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從擂台上走了下來,梵夕顔滿臉的明媚笑容迎上去,戲谑着恭祝道:“燃刀‘大師’,果然好手段,不過,你這個仇可結下了,你注意到沒?後邊出來的這兩個人,看着你可一直在咬牙運氣呢。 ”
李燃刀哈哈大笑,搖頭說道:“不管他們,走,和我去領賭注去。對了梵主管,你方才說有什麽事要我幫忙?”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向那邊的裁判走去。
銀狐與邪刀在李燃刀的背後,推開玄室的門走出來,怎能掩飾住中計後的狂怒,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跳着,眼睛都一片腥紅。
輸了上品靈器啊,簡直要了他們的命一般。
銀狐哭喪着臉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們中計了,我們都被人騙了。
邪刀老大,你不是有一位殺仙大哥嗎?叫那位大哥幫幫忙啊,我們的靈器啊,讓他幫我們讨要回來呗。”
邪刀滿臉猙獰,冷冷地說道:
“閉嘴,我正聯系呢,銀狐,你看着點李燃刀那小子,想盡辦法不要讓他走出去,一會那位殺仙大哥就能趕過來,我們逼着李燃刀再賭一場,咱們的東西一定要拿回來。”
兩名月芽白袍的裁判當着所有人的面,鄭重地将封印四件上品靈器的玉盒啓封,将那些法寶全都交給李燃刀。
看着這個修者赢得如此豪賭。兩個裁判的手都發抖了,強忍着裝出平靜之态,但是眼神中的狂熱是無法掩飾的。
一個結界xing防禦靈器,一個利神行的法寶,這兩件東西入手,等于讓人憑空多了兩項神通啊。
李燃刀心中也火熱,伸手接過笑逐顔開,四件了,四件上品靈器了,這麽多件靈器拿回去讓劍奴看一看。看看夠不夠成就黑鋒劍的完美形态。
在衆人火熱的目光中,李燃刀一抖手,所有靈器全都收入納戒裏邊,心滿意足,擂台也不想打了,轉頭對梵夕顔笑道:
“梵主管,咱們走,剛才你說的是什麽事?”
梵夕顔眸眸流轉,看着李燃刀得意的模樣。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這位“殺仙”惡做劇一般地捉弄人,讓她看到了李燃刀的另一個側面。不知怎麽的,心中反而産生了一種更親切的感覺。
兩人并肩而行,緩緩向外走去。
梵夕顔悄然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是這樣的,聽說最近彩虹通道位面戰場上戰事很激烈,急需大量的培元丹。上邊将任務傳到了靈藥府,而靈藥府又将任務責成到我們丹香堂。
因爲這批靈丹都屬于免費的,并且所需量太大,所以。藥府的要求很苛刻,責成我們務必要研制出一種成本最低的培元丹出來。”
“成本最低?”
李燃刀聽到這裏心中一動,緩緩點了點頭。
那麽大的量,成本高了靈藥府要賠慘了。
梵夕顔頓了頓接着說道:
“這件事中,還涉及到我個人的一個難處。
你可能不知道,在丹香堂,我雖爲主管。但那也僅是因爲我是合道期修者,上邊任命的,若論丹術,堂中有幾個資質能力比我更深的大丹師。他們平時就不服我,拉出一夥人與我劃分派系。
這次任務,他們那夥人ri夜苦研,曆時四個多月的時間,終于讓他們成功研配出了一個新的丹方,一枚培元丹僅需二十一枚晶核的成本,藥xing能量卻可高達三百晶之多。
那夥丹師與我的矛盾已公開激化了,他們公然嘲笑我,說情願打賭,賭我及我的丹師無法超越他們。
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我的這些朋友中,就唯有你能幫到我了……”
梵夕顔轉過頭,眼神中有一抹依賴之se,輕聲問道:“你能幫我嗎?”
李燃刀聽到這裏心中一暖,原來這位主管已經将自己當做朋友了啊。一時沉吟,頭腦中飛快地轉過關于培元丹的一些藥xing,再想到自己的丹心天眼天賦,最終緩緩點頭:“我可以試一試。”
梵夕顔聽到這裏頓時就滿臉喜se,她從李燃刀的店中那些靈丹可以看的出來,這個丹師最擅長的就是這種降低成本的事兒了,他隻要開口幫忙,那麽打敗那夥丹師應該就有很大的希望。
看向眼前的這位殺仙,梵夕顔眼神中這時又突然多了一抹狡黠的笑意,嘻嘻笑道:
“我不會讓你浪費時間白幫我的忙的,看到你剛才騙人的那一招,我突然有了一個靈感……”
“靈感?“
李燃刀的眼睛也亮了,看向這個一臉惡作劇笑容的女主管,笑着挪虞道:
“難道你也想和别人來一場豪賭不成?”
梵夕顔哈哈笑着點頭道:“正是,李燃刀,如果你有信心能打敗他們,我現在就去和他們狠狠地賭一次,賭一件上品靈器。如果你能赢下來,就算我慷他人之慨了。”
李燃刀看着這個被自己帶壞了的大道女修,突然的有些失笑,又頗有些驚喜,又能賭一件上品靈器?如果這個主管真能成功約賭的話,自己可要拿出大力氣幫忙才行啊。
兩人談談說說,已經快要走到大門邊上,突然感覺眼前一暗,那個銀狐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滿臉猙獰着張開雙臂攔在前邊喊道:
“李燃刀,你不能走。”
“咦?”
李燃刀與梵夕顔轉頭相視而笑。
“不能走?輸懵了,還是想公然搶劫啊。”
李燃刀戲谑着用力踏上一步,銀狐一臉驚se。向後退出一步。但是仍執著地張開雙臂,額頭上的青筋暴跳着,嘶啞着嗓子喊道:
“李燃刀,你不能就這樣赢了就走,我們約了其他人要再和你賭一場。”
原來是找了幫手來轉場子啊。
李燃刀微微搖頭道:“今天我赢夠了,沒興趣再打。”
“不行,不能走。”
銀狐仍張開雙臂,氣急敗壞地喊道。
李燃刀再次踏上一步,眼眸微眯,冷冷地說道:“你找死嗎?”
銀狐吓的渾身一激靈。用力再退一步,砰地一聲撞到了大門之上,額頭上的冷汗都流出來了,又氣又急。
邪刀交給他的這個任務簡直太難爲人了,如果李燃刀想走,就憑他能攔的下嗎?
頭腦中飛速旋轉,用力哼了一聲,冷冷地問道:“李燃刀,怎麽。聽說我們找人來,你怕了?”
李燃刀與梵夕顔兩人同時笑了。
這個激将法用的太爛了。隻會讓人覺得好笑,一點也起不到激怒别人的作用。
李燃刀微微搖了搖頭,他現在一心要趕去靈藥坊那裏尋找煉丹的靈感,要再去赢上品靈器,心思全不在這裏了,冷聲說道:“滾,别擋路。”
這兩年李燃刀天天在生死間磨砺自己,身上殺氣的威勢已經可以影響别人的心xing了。
銀狐臉se發白,下意識地讓開身體。看着兩人推開生鐵大門向門外走去,急怒下在後邊用力喊道:
“李燃刀,你不是喜歡賭嗎?我們找的那個強者,也要和你賭上品靈器,有種的你别走,有種的你……”
話還未喊完,就見李燃刀霍然回身:“你說什麽?”
李燃刀曾聽劍奴說過。兩件上品靈器,根本就無法讓法器的品階再前進一階,如果真想讓它實現質變,對上品靈器的需求多多益善。
聽到銀狐的話。心中的又蒸騰起來了。
就在這時,銀狐後邊,遠遠的又有兩道身影緩緩走來,其中一個沉着聲音冷喝道:
“不錯,我們還要和你賭上品靈器,李燃刀,有種的你就留下來。”
說話的正是那個一臉邪氣的邪刀,而他身邊,一個枯瘦矮小的修者,好奇地轉頭四處瞧着,臉上一付頗感興趣的笑嘻嘻神se。這個人雙目jing芒四she,手臂奇長,胸前傲然佩戴着一枚金芒奪目的古劍标識,正是殺仙令。
與邪刀并肩快步向這裏走近,附近的修者們目光火熱地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殺仙啊,這樣的場合竟然将殺仙都招惹了過來。
長期在生死擂間流連的,哪一個不是以成就殺仙爲最終目标,殺仙就是他們狂熱崇拜的偶像。
那個殺仙一臉不正經的邪笑,昂然而行,同時傾聽着邪刀向他低低的彙報。擡起眼向遠處的李燃刀打量過去,見隻是一個嬰變期的修者,微微愣了一下,又咧着一嘴黃牙笑開了,用力搖着頭嘟囔着:“邪刀,就那個小子,你讓我打?”
能打敗邪刀的,力量應該已經處于嬰變巅峰境界了。
但是,畢竟隻是嬰變期而以,而他可是一位合道期的殺仙,在生死擂間出手,會不會落下以大欺小的名聲。
邪刀看出了這位大哥的顧慮,焦急地說道:“大哥,别小看他,這小子兩招間秒了銀狐,将我和銀狐兩人聯手都三下五除二地打敗,他可不是一個善磋,值得您出手了。”
那個殺仙笑嘻嘻地微微側頭,一臉譏se瞪了邪刀一眼,淡淡說道:
“打敗你們倆就算高手了?邪刀,我以前就說過你,一身實力華而不實,你總是聽不進去,這回看出差距了。你呀,若想成就殺仙,還早着呢。”
邪刀頓時滿臉通紅。
兩人終于走到了銀狐旁邊。
那個枯瘦的殺仙昂着頭,傲然地看了李燃刀一眼,嘻嘻笑着問道:“你叫李燃刀?夠嚣張,不過記得凡事不要做絕,要學會給人留一點活路,兩件上品靈器不是那麽好用的,誰沒有個進入野外的時候呢。
你說是不?”
裸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