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鬼,買不起就滾。”
“你敢侮辱我!我是羅斯萊德船長,曾經壟斷多爾安羅斯三成海上貿易的人!”
“你也知道是曾經?海盜肆虐,大部分海商都破産了,你在我眼裏,屁都不是。要麽付錢,要麽滾!”
一陣粗魯的喘氣聲之後,食品店的大門猛的推開,沖出來一個氣喘籲籲的中年漢子。
他個子不高,但是體型敦實,皮膚因爲長期日曬雨淋,而呈現出黑褐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個長期在海上讨生活的人。
“羅斯萊德船長……煙草……”江海眼珠轉了轉,帶着微笑将對方攔下。
見一個陌生年輕人笑嘻嘻的攔住了自己,剛剛吃了癟的羅斯萊德船長哪裏會理會,一把推開江海,闊步離開。
宅男江海被這個常年航海的壯漢推了一把,差點摔跤。不過他并沒有發火,反而朝着羅斯萊德船長喊道:“上好的霍比特煙葉,感興趣嗎?”
聽到煙葉二字,羅斯萊德船長頓時渾身一個機靈,轉身沖到江海面前,急道:“你說的是真的?”
“老托比牌,醇香型,絕對正宗。”
羅斯萊德船長抽了抽鼻子,眼中放光:“快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雖然那桶煙葉就在戰争烙印的物品欄裏,不過當街拿出來的話,未免有點驚世駭俗。所以江海決定把羅斯萊德船長領回住宅。
在回到住宅的途中,江海聽到羅斯萊德船長時不時的抽抽鼻子,似乎煙瘾很大。這讓他有了更大的把握。
在另一個房間裏取出煙葉,然後抓了一小撮,江海來到客廳,把那枯黃卻散發着濃郁香氣的煙葉,展現在早已急不可耐的羅斯萊德船長面前。
當第一縷煙葉香氣飄進鼻子裏以後,羅斯萊德船長幾乎立即陷入了一種呆滞狀态:“這是……這是極品夏爾煙草!天啊,天啊!神沒有抛棄我!”
江海立即把煙草收好,對羅斯萊德船長說道:“這樣的煙葉我還有一桶,是杜文子爵贈送的。我不抽煙葉,所以這些珍品留在我手中,似乎有些暴殄天物啊。”
“給我吧,我對煙草的鑒賞品味,不亞于那些老霍比特煙草種植人!”羅斯萊德船長急不可耐道。對煙草的渴望讓他已經失去了身爲商人的尊嚴,完全把自己的急迫心情暴露在了江海面前。
“開個價吧。”江海拿起一枚煙草,放在鼻尖細細品味,做出一副陶醉的模樣,更勾得羅斯萊德船長心癢難耐。
“我出10個金币買下你的一桶煙葉……這是我的全部家當了!”
“你在開玩笑嗎?10個金币?就算一桶劣質煙草,也不止這個價格!堂堂羅斯萊德船長,怎麽會淪落至此?”
北方洛汗國與艾辛格的戰争如火如荼,無數商人被殺,讓夏爾與剛铎的路上貿易幾乎中斷。而因爲海盜的關系,多爾安羅斯的海上貿易也幾乎停擺。所以多爾安羅斯城内,來自夏爾霍比特人的啤酒,煙草之類的商品,價格飛漲。10個金币,确實連半桶劣質煙草都買不到。
聽到江海的質問,羅斯萊德船長長歎一聲,訴苦道:“由于海盜肆虐,我們這些海商日子本來就不好過,前幾天我冒險出海,又遇到了風暴,結果貨物船隻損失大半。爲了還債,我将手下的海船賣得隻剩下了一艘。本來想再次出海碰碰運氣,誰知因爲害怕海盜,連水手也招不齊。所以我隻能窩在城裏,混吃等死了。”
江海饒有興趣道:“你還有一艘船?”
“你想買我的船?”聽到江海的話,羅斯萊德船長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迎風号是我祖上傳下來的财富,和那些普通的船不一樣,我不會賣,絕對不會賣!”
羅斯萊德船長在如今走投無路,兜裏隻剩下10金币的情況下,依然不肯賣掉的船,肯定來頭不簡單。江海興趣更濃。
“朋友,你不應該被一件死物拖累。迎風号在你手中完全沒有用處,停在海港裏,反而會因爲每天的租賃費而讓你債台高築。如果爲了保住一條船,而斷送了羅斯萊德家族最後的希望,我想你的祖先也不會高興的。你應該振作起來。”
羅斯萊德船長一言不發,背上漸漸被汗水浸濕。顯然,他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争。
許久,這位船長長出了一口氣,對江海說道:“朋友,你說得對。我現在應該考慮如何将羅斯萊德家族延續下去,而不是被一艘船給套死。”
“那麽,你願意把這艘船賣給我嗎?”
“我願意。”
敲定了初步購買意向,江海與羅斯萊德船長立即去港口驗貨。
迎風号是一艘約60米長,10米寬的三桅帆船,有三層甲闆。從長寬比來看,這是一艘注重速度與靈活性的快船。不過靜靜躺在海港裏的這艘船,賣相并不怎麽好,主帆幾乎全部破損,甲闆上一團糟,甚至還有海藻和死魚。
見江海看到迎風号以後,眉頭皺了皺,羅斯萊德船長立即解釋道:“從風暴逃回來以後,我因爲缺錢,所以沒有對迎風号進行修複。不過您看,除了風帆以外,這艘船完好無損!”
羅斯萊德船長把江海引到船上,介紹道:“這艘船的壽命已經有3000歲了,卻和那些新船一樣優秀。因爲這艘船是努曼諾爾人的智慧結晶!您看,制造這艘船的材料,是鐵烏木。這種植物隻生長在努曼諾爾島,如今早已絕迹。”
江海在圖書館裏也讀到過關于這種樹木的記載。
鐵烏木紋理密實,重量極輕。硬度堪比鋼鐵,且不懼蟲蛀及海水腐蝕,是完美的造船材料。
仔細觀察一番,江海确信羅斯萊德船長沒有說謊。
“因爲努曼諾爾人的天才設計,這艘能夠裝載1000噸貨物的大船,隻需要42名水手就能開動自如。而且吃水量比小一号的船還要淺。就算是淺灘暗礁這些危險海域,它也來去自如!”羅斯萊德船長越說越激動,仿佛這不是一艘船,而是他引以爲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