏悔,這是我一直的心願。在未的時間裏我徹底的想通了。
箐箐沒有再說什麽,她隻是點了點頭,我感覺到那殘留的生命已經逝去了。
“新的輪回吧,箐箐。”我舉起手在那身體上面拂出一個藍色的光層,一個藍色的靈魂升上空中。
“你到底是人還是怪物。”這時一直站在另一邊的男孩子走到我近前。
在他的眼睛裏我似乎并沒有那種恐懼的感覺。
“我不是人,我是一個惡魔,但并也不是一個單純的惡魔。”我看着他說道。
“你能夠把玲玲的靈魂超度麽?”他指着東湖中那個女孩兒的身體。
“算是對你眼神的回報。”我對他笑了笑。
來到湖水中我看着那個已經沒有生命的身體,“去選擇你的輪回吧,。”我在她的身體上劃出同樣的光芒。
但是卻并沒有靈魂從那身體中飄出,“這是…”我用手觸碰了一下那身體,她卻如煙塵一般化入水中消失了,“傀儡…”我愣愣的看着那有些飄蕩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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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崇信看着眼前的兩個已經因爲幹枯而布滿褶皺的粉色皮囊,地面上似乎還殘留着一點點潮濕的痕迹,“好像曾經有東西從裏面爬出來似的。”他自言自語道。把手慢慢的觸摸到其中的一個表皮上,“那裏已經是一種冰冷的感覺了,難道說它還曾經裝過什麽東西嗎?”梁崇信皺了皺眉頭。
再向裏面望去那裏依舊是一片黑暗,似乎在那盡頭處有一絲亮光。“那裏面好像有一種熟悉的氣息。”梁崇信望着那光。
想了想他又繼續向裏面走去。那光從一點開始慢慢的變大,一個小圓,一個大圓,當來到那裏的盡頭是那光已經變成了一個有一人高的洞口,他從那洞口望去,卻被那裏的圖景給驚呆了,“這裏是…”
那是一幅再熟悉不過的地獄光景,陰沉的天空下無數的赤色的靈魂在那灰褐色的岩石之間揮舞着雙手,高聲的哀叫着。整個世界中充斥着一種怨念的味道。洞口處連接着一條血色的台階一直通向那哀叫山峰頂端的一個建築,那是一個非常宏偉的建築,從下向上看去似乎占據了整個山頂的面積,兩邊的牆一直延伸進霧氣之中,蜿蜒的屋頂在落下前形成了一個回旋,直沖向天空,可以看到的兩個頂角下各自垂着類似于古鍾一樣的東西。
“難道這裏是旺月之角麽?”他一下子變身成了靈魔天使,向着那房子走去。
靈魔天使的腳接觸到地面,台階便裂開,裏面立刻伸出赤色的手臂,它們胡亂的抓着靈魔天使的雙腿,靈魔天使并沒有理會那些手,而是繼續向上面走去。手臂像枯枝一樣被折斷,靈魂的号叫聲似乎成了迎賓的曲調。
經過漫長的階梯他終于來到了那個建築的門柱前,兩根巨大的圓柱支撐着建築的前角,在兩側矗立着兩尊灰色的雕像,那是兩個靈魔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身後翅膀的顔色。
“似乎有一種家的感覺。”靈魔天使看着那兩尊雕像在心裏說道。
仔細看去在兩尊雕像之間顯現出一條暗紅色的石路來,從石頭中似乎還透出熒熒之光,路同樣深入到霧氣之中,在那裏面恐怕就是大門了。
沿着那條熒熒之路,靈魔天使繼續向裏走去,不知是什麽時候,那些凄怨的喊叫聲已然消失,緊接着是一種壓制般的寂靜。每踩踏上一塊石頭便會升起白色的光輝,但那光似乎也不能給周圍的濃霧帶來多少的亮度。
再向前走着突然在腳下出現一個巨大的圓圈,當靈魔天使的腳踩上去的時候與石頭一樣,圓圈也升起光芒來,似乎上面還顯現出一些怪異的文字,或者稱之爲圖畫更恰當些。
“這裏将人世間的真實與虛幻隔絕開來;這裏是我們心目中永久沉寂的怨念;所有的一切都将因平衡的開始而開始;所有的一切都将爲平衡的破碎而結束;當你站在這永遠無法逃避的輪回之中時,你才會發覺其實我們總在尋找那本已淡化的真實。”靈魔天使看着那些符号似的圖案默默的念道。“今生我們或許因失去不得相識;來世我們卻爲尋覓而付出終生;直到生命盡頭之時我們才發覺;所有的偶然其實早已在命中注定。”話音在靈魔天使的口中結束之時,他面前的霧氣散去了,一扇赤金色的大門展現出來。
門是赤金的,顯得非常厚重,門的正中有一個突出的東西,上面有一個手掌似的按迹,靈魔天使把手掌按上去,一道道赤金色光芒從門上閃射出來,門開了,靈魔天使的身體上的角質皮膚在這光芒中破碎開來,隻剩下一個白色的身體走了進去。
梁崇信看着自己那雙發着白色光芒的手,“這,難道說我還不是真實的再生嗎?”他有些糊塗,爲什麽自己身體會随着那靈魔天使的皮膚一起粉碎掉。
這裏似乎距離正屋還有一段距離,兩側是赤金紅色的沖天柱,每根柱子上都有一絲微弱的火光跳躍在一個個的小火籠中。也許與屋内光線的暗淡有關,看不見屋頂,所以這些柱子也顯得和很高。每根柱子間都有一尊雕像都是一些形态各異的人。地面是由方磚鋪成,在每一塊磚面上都刻着相同的一段怪異文字。
梁崇信沿着方磚路繼續向裏走去。這裏靜的很,他發覺雖然自己隻是白色的人形但當腳踩在那磚頭上的時候卻又有那種堅實的感覺。“難道說這是我的靈魂麽?”梁崇信心想。
這屋子裏竟然是不可想象的大,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當後面的一切已經被黑暗所吞噬時,前面也已經變成了與身後一樣的光景他沒有去在意什麽向前走着因爲這裏給與自己的感覺是那樣的熟悉。這時卻聽到從身後傳來一陣陣碎石的聲音,梁崇信停下腳步向身後已經有些黑暗的地方望去。聲音似乎在由遠及近,突然在他的身旁也傳來這樣的聲音,梁崇信望過去,驚訝的看到,在那柱子之間的人形塑像上出現了裂痕,從裂痕中沖出一道道暗光來。
“這是…”他的心震了一下,梁崇信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變身成靈魔天使,也就沒有什麽戰鬥力可言。想到這裏他轉身就跑向着前面黑暗的地方跑去,也就在這時從身後傳來了雜亂的腳步之聲,一層光開始漸漸照射過來。
在那奔跑的光芒中似乎還夾帶着呼喊聲,距離越來越近了。梁崇信奮力的奔跑着,而兩側的雕像繼續粉碎着,他看到了,從那些粉碎的雕像中走出的是一個個渾身藍灰色的人形,而那金色的光芒則來自于他們背後的一件件東西。
依舊在詫異的他感到一陣冷風從後面傳來,一個本能的轉身,金光從眼前劃過,那是一條長槍。因爲停住了腳步所以他很快便被那些藍灰色的人形給包圍了。那白色與藍灰色的差異形成了一道怪異的風景。
“你們是什麽人?”梁崇信對他們說道。
“私闖禁地者,死!”其中的一個藍灰色說道。
緊接着他從背後那道金色被拿了下來。
“是武器!”此時梁崇信看清楚了,那閃光的金色竟然是一對三尖刃,與此同時其他藍灰色的人形也從自己的身後拿下了金色的武器,種類還不少,一個藍灰色從地上取下了剛才攔住他的金槍。昏暗的過道因爲這些金光而亮了許多。
“這裏是什麽地方?”梁崇信大聲的問道。
沒有回答卻見一道金光,他趕忙閃身躲開,地面上出現一道裂痕。
在梁崇信看來自己不會是這些人形的對手,但他卻又感覺到自己在對付這些人的時候卻沒有什麽緊張的感覺,也許自己早就将這一切都放任了。
“啊!”随着一聲大喊,槍從右側掃來。
梁崇信向左撤身,又感覺在身後一陣冷風,原來是一柄長劍駕着金光刺來,收腹避開劍尖的餘輝,卻被一隻腳踢中腹部,“哦。”他撇了撇嘴,順勢向後撤着。
“着。”手持三尖刃的灰色飛起跳踢,直沖梁崇信的頭部。
低身,躲過這一腳,灰色的人形從自己的頭頂飛過,梁崇信猛的直起身體,一個肩扛一下子将那個藍灰色的人形給頂到柱子上,碎石立刻從相碰的裂縫中散落下來。
借力使力,梁崇信抓住那條長槍,把那個人形甩向一邊,又是一陣石頭粉碎的聲音。這時他突然感到自己身體中一股熱沖來,一下子跳開,“我不想這麽做。但是你們卻在逼我。”他感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在燃燒,一層白色的光芒籠罩在自己的身體上,就這一點連他自己也感到驚訝,明明已經失去靈魔天使之身的身體竟然還出現這樣的力量。
那光似乎越來越明亮起來。那些人形似乎也被這光給刺中了雙眼一般,用手遮住頭部的地方。不過那光的時間有限,極限的光輝在下一個瞬間熄滅了,而也在此時那些藍灰色的人形注視着梁崇信全都跪在地上,口中高聲呼喊道,“愚下等不知大天使魔到來,多有得罪。”話音一收,那些形身體上也同樣極度閃動了一下,隻不過那光是有些暗淡的灰色,随後便消失了,剛才地面的碎石也似乎被清理了一般。他再向四周望去,卻看見那些本已經粉碎的石像又都完好的放置在石柱之間。
一切來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隻是這些還讓梁崇信蒙在谷裏。“大天使魔?他們在說什麽。”他想着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後有一種異樣,轉過頭一看卻大吃一驚,“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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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那個男孩子的眼睛,“她已經不是我所能夠控制的了,我無法使她輪回。”
對于我的話他可能并不明白,他望了望那靜靜的湖面,“玲玲,難道說你真的就這樣消失了麽?爲什麽,爲什麽會這樣?”說完這話他愣愣的向湖邊走去。
“吳傑你要做什麽?”一邊的那個女孩兒抓住了男孩兒的手。
“玲玲真的走了,我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呢?”被叫做吳傑的男孩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一定不會這樣的。阿傑你要振作啊。”女孩子繼續勸道。
“小潔姐姐,我的肋骨已經折斷了。”男孩子從那枯澀的面容中擠出一絲微笑。
“肋骨,女孩兒?難道說你所說的是關于那造物主的故事?”我看着他問道。
“你也知道麽?”男孩子似乎被我的問話給吸引。
“哦,的确聽說過。”我似乎想起了箐箐曾經給我講的那個故事,雖然那已經是不能确認的時間裏,但我還依然記得。
“斷掉的話就不能恢複了,一切都結束了。”男孩子的雙眼似乎消失了剛才的那種神情。
“可是人有不止一根的肋骨。”我想說些話勸慰他。
“但在心髒處的肋骨卻是隻有一根的。”他愣愣的說道。
“心髒…”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傷感似乎籠罩着這裏,我默默的離開了,那個奇怪的黑色家夥究竟是誰,爲什麽我能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一種熟悉的地方,還有那股壓制我的力量,還跟我說話,從默啻嶺到這裏,他又是誰?我一定要搞清楚這些。想到這裏我轉身離開了東湖,繼續追尋着那個黑色怪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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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崇信依舊還在剛才的驚恐之中,雖然說自己身體上的光芒已經消失了但那情景卻是自己無法忘記的。
“這究竟是怎麽了?我的身體發生了什麽?”他心想到。
愣了一會後便繼續向前走去,前面的光似乎更加的強烈起來,他加快了腳步繼續向前走去。剩下的路程中沒有東西再來煩擾了,終于到達了正殿。
這裏的空間似乎大的有些讓人感到恐懼,六根沖天柱依舊是直沖進有些黑暗的屋頂,上面同樣是一種霧蒙蒙的感覺,大殿的正中央是一尊金色的巨大雕像,梁崇信擡頭望去,有些吃驚。
“這個是…”他慢慢走過去,突然感到腳下踩中了什麽機關,“哦…”下意識的将腳收回,卻聽得頭頂發出一陣絞索般的聲音。
他趕忙向四周看去,不知何時在正殿前方的六根巨柱上出現了六個赤金色的人形。這六個人形的外貌一般不二,全是雙手胸前交叉觸及兩肩,背後一對略微展開的翅膀。
他還在愣神的工夫突然從一個人形的頭部發出一道白色的光芒,直直的射向大殿正中央的那尊雕像的頭上,緊跟着其他的五個也同時發出光芒,一起指向那裏。經過巨大雕像頭部的反射光沖向了地面,霎時間整個大殿光亮起來,四處被金光所圍裹着。
“光明與黑暗,善意與邪惡,無盡的守侯,這是我們不可擺脫的輪回,無論你選擇怎樣的開始,都會在一個未知的輪回中得到終結。”伴随着那輝煌的閃光,一陣激昂的聲音響在整個大殿内。
“是誰在那裏?”梁崇信向四周看去,尋找聲音的出處。
“我等到你的到來了,崇信。”那聲音熟悉起來。
“老師?老師,是你麽?”梁崇信聽出來那是李先廷的聲音。
“你來了崇信。”隻見從那光芒之中升起一金色的人形,他對梁崇信說道。
“師傅?”聽到他的聲音梁崇信吃驚不已。剛才在門外所聽到的那個聲音就以爲是李先廷。
“歡迎你來到真實與虛幻的交界,崇信。”李先廷說道。
“您一直在這裏麽,師傅?”梁崇信問道。
“并不是每時每刻,我隻是在等待。”李先廷說道。
“等待?您是在等待什麽?”梁崇信看着他。
“等着你的到來。”李先廷接着說道。
“我?”聽到他的話梁崇信更覺得有些糊塗,爲什麽師傅要一直在等自己呢?
“但是,我沒有想到我所等到的竟然會是他。”李先廷說道。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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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城市的一棟高樓的屋頂上,回想着曾經失去的一切,就在剛才我有一次親眼目睹了自己所喜歡的人的逝。我幫助她選擇了輪回,但我卻沒有看到哥哥的蹤影,爲什麽在我之後并沒有看到他呢,他究竟跑到哪裏去了?我正思考着風突然響了起來,我回頭看到屋頂的門被打開,兩個身影走了出來。
“我跟你說過我已經受夠你的要挾了。”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是我應該得到的東西,爲什麽我不能得到。”一個女人尖利的聲音。
“你?哈,你他媽隻算是一個破鞋,還跟我談,告訴你如果你再來纏着我,我就打死你。”男人的聲音開始刻薄起來。
“好,我是破鞋,你也算不得什麽好東西,我沒有想到我跟媽媽含辛茹苦的供你上學結果卻是這樣,明天我就到你的女朋友那去,告訴她你是一個什麽人!”聽的出女人毫不示弱。
人世間無聊的争執,我對這個不感興趣,繼續坐在那裏思考着我自己的事情。
“你敢!”男人的口氣一下子邪惡起來。
“你看我敢不敢,我現在就說。”
‘啪,啪。’傳來兩聲清脆的打耳光的聲音。
“呀!你,你打我。”女人的聲音夾雜着哭腔。
“打你怎麽着,我他媽的還要弄死你。”男人的話語繼續着尖刻。
“啊,你弄疼我了。”女人突然叫起來。
原來是男人抓住女人的雙臂,把它們背到後面,對于一般人來說這個位置絕對不是可以長時間忍受的。
“啊,你松手啊,松手!你個沒良心的,當初要不是我賺錢供讀博士,你那裏有今天。”女人的聲音中帶着一種難受。
“哼哼,你的話太多了,說實話,我不想讓别人知道我的過去,而現在也隻剩下你還知道我的過去了。”風中帶着那個男人陰冷的笑。
“什麽?難道你媽媽…”
“沒錯,你和那個老不死的已經成了我的障礙,我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你們逼出來的,我所要的這一切不是爲了去報答你們什麽,而是爲了我自己,我自己。”那喊叫聲似乎帶着腐臭的味道。
“天,我怎麽沒有看出你這個禽獸的家夥。”女人哭泣起來。她的聲音似乎低了下去。
“到地府裏去和那個老東西團聚吧。”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哼哼,鬼,老子什麽都不怕,鬼,就怕你做不了鬼,哈哈。”男人的笑聲就像是一個沖動的野獸。
他們從外邊來到了陰暗的角落中,這時才看到了我正坐在那裏。
“你,你是什麽人?”男人看到我後有些吃驚的樣子。
“…”我看了看他,并不想回答他那無聊的問題。
“媽的,你是不是全看見了。”他松開那個女人的手,指着我問道。好無聊的問題。
“你要做什麽啊?别在錯下去了。”女人爬在地上拉住他的腿。
“滾開,臭婆娘。”他一腳将女人踢到一邊。從地上揀起一個廢棄的鋼管向我走來。“媽的,要是你都看見了你也跑不了。”
我看了看他,“罪惡是什麽?”
“你說什麽?”他愣了一下。
“你内心的罪惡,它在侵蝕你自己。”我對他說道。
“别他媽的跟我陰陽怪氣兒。”他大叫起來。
“内心的罪惡使你失去理智。”我站起身。
“你在說什麽我要殺了你。”他的雙眼崩出火紅來,仿佛那軀體中的罪惡要沖破那層皮囊一般,那是惡靈的象征,他手中鋼管向我打來。
“不要啊。”突然一個影子橫在我面前。
“躲開。”我用手一拉,将那個橫在身前的身影抓住,向後一撤。
男人的棍子掄空了,碰到一邊的水管上,一道火星崩出來。
“啊。”也許是他的虎口被震動給擊裂了,男人握着手臂,但是棍子卻還拿在手裏。
“凄怨的罪惡,雖然我也是惡但至少還沒有失去真實的自我。”我沖上去一下子抓住他的領子。
棍子又揮舞起來,‘咔嚓’一聲,随着鐵棍落地的聲音,其中還夾雜着男人的慘叫,“哇,我的胳膊,啊,你弄斷了我的胳膊。啊…”他的手臂反向的彎曲在那裏。
“你不配活着,回到最初去選擇你的輪回吧。”我走到樓頂的邊緣,提着他站在風中。下面就是黑色中被燈光所照射的人類世界。
“等一等。”女人來到我身邊。
“怎麽,你還要爲他而求情麽?”我看着那女人,她的臉有些髒但是我仍然能看到那是張清秀的面孔,在有些卷曲的頭發下顯得那樣的無神。
“啊,佳玲,佳玲,不要,不要啊,我不想死,不想死,我錯了,錯了,原諒我好嗎?求你原諒我好嗎?”男人突然哭泣起來,此時的他完全的像一隻死狗一樣。
“我想問你,婆婆真的是你殺死的麽?”女人問道。
“不是,不是。”男人趕緊搖頭。
“你撒謊,剛才還是你在那裏說的。”女人繼續問道。
“啊,是,是我雇了兩個人去那裏,本來隻是想吓吓她誰知道她心髒病發作了…”
“那是那媽媽啊,你個混蛋…”女人給了他一記耳光。
“打吧,佳玲,打吧,隻是求你替我說說情,這位大哥啊,小弟錯了,我不敢了,不敢了啊。”他的鼻涕眼淚一起流進了脖子裏。
女人愣愣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了。
“小姐,我要松手了。”我提醒道。
“啊,不要啊,佳玲,佳玲啊。”男人大叫起來。
“啊,這位先生,您,您還是放了他吧。”女人似乎才緩過神來。
我轉回身子,将男人丢在地上。
女人立刻跑了過去,扶起男人。
“啊,佳玲,真是…”男人用那沒斷的手捂着胸口。
“别說了哥哥,我們走吧。”女人沒再說什麽而是扶着他。
“走?去,去哪裏?”男人問道。
“你去自首吧。”女人回答道。
“自首,不,不行,如果那樣的話我真的就完了。”男人不安起來。
“可是如果你不去媽媽她…”
“我不,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說,不能說。”男人的手始終在胸口處。
“如果你不去,那我也會去報警的。”女人說道。
“報警,佳玲,你,你真的要去報警麽?”男人的聲音低了下去。
“是的。”女人的句頂很堅決。
“報警,啊報警啊。”男人蜷縮着身子。“你要報警嗎?好啊,那就到地獄去報吧。”突然他的身體展開,那支沒有折斷的胳膊從他的外衣中拿出一支手槍來,烏黑的槍口對正着女人的頭。
‘砰’女人的瞳孔漸漸的放大,臉龐上顯露出驚噩的表情。
罪惡的子彈在我的手指間停住了,我來到他們之間,“你還會爲他求情麽?”我冷冷的問面前的女人。
“他…他不值得的…”女人愣愣的說道。
“我是惡魔,沒有人能夠找到我的麻煩。”我回答道。
“什麽?你是…”她愣愣的看着我。
“惡魔。”我又回答了一遍。
女人沒有了聲音,她低下了頭。
“啊,死啊。”身後又傳來了那令我作嘔的聲音。
‘砰,砰’又是兩聲槍響。但子彈依舊被我的手接住了,“惡念的贖罪。”我轉身将手中的幾顆子彈一下子扔向那已經失去正常人面部表情的男人。
“哦,啊!”子彈穿透了他的身體在空氣中劃出幾道血線。子彈的沖擊力将他向樓頂的邊緣推去,他似乎還在掙紮,那支未斷的手在空中不停的揮動着,血,從嘴裏噴出,頭,向天空仰去。“啊…”那是他留在這裏最後的喊叫。
望着男人消失的身影,那女子似乎還有些發蒙,她呆站在那裏。
“這事情與你無關。”我走到她身邊簡單的說道,當我的手觸摸到她的肩膀時一種奇怪的感覺從我的心底升上來。“你是…”我不禁的在心裏說道。但是這個感覺隻存在了一瞬便消失了,我沒有再去故意尋找這感覺。
再次來到房頂的邊緣,我看着那點點燈光的世界。
“那你該怎麽辦?”女人突然叫住我。
我轉過身,看着她,風響在耳邊,“我說過,我是惡魔,難道說惡魔還要受這人世間所謂法律的禁锢嗎?”我笑了,看着她有些驚恐的面容漸漸的被上升的牆所阻擋。“來吧,靈魔堕天使。”我在心裏說道。
紫色的閃電包裹着我,一陣輕盈的感覺後我扇動背後的翅膀,再次回到房頂的時候她依然還在那裏,她并沒有因爲我的樣子而攤倒在地,我看到了她的眼睛裏充滿了詫異,突然那感覺又出現了。我晃了晃頭,“這是…”,同樣那感覺似乎是随着我的操縱而消失了,“忘記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吧,去過你自己的生活。”留下這句話之後我轉身飛走了,向着天空中那明亮的月圓沖去。我竟然用自己的手結束了一個罪惡的生命。
※※※※※※※※※※※※※※※※※※※※※※※※※※※※※※※※※※※※※※※※※※※※
“爲什麽會這樣呢?”梁崇信看着李先廷。
“因爲這就是靈魔雙子的宿命。”李先廷說道。
“宿命?可是在新的輪回中不是應該重新開始麽?”梁崇信不解的問道。
“因爲你并沒有得到另一個靈魔之魂。”李先廷默默的說道。
“另一個靈魔之魂?難道說…”他不敢向下想。
“是的,你必須結束他的生命,而且隻有你去結束才可以。”李先廷看着他。
“我去結束,難道說我真的要殺了我的親弟弟?”梁崇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當你真正得到了兩個靈魔之魂的時候一切才會結束。新的輪回才會開始,否則即便是新的世界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混亂的,現在的世界已經發生了混亂。”李先廷對他說道。
“混亂?爲什麽是混亂,我們不是依舊在這裏麽?”梁崇信說道。
“也許你也有發覺你并不是從母體中誕生的,當你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具備了成年人的特征,而你卻沒有以前的記憶。”李先廷對他說道。
“這,好像是這樣,我沒有以前的記憶,但是我的卻記得再上一個輪回時所發生的事情。”梁崇信說道。
“是的這就是輪回混亂的反應,也許對于普通人來說并沒有什麽,但是對于我們擁有靈魔之魂的人來說就能夠感覺到了,那還不是結束。”李先廷一字一句的說着。
“隻有輪回的結束才意味着真正的結束嗎?”梁崇信又問道。
“輪回是永遠不會結束的,當這對靈魔雙子消失的時候又會出現新的輪回,新的雙子。一切又将在這其中繼續着。”李先廷說道。
“新的輪回,新的雙子?難道說我和崇柯并不是最後?”聽到他的話梁崇信更驚訝了。
“不,不光光是你們,就連我也隻是其中之一,對于我們來說這是永遠無法結束的。”李先廷說道。
“師傅?什麽,您?”梁崇信睜大眼睛看着渾身白色的李先廷。
“是的,崇信,我也是雙子之一,這同樣是我走過的宿命。”李先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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