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更強之後,妖修就更加多見,善惡也是看心,到不能簡單區分好壞,李燃刀想到的是,這個妖修殺了那麽多人,他身上一定積存了不少好東西。
心中變得婁切,一腳将虎蛟的屍體踢的翻了過去,仔細尋找,沒有發現能藏物的地方。
皺眉沉思,突然意動,快速轉身向虎蛟方才撕裂的衣物走去。
揚手将幾片裂的不成樣子的衣物吸到手中,李燃刀仔細摸索,眼眉越皺越緊:“居然也沒有。”
這隻虎蛟竟然除了方才那柄長刀,身上别無長物。
“難道是虎蛟有本事将東西藏到〖體〗内嗎?”
李燃刀有些不相信,轉身再次走到虎蛟的屍體旁,神識凝聚,一點一點地浸入這隻龐大的屍體中,緩緩探尋。
獸皮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隔絕神識,李燃刀費了好大的勁,看不清的地方用劍劃開,詳細探查了一遍,仍然毫無所獲。
李燃刀心中大疑:“不可能啊,普通修者身上都會随身帶着不少東西,何況這個殺了不少修者的妖修,身上怎麽什麽也沒有?”
李燃刀皺眉沉思,疑惑地轉頭四顧,突然目光定格在遠處山石後,一篷鮮血将山石染成紅色,虎蛟被斬斷的利爪,一個指尖在那裏露了出來。
心中一跳,神念一動,那隻利爪嗖地飛出,伸出兩指捏在手中。
李燃刀看到,在這隻利爪的中指上,一枚淡銀色的戒指不着痕迹地帶在那裏,神識掃去,裏邊一抹淡淡的虛空。
“是納戒,居然是納戒,哈哈,這個虎蛟居然有這樣的好東西,怪不得我先前沒有找到,原來它将東西都藏在了這裏啊。”
李燃刀大喜,從利爪上将那枚納戒撸了下來,将殘爪撇出,一個縱身就向山中掠遠了。
遠遠飛出十餘裏路,尋了一處安全的山涯,爬到半山腰,在一山窩處容身,取出虎蛟的納戒,微閉雙目神識向裏“看”去。
倏忽侵入,在李燃刀的“眼”前,一片丈餘空間,空蕩蕩的就如一方山洞,李燃刀左右尋找,突然心中狠狠地一跳,他“看”到,在裏邊一個角落,整整齊齊碼放了一大堆下品靈石,淡淡的靈力波動讓李燃刀一下子心中火熱。
他現在太缺錢了。
神識掠過去,在那堆靈石中飛速掃過,一塊一塊地點查,竟然足足有近三百塊。
對于現在的李燃刀來說,這可是一筆天大的财富啊,想到這個虎蛟說殺過無數的人,現在看來果然言下無虛。這麽多财富,一筆一筆積攢,得攢多久。
李燃刀一下子想到秘寶齋中的那尊紫鼎。有了這麽多錢,就可以将這件靈器買到手,放入納戒之中,以後煉丹随地随時都可以,方便了多少啊。
心念一動,仿佛一道旋風刮過,空間中的靈石一下子消失不見,下一刻全都出現在李燃刀的納戒之中。
意猶尤未盡,再在那枚納戒中尋找。
除了一些常備衣物,各色兵器,就沒有什麽其它值錢的東西了。
不過李燃刀知足了,收獲了三百靈石,可以買多少好東西啊,心滿意足地準備将神識收回,突然一頓,神識中注意到,在一堆衣物中,一張柔軟的硝制好的獸皮卷隐隐露出一角。
“咦,那是什麽?”
李燃刀心念一動,那張獸皮卷直接出現在外面,将獸皮卷在眼前緩緩攤開,上邊畫了細密繁複的線條,一圈圈向裏,仿佛是山地密洞等複雜地貌,旁邊詳細标注小字。
…。
眼眉越皺越緊,心中隐隐激動,細細看去,終于在最〖中〗央發現幾個觸目驚心的小字:秦荒古地核心區域。
“是秦荒古地的地圖,竟然真是秦荒古地的地圖?”
李燃刀雙手一合,将獸皮卷掩上,心中砰砰亂跳。前世當做故事來聽的傳說,這一次竟然如此巧合地趕上了,不僅走到了古荒城,還得到了這樣一付地圖,有此地圖,就有機會進入秦荒古地了啊。
但是,自己真的要進入嗎?
李燃刀知道,這是一次仙緣,就如在迷霧谷偶得小劍一樣,裏邊不僅有仙緣,還有天地靈物,有千奇百怪的靈藥。但是李燃刀同時知道,在迷霧谷中有多麽危險,又有多少運氣在裏邊,自己還hua費了多大的心機,方才将小劍得到手中的,人怎麽可能一直那麽幸運?
秦荒古地在傳說中可比迷霧谷要兇險的太多,那是一處天然絕地,裏邊的天地自然都處處充滿殺機。
進入秦荒古地,無外乎九死一生。
将獸皮卷深深掩上,臉上掙紮半晌,突然一抖手,将獸皮卷也放入納戒之中。
“這種誘惑不要也罷。自己還有好些心願未了,不要爲了這種誘惑輕易冒險。”
心中有些怅然若失,毅然站起身,輕飄飄地從山腰上落下,擡頭辨認方向,疾速向古荒城奔行過去。
天色将幕,堪堪趕到城外,随着人流進入城中,李燃刀心中歡喜,向着坊市的方向快速趕去,眼前亂糟糟的人群,坊市正是一天中生意最紅火的時候。李燃刀被這種氣氛感染,用力向裏擠去,轉過長街,終于看到那間秘寶齋的招牌。
信步走入齋中,進入那間小廳,上次那個中年修者見李燃刀又來了,情不自禁微笑,招呼道:“小兄弟,又來了?想是對那尊紫鼎實在太過喜愛。實在不行我到推薦你買那尊銀鼎,雖非靈器,但是這尊鼎的品質也算上乘,并且價錢也公道合理……”
李燃刀眼睛盯着上邊那尊紫鼎,喜愛的不得了,用力将眼神收回來,從背後将一個重重的包裹取了過來攤在桌案上。
打開包裹,裏邊整齊碼放的二百三十塊下品靈石,李燃刀轉頭說道:“這尊紫鼎,我買了。”那個中年修者頓時一愣,緊接着驚喜笑道:“這麽快就将這麽一大筆靈石湊齊了?小兄弟,真是好眼光,看來你是真的看出那尊紫鼎的妙用,唉,這尊靈器都放在我店中兩年之久,乍一賣掉真還頗爲不舍。”解除禁制,将紫鼎取下,捧到李燃刀面前,李燃刀雙手接過,沉甸甸的讓他手腕一墜,神識悄然探查進去,裏邊流暢的金屬線條,金屬中順滑而龐大的離火大陣,神識溝通起來靈敏之極,仿佛一念之間就可将整座離火大陣啓動。
情不自禁大喜,這樣一尊靈器對于李燃刀來說簡直太實用了。
收起紫鼎向外走去,心滿意足,現在身上單單靈器就午四件,兩枚納戒,一柄斬空劍,一尊紫鼎,這樣的身家即使以前世的眼光看來都很不錯了。
耧出坊市,天色入夜,街路兩側萬家燈火,一片安靜甯和,李燃刀走在長街上,準備尋一家客棧住下,明天一早再繼續趕路,争取早日到達月食國域尋到師父百草道人。
長街向下緩緩而行,偶然擡頭,不留意間見前邊街角站定一個灰衣女人,容貌頗有秀色,長發在腦後輕攏,站在那裏左顧右盼,似在尋找,人長的好看,往來者無不多留意兩眼。
…。
女人眼神在經過的人群中掃過,微微簇眉,妩媚中透着端莊,讓人情不自禁不敢亵渎。走過的人群悄然議論,不知道她在尋找何人,一個一身獸皮的高壯獵人看的心中悄然火熱,猶豫中在身邊人的推搡下,鼓足勇氣向前走去,想要尋問自己能否幫的上忙。
李燃刀隻随便看上一眼,沒有留意,自行随着人流就要轉過街角,突然,那個女人看到他時,眼睛一下子亮了,飛快地跑了過來。
路上更多人詫異注目,那個高壯獵人愕然在不遠處站定了,失望之極。李燃刀心中一動,眼眉皺緊,心神侵入納戒,連接到斬空劍上。
那個灰衣女人一直跑到近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李燃刀,微微點頭,突然嫣然而笑:“你是李燃刀?”“咦
”
李燃刀一下子愣住,在遙遠的陌生城市,被一個陌生女人随口叫出名字,換誰都會大吃一驚,頭腦中一個念頭轉過,李燃刀淡淡施禮道:“這位師姐,你可是門派掌管古荒城驿站的?”
灰衣女人微笑,随手取出一枚精鐵令牌在李燃刀面前一晃,正是玄機山弟子的身份令牌,在異鄉看到同門,李燃刀心中也感覺溫暖,微笑起來。
女人低聲說道:“燃刀師弟,随我去驿站,那裏有蕭白易長老給你的銀鷹傳書。”
離開玄機山半年多了,乍一收到師尊的書信感覺極爲親切,不知道師尊給自己傳書所爲何事,李燃刀一顆心提了起來,随着女人轉身走出不遠,在一街邊二層小樓邁步進入。
一層經營一些小生意,兩人徑直走上二樓,進入一間小房間,裏邊一襲粉紅色,清香溫馨,顯然是女人的繡房,李燃刀乍一進來頗有些局促,那個灰衣女人從一桌案中取出一封薄薄的獸皮卷遞了過來。
“燃刀師弟,這是蕭長老在一個月前讓銀鷹傳過來的書信,蕭長老猜到你一定會從古荒城經過,讓我們留意,這一個月我們驿站的七個人在城中七條主街路口日夜守侯,終于遇見你了。”李燃刀趕緊施了一禮:“多謝師姐及其他師兄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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