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日傍晚,小辛和小清一行人逃離河門輪渡碼頭,前往日光島。。。
距離胡川等人躲在葉子花酒店裏的兩個月前。
故事繼續。。。
島嶼--小清篇
舢闆船發動着馬達,傳來“答答”的聲音向着日光島前行着,河門大陸燃着黑色的濃煙,那裏是輪渡碼頭。逐漸的越變越小,和陸地上的高樓一起變成了微小的背景。
船在海上颠簸着,回頭已經可以看見那用手掌就可以遮住它的小島輪廓,夕陽已經把海面染成了紅色。
小清和阿發阿才坐在船邊。
還有望着日光島方向正在低語的蚊子和一得,現在船隻正載着他們往日光島靠近。
還有一個女人,發随風吹拂,表情木讷,眼睛裏囑着風幹的淚痕,她目睹了這場災難中,始終陪她左右,不離不棄的男人--施俊的死亡,而讓她無法接受的現實是,自己救不了他。。。
“大哥。。。那個女人沒事吧?”阿才轉頭看着小辛。讓樣子真讓人心疼。
小清回過頭,溫柔的看着她但卻充滿無奈。
“哎。。這要是換做我,我也接受不了,就如同我們一起共生死的兄弟,胖子。。。。”小清說完也低頭不語。
船上又充斥着悲傷的氣氛。
“我想胖子。。。”阿才說。
“就你想。。。雖然以前我常常欺負他。但還是覺得難過。”阿發開口。
發财兄弟(阿發和阿才所以簡稱發财兄弟)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胖子,似乎這樣才能緬懷他,但卻說得兩人不停得拭淚。
“好了好了。。。你們是要哭死勞資嗎?”小清大聲的罵道:“我也很難過,但在這個世界,現在誰能保證不死。你們别再說了。”
發财兄弟聽到後無辜的看着他們的老大,然後拭幹了淚水。
“清哥。。。”蚊子走了過來,擺酷的甩了一下他那柔順的頭發。
“叫老大!”阿才喊道。蚊子慌忙改口:“老大。。”
小清回頭望裏他一眼。
“老大。。。我和一得好像看見水裏有什麽東西?”蚊子說。
阿發和阿才立刻站了起來。
“老大。。我們去看看。。”阿發說。
他們跟着蚊子走到了船尾,在一邊的一得指着前面的海面。
“剛剛,好像看見了什麽,打起了一陣浪花?”一得說。
“我也看到的。”蚊子又甩了一下頭發。
阿發和阿才盯着那海面看,什麽也沒有。
“是不是魚?”阿發問。
“不知道。。。。”一得說。
“繼續監視。我們快到日光島了。”阿發下了命令。
日光島在他們的視線中慢慢的呈現出清晰的輪廓。
“還有10分鍾就到了。”在簡易操作室裏的小狼喊道,他個子雖然不高,長得也很對不起人民,但從小就和父親一起出海,練就了開船的本領,套用他的話,别說小舢闆船,就是油輪,他都能開動。
他講這些話是有道理的,因爲他的父親從出海捕魚開始,慢慢的開起了汽輪。當然作爲兒子的他多少都學會了本領。隻是偶爾也會吹點小牛皮。
“我們的船會靠在日光島的碼頭。。。”小狼喊道。
現在肉眼都能很清楚的辨認到日光島的碼頭,這個碼頭正對着河門大陸,所以幾乎上岸的船都是停靠在這裏。在島的背後還有另一個碼頭。日光島總共有兩個碼頭。
碼頭上隻停靠着一隻軍艦。
關于日光島,是河門的度假勝地,島上有些曆史遺迹,比如日光島最高的地方日光岩。那裏是眺望整個日光島美景的地方,是遊客必到的旅遊景點。據說,是當年一個英雄安營紮寨的地方。島上還有1500名居民居住,而且大多數都是當時遺留下來的别墅。
“大哥。。。我們到日光島後一切按計劃嗎?”阿發問。
“也隻能這樣了。我們已經沒有武器了。”小清說。
“可是。。他們會讓我們進去嗎?”阿才問。
“怎麽可能不會,你别忘記了我之所以決定和你們一起到這裏,是因爲強哥的關系。他在裏面當CM隊長。”
“強哥?”發财兄弟念叨着:“話是沒錯,但是他告訴你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
“就算兩個星期都沒關系。他以前在學校被我照顧,後來被開除後,我還叫兄弟們關照他,他現在在部隊裏,因爲這次事件成了CM隊長。去他那裏,應該沒錯。”小清說。
“反正老大說去哪就去哪。既然是強哥在裏面。那麽應該能進得去。”阿發說。
“我是怕軍事禁區能那麽容易進嗎?”阿才說。
“不容易進你還跟到船上,你不如呆在家裏等人救你好了。”阿發開口罵道:“你是不相信老大的實力嗎?”
“不是。。。我當然相信老大了。何況那麽多人都相信他。”阿才趕緊補充說道。他看見小清的餘光裏充滿着殺氣。如再不說好話,就要挨一頓打了。
“你們等着好了。”小清說。
就在這個時候,從日光島方向裏傳來一陣槍聲。
緊接着那槍聲越來越密集。
從島的中心散發出來。如同放着鞭炮一樣。
“怎麽了?”阿發和阿才看着日光島,一得和蚊子則害怕的立在船尾,正東張西望,完全亂了主張。
“有槍聲?”小狼在裏面喊道。
“槍聲好像是從島上傳來的。”阿發說。
“他NN的。。。發生了什麽事情?”小清看着那日光島罵着。
又傳來了連續的槍聲。
“老大。。。這個島不是CM隊員在河門市的基地嗎?”阿發說。
“沒錯,強哥那小子告訴我,政府把基地布置在這裏,是因爲在大陸上的臨時基地被瓦解了。這個地方應該絕對安全才是。”小清說。
“可是。。。日光島雖然是個全國聞名的旅遊景區,在這裏建立基地應該是不明智的啊。”阿發接着說道:“這裏四面環海,交通隻能靠水路和天空,我就不相信有那麽多的直升飛機可以用。況且,我們一整天都沒有見過直升飛機的影子。強哥那小子。。。”
小清的心裏略帶不安,他轉頭看着發财兄弟,他們一臉疲倦,即使是倦容也顯現着不安的影子。
“如果讓我發現強哥那小子在說大話,我就讓他死。他總不能在這個時候開勞資的玩笑。”小清恨恨的說着。
“可是。。。老大。。。強哥和你說的消息好像是一個星期前。。。”阿才怯怯的說。
“那也不可能那麽早就換地方啊!難道政府有錢就随便花啊。”小清揮拳佯裝要揍阿才,阿才也佯裝着躲過去。
“那也說不定,我雖然不懂,但河門政府本來就是這樣,在還沒有發生災難前,有哪個決策是對的。”阿發說。
“即使這樣。。。也沒有辦法,有槍聲就代表着島上有軍隊。CM的基地應該就在裏面了。”小清看着郁郁蔥蔥的日光島說道:“我們快靠岸了,要抓緊時間,天要黑了。”
“知道了,老大,我們也隻能去那裏了。”阿發說。
阿才回頭往船尾張望,他看見了一得愣在那,全身濕淋淋。
他不停得哆嗦,朝着這邊張望,那眼神裏充滿了恐懼。
他想邁開步伐離開船尾,但船一個颠簸,他坐在了甲闆上。
“喂。。。一得,你怎麽了?”阿才喊道:“看你那熊樣。。。”
一得這才哭着抖索着說道:“蚊子。。蚊子。。他。。。剛剛還在這裏整理他的頭發。。。我轉過。。身。。。他。。。”他氣喘着說不出話。
小清和阿發也聽見了。他站了起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這個小子,快說。”
小清他們左看又看,果真見不到蚊子的影子。
“老大。。他會不會整理頭發的時候掉到海裏了。”阿發說。
小清急忙大聲的喊道:“小狼,停船。”
“怎麽了?”小狼大聲喊道:“都快到了。”
“有人掉海裏了。”阿才喊道。
船停了,除了島上傳出的槍聲,現在能聽見的隻有海面波濤的聲音。
“誰掉下去了?”小狼走出船艙。
“你兄弟。蚊子。”阿才說。他們一起朝着海面看。
“你怎麽回事?人掉下去,你隻會慌張。要不是我看你,你還說不出話。”阿才罵着一得。
“我。。。沒看見。。。害怕。。。”一得說。
“先别罵他了,他本來就是膽小。”小狼說:“在學校裏也是被欺負的料。”
“他會遊泳嗎?”小清問。
“會啊。”小狼說。
“那沒有道理啊?”發财兄弟船頭走到船尾,海面上都要望穿了。何況現在找不到,待會天黑了就更然找了。
“勞資剛剛還在猶豫天黑前能不能趕到基地,現在看來,要先救他了。救完他就今天晚上先在船上過夜,安全點。”小清在海面上張望着。但除了一片茫茫的大海,什麽也沒有。
小清把目光移向了一得。
他走過去,把在甲闆上哆嗦的一得張了起來。
“說。。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看不見人?”
“我隻是轉了個身,全身就被濺濕了,我回。。。過頭,他就不見了。。我就看你們。。你們就發現了。。。”一得慌張的說着。
“勞資的!人落水你也慌成那樣。。。。”
“蚊子!蚊子!”發财兄弟和小清在船上叫着。小狼拿着一個救生圈正木讷的站着。
船在離碼頭500米的地方飄着。槍聲依舊偶爾響起,水聲也就有浪潮輕輕拍打船身的聲音。
“不可能。。。”小清說。
“嘻嘻。。。”
一個笑聲傳來,那是冰冷的笑聲,傳出這個笑聲的是小辛,她正坐在甲闆上,披頭散發的望着海面。
“這個女人。。是不是。。”阿才全身起了雞皮疙瘩的說。
“小辛。。你沒事吧?”小清走過去安慰她:“你到船艙裏休息吧,這裏冷。”
“嘻嘻~~~”小辛又笑着,臉頰上挂着淚痕。
“這究竟是怎麽了?這個瘋女人怎麽救到船上了。”小狼大聲的喊着。
“你說什麽!”阿發大聲的叱責小狼:“這是老大的意思,何況這個女人是。。。”
“别說了!統統給勞資閉嘴,繼續找蚊子啊!”
小清喊道,小狼這才知道船上這個女人是小清喜歡的女人。于是道了歉,繼續尋找蚊子。
“他。。。死了!”小辛說。然後詭異的笑着。
船上的人都聽見了小辛的話,一得哭了出來。
“不可能,他會遊泳。”小狼說:“你别亂說。可能是我船開快了,他掉下去還來不及跟上,一得,你說對不對,我現在就把船往回開。”小狼說完就要進船艙。
遠處水面傳來了一聲聲響,濺起了一陣白色的浪花。
“是。。蚊子!”阿才喊道。他們朝那看去。
“不是。。。”不詳的預感籠罩在小清的心中。他摟着發抖的小辛,小辛不停的笑着:“它追來了。。”
“誰追來了?”阿發問道。
小辛轉過頭望着阿發,她的眼神空洞,臉色蒼白,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它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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