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這天,不少青衣神動強者,灰衣弟子都前來觀禮。衆人對台上那些擂主們指指點點着議論,那些擂主的實力也赢得了他們的認可。
見所有擂台上都沒有了戰鬥,一名青衣強者朗笑着躍衆而出行到青石廣場中央:“好,七日擂台賽到此結束,在這七天裏,我們成功選出了二十位少年天才進入玄機山修行,他們分别是,王河集的秦風川,長海城的古烈陽、臨風城的風陣子、琅琊山的秦端木,栖霞莊的冷光祖,巨木澗的木慧雨,王河集的李燃刀……”
青衣強者每念一個名字,廣場上必定響起一陣熱烈的歡呼。而當兩次念到王河集的時候,看着那個王守道樂的嘴都合不攏的樣子,衆人又羨又妒。的确,人家這個總教習有興奮的理由啊,兩名弟子取得名額,一個還是被丹升長老親口誇獎,被金劍弟子早早接納了的超級天才。
宣布完名單,揮手讓二十名擂主走下台站在自己身後,青衣強者再次朗聲說道:
“我們已經選出了二十名弟子,但是這場擂台賽就此結束了嗎?不,還有一場更精彩的決戰留在後邊呢。”
聽到這裏,所有人都愕然着愣住。
“決戰?什麽決戰……”
青衣強者笑着頓了頓,接着說道:“這屆我們有兩個弟子實在太過優秀,木秀于林,遠超同輩,讓十三長老親口誇贊,這在咱們仙派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而這兩位弟子心氣也确實高絕,日前,兩位弟子同時請求,在所有擂台賽結束之後,再舉行一場決戰之擂,他們二人誓要分出一個高低上下,想要看看,到底誰才是這屆擂台賽的頭名弟子。”
聽完這些,轟地一聲,周圍響起熱烈的歡呼聲。
有更精彩的戰鬥可看,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興奮起來,看着秦風川與古烈陽二人傲然地走出人群,站在了青衣強者身邊,歡呼聲一時更加熱烈了。
兩個精元勁八重功力的少年,确實太過出類拔萃,實力遠超同輩,站在那裏耀眼之極。
青衣強者率先登台,引秦古二人上台分左右而立。王婉軒美眸流盼,看着自己愛人在萬衆矚目中昂揚而立的身影,心都快要醉了。
王守道在台下狠狠地将雙拳攥緊,他知道,秦風川想要争頭名弟子的身份,一直都是他在慫恿的。一旦秦風川成功了,那麽他這個總教習的身份地位從此将飛漲,而距離他的心願,現在僅差一步的距離。
“風川,我現在都未必能打的過你,你一定能成的,你一定會成功将古烈陽打下台的,加油。”
兩名灰衣金劍弟子渾身氣息如出鞘利劍,眯緊了眼冷冷地看向遠處擂台,看秦古二人上台,不禁微微點頭。
一人轉頭低聲說道:“隻争第一,絕不第二,若無此心,極難入金劍榜,這兩個小子,看來無論是天資還是心性都頗有潛力啊。”
另一人淡淡點頭:“要想進金劍榜,他們兩人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将來還要看他們的造化了,不過以最近幾屆弟子而論,這兩個小子希望最大,其他人嗎,不提也罷。”…。
青衣強者站在擂台上朗聲說道:“好,頭名弟子争奪戰,現在開……”
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出,突然台下一聲朗喝:“慢!”
正要興奮雀躍的王婉軒一下子愣住,轉頭看去,見李燃刀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一步,擂台下的所有人都驚愣着看向李燃刀,不知他爲什麽要阻攔。
青衣強者愕然看向下方問道:“李燃刀,你有什麽事?”
李燃刀看向台上朗聲問道:“我想問一下,咱們這裏共有二十位擂主,憑什麽秦古兩位師兄決戰一場,赢了就算我們中的頭名?沒有問過我們,他們之間的戰鬥怎麽就可以算決戰?”
青衣強者愕然笑道:“李燃刀,看來你對他們二人争頭名的身份不認可?”
“正是!”
“好,那請你上台說話。”
李燃刀竟然敢挑戰秦風川與古烈陽二人的權威,衆人又驚又愕,不少人暗中好笑,不知李燃刀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齊齊轉頭向李燃刀看去,就見李燃刀輕輕點頭,朗聲說道:“好!”
好字聲音未落,李燃刀的身形陡然平地撥起,在空中急速盤旋,連轉四個圈子,愈轉愈高,又是一個轉折,如潛龍升天,昂揚落于擂台之上。
擂台下轟地一聲齊聲喝彩。
衆人隻瞧得神馳目眩,若非今日親眼目睹,決不信一個少年竟然能有這般輕身身法。總教習王守道自認自己的登山步乃是一絕,今日見李燃刀如此神乎其術,情不自禁駭然歎服。站在擂台之上的秦風川也一下子看愣住了。
他當日與總教習登山比身法,自認爲自己的身法足以傲然一時,讓總教習都惜差一步,可是現在與李燃刀這一身法相比,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身法絕拿不出手,在李燃刀那般大氣磅礴面前,他的身法唯有自慚形穢。
那個青衣強者眼睛也一下子眯緊了,盯向李燃刀問道:“李燃刀,難道你也想參加這場決戰嗎?不過在這之前,先掂量一下自身實力。”
李燃刀微微一笑:“燃刀不敢妄自菲薄,想要向兩位師兄分别請教。”
“好!”
聽到這裏,台下的風陣子高聲喝彩,興奮的抓耳撓腮,他沒有想到,李燃刀竟然比他還要好戰,膽大包天竟然想分别挑戰秦古二人。至少李燃刀的這腔豪氣就赢得了風陣子的極度好感。
秦風川與古烈陽二人轉頭愕然相視,突然同時笑了出來。沒有想到決戰之前竟然還有如此趣事,不過他們也不在意先來一場熱身。
古烈陽微笑揚手道:“風川師兄,燃刀是你們王河集的,這第一場就你先陪你師弟走上兩招。”
秦風川無奈,見青衣強者與古烈陽分别退到台後,轉頭看向李燃刀笑了笑淡淡點頭:“燃刀,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勇氣,不過你實在不該上來的,畢竟你才精元勁五重功力,在絕對力量上和我差的太多。”
李燃刀搖了搖頭:“不,是六重。”秦風川一愕:“在山院時你不是還……”李燃刀點頭:“是近日突破的。”
秦風川愣了愣,再次搖頭:“可我是八重功力,咱們的差距還是很大。不過燃刀,既然你有如此豪氣,師兄我不再阻你,就陪你打上一場,但是我要先提醒你,我秦風川的性格中沒有手下留情四個字,即使和你戰鬥,我也必然會盡出全力。”…。
李燃刀笑了:“那是當然。”
“好!”
秦風川大喝一聲,突然踏上幾步,雙手中不知何時各抖出一柄匕首,右手利刃向李燃刀的胸前直刺了過來,這一刺自腕至指伸的筆直,嗤嗤的破風聲顯然勁道淩厲已極。
遠處的一名灰衣金劍弟子眼睛霍然亮了,低聲喝道:“是雙龍匕,秦風川這小子好狠。”
李燃刀身形一閃,輕飄飄讓了過去,秦風川一刺不中,另一隻匕道緊随而至,這一招來勢更加犀利狠辣,李燃刀又側身閃過。
秦風川得勢不讓,雙手匕流光閃爍,交插穿梭,瞬間就刺出十餘次,一道青衣身影便似變成一條夭矯青龍,利刃漫空飛舞,将李燃刀壓制的無處躲閃。猛聽的嗤地一聲響,李燃刀将身體急甩出去,他的衣衫胸口處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僅差一步就是開膛破腹之險。
台下王婉軒呀地一聲喊,不知是爲自己的愛人喝彩,還是爲方才李燃刀的兇險擔心。而直到這個時候,台下叫好聲才轟然響起。
方才秦風川的動作太快了,讓所有人都看的驚心動魄,直到二人乍分一個回合,方才回過神來叫好,直到這時他們方才知道,秦風川這種絕世天才之名不是白叫的,就憑方才那一番攻擊,若不是李燃刀身法精妙,換一個人來就已經引恨退擂了。
風陣子暗暗搖頭,慶幸自己沒有如李燃刀一樣冒然沖到台上,他是劍癡,可是卻絕不想找虐。和秦風川比起來,他知道自己還差的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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