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個速度,剩下的三天半時間,應該能夠開采出超出我預計的秘銀。這種稀有資源,自己用也可以,回到空間以後,賣給其他獲選者也可以。總之,收獲肯定能夠超出在這個世界多停留了六天而扣除的任務獎勵。”
知道自己這次的選擇不會虧本,江海松了口氣。
不過這種輕松的心情并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位于上面長橋防線的部隊就傳來了消息:霧山獸人的軍隊出現了!
當江海回到長橋處的時候,已經收到了系統“進入戰鬥狀态”的提示。
長橋的另外一頭平台上,聚集了上百拿着簡陋單體弓的霧山獸人。它們嚎叫着,喉嚨裏發出各種稀奇古怪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然後彎弓搭箭,朝長橋另外一頭的人類軍隊射擊。
長橋的長度是一百七十米左右。對面霧山獸人弓箭手的單體弓發射的箭矢雖然夠得上這邊,但早已是強弩之末,毫無殺傷力。别說是步行騎士的精良闆甲,就算是伊西利安遊俠的皮甲也無法穿透。
反之,伊西利安遊俠們使用的長弓,卻能夠給幾乎不着甲的霧山獸人弓箭手造成大量傷害。
“瞄準,自由射擊!”
伴随着嗖嗖嗖的箭矢破空之聲,一片箭雨降臨在了霧山獸人弓箭手們的頭頂。
借着昏暗的光線,江海看到對面的平台上爆出一團團血霧,無數黑影在慘叫聲中被射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但是區區數百的損失,是不會讓霧山獸人們打退堂鼓的。
又一批霧山獸人湧上了平台。它們将同伴還殘留着體溫的屍體毫不留情的抛下了深淵,然後向江海的部隊發起了進攻。
“這次是肉搏部隊了嗎?”
看到一大群霧山獸人揮舞着鏽迹斑斑的斧頭刀劍沖上了長橋,江海依然好整以暇,并未慌亂。
這群無組織無紀律的邪惡低智商生物,行走在狹窄的長橋上時,由于過于擁擠,居然有幾個倒黴蛋被自己人擠了下去,摔到深淵裏去了。
若是被這種豬一般的敵人打敗了,主神都會被氣哭的。
“伊西利安遊俠,目标長橋,三輪齊射!”
江海長劍一揮,射術精良的遊俠們立即松開弓弦上早已蓄勢待發的箭矢。
江海布置的防禦陣型上,隻有最中間由一隊步行騎士防守長橋的出口,其他七隊騎士則作爲預備隊,可以随時頂替前線的戰友。而兩側視野射界良好的空地上,則分别布置了五隊伊西利安遊俠。
這樣,整座長橋都暴露在了伊西利安遊俠們的交叉火力之下。這是江海爲霧山獸人們精心準備的死亡絞肉機。除非有不懼弓箭遠程打擊的強力部隊,否則的話,霧山獸人就算有再多的兵力,也填不滿這個無底洞。
霧山獸人這一波沖擊,損失了大約八百人,可惜到了最後,也隻有三個霧山獸人沖到了長橋的另外一端。而最後,這三個倒黴的家夥還被步行天鵝騎士一人一盾牌,拍到了橋下深淵,化作一灘肉泥。
不過霧山獸人們并不打算就此罷休。這一次,它們又玩出了新花樣。上千霧山地精借助它們靈活的身手和強健的四肢,從洞穴兩邊的岩壁借道,向江海發起了沖鋒。
“唉唉,真是執着而愚蠢的生物啊!”江海聳聳肩膀,命令伊西利安遊俠向兩邊的岩壁自由射擊。
于是,十幾分鍾過後,冰冷粗糙的岩壁上,多出了許多被箭矢釘死在岩壁上,扭曲凄慘,還在流着惡臭血液的霧山地精屍體作爲裝飾品。
“就這麽繼續下去,說不定連獲得‘獸人克星’這個稱号的任務都能完成呢。”
江海見局勢盡在掌握中,信心大增。若霧山獸人不想出點什麽新花樣,那麽剩下的三天半時間,就能夠平安度過了。
但是,作爲中土世界四大獸人派系之一的霧山獸人,絕對不是如此輕松就能被江海打發掉的。
這隻居住于迷霧山脈之中的種族,不但是矮人,就是瑞文戴爾的高精靈,也不敢小觑。爲了對付霧山獸人,精靈王艾隆将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派了出去,常年征戰在迷霧山脈。
輕松的戰局并沒有持續多久,江海突然聽到對面霧山獸人的戰陣裏,低沉的戰鼓聲再次響起。
屬于霧山獸人特有的,那種尖利刺耳的歡呼聲一浪一浪的從戰陣中傳來,震得整個洞穴嗡嗡作響。
“奧格羅!”
“奧格羅!”
“奧格羅!”
霧山獸人們齊聲高呼,不斷重複着一個詞語。
江海手下的克隆人戰士們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但是江海卻臉色一變,神情凝重起來。
他學過一些獸人當中使用的黑暗語,知道奧格羅這個詞的意思。那就是——食人妖!
這種身高至少五米,醜陋而巨大的生物,是獸人軍隊中最令人生畏的敵人。它們貪婪愚蠢,嗜殺成性。在饑餓的時候,幾乎會吃掉眼睛裏看到的所有生物。
獸人們爲食人妖提供食物,而食人妖則幫助獸人戰鬥或者勞動。這兩種邪惡的生物之間,有着奇妙的共生關系。
除了被薩魯曼培育出的強獸人,其他三個獸人派系都有屬于自己的食人妖。
北方寒冷地帶的剛巴達獸人,擁有雪地食人妖。居住在莫瑞亞地下都市的霧山獸人,擁有洞穴食人妖。而魔多獸人,不但擁有山嶺食人妖,還有最爲強大,被稱作奧格羅黑的裝甲食人妖。
伴随着獸人們的歡呼聲,五個巨大的身影如劈波斬浪般擠開獸群,走上長橋,向江海的軍陣沖來!
這些食人妖皮膚是灰白色的,在要害部位生長着黑色的鱗片。灰色的眼珠中幾乎沒有智慧的光芒,隻有屬于生物本能的殺戮欲望。它們腦袋扁平,沒有腳趾,看上去就像渾身褪毛,醜化且放大了十倍的大猩猩一樣。
不過雖然醜陋且愚蠢,但是當這些大個子高舉着狼牙大棒,咆哮着邁着大步沖鋒過來的時候,那種壓迫感是難以用語言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