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固定着的李昂一直在後悔當時他爲什麽不拼命,雖然是必死,但是起碼還是很悲壯很痛快的,最少不用像現在一樣。
看着自己目前這個狀态他确實是有些害怕,這倒不是完全出于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對未知的命運的忐忑。任何一個人被赤條條的固定在一個密閉空間裏的金屬台上,恐怕都不會有安全感的,所以李昂認爲自己感覺到害怕也是正常的。
從這個金屬台結構上看這顯然是一個很專業的工具,而自己顯然不是第一個躺在這個金屬台上的人。這個台子除了四面有專門固定人手腳的金屬鐐铐外,還上有龍頭,下有下水的。在這上就算把自己大卸八塊了,恐怕也是分分鍾就能清理幹淨的樣子。李昂不由得想到了從前瘸子金講過的有關圈養肉人的事情,再聯想自己在沙盜的營地中看到過屠宰活人的情節,這無疑讓他更緊張了。難道芙瑞娅還有生吃活人的癖好,想象着那個美豔的女人一會可能會拿着整付碗筷和刀叉進來的樣子,這讓李昂心中不由的有了一種刻骨的恐懼,便又開始嘗試着掙脫手腳上的全鋼的鐐铐了。
“果然是很有活力的樣子!北方的蜥蜴獵人都是你這樣的嗎?”就在李昂不斷的嘗試着掙斷手腳上的束縛時,隻穿着貼身衣物的芙瑞娅從一個自動門後進來了。隻見她雙手端着一個托盤,而背後則背着一個扁扁的小金屬瓶。瓶子的上頭是個接口,有兩個細細的金屬管從接口延伸出來,一路向下在肋緣的下方的地方才包埋入了身體。
原來她也是個改造人,李昂心中暗暗的尋思着。雖然隻來到這個世界半年,他的見識倒是不淺,他以前是見過類似的人物。當然他不會想到,曾經死在自己手下的改造人都是眼前這個女魔頭的手下。
好在除了身後奇怪的金屬瓶外,她到是和普通人沒有什麽不同。唯一出奇的就是她的皮膚實在是太過白皙了,尤其她現在身上隻穿着一條高叉内褲和一個小小的抹胸,這無疑讓這種感覺更明顯了,在燈光的映襯下都能看到在皮下潛行的淺小的靜脈。
當然李昂現在可沒什麽心情過眼瘾,他更關心的是她手上拿的托盤。雖然沒有他想象中的刀叉碗筷什麽的,但是各種大大小小的試劑和粗細口徑的注射器也讓他看得直起雞皮疙瘩。
“芙瑞娅,你想幹什麽?”看着芙瑞娅自顧自的用注射器配置着各種試劑後,李昂終于忍不住了,他很沒有營養的問着。
“你猜呢?”注意到李昂神情很緊張後,芙瑞娅一臉妖娆的笑了起來,輕揚着她的兩道彎眉,用一種嬉虐的語氣回答着李昂的問題,仿佛在和自己最親密的情人調情一樣。
“好了,我不玩了。我原意出贖金,我知道你需要錢。隻要你肯放了我,你說個數目吧。”李昂試圖用利益打動這個可怕的女人。
“還是個小土财主呢。”聽聞李昂要給自己贖身,芙瑞娅不由笑的花枝亂顫,便放下手頭的注射器,轉過身來用右手捏住了李昂的鼻子來回一搖後,才問到:“那你說說看,你殺了我那麽多人,這值多少錢呢?”
這個女人看似溫柔,但是手中的力道大的出奇,饒是李昂現在身體強悍也被捏的鼻子酸疼,差點就把眼淚流了出來。聽說有條件可以談後連忙說道:“兩萬個子,隻要你放了我。”
李昂一出手就是兩萬,倒是大大出乎芙瑞娅的意料,她現在的确非常需要錢,機動部隊的人員補充雖然完成了,但是裝備上還有一個大大缺口,這讓她的部隊現在在戰鬥力上大打折扣。再這麽繼續等待在C城用微薄的維持費慢慢的補充,那她以後在組織中的地位恐怕就要岌岌可危了。這個家夥一開口就是兩萬,那麽稍一威脅可能掏出來的還能更多吧。想到這裏,她到是不着急了,甚至還放下了手中的注射器。
她現在正在配置的一種強力的性功能亢奮劑,損失了幾十個人手才抓着的這個家夥她自然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了,注射了這種藥以後雖然很可能讓人有變成癡呆的副作用,但卻可以讓她好好的折磨上幾天,反正他最後的命運是進入旁邊的功能分解箱,最後成爲自己的養分而已,什麽副作用那些就不是她該關心的事情了。
看到芙瑞娅有了停手的意思,李昂很沒有尊嚴的趁熱打鐵,他必須阻止她手中的動作,雖然不知道她在配置什麽東西,但是他很本能就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麽好事,畢竟被人把奇怪的東西打到自己身體裏的感覺并不好。
“隻要放了我,我就原意出兩萬個子,我保證!”一邊說一邊堅定的點着頭,眼中誠懇之意恐怕是李昂有生以來最真誠的一次,甚至超過他以前常說的我會負責任和我會娶你之類的話。
“是嗎,原來這個身體還滿值錢的嘛。”芙瑞娅扔下了配置了一半的注射器,轉過身來用她修長的手指在李昂赤裸的身體上一邊劃着圈子一邊笑着說。“隻是不知道他到底能值多少錢呢?”看到李昂緊張的要命的樣子她似乎更得意了,而手指也越劃越靠下了……。(此處從略,本來我是很擅長描寫細節的,但是組織有規定,不讓寫——具體情節請參考某島國女王系*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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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裏計算時間的流逝是很困難的事情,李昂并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了。也許一天也許兩天,或許時間更長也未可知。但是他知道一件事,再這樣下去他恐怕就要被女魔頭給折磨死了。(他甚至在想,芙瑞娅再來兩次的話,本書就可以算全本了)
這段時間的确發生了很多事,很多不好的事情。首先,他被女魔頭給玷污了。對于這件事他到不是特别的耿耿于懷,他甚至可以不怪芙瑞娅做這種違背他意志的事情,尤其是他的身體竟很無恥的站到了芙瑞娅這一邊,經常違背他的意志。當然這其中也有讓李昂高興的事,他發現自己的那個能力随着體質的變化也變得異常的強悍。難道自己竟然在不經意間掌握了大棒的能力,一個人躺着的時候李昂總是如是想着。
如果事情隻是這樣的話他其實未嘗不能原諒那個女魔頭,但偏偏最關鍵也最危險的是這個女魔頭除了欲望強的可怕外,還很嗜血,看到自己的鮮血總是能讓她很興奮,這還是在自己答應了付出15萬贖金後手下留情的結果,李昂都不敢想象芙瑞娅全力折磨起人來會是什麽樣子。
每天隻能吃到很少的東西,受着非人的虐待,這讓李昂的力量恢複的很慢。尤其是女魔頭發現了他恢複力驚人和耐力超強後,對他的折磨不但越來越頻繁,下手也越來越重。尤其是最近幾次,芙瑞娅的鞭子不但逐漸變粗,小刀也在逐漸變大,如果不是剛才有突發的緊急情況她不得以離開了,李昂都不知道會玩出什麽花樣來,看着扔在一邊堪比菜刀的‘小’刀,李昂心中很自然的認爲,恐怕他被切片後用來零賣也不奇怪了。
過了半晌後門突然又開了,李昂吓的一個激靈,他已經對開門聲已經出現陰影了。但是好死不死的,來的人果然還是芙瑞娅,隻是她已經換了一身作戰裝的打扮了,手中拿着她那把招牌式大口徑左輪手槍。長時間的躺在一個地方,反而讓李昂的腦子變得很活躍,他一下就想起了在什麽地方見過這樣的武器了,幾個月前瘸子金就是死在這種槍下的。
“起來吧,看在你這兩天這麽乖的份上我就放過你了,我們現在就去取錢,如果你敢耍花樣的話……呵呵,你該知道你不乖的後果。”芙瑞娅扔給了李昂一件緊身衣,然後一邊笑一邊繼續威脅着他。
上次在馬耳他酒吧門口左等右等都沒有見到他出來後,芙瑞娅就知道她被楊給涮了。無奈還需要别人的錢,也就沒好意思翻臉,但是她心中卻還一直的有些放不下這個别緻的男人的。于是就和城市衛隊以及自己的手下交代了李昂的特征——很騷包。果然還沒過半個月的時間,李昂又在C城出現了。唯一讓她意外的是這個騷包的男人身手還是不錯的,一衆人等圍追堵截之下還被他殺了幾十個人,要不是他用光了子彈的話,說不定損失的人手還要更多些呢。雖然損失了很多人手讓芙瑞娅大爲火光,但就表現來看她對李昂還是很滿意的,在沒有用藥物的情況下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麽強的男性,不但耐力超強連韌性超強,恢複力更是比她這個改造人都要強的誇張,如果不是聯盟會緊急命令,她剛才還正準備要試一試這個玩具的恢複力的底線是多少呢。
想到聯盟會的決議就讓她很憤怒,因爲實力已經淪爲三流,她領到的任務竟是爲烈風吸引兄弟會南部最大的基地阿爾法的攻勢,用沒有整備完全的機動部隊策應烈風的人攻勢,這種的陽動任務的危險性可想而知。面對兄弟會基地中可能出現的數個甚至十幾個精英小隊,一個不小心恐怕她就要全軍覆沒。爲了增加些對付敵人的籌碼,芙瑞娅也隻有先用她的玩具換錢了,她必須給自己的部隊換些好的裝備。等到拿了錢再翻臉,難道一個玩具還能咬我不成。想到這裏不由的向穿衣服的李昂嫣然一笑,眉目間流露出的竟是不多見的柔情。
看着芙瑞娅的媚笑,李昂反而被吓得全身都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這段時間他自然是常常看到這種表情,然後就是皮鞭附體,小刀加身,搞得全身是血後才被用來發洩欲望,一全套動作下來他半條命都沒了,怎麽可能不害怕芙瑞娅的笑容呢。
一邊穿着衣服,李昂一邊尋思着對策。他根本就沒有十五萬的,就算他曾經有過,但是現在也肯定沒有。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的營地中能收集起來的錢不超過一萬。但是當時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情況危急之下實在也由不得他不同意。反正他也沒有,不要說十五萬,就是五十萬他也是敢答應的。
他現在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回到他的營地,二是拖到自己力量恢複。那時候的情況還不是他說了算,自己最近剛學的又是火又是冰的,自然要好好的用來收拾這個女魔頭,就算自己是男人要大度些,最多不加利息了,但這些時間來(他的确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裏受的苦他自然是要統統的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