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計劃


我推開了車門,下了車,幫着文輝扶着曉樂進了車廂。

才發現文輝對我們說的事情是真實的,曉樂的腳上的确被铐着铐子。

“快離開這裏。”文輝着急的說。

青紅發動了引擎,沿着牆壁向前行駛,車前燈隻亮了一盞,視線度不好。

突然一發子彈聲響打在了牆壁上,彈射出粉塵和碎塊,我們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沒關系,沿着這個牆壁走是他們開槍的盲點,在前方路口向前右轉,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到演武路,開到河門大學裏。。。”文輝說:“請照着我的話說,如果大家還想活命的話。”

青紅仔細的盯着前方的路面看,那盞左車燈映照的路面光線,是我們所能夠看到的範圍,四周黑漆漆如同地獄般的鬼魅高樓,沒有路燈,沒有商店裏傳來的霓虹燈,能辨别的隻有那綠色的交通指示牌。可是大多都已經不在。

我幫着青紅辨别道路,這個地方我來過,印象還是有的。

文輝扶着曉樂,曉樂昏迷不醒,我無法從車内的後照鏡裏看見他們,因爲車廂裏也同樣漆黑。

文輝身上背着個黑色包,這會他正在掏着包裏的東西。我看不清楚是什麽,但能聽見聲音。

“你殺了人?”青紅打破了沉默。

“是。。。”文輝沉默了半響插開了話題:“老城區已經成了死城,一不小心我們都會沒命,走這條路碰不上那些可怕的屍菇樹,因爲我們尋找食物的時候已經發現了,隻有這條路是安全的。”

我的确非常的擔心,因爲那聲槍聲的回聲會讓周圍的東西被吸引過來。而且車子的引擎聲音也是個麻煩



“放心。。他在那裏開槍,打不到我們。現在隻管開車離開,在黑夜裏行走,是死路一跳,我們必須盡快的把車子開到河門大學裏。”文輝說,我知道他的想法和我一樣。

“爲什麽是那裏?”青紅問。

“因爲,我和曉樂在被他們威脅着出去冒着危險尋找食物,就已經秘密的把一些東西轉移到了河門大學的禮堂裏。我們可以到那裏躲藏。”文輝顯得有些疲倦。

“曉樂他怎麽了?”我問。

“沒什麽。。。可能他的腦袋遭到撞擊,暫時昏迷而已。”文輝說。

他窸窸窣窣的掏着東西,我盯着後照鏡子裏看,終于感覺到了那是什麽了,文輝的黑袋子裏裝的全是武器,而他現在掏出來的是一把黑色的長槍。

我看不清楚,也不敢回頭去看,也許是把散彈槍,我不知道青紅留意到了沒有,但顯然,她不關心身後的事情。

“從這邊?”青紅問。

我還在透着玻璃往那漆黑的高樓辨認和馬路辨認方向,文輝在後面回了一聲:“沒錯。。。轉個彎就到了,走路中間,兩邊有車子,不要撞到,還有。。。。留意右邊的高樓。。。”

青紅往右打了方向盤,我盯着那右邊的高樓看,想要看看到底爲什麽要避開,可是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你們也挺聰明的.”青紅說:“爲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我知道她說的是他們秘密把食物等東西轉移到河門大學的事情。

我聽見了文輝在冷笑。

“換成你們,你們也會那麽做。。。”文輝說。

青紅不在出聲了,我則看着後照鏡裏的文輝的人影,他不停的擺弄着,然後就沒有了動靜。

“那包裏。。。是槍嗎?”青紅問,她的眼睛還是蠻銳利的。

“是。。如果我們要離開河門,這些東西少不了。”文輝說着這個時候,曉樂突然醒了過來,咳嗽了幾聲。

我們聽見了文輝在對曉樂說話,聲音很輕。

“嘿。。我們已經逃出來了。。。”他說。

“恩。”曉樂應了一聲,又繼續的連咳幾聲,然後一切又回複了平靜。

“我們這就去河門大學,讓他們帶着我們離開這裏。”文輝說。

青紅隻是默默的開着車子,而我則是一邊聽着身後他們的談話,一邊看着車窗外。

青紅車子向前開了一段,車燈照在了一片電子門攔上,那裏有懂花崗岩砌成的門樓,上面寫着:河門大學。

這是河門最高的學府。

“邊上的門可以進去。”文輝說:“進門後立即朝着左手邊走。”

文輝說完,我聽見了外面傳來了嬰兒哭叫的聲音。

“是。。。那些嬰怪。”文輝說:“把車燈滅了。”

青紅立即把車燈滅了,那嬰兒怪的聲音由遠處傳來,但漆黑的四周讓我看不見,也分辨不出聲音的方位。我緊張的看着青紅和文輝。

“走。。。不管那麽多,進門左拐,聽我的指示,隻要我們藏起來,不被發現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文輝說完後,青紅立即穿過邊門,朝着文輝說的方向前進。約朝前行駛了20米左右,文輝告訴青紅可以把車停了。

那嬰兒怪的聲音依舊在耳邊響着,你能想象在深夜裏聽見這種聲音有多恐怖。

我的寒毛已經豎立了幾次,我無不擔心自己可能面對的死亡。畢竟我們領教過它們的厲害。

“來了。。。”我說:“怎麽辦?”

文輝伸出了手臂,用手掌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他說:“不要慌。。有我們在,你照着我說的做,它們聽見了聲響,但是還沒發現我們。”

如果它們還沒有發現我們?

聽見這樣的話,雖然或許是文輝在對我實施安慰,但我似乎感覺平靜多了,青紅拔出了鑰匙,文輝下了車,他把身上的袋子甩給了我,我接了過來,那是很沉的一個黑色的手提袋,裏面裝着的硬物碰着我的背部骨頭,有點疼。

“拿好了,裏面可是武器。”文輝對我說完,然後又轉頭對青紅說:“記得帶上手電筒,在進入大廳的時候照着路面。”

他從車廂裏把曉樂扶了出來,他的腳因爲被铐住,顯得不那麽利索,但至少,他已經醒了過來。

“我剛睡了多久?”曉樂說。

至少,他還能在這個亂世中保存一點幽默。

“跟着我走。”文輝對我們說:“前面那棟就是河門大學的禮堂,我們要直接上到2樓,你們跟着我走,千萬别走錯了。”

我和青紅也隻能聽着文輝了,事到如今這種情況。

身後的哭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聲,但是當我鼓起勇氣回過頭的時候,總是無法用肉眼看清楚黑暗中的景物。

印象中的河門大學的禮堂是一棟巨大的四面行紅白相間的建築物。

但在這樣的漆黑的夜裏,沒有月光和星星。如果鬼魅一樣聳立在稍淺的黑夜背景下。

文輝背起了曉樂沿着樓梯往上小跑着,而我和青紅一路上跟着,推開了禮堂大門,進到了大廳,那門随即關了起來。裏面伸手不見五指,但讓人慶幸的是,那哭聲似乎被隔絕到了另一個世界。

“美女。。。把門鎖上。”文輝說。

青紅打開了手電筒,用光線尋找門的門閥,然後鎖了上。

她用手電的光線照着大廳的大理石路面,借着散暈的餘光,我們看見了大廳邊上的樓梯。

“就從樓梯上去,走到2号禮堂。”文輝說。

我們在青紅手電筒燈光的引路下,來到了2号禮堂,推開了厚重的木門,裏面出現了一排排的整齊的椅子,我們腳下踏着的是紅色的地毯,這讓我覺得溫暖了許多。

關上了門後,文輝才松了一口氣。

“就是這裏了,2号禮堂。這裏除了這個正門,還有兩個邊門,但我們沒有鑰匙,開不了。我們就在這裏過夜,天應該很快就亮,外面的嬰兒怪和暴屍也許發現了我們的蹤影,隻要我們隐藏得好,它們不會跟上來。”

說完,他放下了曉樂。

而我,聽着文輝的唠叨,眼睛盯着青紅左右移動的手電筒,看清楚了禮堂的布局,這裏的椅子大約有幾百個,這是個大禮堂。前面有個舞台,舞台兩邊挂着紅色的幕簾,在最上面有個紅色的橫幅,用白字寫着:“河門大學第16屆葉子花杯演講比賽---和諧河門。。。”

這個禮堂沒有任何一扇窗戶。

“這是個好地方。。。”青紅說着,拿着手電不停的照着,她似乎要左右晃動着手電,讓手電的光芒能讓每個角落都被照上一回。

我也希望她那麽做,因爲當光線從另一個角落移開的時候,我就會對那個充滿黑暗的地方感到恐懼。

“我們可以大聲說話,因爲禮堂是隔音的。。。”文輝說:“我們就先在這裏避開夜晚,而且,我的東西也都放在這裏。”

“我的也是。。。”曉樂也回答道:“我自己收了一些我喜歡吃的東西。。。。呵呵。”

我們很好奇,同時也覺得這是一件喜事。因爲我們肚子都餓了。

文輝接過了青紅的手電,在第8排的第7個椅子上,拿出了一個用塑料編織袋裝的東西,裏面有罐頭和水,在邊上還有另一個編織袋,是一些衣服和其他的東西,他很慷慨的分了我們一人一罐。

“也麻煩把我的找出來,在第12排的12個位置上。。。”曉樂說。

文輝說要把曉樂的腳铐給弄掉,爲此他已經準備好了,提前把工具放在了這裏,他找出了工具,果然有一個工具箱。裏面有錘子和其他什麽的。還有一把鋸子。

“現在不方便弄。”文輝對曉樂說:“你可要先挨到天亮了。”

曉樂的臉上和身上都有些傷,手電照着的時候我看到的,他微微一笑:“都已經等了幾個月了,還怕等到明天。。。”

“你們究竟是怎麽回事?”青紅問:“我真的想象不出你們遭遇了什麽?”

“呵呵。。。”文輝笑着說:“你們也一樣,進了虎穴還不知道。。。事情也就如我告訴你的那般。我們死了幾個人。。。那些畜生把自己的兄弟當做肉盾,爲他們的生存獻出自己的生命。”

我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這裏的确讓我覺得溫暖,因爲這些椅子都是柔暖的椅墊。我閉上眼睛,一邊聽着他們的談話,一邊享受片刻的安甯。

我覺得也許我要不睜開眼睛,單單聽着他們的聲音,我就會覺得安全。

“他們還有幾個活着。。。?”青紅問。

“3個。”文輝回答。

我聽見他們的談話聲,似乎談到這裏爲止,沒有青紅的聲音,也沒有文輝的聲音,當然,也聽不見曉樂的聲音。

“謝謝你。。。”曉樂打破了禮堂的沉默:“你替我哥哥報了仇。請不要怪文輝,他這樣做是對的。”

“不需要他們理解。”文輝說:“不過真是謝謝你們,帶我們離開那裏。”

青紅沒有說話,默默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我們可以睡在舞台上,把那些布幕拆下來,當做席子和被單,就可以舒服的睡上一個好覺。”文輝說。

于是,在我的幫忙下,舞台成了我們的床。

*

我被一陣敲打聲吵醒,睜開眼睛,看見了青紅也睡在邊上,她似乎沒有被這聲音影響到。

我起身,竟然看見了文輝正在台下的椅子邊,用鋸子把曉樂腳上的腳铐鋸下來。

我揉了揉了眼睛,我的确沒有看錯,他們在那裏,我看見了整個禮堂。

禮堂上牆上兩邊的燈光,還有頂上那漂亮豪華的複古吊燈。

它們都閃着令人炫目的光芒。

我是在做夢嗎?

“你醒了啊!”曉樂最先看見我,然後文輝轉過了頭。

“這。。。”我用手指指着頂上的吊燈,不是停電嗎?

文輝把曉樂腳上的铐子取下來,曉樂伸了伸雙腳,滿意的微笑着。

“這裏有備用電源,獨立的發電機,我找到了機房,你知道的,演出的時候最怕斷電,所以大多都有備用電源。”

文輝說完,把那手铐扔到了一邊。

青紅這個時候也起來了,她也和我一樣,發現了整個禮堂金碧輝煌,問了文輝同樣的問題。但并沒有我那麽誇張的表情。

我們在舞台裏走了幾圈,吃了點硬邦邦的零食,喝了半瓶的水,覺得精神比昨天好多了。

“我們得有個計劃?”文輝說:“我聽見你說過的,這裏就要毀滅了。”

青紅看着那複古吊燈,把視線從頭頂移回了文輝略挂着微笑的臉龐。

“怎麽?”青紅說:“我不是說過嗎?”

“那麽。。。我們現在就必須離開,在白天的時候活動,晚上就躲起來。”文輝說。

曉樂和我點頭表示同意。

我想,再我和青紅還在睡覺的時候,文輝就已經把代号妖蛾子的事情告訴給了曉樂,要不,曉樂從沒有聽我們說,卻表現得什麽都明白一樣。

我把目光盯着曉樂的臉部,他皮膚蒼白,眼睛一邊紅腫,發現我在注視他,他朝着我嘿了一聲。

“我的臉上有問題嗎?”他開玩笑的說。

“我想問你好點了嗎?”我說。

“很好,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裏了。”曉樂說。

“是3月25号嗎?你沒記錯吧?”文輝打斷了我們沒有意義的談話。

“你覺得呢?”青紅看了我一眼:“我想,我們還有10多天的時間,是應該計劃計劃了。”

“準備逃到哪裏?”曉樂問。

“松嶼島,聽說那裏有一個基地。”我回答他,他們似乎在沉默。

青紅從口袋裏掏出了地圖,攤開來,用手指着圓圈畫着的地方:“逃到這裏很容易,隻需要出了河門島就可以了,你知道河門市區其實就是個島嶼,但現在。。。”青紅把手指指到島嶼地圖的北部:“這裏我們試過。。。河門大橋。。。已經過不去了,整條大橋攔腰變成了兩段。”

他們盯着地圖在思考着。

“所以,我們打算走香山隧道,可惜那引橋已經被堵住,我們想從快速公交立交橋那裏直接開到隧道入口。所以才經過這裏。”青紅解釋着,她想聽聽這兩個陌生人的意見。

曉樂搖了搖頭。。。“我們到過碼頭附近,輪渡已經燒毀了,而且那裏成了無人區,我們無法越過。。。我看見快速公交橋也斷了兩截。。。在思北方向。”曉樂說。

青紅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裏已經失去了任何的主張。

“那。。。”青紅坐了下來,顯然她也在思考一跳能夠出島的道路。

“我們可以試着坐船。。。”文輝說。

“船?”我驚訝的看着青紅,這個想法我們也曾想過,但是誰也不會開這個東西。

“你會開船?”青紅問。

“不需要會,但至少,可以劃船。。。”文輝說:“隻要找艘漁船就可以了。我們可以劃到對岸。”

我拍着腦袋,我怎麽沒有想到。這樣的話雖然慢了一點,但好歹也可以到對岸去。

“這是我想的方法,如果你們還有更好的建議。。。如果要步行走過香山隧道,也許可以經過,但是漆黑的隧道裏,我認爲活着進去,死着出來。我們不會冒這個危險。”文輝說。

“是啊。”曉樂也點頭同意道:“快速立交在那怪物經過的時候就已經破壞了,途中還有幾次軍事清理行動,那些橫在河門市區中間的快速過道,已經斷成了好幾截,那條路是走不通的。”

青紅和我盯着地圖看,整個河門島連接河門島外大陸也就這兩個通道,如果這兩個通道全都無法離開的話,那麽我們就等于困在這個孤島裏。也許也隻有這麽一個方法了。

“我們一路走來,看着了遊艇俱樂部還有沿岸一些地方,沒有任何船隻停靠。”青紅同意了他們的觀點。她想選擇水路。

“這就難辦了。。因爲在爆發前後,就有許多的船隻從水路離開河門市,能用的大多都走了。或者我們還有一些機會。海上沒有,在船塢裏也許有,你知道的,有時候一些船不一定停放在水上。”文輝把他的主意說了出來:“河門市最多漁船的地方時哪裏?你們知道嗎?”

“下港”我回答。

聽說河門市最早就是一個以漁業爲主的島嶼,後來才有了現代化的城市,最早來河門居住定居的大多數是靠海爲生的漁民,他們那時後就住在河門南部的下港片區,現在這裏還在,也成爲了小漁船聚集的地方。

“就是那裏。。。以其盲目的尋找,不如計劃一個地方。那裏離這裏不遠,但從環島路過不去,它在另外一頭的居民區。必須經過無人區。”文輝說。臉上也顯出了擔憂。

“什麽叫無人區?”青紅終于問出了我想要問的問題,雖然從字面上很好理解,但是這個說法也是在碰見他們後才從口中不斷的聽說。

“我們清理失敗後,劃定的區域,這些區域已經蔓延到全市,但有些地方更加惡劣,老城區就是其中的一個片區。”文輝說:“那裏的怪物和感染率,已經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要經過這些地方,我們要有準備。。。”曉樂也附和着說道:“我曾經看見屍菇樹長得比3層樓還要高。。。而且那裏的房子幾乎在清理的時候已經倒塌。”

“事到如今。。。”青紅看着我:“我也沒有了主意,我們就按着你們的計劃走吧。”

我也點頭同意。

*

我們坐在了舞台上的幕簾鋪成的地毯上,開始着計劃着逃跑的路線。

先走博物館路,然後一直開到見天路。接着開到下港的避風塘船塢。。。。。路線大緻就這樣拟定。

接着準備物資,曉樂和文輝所藏的食物,足夠我們省吃儉用吃上一個星期。這樣算時間綽綽有餘,因爲離開河門大陸頂多3天,如果走水路也許4天就可以離開了。

我們還搜索了整個禮堂,尋找需要用到的東西,但除了幾塊可以蓋在身上的破布和幕簾外,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看了時間,大約才中午12點多快1點,現在正是陽光普照出發的好天氣。我們在準備好了後,推開了禮堂的大門。沿着大理石的扶梯下到了一樓,然後小心的打開了大廳的大門。

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音從打開的大門的門縫裏透了進來。

外面傾盆大雨。。。

“昨天我們在禮堂裏睡覺的時候,都不知道外面已經下雨了。”我說,感到水汽撲面而來的涼飕飕的感覺。

“下雨天未必是壞事!”曉樂說:“雨聲能夠隐藏我們車子行駛的聲音。”

那是很有道理。但我不想全身濕淋淋的坐在車子上。

曉樂走到了大廳的前台邊,那裏有一排的雨傘。

“給。。。免費提供。”曉樂笑着說。

我們四人坐到了車裏,才發現了問題更爲棘手,因爲車子的窗戶破了,所以雨就像從四面八方湧進來的洪水一樣,淋到了我們的座位還有我們全身。

“我現在已經體會到了坐船是什麽感覺了,就當預習好了。而且。。。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洗過澡了。。。”青紅大叫着。

“我也是。。。”我說。

“當然,還有我。。。”曉樂也跟着附和:“如果現在有香波就好了。。。”

“雖然我也是。。。但是,你們還是把裸露的肌膚蓋上,不管什麽東西蓋上都可以,因爲孢子雖然在雨中無法大範圍傳播,也還是有一定幾率要了我們的命。。。”文輝說。

他這樣一說,我們的确被吓到了。連忙把多拿了些衣服把自己包裹起來,全身濕淋淋的非常的不舒服。

“将就吧。。。”青紅說:“或許,在路上遇見一部好車!”

*

果然,在開不到200米的時候,路上停着一部黑色的國産轎車。

青紅停了下來,那車門是打開的。這就是吸引青紅的地方。

“看見了嗎?我現在就要去偷這部車。”青紅說:“我已經無法忍受着寒冷的雨水了。”

大雨讓整條街道的能見度都非常的差。

“你會偷車?”文輝非常的吃驚。

我嘿嘿的笑了兩聲,但沒有回答文輝的提問,我想說,她從南部到北部這段路,就已經偷了幾部了。。。

“不是偷。。。是借。”青紅說,把身上濕淋淋的衣服蓋住了些,然後左右張望了一下。這是一個十字路口,我們原本需要直走。

路口的中央停着一部黑色轎車,車門打開着,一邊有三輛連環相撞的轎車,其中一部底朝着天,另外一部的車頭插到了路口邊的鮮花店裏。。。。

青紅撐開了雨傘。然後慢慢的走到了那部車子邊,遠遠的看着路面的一切。

我在車子裏面,不停的用手搽去臉上滴下的雨水,這樣才能讓我仔細的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我不停的打着寒顫,因爲這雨實在冰冷得讓我的牙齒上下打顫。

“她真是個勇敢的女孩。”文輝說:“難怪能活到現在。”

“她叫什麽?青紅。。對了青紅了。。。我們需要下車幫忙嗎?”曉樂說。

“即使下車你也幫不了。。。你會偷車嗎?我們隻需要拿着槍對準她的附近就可以了。”文輝說完把一把槍拿了起來,靠在了窗戶那瞄準着青紅的方向。

“一有别的什麽靠近,它就得先問問我的子彈。”文輝說。

他們在車上一邊注視着青紅的舉動,一邊說着有的沒有的事情。而我則試着讓自己調整一個好的角度和視線,看看青紅到底看見了車廂裏的什麽情況。

她始終不走近車門邊,雖然車門是打開的,她回頭望了一眼這裏。然後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車門邊。

“她幹什麽?”文輝問:“也許你們要下去幫她。”

曉樂正要推開車門下去,文輝眯着一隻眼看着瞄準鏡說道:“等等。。。”

曉樂立即停止了下車的舉動。

青紅突然猛的紮進了車廂,然後從車廂裏托出了一個死人。

那的确是一個死人,沒有任何異化的死人。她被青紅一拖,從那主駕上傾斜着倒地。

原來剛剛她之所以不靠近,是在觀察這個死人究竟是不是被感染了。

“等她發動後,我們再過去也不遲。”我對文輝和曉樂說:“不是每部車子都能成功,這是她說的。”

青紅跨過了屍體,然後打開車門,躲進了車子裏。那部黑色的停在路口的轎車,卻什麽也沒有反應。

“加油。。。”文輝說。

我想青紅現在一定正在用專業的手法連接着什麽。

我們看見了後車等閃了閃。接着青紅拉開了車門,用手比着手勢,那是個勝利的姿勢。

“成功了。。。”我開心的說。

我看着青紅,她的朝着我們這裏張望着,勝利的手勢慢慢的垂了下來,她的臉孔充滿着驚慌,她慢慢的,慢慢的把車門關了起來。。。

文輝和曉樂正在移動車廂裏的東西,好讓個位子開車門出來,我察覺到了青紅的臉色,她的眼神盯着我,又盯着後面的某個地方,她的舉動非常的奇怪。

我預感到了不好的預兆,我轉過頭來。

車子突然翻了過去。我聽見了車子撞到水泥地的轟鳴的聲,在我的耳膜裏傳來,我昏迷了。

在我要閉着眼睛的那刹那我看見了一個可怕的怪物,它的全身長滿了巨大的球狀孢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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