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在危難之中出手相救,才能獲得最真摯的感激。出于利益最大化的考慮,江海決定等海盜頭領偷襲成功以後,再出手相救。
當天鵝騎士行至海盜頭領埋伏的石屋下時,海盜頭領如老鷹撲食一般,從房頂猛的躍下,朝天鵝騎士撲去。他的彎刀狠狠的向下插去,刃尖閃爍着寒光,仿佛要将盔甲破開,飽嘗裏面新鮮的血肉。
不愧是剛铎精銳。天鵝騎士突然遭到了來自頭頂的襲擊,并沒有慌張。他舉起筝型盾,恰恰擋住了襲來的刀尖。
鋒利的刀尖在巨大重力慣性作用下,猛的插進了盾牌,緊緊卡在了裏面。
塊頭碩大的海盜頭領松開彎刀,張開雙臂撲在天鵝騎士的身上,兩人雙雙墜地。身穿厚重闆甲的天鵝騎士突然墜馬,巨大的沖擊力産生了腦震蕩,讓他一陣眩暈,根本沒有力氣站起身來,隻是憑借本能與海盜頭領搏鬥。
而海盜頭領雖然暫時占據了上風,但是失去武器的他隻憑借雙手的話,根本拿眼前的天鵝騎士沒辦法。天鵝騎士對他來說就是個鐵罐頭,讓他開罐頭也得有工具才行。
兩個壯漢厮打得難解難分之時,江海拿着撿來的複合弓悄悄靠近。第一次用弓的江海對自己的射術完全沒有信心,他隻能盡可能的拉近距離,才有把握将海盜頭領射殺。
兩個奮力搏殺的壯漢根本沒注意到悄悄接近的江海。直到将距離拉到5米附近,江海才停下了腳步。
他躲在一處坍塌的土牆後面,從箭壺裏掏出了一隻箭矢。江海橫拿着複合弓,搭箭拉弦。在外力的作用下,發生彈性形變的複合弓發出吱吱的響聲。江海咬着牙将弓弦拉到最大,瞄準了海盜頭領的後背,猛的松開了手。
嗖!
箭矢猛的離弦而出,隻剩下弓弦嗡嗡作響。
當!
與江海的預期相去甚遠,弓箭沒有擊殺海盜,反而射在了天鵝騎士身上。好在天鵝騎士的優質闆甲幾乎可以無視這種複合弓的射擊,這發箭矢隻是在光滑锃亮的盔甲上留下了一道劃痕,就被工匠刻意打造的盔甲弧度所彈開。
“居然射偏了……還好天鵝騎士防禦力驚人,我不需要擔心誤傷。”江海舔着發幹的嘴唇,再次拿出一隻箭矢。即便誤傷也無所謂,這讓江海沒有壓力。天鵝騎士根本無視箭矢傷害,而海盜因爲常年在海上讨生活,根本不可能穿戴鐵甲,對箭矢的防護力極弱。
“一箭……隻要射中一箭……”
江海想起那些軍事電影裏,狙擊手爲了防止身體抖動,開槍時都要屏住呼吸。他決定如法炮制,屏息凝神,将箭尖瞄準海盜頭領。
這時候,海盜頭領不知從哪裏找到一把匕首。他獰笑一聲,滿臉的橫肉都在抖動,然後猛的刺向天鵝騎士的胸口。
匕首刺入盔甲以後,全柄沒入。不過由于闆甲裏面還有内襯,所以入肉并不算太深。天鵝騎士悶哼一聲,忍住胸口的劇痛,一手抓住匕首,不讓海盜頭領拔出來,另一隻手死死的扼住了對方的喉嚨。
此時兩個人幾乎一動不動,進入了純粹比拼力量與耐力的僵持階段。江海怎會放過這個射擊固定靶的機會,瞄準海盜頭領,射出一箭!
江海這一箭超水平發揮,從背後一箭射中了海盜頭領咽喉。
第一次殺人,江海并沒有什麽不适感,甚至隐隐有些興奮。也許他天生就适合征戰空間的生活。
“擊中要害,五倍暴擊。昂巴海盜小頭領損失生命值150。”
“你親手射殺了昂巴海盜小頭領。”
“成就‘沖鋒在前’達成進度爲3/500。”
“你協助剛铎軍隊保護了沿海小鎮。”
“你獲得經驗值12。”
“你獲得剛铎陣營聲望1。”
江海擊殺了昂巴海盜頭目以後,并未立即現身。他對躺在地上的天鵝騎士使用了完全解析技能。
一道綠色光線編制而成的光網,立即籠罩在天鵝騎士與其旁邊的戰馬上面,來回掃描。與此同時,一串串信息不停的傳入江海的大腦中。
“使用技能,消耗150生存點。”
“目标中度受傷,處于虛弱狀态。解析成功率提高50%。”
“解析進行中……解析成功。”
“你獲得特殊兵種:天鵝騎士與步行天鵝騎士的永久生産許可。”
“賺大了,賺大了!”聽到這一連串的系統提示,江海興奮不已,差點從藏身的矮牆裏竄出去。
在基地空間裏,獲選者要生産兵種,就必須要有生産許可。生産許可有兩種,一種是臨時生産許可。獲選者在任務世界裏,積累足夠的陣營聲望後,可以獲得該陣營的兵種臨時生産許可。不過離開任務世界後,這些生産許可就會消失。
不過在通過了任務世界以後,獲選者可以花費一定的生存點,将那些在任務世界獲得的臨時生産許可,升級爲永久生産許可。除此之外,完成了某些任務也能夠獲得某些特定兵種的永久生産許可。還有另外一種獲得永久生産許可的方法,那就是在中心都市裏,向主神購買。
江海獲得了天鵝騎士的永久生産許可,之所以如此興奮,是因爲這是剛铎的特殊兵種,若是按照正常途徑,需要極高的剛铎聲望,以及完成難度極高的隐藏任務才能夠獲得。而有了“完全解析”技能,他以後就可以輕松的獲取那些強力特殊兵種的生産許可。
使用了完全解析技能後,江海這才扔下複合弓,跑到受傷的天鵝騎士旁邊,關切道:“騎士閣下,你沒事吧?我能爲你做什麽?”
“幫我……把頭盔摘下來……”天鵝騎士斷斷續續說道。
江海小心把騎士的腦袋托起,摘去頭盔。
這個天鵝騎士是個三十多歲,五官輪廓棱角分明的漢子。雖然算不上英俊,但是男子氣概十足。
“這該死的頭盔差點讓我憋死……謝謝你朋友,我的馬上行李袋裏有止血藥粉,你能幫我拿來嗎?”天鵝騎士問道。
江海義不容辭,找來了止血藥粉,又在天鵝騎士的指導下,幫其脫下厚重的闆甲,然後用藥粉處理傷口止血。
一切處置妥當後,天鵝騎士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向江海伸出手,笑道:“我叫杜文,來自多爾安羅斯,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來自哪裏嗎?我欠你一條命。”
“我叫江海,來自遙遠的東方的旅人。”
“東方?”聽到這兩個字,杜文突然露出了警惕的目光,仔細打量着江海,“你來自盧恩?我們這裏可不歡迎戰車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