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爪的身上深深的嵌着彈頭,那焦黑的人形軀體也殘缺不全,低沉的嘶吼聲從那軀體心髒部分裸露的紅色囊球裏顫動的發出聲響。那如同一個巨大跳動的心髒,從那被燒成焦塊的胸膛裏露出來。
小清舉起了手裏的散彈槍,正當八爪的其中一隻觸手微微翹起那裂成三瓣的尖端時,朝着那紅色的心髒開了一槍。
八爪的心髒顫動着發出了悲鳴。那紅色的粘液濺落在地毯上,絲絲的燃着青煙。
觸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勞資再讓你學阿發說話!”小清悲憤的喊道:“自動送上門來找死!!!”說完又朝着那軀體部分補了幾槍,八爪哀嚎着朝着後面退去,那垂下的八隻觸手似乎再也無力擡起。
“你。。。你是不是吃了阿發!”小清吼道:“你是不是吃了我的兄弟!”
他對準了八爪軀體的那殘缺的腦袋開了一槍,這一槍把那軀體上連着的不完整的腦袋給削成了碎片掉在了地上,濺射到了身後的鎏金牆紙上。
“我要殺了你!!!”小清流着眼淚吼道:“我讓你再。。再學他的聲音!”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舉着槍地手垂了下來,小清捂着自己的胸口,那裏滲出了鮮紅的顔色。
八爪那垂在地上的歪斜着支撐它軀體的其中一隻手臂擡了起來。
小清彎着腰,那胸口邊上受傷的部分滲出了鮮血,他緩緩的顫抖的單手舉起了散彈槍,那槍口在手臂晃動下搖晃的瞄準了那裸露的紅色囊球。
林小溪急忙沖向前去,從小清手裏奪過了那把散彈槍,正當那觸手後退着即将朝前彈射的時候。林小溪對準那紅色的囊球狠狠的開了一槍。
青煙從那槍口處袅袅的升起,八爪那軀體垂直的陷入了那堆觸手中,重重的發出了一聲哀嚎。
那是人的聲音。
是人在絕望的時候發出的最後的絕唱,八爪的喊聲響徹金色的大廳裏,仿佛誰在這裏遭遇了最可怕的情形,在死亡前發出的最後一絲哀嚎。
那紅色的囊球完全破裂,紅色的粘液流了出來。八隻觸手微微的顫動着。
“謝謝。。。”小清緩緩的站了起來:“胸口的傷痕。。。”
林小溪臉色蒼白的舉着槍站在那裏,小清輕輕的從她的手裏奪了回來。
“它死了嗎?”林小溪擠出一句話。
小清緩緩的朝前靠近了一步,對準那八隻如同蛇纏繞一起的中心,那破碎的囊球又開了一槍,直至八爪靜止了所有的動彈。
“現在,它死了。。。”小清靜靜的說着。
林小溪轉身抱住了小清,埋在他的胸膛裏哭着。
“别怕。。。别怕。。。”小清雙手抱住了林小溪,流着眼淚道:“我真是沒用,身爲他們的大哥。。。竟然無法保護他們。。。我相信他們已經死了。。。我的好兄弟阿發。”
林小溪抽泣着,然後突然離開了小清的懷抱:“你的胸口流血了。。。”
“我沒事。。。也許剛才太過激動了。。。”小清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回答道:“現在沒事了。。。”
恩,林小溪點了點頭。
他們望着金色大廳裏侵入基地的這隻八隻爪的怪物,在它的周圍絲絲的冒着青煙和響聲。
然後,他們被窗外響起的嘈雜的聲音吸引。
這是紅樓廣場下士兵們發出的聲音,它不是呼喊,也不是咒罵,而是恐懼的哭喊。
誰也沒有想到,剛才攔截這隻八爪的時候,每個人如同英雄般的朝着它緊追不舍,而在十幾分鍾過後,這些人的喊聲卻成了絕望。
“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麽?”林小溪擡起那張蒼白驚恐的臉龐,那黑色的眼妝被淚水融化成了一道深深的哭痕。小清快步的走到了紅色玻璃罩那朝着外面張望。隻見廣場上的士兵潰散着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似乎遇到了什麽麻煩。。。”小清說道。
零散的槍聲在廣場前響起。。。
士兵們朝着廣場的地闆上開槍着,他們哀嚎的發出了恐懼的聲音,手裏的槍如同失控般的朝着四周發射,子彈打進了那些奔跑的同伴,操場上躺着一個一個的士兵,他們不是昏迷,而是被入侵。
被流彈擊中的隊員,哭喊着在廣場上用雙手抓着黃沙朝着移動,他們被驚恐慌張失控的隊友擊中了大腿,擊中了手臂,有些被當場擊斃。。。
已經分辨不出躺在紅樓廣場前的士兵是被入侵還是被射殺。同伴們踩着他們倒在廣場上的軀體超着黃樓奔跑着,槍聲響在他們的身邊。
當他們跑到了廣場黃樓通道的時候,那通往黃樓鐵欄網大道的大門閃着紅色的信号燈。
絕望的士兵們跑向了另一邊,那白色樓房前的出口,那裏同樣閃着紅色的信号燈。
于是,這個紅樓廣場四周的出口突然全部被鎖住。
士兵們咆哮的用雙手攀住了那鐵欄網的網格,試圖翻越過圍繞着紅樓廣場四周的圍牆。
“啪啪。。。”幾道耀眼的白光,那些攀爬的士兵渾身冒煙的從那鐵欄網被彈射到廣場的黃沙地上。
緊接着,喇叭響徹在基地的紅色蒼穹罩下。
“各位基地的成員們,我是羅秘書。請大家保持鎮靜,我們監視到了廣場裏有不明生物活動,現在四個出口已經完全封鎖,我們已經啓動了内部SB防禦措施,四周的鐵欄網已經輸入了電源,請保持冷靜,不要試圖離開廣場,等一切穩定下來,我們會進行處理。。。”
驚恐咆哮着的士兵再也不敢靠近那鐵欄杆,他們慢慢的聚在了一起,手裏持着武器,望着地上那屍體還有昏迷的士兵縫隙。。。
慢慢的退到了紅樓前的鐵網邊上。
廣場上似乎安靜了下來,士兵們突然默契的集結成了幾個方陣,他們舉着槍圍成了一圈,槍口朝外,警惕的注視着四面八方。
啪啪。。。幾聲閃着白色亮光的電流聲從那鐵網處傳來。
有東西觸碰了鐵網。。。
前面方陣的士兵開始朝着地闆上掃射,在屍體和躺下的士兵中間,有如同蜘蛛般的黑影快速的移動着。。。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驚魂未定的士兵絕望的說道:“這是地獄。。。這是地獄。”
“除非這裏的一切被控制,要不基地不會讓我們離開這個廣場。廣場四周的通道都被封住了。”另一個士兵說道。
“我不想死。。。”
“堅持住。。。眼尖一點,别讓那小東西跳入你的嘴巴裏!”
“你看見了嗎?”士兵們驚恐的用眼球快速的瞄向那紅色蒼穹罩頂部:“我們在把八爪驅趕到蒼穹罩上,那八爪停在頂部一動不動的時候,我就看見從他那吊在空中倒立的燒焦軀體,有東西從那裏面流出來掉到這裏。。。”
槍聲又在響起,這群背靠背圍繞成一個圓圈的隊伍,看着前面的方陣裏突然倒下了一個人,于是他的同伴們瘋狂的朝着他開槍。
從他的喉嚨打到他的腹部。。。直到确信他們射殺了入侵同伴的那隻怪物。
如同章魚般長着八隻觸手的怪物,就像狼蛛一般大小。。。
廣場邊上的黃樓裏突然出現了一群士兵。一隊前後十幾人,他們持着槍快步的沿着鐵網邊朝着白樓跑去。他們隔着鐵欄網朝着裏面往那集結成一個圓形防禦陣型的持槍隊員望了一眼,那些隊員的警惕的眼神也朝着奔跑于過道的這隊人員看了一眼。
這隊十幾人組成的小隊快速的朝着白樓跑去。。。
*
張隊長領着宏剛他們在漆黑的房間裏繞過了幾個走廊,終于走到了正門大廳亮着燈光的地方。
這是一個四周都漆着白色石灰的老舊大廳,張隊長朝着右手邊的走廊快速的前進,他們緊緊的跟在身後。
走廊兩邊亮着微黃的燈光,似乎這棟樓除了一樓的大廳位置和走廊外,其餘的地方全部滅了燈。
走廊處有一扇漆着綠色的鐵門阻隔,推開這扇門後,來到了一個放置着十幾張病床的地方,張隊長輕聲喘氣的說道:“平時實驗體就等候在此,然後推入邊上的大門裏。”說完他推開了這個房間裏的另一扇門,出現了一座貨梯。
“這裏就是白樓的地下方格入口。”張隊長說完擡頭看着貨梯邊上的攝像頭。
青紅擡眼暗示着宏剛,宏剛彎下腰,青紅踩在他的身上,然後一把用力的把那攝像頭扯了下來。
“接下來就靠你了。”張隊長說:“或許,我還能多活一些日子。。。”
“青紅,接下來就靠你了。。。”說完宏剛推開門:“我到這間病房的前面守住房門。。。”
說完宏剛推門走到了那間寬敞的病房裏,張隊長也跟了出去,胡川在邊上默默的看着青紅。
“你也出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弄,才不會被打擾到。”青紅說完,對着胡川微微一笑。
“嗯。”胡川摸了摸手裏的火焰噴槍,傻笑着:“我也到外面房間,和宏剛一起守着。”
青紅不再說話,她走到了電梯前,默默的觀察着,然後摸到了電梯邊上的按鈕鍵。。。
胡川輕輕的掩上門,他走到這間房間裏,四周的一切都是潔白的顔色,牆壁,櫃子,病床。。。這間房間沒有任何的窗戶,隻有頂上兩盞白熾燈嗡嗡的發出了聲響,這兩盞燈似乎開了有一段時間了,活着他們從來不關。胡川看見了宏剛正在檢查櫃子裏的東西,他在翻閱着文件,張隊長靠在門邊,打開一個縫隙,朝着走廊張望着。
“你出來了。。。”宏剛回頭看見了胡川。
“是啊,讓她一個人好好的呆着,她說自己一個人比較容易集中精神。”胡川說。
宏剛笑了笑,他快速的浏覽着手裏的文件。
“你在看什麽?”胡川問。
“我剛好在櫃子裏找到了一些資料,似乎是關于進入這個基地難民的東西,但是很多對我來說一點用也沒有。。。”宏剛說完,丢下了這疊資料,繼續拿起另一疊開始翻閱。
“那爲什麽要找?還不如找些吃的。。。”胡川說。
“我想找一個人。”宏剛說:“當時我在河門市的時候答應了一個人,如果我有機會重新回到基地,就幫她找這個人。”
“她是誰?”胡川問道,也翻起了那些資料。
“叫萍萍。。。李萍萍。”宏剛說完歎了口氣:“不過估計也找不到她了。”
胡川停止了翻閱,他的思緒其實和宏剛想的是一樣。
“我看還是找找看有什麽有用的吧。”說完宏剛丢下了那些資料,在另一個櫃子裏翻了起來。
突然張隊長掩上了門,他驚恐的朝着宏剛他們張望,然後着急的說道:“他們來了!”
宏剛立即身手矯健的跨過這些病床,拿起邊上的點滴架,然後沖到了張隊長那裏,張隊長急忙讓開,宏剛把點滴架從兩扇門的把手中穿了過去。
門突然發出了巨響,但是無法推開。
“從那門邊讓開!”宏剛喊着。
子彈噼噼啪啪的朝着鐵門掃射,但這扇門似乎堅實的很,子彈也無法穿透它。
“很好。”宏剛說道:“這扇鐵門比我想象的還要厚實。”說完他從邊上推來了鐵架床,把它擋在了門後,門邊開始出現了敲擊聲。
在敲擊過後不久,聲音被停止了,外面似乎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們還有一個辦法,就是黏上炸藥。。。”宏剛說着,歎了一口氣:“希望還有些時間。”
他們三人朝着房間裏跑進,推開門,看見了青紅正在那裏拉扯着電梯按鈕的電線絲,然後找到了電子盤。當他們三人闖進來的時候,青紅并沒有回頭。而是鎮靜的用那纖細的手指在一堆電線和電子盤中快速的編配着。
“好了沒有,好了沒有!!!”張隊長對着青紅喊道:“基地的隊員要進來了!!”
青紅沒有做聲,她正在低頭看着那隐藏在電線中的密碼器。
張隊長沖過去,被胡川攔腰抱住。
“隊長,你冷靜點,别吵她。”胡川瘦小的身體無法阻止張隊長繼續朝前,他被甩到了一邊地牆上,張隊長咆哮着:“我們被發現了!”說完握住了青紅的手臂。
“放開我!!”青紅憤怒的喊道,用那大眼睛瞪着張隊長:“要死就一起死,死有什麽好害怕的!從前我會,現在我不會!滾開這裏。”
宏剛一把拉住了張隊長的衣領,把他往回拽:“冷靜點!我們現在守住這裏,他們進來還要時間!”
“沒有時間了。。。”張隊長幾乎要哭出來:“他們就在門外。如果被他們逮住,就隻有死路一條。”
胡川愣愣的看着歇斯底裏的張隊長,他已經處于即将崩潰的邊緣。
對未來和自己的生命不确定性,最終讓他變成了這樣。
“我就不應該碰見你們!”張隊長咆哮着:“我原本可以進到基地裏,或許真是你們,我才不能進來!”
“你瘋了!”宏剛喊道:“即使你沒有遇見我們,你一樣進不了,你和我都了解基地,都了解這些當官的人,你清醒一點。”
張隊長突然一拳揍在了宏剛的臉上,順手搶走了宏剛的火焰噴槍,并把噴槍連接燃油的線路扯斷。宏剛捂住了自己的發青的臉孔,他憤怒的喊道:“你這是幹什麽!!!張隊長,你清醒點!”
青紅轉過頭來看着這裏失控的局面,胡川慌張的扶住自己的噴槍,并把那槍口對準他。
“或許。。。”張隊長退到了門邊:“如果我抓住了你們,也許我就立了功勞,我就能夠抵罪。”
“請你别這樣想。。。”胡川說:“我們都是一起的。”
“就是因爲跟你們一起我才要這樣,如果我把你們交給基地的人,也許我就可以将功抵罪。。。對不起了。”說完張隊長快速的退回了門邊,迅速打開了門出去,宏剛一個箭步追了上去,卻被阻隔在門後,他用力的推着門,張隊長把火焰噴槍的槍柄從那兩扇中的把手穿了過去。卡住了從裏面出來的門。
“開門!你瘋了嗎?”宏剛大喊着:“你要幹什麽?”
“對不起,你們弄不開電梯門,即使弄開了進入到了地下方格,總有一天也會被抓住,我們不能永遠都躲在下面,那不是上計。。。我是基地的隊長,你也是。我盡心盡力的爲基地服務,不管什麽原因,我把你們交出去,也許能換回我一條性命。”張隊長哽咽的隔着門說着。
“我們會打開電梯門的。”宏剛回頭看了看青紅,青紅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解開電梯門。
“不。。。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麽出路。”張隊長說着:“對不起!”
宏剛隔着這道漆着綠漆的鐵門聽見了張隊長離去的腳步聲,他急忙回頭看着胡川,并從他手裏躲過了火焰噴槍。他朝着四周看去,這裏除了一扇貨梯,什麽都沒有,擡頭看了看天花闆,通風口還在運行。沒有任何水管從上面經過。
“退後。”宏剛說道:“我隻能争取一點時間。”
青紅回頭看了宏剛一眼,她鎮靜的問道:“你要做什麽?”
我要阻止他們接近這扇鐵門。”宏剛說着按下了噴頭按鈕。
火焰呼嘯的從那噴頭濺出撒在了門上,燃油滴在了鐵門上燃起了火焰,火焰舔着白色的屋頂,黑色的煙霧彌漫着,從通風口裏被排出。
宏剛控制了火焰的噴量,胡川咳嗽着退到了青紅的邊上,那火焰的炙熱讓他冒出了熱汗。
漸漸的,鐵門開始泛紅。。。
“我是基地的隊長,我姓張。。。外面的兄弟,他們人都在裏面,我把他們關起來了!”鐵門的另一頭病房内,傳來了張隊長顫抖的說話聲。
“那就把門打開,省的我們糊上炸藥。”士兵喊道。
“好。。。好。。。你們别開槍。”張隊長說道。
“我警告你,别耍什麽花樣!”外面的人喊:“一旦耍花樣就等着吃子彈。”
說完,聽見了一陣金屬碰撞聲,張隊長拿開了點滴架。門被用力的踹開了。
“把手放在後腦勺,跪下!!”進來的人大聲的吆喝着,腳步聲開始充斥着整個房間。
“我是基地的張隊長。。。這是我的。。。”張隊長話還沒有說完,砰的一聲槍聲。
青紅回頭驚恐的看着宏剛,宏剛停止了手中的火焰,他遺憾的回頭回望着胡川和青紅,然後閉上了眼睛。
“槍聲。。。”胡川說:“那。。。”
宏剛搖了搖頭:“這是他自己找的。。。”
青紅的手開始在電梯門鍵擺弄,她說:“張隊長是不是死了?我們要活着。。。”
宏剛繼續打開了*槍,用小火慢慢的烘着那金屬把手的位置。
那些士兵沖到了房間的另一頭。
其中一人用手要解開張隊長卡在金屬門把上的噴槍頭,他撕心裂肺的一陣哀号,手上冒着黑煙。
“門被火。。。被火。。。我的手。。。我的手。。。”他哀号着。
腳步聲在門邊停住,一個聲音咆哮的喊道:“裏面的人聽着,不管你們來自哪裏,你們都逃不了,不如乖乖的出來,我和羅秘書商量下,也許還能留你們一條命。。。”
門後無人回答。
那人在門前氣的直跺腳,因爲滾燙的鐵門無法把那炸藥粘上去。
“弄點水來!!!”那人喊道。
過了一段時間。
領頭的比劃了一個手勢,上來一個人,把一個如同磚頭的炸藥糊在門上,除了門上,沒有任何地方可以爆破,因爲鐵門的寬度,也就是走廊的寬度。
所有的人退到了大門外的走廊,并且關上了鐵門,其中一個拿着控制器。
一切準備就緒後,那領頭的點了一下頭。那人按動了手上的按鈕。
一陣轟鳴聲,聽見了鐵門倒塌的撞擊聲。
小隊踹開門,裏面烏煙瘴氣,他們持着槍快速的走到那倒塌的門邊,隻見裏面已經空無一人。電梯邊裸露了一堆的電線,電梯樓層顯示器上沒有任何顯示。電梯門緊緊的關閉着。
“人呢!!”領頭的喊道。
所有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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