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一把推開了文瑣,他翻倒在了瀝青路面上。
車廂玻璃内的萍萍尖叫着,但卻被阿杜一把抓住,離開了車窗玻璃的範圍,空中盤旋而下的紅色怪物,如同雨點般,文瑣急忙翻了個側身,地上摔下了一團紅色的粘液,它的觸須在不斷的蠕動着。
文瑣朝着邊上的車子翻滾着身軀,紅色的怪物一隻隻落在了它的身邊,它們種種的拍在了瀝青路面上,但卻頑強的生存着,四周紅色的長須,不斷的蠕動着,它們似乎能夠感覺到身邊躺着的人。
文瑣翻滾到了邊上的轎車底下,躲進了四隻輪胎支撐的空間。
他害怕的發抖着,看着紅色的怪物朝着這裏慢慢的蠕動,離開了空中,它們的行動似乎很緩慢。
外面都是女人的尖叫聲,然後趨于無聲,文瑣看見了她們倒在了瀝青路面上,頭上包裹着紅色的怪物,就如同人體長着一顆奇異的紅色果實。
記得看過一部電影的,裏面的怪物就像這樣,包住了人的腦袋。文瑣想起來。他很害怕,心跳幾乎就快要停止了。
他躲進了車底,從天而降的怪物就沒有再落了下來。
但是落在地上的紅色水母,慢慢的朝着他的方向爬着,那些紅色的觸須靈活的擺動着,像一隻隻蚯蚓一樣。
地上的陰影很快的過去了,陽光方才露出了被遮天蓋日後失去的光澤。
那光芒灑在了這些爬在地上的怪物,顔色更加的鮮豔火紅,它們的背部閃着美麗的光芒。
而這些陽光絲毫沒有對它們造成傷害。
文瑣急忙爬了出來,在那些怪物将要接近的時刻。
他退回到了馬路上,前方的路橫七豎八的躺着那些女人,她們的腦袋都裹着這層紅色的粘液。
啊~~~~文瑣大叫着,他爲自己剛才即将喪命而咆哮,也爲了自己慶幸的活下感到安慰。
他走到了那輛黑色的轎車邊,拉開了車門,把萍萍拖了出來。
然後揮起了拳頭揍向了阿杜。
“我殺了你。。。”文瑣憤怒的朝着阿杜揮舞着拳頭,萍萍在一邊大叫着:“不要。。這樣。。”
阿杜一腳把文瑣踹了開。文瑣跌坐在地上,險些碰見了那些移動而來的怪物。
“老娘看你就是不爽,你要是個美女,我就讓你上來,你個男人,湊上來幹什麽!”阿杜罵道。
文瑣憤怒的看着她。
“連女人你也打。。。告訴你。。。我沒有在怕你,我以前是屠夫,殺了你不在話下。”
“你分明就心理有問題,你看不起男人。。。你以前一定是被男人傷害過。。。”文瑣吐了口血水。
“你亂講。”阿杜憤怒的沖了過去,文瑣冷不防被一拳揍在了鼻子上。
“老娘從來不靠男人。。。男人是個屁!”說完又是一腳。文瑣這次躲了過去,一拳擊中了阿杜了的臉。
“我這輩子也不打女人。。。但是我不把你當女人看。”
他們撕扯在了一起,簡直就成了一出鬧劇,萍萍在一邊傻看着,插不上手,勸不了架。
“夠了!!!”萍萍憤怒的大聲喊着,然後頭也不回的朝着前方走去。
他們兩人停了下來,互相怨恨的看着對方。
“我不會讓萍萍跟着你走。”文瑣說。
“哼。。。”阿杜冷笑着:“是我救了她,讓她渡過大海來到大陸,是我讓她不被那些臭男人欺負。”
文瑣搖着頭:“從現在開始,我不會讓她跟着你。”
“哦~~~她隻不過是你的朋友的朋友,你該不會學着保護美人吧,再說,她的性格可比你要來得剛強。”
文瑣不再搭理她,起身朝着萍萍追去。
萍萍沒有理會,繼續的向前走着。
文瑣回過頭,阿杜跟在身後,三個人一條直線的走着。
他們跨過了那些活着的被包住腦袋的女人。
模樣慘不忍睹。
腦袋裹着紅色的粘液怪物,那些怪物似乎在呼吸,透明的身體微微的起伏着,她們倒在了地上,有的用手扶住了紅色的水母,有的十指緊縮,如果能夠卸掉那頭上的東西,也許能夠看出她們驚恐的表情。。。
她們三人不忍在看。。
“萍萍。。。”文瑣開口道:“你别走啊。”
“我不希望看着你們打架。。。”萍萍說。
“她差點害死我。”文瑣急忙解釋道。
“她的确是看不慣男人,因爲曾經有男人騙了她所有的一切。。。”萍萍說。
“你在幫她說話?”文瑣不可思議的看着萍萍。
萍萍停下了腳步,轉頭看着文瑣和後面跟上的阿杜。
“我曾經告訴你,是個強壯的女人,讓我過了渡船,而這個強壯的女人脾氣不太好。對嗎?”
文瑣點頭。
“她是我姐姐。。。同父異母的姐姐,父親和前任女人離婚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們,聽說她們母子過得不好。但是我非常感謝,她沒有恨我,反而讓我上了船。。。”
文瑣有點暈了,他一直讓自己仔細的聽着萍萍說得話,想想也是,這個強壯的女人,身邊跟着美女,怎麽會讓性格剛毅的萍萍跟在身邊。也許她說的是對的。
“你姐姐?”文瑣還是懷疑。同父異母也差異不了那麽多?
“我騙你幹什麽?爲什麽我總在她身邊,難道你不會想想。。。還是你想歪了。。。”
文瑣的确曾經這麽覺得過。
阿杜跟了上來。
“走。。。”她說了一句,萍萍立即跟在了她的身邊。
無論如何,她至少是個親人。文瑣明白。
他苦苦的冷笑着。
無奈的跟在她們的身後。
就這樣默默的走着,隻是偶爾萍萍回過頭來看了看文瑣。
在道路的一邊有一張不顯眼的指示牌,那似乎是臨時插在邊上的,上面寫着:前方松嶼基地
下面還有另一排字:軍事禁區
他們繼續的朝着前方走,看見了高速公路的出口:松嶼出口
邊上停着許多的車子,邊上還長着如人高的屍菇。
這裏似乎發生過什麽令人害怕的恐怖事情。
車子的玻璃碎片灑落一地,血迹到處都是。
火燒的痕迹,還有軍隊的裝甲車。。。。
“小心點。。。”文瑣聽見了阿杜對着萍萍說。
她們小心的走出了出口,護欄似乎已經被撞斷了。
文瑣擡頭看見了前方的指示牌:松嶼
“等等。。。”文瑣叫住了阿杜。
“噓。。。你這個白癡!”阿杜輕聲的說着。
“前面有濃煙?”文瑣問。
阿杜不回答他,而是繼續的超前走着。
文瑣緊緊的跟在身後,他看見了大樹後面隐藏的隔離帶,還有沖出路障的車子。
地上躺着黏糊的紅色暴屍的屍體,屍體上長着鮮豔的菌類。
一輛坦克出現在馬路中央。
兩邊出現了矮房子。
而這些房子已經成了殘垣斷壁,它們沒有了屋頂,有的隻剩下了黑乎乎的牆壁和烤焦的柱子。
遠處依舊冒着濃煙。。。
舉目望去所有的房子全部都被燒毀,一間都沒有剩下。
烤焦的屍體橫在了路邊,它們蜷縮成了痛苦的姿勢,味道依舊撲鼻而來。文瑣急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靠着手指的縫隙呼吸着。
燒焦的廣告牌在左右的晃動着,字迹已經模糊。
“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萍萍不可思議的說道:“這個村莊幾乎。。。消失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地方是松山村(注),唯一通向松嶼島的地方。”阿杜也發呆的看着這個地方。
文瑣踩在烏黑的瀝青路上,鞋子都已經黑了。
邊上的房子火焰依舊燃燒着,發出了噼裏啪啦的聲響。黑色濃煙從空中飄散開來。
文瑣跟上了阿杜他們,阿杜也似乎沒有再介意文瑣的存在。
“軍隊一定是焚了這個地方。。。因爲這是通往松嶼島的必經之地,這裏一定發生過戰争。”
阿杜對着萍萍說着,但語氣似乎也在對着文瑣說。
“或許這個地方的存在對他們是個威脅。”文瑣回答:“不管如何。。。我們還是離開這裏。”
“那麽現在,你不計較我推你出去的事情了?”阿杜挑釁的看着文瑣。
“這件事情我永遠記得,不過現在隻剩我們三個人,如果你願意大家一起走,那麽我們暫且把私人的事情放一邊。”文瑣冷冷的回答。
“我也希望如此。”萍萍說出了她希望說的話:“這個世界,阿杜是我唯一的親人,而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阿杜搖了搖頭,顯然她接受萍萍這麽說。于是伸出了手:“那麽,你的仇以後再報吧,不過話說在前頭,我對男人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每個男人都是壞人。”
“那隻是你自己的想法,不能以偏概全。”文瑣握住了阿杜粗壯的手臂。
萍萍這才露出了她的微笑。
不管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們都必須繼續往前趕路。
“我很渴。。。”萍萍說:“我的嘴唇似乎都幹燥得流血了。”
“忍一忍吧,或許我們能找到水。”文瑣開口,舉目望去,小鎮的道路兩邊沒有一間完整的店面,邊上的居民樓,也早已經隻剩下黑色的牆壁和濃濃的煙氣。
“等等。。。我似乎聞到了海水的氣息了。。。”阿杜停下了腳步:“鹹鹹的海水。。。”
文瑣向前跑了幾步,道路的拐角處,那些幹枯發黑的雜草堆下,一條山路從斜坡處隐現,透過坡上的大樹縫隙,文瑣看見了蔚藍的大海。
“是海。。。”文瑣叫道。
阿杜和萍萍急忙沖了過去,這個鎮的地勢相對較高,沒想到路邊就有一條近到直通海邊,而不要蜿蜒曲折的走這座鎮的盤山道路。
“這麽說,我們已經到了基地附近了。”阿杜開心的說:“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加入CM隊員,一起同這些怪物鬥争到底。”
萍萍和文瑣轉頭看着興奮地阿杜,萍萍流露出悲傷和不舍:“不要去。。。可以嗎?”
“不。。你忘了是什麽讓我們變成了這樣。就是這些怪物。”阿杜說:“我要加入他們。”
萍萍無語的望向了文瑣。
“我聽過CM這個詞。。。但是,他們不一定要你。”文瑣回答。
“你錯了,我從網上看到過,現在軍人都已經投入到戰争中,怎麽說也是保衛國家,如果讓這些東西繼續的蔓延,那麽這個國家就會滅亡。隻要年滿18歲的,都可以加入。”阿杜有闆有眼的說着,看來她的決心已經定了。
“那麽有那麽多的人參加,也不差你一個。”萍萍說:“我就你這麽一個親人。。。”
“我從沒有把你當妹妹看。。。”阿杜憤怒的說:“談不上親人。。。如果不是你的母親,我的家庭一定更幸福。。。”
她們兩人沉默了。
“總之。。。我們先到基地吧。”文瑣走下坡去,她們兩也跟在後面。
這條坡的路并不明顯,但很顯然,是最快方式到達海邊的捷徑,大海拍打礁石的聲音充斥在耳邊,從海面吹來的海風,也帶走了小鎮令人難以接受的煙熏味。
“你看。。。前方那個島嶼。。。”阿杜指着前方海中出現的一座島嶼叫道:“松嶼島。”
萍萍和文瑣不禁的笑出了聲,這就是他們長途跋涉前往的目的地,而現在,就隻有離他們不到1600米的距離。
他們飛奔下坡,來到海邊,海水拍打着長滿了海蛎的礁石,島上的樹木異常的茂盛,他們望見了島上的房子,隐逸在高大的南洋杉林中,紅色的坡面瓦頂,上面挂着紅色的國旗。
“瞧見了嗎?”阿杜異常的興奮:“我們快過去。”
她們繼續沿着海岸走,看見了碼頭,碼頭上沒有任何的船舶停靠,她們走到了一條通往海邊的大馬路上,遠遠地看見了連接大陸和松嶼島的鐵橋。
鐵橋連接大陸有高大的花崗岩大石門。石門上有兩個崗亭,似乎能看見有人在那上面。
這座橋似乎是最近才建立起來,原先在文瑣所知道的範圍裏松嶼島是一個白鹭的保護基地,而且隻是一座在海上的小島。如果不是經常看見河門地圖,也許外地人不會留意到這裏有座這樣的小島,不是觀光勝地,也不是什麽居民住地。
“橋似乎是新建的,這麽說,我們不用遊過去了,而且看樣子,橋面挺寬,也許坦克什麽的好方便開進開出。”阿杜說。
橋的盡頭連接松嶼島還有一道門,一樣是花崗岩大石門,海岸線也堆砌起來諸如長城一樣的防護牆,而這些牆的石頭全部都用花崗岩構成,一直連接到松嶼島海岸邊的懸崖峭壁。
“崗亭上有人。。。”阿杜說:“我們也許要過去,但是不是悄悄地。”
文瑣看了一眼阿杜,明白她的意思,他害怕的深吸一口氣,腦海裏的噩夢讓他後怕,他擔心的是,這些軍人再次的對他們開槍。
“他們願意讓我們接近?”文瑣提出了他的疑慮。
“廢話。”阿杜說:“難民的收容所,知道嗎?”
阿杜朝着橋頭走去,同時揮動着自己的雙臂。讓崗亭上的人能夠發現。
很顯然,他們發現了,他們把槍對準這裏,文瑣能夠清楚地看見,她們三人一步一步朝着前方走,直到聽見了崗亭上的人喊道:“站住!”
此時距離花崗岩大門隻有100米的距離,大門前裝飾着鐵鈎般的防護網還有隔離牆。崗亭上有兩個穿着綠色軍裝的人,他們用槍指着文瑣她們。
“請讓我們進去,我們沒有受到感染,沒有任何的武器。。。”阿杜用她那洪亮的聲音喊道。
崗亭上的人用對講機同基地說了幾句。然後大門打開了。
這是一道木構的堅實的大門,這麽做也許是爲了防止那些怪物的襲擊,它們對自然的東西完全沒有腐蝕能力,軍隊注意到了這點。
“繼續朝着前面走!”樓上的人喊道。
文瑣踏上了鐵架橋,橋上鋪着水泥塊,可以清晰地看見車子輪印。走到橋的中間有到不足20厘米寬的縫隙。
原來這座大橋可以活動,如同那些輪船經過某些橋的時候,橋面可以上升打開,讓其通行的橋一樣。現在這座橋正是如此。一但遭受襲擊,就可以讓橋面仰起90度左右,這樣就形成了天然的阻隔,松嶼島就成了一座孤島,正常情況下,放下橋面,就成了半島。
槍口指着文瑣的腦袋,他能感覺到,心裏撲通的跳着,但是依舊默默地前進,不敢回頭。
當走到了松嶼島的橋頭關卡前,又出現了一道厚重的木門。花崗岩的大門崗亭上還有兩個軍人,正用槍瞄準着他們。
“把手舉在頭頂,進入大門後沿着黃色的路标前進,到第一個房間,我們要先确定你們有沒有感染。明白嗎?”崗亭上的人開口。
她們三人點了點頭、
“問你們明白嗎?”那人用力的喝了一聲。
“明白。”他們三人大聲的喊道。
“我們要确保來到基地的難民,有沒有感染的可能性,因爲一但感染可能危及整個基地,所以在這之前請大家配合,如果不按指定路線走,那麽你們的腦袋将開花。”那人說道。
“明白。”阿杜率先喊道。
嘀。。。一聲。
木門自動打開,這門的厚重如同大陸前的門一樣,文瑣他們做着投降的姿勢朝着裏面走,誰也不敢說話,甚至連互相對看的機會都沒有,他們站在同一排直線上,門後就是一片水坪,裏面裝滿了刺鼻氣味的水。水是乳白色,味道非常的嗆鼻。
這一定是消毒池,無論誰活着車子都必須先走這個池子。
池子的前面是個廣場,廣場上停滿了車輛還有坦克,整齊的擺放着。
然後她們看見了右邊有個通道,上面寫着:“檢驗防疫區”
進入這個區域,一個狹長的通道,裏面有一個關卡,類似于景區或者收費處的關卡,隻能容許一個人經過。文瑣排在最後面,看着阿杜還有萍萍進去,約過了10分鍾左右,關卡打開,有聲音提示他,文瑣才通過關卡。
但是他沒有找到萍萍和阿杜,四周都是奇怪的紅色玻璃,這種玻璃,他沒有見過,但是純度和透明度,卻和普通的玻璃沒有兩樣,他不明白爲什麽要裝飾這種顔色的玻璃。
走到了第一個房間,上面寫着:請把所有的衣物和随身攜帶的東西丢進圓形的綠色滾筒。
如果有武器,易燃易爆。。。請丢進另一個紅色滾筒。
文瑣*了所有的衣物,然後發現這個小小的四方形房間裏,果真有兩個圓形的類似洗衣機的滾筒,他把所有的東西都放進綠色的滾筒,然後滾筒的紅色玻璃蓋密封了起來,接着文瑣看見了裏面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前面的門開了,赤身*的文瑣害怕的接受着這基地的擺布,他朝着前面走,又來到了一個小房間裏。
然後頂上的小孔噴出了乳白色的液體,那氣味刺鼻,文瑣喊叫着幾乎睜不開眼睛。
然後是強烈的燈光,他感覺到似乎來到了一個大暖爐裏,全身被烘烤着。
這個感覺不好受。
最後一扇門打開,這個房間全由紅色玻璃構成,他可以看見玻璃外的另一個房間裏,有些儀器,還有兩個穿着白色衣服的中年男人,他們就像醫生一樣。
“名字,所有的信息報上來。”有廣播傳來。
文瑣赤身*的站在那,感覺非常的不習慣,他的腳踩在這些紅色玻璃上,異常的冰涼。他仔細的環視這個房間,發現這個房間有些奇怪的噴頭,在四面八方每個角落,而這些噴頭都清一色的用這種紅色的玻璃做成。
“把你所有的資料報上。”那聲音又傳來了。
文瑣對着這個空蕩的房間把所有的資料都報上了,他看見玻璃外的那兩個人正在電腦上登記着,聲音就是從那裏傳來。
“文瑣。”廣播說:“我們這樣做是爲了确定是否感染屍菌病毒,如果你照做了,那麽你就可以加入我們。”
“我的朋友呢?”文瑣問。
“她們很安全。”玻璃外的那人回答:“現在你隻需要完成最後一步,在你的右邊有一把消毒過的針,你隻需在手上輕輕地刺出一兩滴血到玻璃片上,放在前面的台前就可以了。”
文瑣朝那裏看,有一個玻璃台,上面亮着燈。有那人說的針和其他的東西。
文瑣照他說的把血弄到了玻璃片上,然後放在那張台前,台面突然下沉,那東西竟然從玻璃裏傳到了玻璃外,一台儀器對準了載玻片,屏幕上顯示了紅血球等放大的圖像。
“安全。”電腦上出現了綠色的信息。
然後台子繼續下沉。文瑣就不知道去了哪裏了。興許把盛着他的血的載玻片燒掉也不一定。
“你可以安全的通過,恭喜你!”玻璃外的人喊道:“我們必須這樣做,在這裏将進行軍事化的管制,待會就會有人對你們講述在這裏規則。還有你的朋友的安全的通過這道檢驗,你要知道,如果一旦感染了屍菌,就不可能離開這個紅色的房子。。。”
“我知道。”文瑣回頭看着玻璃房的四周。
“會被燒得連灰都不剩。。。”玻璃外那人笑着說,文瑣對他的印象并不好:“恭喜你,在紅房外,你可以領到你的衣服和鞋子,以及日常生活用品。。。走吧。”
“紅房?”
文瑣膽顫的看着這個紅房,原來這裏的一切都是爲了防止屍菌感染者進入的措施,而他一直呆着的地方,通俗點說就是焚燒爐。。。
如果他被屍菌感染,在最後這個紅色的房間裏,就會被就地焚燒。
紅房一邊的門打開了,文瑣走了進去,這裏不再是紅色的玻璃,而是水泥建築了。裏面挂着一套衣服和鞋子,穿好後,門打開,陽光撒了進來。四周樹木郁郁蔥蔥。
文瑣看見了和他穿着一模一樣的綠色軍裝的阿杜和萍萍。
她們看見了文瑣,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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