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忙暈了,馬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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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院長,徐超他...”柏猛不敢再問下去,豆大的汗珠瞬間布滿了他的額頭。
一聽到“徐超”兩個字,本來滿臉怒容的蘇逸川一下就像洩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頓時老了十幾歲,眼神中充滿了傷感與惋惜,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什麽話也沒說。
而旁邊本來已經在小聲抽泣的滕雅琳,聽到“徐超”的名字,一時間悲從中來,她隻感覺天旋地轉,五内如焚,雙眼一黑,頓時昏倒在地。
蘇逸川疾步上前将她扶起,檢查了一下之後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蘇院長,我這裏有急救包,她...”
蘇逸川擺了擺手,“現在失去知覺,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那這麽說,徐超他...他真的掉下去了?”盡管已經猜到了答案,但柏猛還是沒有死心。
看到蘇逸川點頭,柏猛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他雙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
柏猛不認識徐超,他和徐超更沒有什麽交情,他所關心的是他自己。
不管怎麽說,徐超也是柏家的“尊卿”,既然柏天龍能把柏戒給他,那就證明徐超在柏天龍心裏有極重的份量,而如今,這樣一個“大人物”卻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打下了天坑,一旦這個消息傳回柏家,他的位置保不住都還是小事,甚至可能連他這條小命也會保不住。
想到這,柏猛就感覺身子一陣陣發軟。
按理來說,這次救援來遲,主要還是因爲徐超的安排失誤,如果不是他讓柏猛把人手調出去設伏,柏猛又怎麽可能救援來遲呢?可是,徐超現在卻死了,如果他的死一定要人負責的話,柏猛就是唯一的“最佳人選”。
柏猛感覺倒黴透了,本來以爲自己接了一項美差,不但幫了“尊卿”的忙,還能幫柏家抓住鐵毅這個叛徒,可是現在看來,這簡直就是一項要命的差事,不但要了徐超的命,還很可能要了他自己的命。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現在正躺在地上鐵毅。
柏猛怒不可遏,他推開圍住鐵毅的手下,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鐵毅的小腹上,鐵毅慘哼一聲,身體頓時就像一個大龍蝦蜷縮在一起。
“老子踢死你!踢死你!踢死你...”柏猛一邊歇斯底裏地嚎叫着,一邊發瘋似的狂踢鐵毅,戰甲撞擊的“铛铛”聲不絕于耳。
蘇逸川看着柏猛,又瞧了瞧站立在一旁的柏門鐵衛,他知道柏猛是落霞城柏家的人,但他卻不明白他們爲什麽會在這裏。
“徐超難道是柏家的人?”蘇逸川有些疑惑,因爲徐超在搏天學院的這幾年,沒有任何證據顯示他和柏家有來往,爲什麽這個柏猛現在表現得就像死了親爹一樣呢?
“你們認識徐超?”
聽到蘇逸川問話,柏猛終于停止了毆打,他沖着鐵毅狠狠地啐了一口,這才走了回來。
“徐超是柏家的...呃...貴賓,這家夥...”說着指了指地上的鐵毅,“...以前是柏家的鐵衛長,因爲買兇弑主正被柏家通緝,可能是被徐超發現了,所以才會殺人滅口。”
柏猛并不知道徐超和鐵毅之間的恩怨,所以他所說的都是想當然,再加上不知道蘇逸川和徐超是什麽關系,所以他并沒有說徐超是柏家的“尊卿”。
聽到這話,蘇逸川的眉頭皺了起來,從之前徐超和鐵毅的對話中,明顯是徐超殺死了鐵毅的弟弟,所以鐵毅才來報仇,這跟柏猛所說完全是牛頭不對馬嘴,而且柏猛口中的“貴賓”也很奇怪,徐超一個身無分文的孤兒,又怎麽會成了柏家的“貴賓”呢?
蘇逸川本想再問,但轉念一想,徐超都已經死了,不管他和柏家有什麽關系,都已經煙消雲散了,就算他問明白又有什麽用呢?
想到這,蘇逸川頓時意興索然,他擺了擺手,抱起昏迷的滕雅琳,又看了看漆黑靜寂的天坑,長歎一聲,快步向搏天城方向馳去。
看着蘇逸川離開,柏猛一招手,其中一名鐵衛拎起已經昏死過去的鐵毅,一群人戰甲雙翼展開,騰空而起。
巨大的天坑終于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有那塊新産生的缺口似乎在訴說這裏剛剛消失了一條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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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
漆黑!
這是徐超唯一的感覺。
如果不是還能用手觸摸到自己的身體,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變成了靈魂。
四周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光,甚至就連腳下也空無一物,感覺就像飄浮在無邊無際的宇宙之中。
徐超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醒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醒了,他把手伸到眼前,想摸摸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睜着,但卻碰到了堅硬的頭盔。
他這才想起,自己的戰甲已經扔得隻剩下頭盔和胸甲,想到胸甲,徐超張了張手,手中空無一物,原來胸甲還是掉了,徐超感到一陣Rou痛,但轉念一想,又馬上釋然了,雖然胸甲空間包裏價值幾百萬的東西沒了,但現在的當務之急卻不是這些死物,如果連命都沒有了,要那麽多錢又有什麽用呢?
徐超努力回想着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無論他怎麽想,他的記憶似乎都隻到爆炸那一瞬間,至于爆炸之後發生了什麽事,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難道我現在在天坑裏?”按照爆炸前他所處的位置來說,這是必然的結果。
可是讓徐超想不通的是,爲什麽他會沒有死,以前聽說隻要深入天坑五十米人類就會昏迷,即使裝備了戰甲也是同樣的效果,可是爲什麽他現在還會有意識呢?
徐超把手盡量張開,四周劃拉了一下,什麽都沒有碰到,然後他又用腳四下一陣亂蹬,還是什麽也沒有碰到,似乎他真的是懸浮在半空中。
“喂!”
徐超張嘴叫了一聲,但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仿佛他現在處在真空之中。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徐超身體的一陣亂動讓他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失去了星球的引力,他甚至連上下也無法分辨出來,更别說前後左右了。
但這樣一直待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像是在遊泳池裏遊泳一樣,手腳并用的劃動着,可是沒多久他就頹然地放棄了,因爲看不見四周,沒有參照物,他甚至連自己是否在移動都不能肯定,唯一達到的目的就是浪費了他的體力。
徐超第一次感到了絕望,他也第一次感到了光明的重要,如果他能看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至少他的努力就會有方向,可是他所有能成爲光源的東西都在他戰甲的空間包裏,他身上除了所穿的一套戰鬥服,就隻有一個戰甲頭盔了。
除非他的身體能發光,否則他就将在黑暗中呆上一輩子,直至死亡。
“身體發光?!”徐超忽然精神一振。
他想起了自己在修行“煉域”時,身體就會發出一種朦朦的光暈,雖說光線不強,但現在無疑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說幹就幹,徐超閉目淩空盤膝,開始催動Ti内的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