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兩發子彈


(八)兩發子彈

我們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四方形的建築物市政府大樓,那一邊缺了一角,黑色的被火焰吞噬的焦黑痕迹讓我們心裏覺得一絲不安。

在市政府大路上靜悄悄走着路的我們,誰也沒有出聲,隻是遠遠的看見了防護欄後出現的崗亭。

路上隻剩下我們的腳步聲。

不知道是誰突然踢到地闆上的金屬物體,叮當的發出了聲響。

我們都低下了頭查看。

阿東走在最前,離崗亭也隻有幾步之遙的距離了。他蹲下從地上撿起了一枚圓錐形的物體。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好像。。。是子彈。”我說。

阿東扔掉了這個東西,他的臉上顯現出不詳。他帶領着我們穿過了崗亭。然後他停住了腳步,并且示意我們不要繼續前進。

崗亭的右邊停着一輛被腐蝕得坑坑窪窪的裝甲車。

那車身的金屬已經失去了光澤,似乎布滿了厚重的灰塵。它靜靜的停在了市政府廣場上,左手邊還有另外一輛,廣場上遍地長滿了兩人高的紅色屍菇。它們搖搖晃晃并且從那菌帽上滲着黏糊的紅色汁液。

這片另人恐懼的紅色生物一直蔓延到了市政府的另一個出口。在那缺了一邊的市政府大樓邊,一架面目全非的直升飛機已經掩蓋在那紅色的屍菇下。

我們三人看着這個景象,明白了從這裏穿過去到湖邊路是不可能了。

我們隻要在靠近一點,那麽這些紅色的東西就将把讓粘液牢牢的黏在我們的身上。

“往回走,這裏不能經過了。”阿東說。

我們往回退着,腳下的叮咚金屬聲告訴了我們,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戰争。

“我聽電視說過CM清理隊員,你發現了那先屍菇下的屍骨嗎?屍骨上黃色的衣服印着他們的标志。”青紅開口,她的觀察力似乎比我們都要敏銳。

我的确是看見了黃色的衣服,但沒有太留意。

“别說了,我們換個地方走。青紅,這裏還有路能快速的通到湖邊嗎?”阿東問。

青紅思考了一會,然後用手指指出了一個方向。

“從邊上的卒業路可以走到湖邊路。這條路不會繞遠。”青紅說。

“那我們就快點離開這裏。”阿東說完朝着青紅指的方向前進。

我們拐到了一條不寬的馬路上,兩邊都種着洋紫荊樹。路上停着一些私家車,垃圾報紙和一些塑料袋到處都能見得到。

在兩邊的行人過道上,都長着這些紅色的屍菇,它們把菌幹深深的插在了水泥地闆裏,那水泥地闆因爲屍菇的力量而破碎。邊上的森森白骨似乎已經無法滿足這些東西生長的要求了。

我們小心的舉着雨傘走路,眼睛卻在四處張望着。我們表現的非常的鎮靜,但實際上,我已經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

兩邊的沿街店面和我們經過的馬路邊并沒有不同,全都拉下了厚重的卷簾門。

隻有個别沒有卷簾門的商店,玻璃碎了一地,透過玻璃向裏張望,裏面的架子也已經空空如也了。這種情況基本上都是小賣部等賣些雜食的地方。

“阿東,青紅,等下。”我走在他們兩人的最後,他們聽見了我的說話停下了腳步。神情警惕的看着我。

“我發現了有用的東西。”我對阿東說。然後指了指我右邊的店面。一個藍色的招牌,一個大家都熟悉的标志。我看見了卷簾門似乎被人爲的破壞了。

那是一家手機店。門面不大,看不見裏面,隻能看見那白銀色的卷簾門,而且卷簾門離開了地面四分之一的距離。

“你不覺得。。。如果我們的電話能通,那就安全多了嗎?”我說。

青紅走了過來,我雖看不見她的臉,因爲我們都包裹得嚴實。但從她的眼睛我看見了她在笑。

“你說的沒錯,也許我需要一部新的手機了。”青紅說道。

我們三個人走到了手機店邊,阿東從包裏拿出了手電筒,他小心的蹲了下去,用手電筒往那敞開一點距離的卷簾門内照射。

“安全嗎?”我問。

“裏面很亂,但沒有看見那些該死的東西。”阿東說。

“那還等什麽?”青紅把雨傘收了起來。

阿東和我用力的把那金屬卷簾門往上推。但無論我們用多大的力氣都沒有用,也許這個卷簾門已經被破壞了,那些趁火打劫的人破壞了卷簾門,隻爲了偷走裏面的東西。

“我看不行,我們鑽進去吧。”阿東說完鑽進了手機店裏。我和青紅也跟着進去了。

裏面很黑,隻有那卷簾門底縫隙透進來的光,阿東不知道在哪裏找到了開關,燈打亮了。

玻璃展示櫃都已經被敲壞了,碎片落了一地都是。

“好像新款的,好一點的都被拿走了。”青紅說。

我徑直走到裏面櫃台邊,我印象中,老闆總是把充值卡放在櫃台的櫃子裏,果然,我從裏面找出了一疊。

“好多啊。”我興奮的叫着:“把他們全刮完可以一年不用交電話費吧。”

“說不定,等你刮完了後,想打一個,卻發現手機都沒有用了。”阿東說。

青紅轉過頭來應道:“那也不一定,現在都不是人工操控,都是電腦,幫我找找有沒有号碼卡,我這裏找到一部還不錯的手機,樣式也還過得去。”青紅揚了揚一台粉紅色的手機。

我們各取所需後,離開了這家店。回到了卒業路上。

“現在已經快到11點了,我們已經走了三個小時了。”阿東看了看時間。

“恩,聽你這麽一說,也許該到吃飯的時間了。”我開着玩笑。

“好啊,等下路過了麥叔叔的話,就進去點個漢堡來吃。”青紅也跟着調侃着。

我們走出了卒業路,拐到了市府二路上,從這裏就可以走到市府廣場前的主幹道市府大道,然後就可以走到湖邊路了。

市府二路上依舊停放着橫七豎八的轎車。還有一輛公交車撞在了邊上的路燈上。從那公交車的窗戶裏穿出的是那些紅色的令人恐懼的屍菇。

因爲那公交車的關系,馬路變得擁擠,我們要經過這個二路,就得經過這輛停在路邊的公交車,它斜停得角度,讓我們能過的通道非常的狹窄。

“該死!”阿東罵道:“你看見了前面那輛公交車了嗎?它把路給擋了一大半了。”

我們都目測着能經過的距離,但那從公交車裏生長出來的屍菇是個很大的威脅,如果我們從邊上經過的話,那麽誰也說不準,會不會被那惡心的粘液給濺上。

“可是,從這裏過去就可以直接走到市府大道上了。”青紅很失望的看着前面似乎無法穿越的馬路。

“或者,我們從别的路經過。”這是我所能想到的主意。因爲我可不想被那惡心的東西給要了我的命。

阿東也在猶豫,他轉頭問過了青紅:“如果從别的路走,可以繞過去嗎?”

答案是肯定的,青紅告訴我們,從别的路走,需要多耗費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那就試試我的辦法。”阿東說走到了公交車頭,然後爬到地上鑽進了車底。

“對啊。”青紅叫出了聲:“阿東哥,我真是越來越服了你了。”

阿東的辦法是正确的,隻要從車底鑽進,就可以避開那些伸出窗外的屍菇。

他慢慢的向前蠕動着前行。從車後爬了出去。然後叫道:“過來吧,很安全。”

青紅看了我一眼,她整理好背包,也從車底鑽了進去。

最後一個是我。

當我要爬進去的時候,我聽見了身後傳來了幾聲叫聲。

“吖~~~~~~~~”

那叫聲撕裂凄慘,又令人恐懼,聲音在不遠的方向,也許是在市府二路的某個地方。

我回過頭,從那車底有限的空間向身後望去。那路的盡頭似乎有影子在晃動。

我急忙快速向前,阿東和青紅把我拉了出來。

“聽見了沒有。”我說。恐懼的朝後望去。

他們點了頭。

“快走吧,不管是什麽,别讓它發現我們。”阿東繼續朝前走着,我們跟在身後。

那後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急促又淩亂的腳步聲。他的聲音漸漸的逼近了我們,青紅朝後面一望。吓得尖叫出聲。

阿東和我急忙回頭,發現從市府二路,一隻全身通紅的人,朝前伸着兩隻如骷髅般的手臂,他張着一副讓人膽寒的鋒利牙齒。唾液在不斷的噴湧着。他已經面無表情,翻着白眼,令人恐懼。

它如離弦的箭一樣,沖向了我們。

“跑啊!”阿東大叫一聲,我們才從恐懼中驚醒過來。

這個怪物,就跟我和阿東一起去光輝超市經過的大轉盤那看見的一樣。

我們三人拼命的朝前不停的跑着,跑過了市府二路,右轉進了市府大道。前面的一排排熄火的轎車擋住了我們的去路。如果繼續這樣跑下去,也許我們會跑進屍菇布下的陷阱裏。這樣也一樣難逃一死。

“青紅快。”阿東回過頭來拉住了青紅的手,我跟在身後。我們在那些熄火的轎車長龍縫隙裏穿行。試圖從那邊上的車子裏拉開一道門鑽進去,好找個地方躲藏起來。

回過頭來,那頭紅色的怪物,已經在我們不到10米的距離。

我趕緊拉邊上的轎車門,希望能找個安全隔離的環境躲過它的攻擊。

因爲,我們的速度不可能跑得過這個瘋狂的怪物。

阿東把青紅挪到了自己的身後,顯然他不想再跑了。他轉過身來,那怪物正好迎面沖來。那嘴巴裂成了長長的一道縫隙,好讓那些尖銳的牙齒咬住獵物。

阿東眼疾手快,揮起錘子正好砸中了頭部,那怪物歪倒在一邊。

我已經吓呆了,我的手還留在車門把上。

那些車門我都無法打開。如果它是撲向在阿東一邊的我,那麽,我可能就這樣被那無情的利齒給撕咬了一口,我可能感染而死,可能變成和它一樣,也可能,我就被它活活咬死。

那紅色怪物躺在一邊,從那微張的嘴巴裏留出了紅色的液體,那不是血,比血凝固。全身布滿了紅色的筋絡和濃痂。他的手腕上還帶着一個手表。

它是人變的。像我們一樣普通的人變的。感染了屍菌,然後不知道爲什麽就變成了這樣。

也許吧。

阿東依舊還沒有緩過神來,即使他幸運的擊中了這個怪物。

狠擊頭部是個有效的攻擊。

“青紅。。。你沒事吧。”阿東轉身看着吓得臉色蒼白的青紅。

“沒事。”

阿東轉頭看我:“你呢?”

“我也沒事。”

我們似乎都松了一口氣。

可是這口氣還沒松完,那二路拐角處窸窸窣窣的又傳來了腳步聲。

從那地方,沖出了兩隻這樣的怪物,其中一隻身上還穿着黃色的CM隊服。

我們誰都沒有說話。隻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它們飛一樣的沖過來。張牙舞爪。

我也放棄了開車門的舉動,我心裏想着:“我們完了。”

阿東兩手握着大錘子。而我單手握着小錘子。青紅則退到了後面,繼承起了我的工作,不停的換着轎車,試着打開車門。

“阿東。。。”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我知道我手裏的東西,不可能能像阿東一樣,奪去這樣一隻怪物的性命。

阿東的額頭也滲着汗水,他也明白,這次也不可能和上次一樣那麽幸運,哪怕一個小小的抓傷,誰都逃不了一死。

逃跑已經不可能了。

那怪物沖了過來。發出了令人膽寒的“吖~~~~~~~~~~~~~~~~”的聲音。

我握緊了錘頭,感覺到了手心裏冒出的冷汗。

那怪物面目猙獰的張開血盆大口。攤着雙臂朝我們撲來了。

“砰!!!砰!!!!”

那怪物應聲倒下,躺在了我們5步之遙。這是槍聲,我們回過頭,發現青紅也正回着頭,在我們的後方不遠,一個舉着手槍的男人站在了中間。

他的槍法如此的準确無誤,從我們身後射殺了迎面撲來的怪物。而且擊中了頭部。

他穿着一件淺藍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褲和皮鞋。銳利的眼神和輕巧的嘴唇讓人看不出來,原來是個厲害的角色。

他也和我們一樣背着個包,唯一不同的是那藍色的襯衫胸口口袋上,别着一枚金色的徽章。

他的腦袋沒有任何保護,這樣在路上一枚微小的屍菌都可能奪取他的性命。

“被它撲到可就麻煩了,”他邊說邊走了過來,收起了手槍,插在腰間的手槍套上。

我們雖然面對怪物的襲擊,但現在我們卻膽寒他的手槍。因爲在我們的社會裏,有着槍的人并不多。足夠給我們威脅了。

青紅慢慢的後退到我們中間。

“别怕。”他的樣子看上去還是很随和舒服,如果不看他的眼睛的話。但我還是不相信他。

“謝謝。。你救了我們。”青紅說。

“我隻是在附近躲藏着。聽見了你們的叫聲才發現你們。”說完他指了一邊的寫字樓:“我就在那,一層的傳達室裏躲藏,你們準備去哪?”

他手指的地方時這一帶的寫字樓“中新廣場”

“我們要去。。。”阿東剛要說。青紅打斷了她的話:“我們也和你一樣,準備找個地方躲藏。”

那男人笑了笑,樣子很随性,他明白他們三人是對他有着警惕之心。

“我從A區逃了出來,到這裏已經躲了10天了。”他說:“我是一個警察。”

我們三人各自對視了一下。我心裏原本警惕的心也落了下去。顯然青紅也和我一樣。

“A區?”青紅不解的問。

“河門市被劃分成諾幹個區域,我覺得這個辦法真是兒戲。中山路那一帶的老城就是A區,我們這裏是B區。最早進行封鎖清理的區域。但很遺憾,我親眼看着那些CM隊員犧牲在這裏。”那男的說。

“那你準備去哪?”阿東問:“是一直躲着嗎?”

那男人思考了一會。然後回答:“說真的,能碰見活人讓我很開心,這些天來這裏一片死寂,能聽見的聲音就是那些怪物的嘶吼。哪裏适合躲藏我就躲哪裏,我那躲藏的地方邊上有家便利店,但東西也都差不多了。”那男的說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我們得離開這裏,那些追你們的就是‘暴屍’,對聲音特别敏感,它們死後的氣味會吸引它們的同類,因爲它們也吃自己。”那個警察說完後,警惕的望着四周。

我們都下意識的認識到,這裏不是聊天說話的好地方。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就到我躲藏的地方聊個天,也許你們還沒吃飯,我那裏還有一點食物。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何宏剛。”

那個警察自我介紹道。

“我叫阿東,謝謝你剛才幫了我們。”阿東微笑的和那人握了手。

“我叫青紅,也謝謝你。”青紅也禮貌的伸出了手。

“我也很高興能碰見活人。我叫胡川。”

我們跟着這個叫宏剛的警察繞過了車子長龍,走到了邊上的大樓。那一樓的确有家便利店,落地玻璃被砸了碎,裏面架子上的東西也都搬了空。我們走上樓梯,進入了正門來到了大廳,大廳還算正常,一點都不淩亂。

“這棟樓原本是中新廣場大樓,裏面都是辦公的,所以選在這裏躲藏,全市封鎖後,估計來上班的人不多。所以也比較安全。”他徑直的走到邊上的走廊,走廊裏一片漆黑。

“這裏很暗。”青紅說。退到了我和阿東身邊。

“前天這裏突然停了電,我也搞不清楚,所以想換個地方躲藏。你們也别害怕,這一層我都清楚,安全。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想去知道。”宏剛說。

青紅在我耳邊小聲的說着:“我們是不是該離開這裏。”

我示意的捅了捅阿東的後腰,想表達我和青紅的想法,但阿東似乎很相信跟前的這個男人。

“到了。我想你們也餓了,無論你們要去哪,我請你們吃東西。也算是對客人的一種尊敬。”宏剛說。

我之所以對眼前這個男人不相信和不信任,主要是我長期對于警察就很不信任,雖然他們是偉大的職業。但是現在的社會還是讓我覺得失望。

“那就謝謝了。”阿東說。

他真是不客氣,我心裏想。但是能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的食物貢獻出來,讓我對他有了一點好感。

宏剛打開了鐵門,又打開了木門,裏面有扇離地很高的窗戶,光線就從那裏射了出來,很意外的,裏面竟然有電。我們這才留意到,不遠處的房間裏有着嗡嗡的雜聲。

“我從便利店搬了個發電機,放在隔壁的儲物間裏,這樣聲音就小一點,這東西老壞,昨天還修了一次。請随便坐。”他補充的說道:“隻是盡量離我在地上鋪的床遠點,我可不想讓你們身上粘的東西弄到,即使已經死的也不行。”

我們都理解,所以也選擇不坐,都站着。

我環看着四周,裏面隻有20多平方米的距離,一大半的位置上堆着箱子,裏面是一些食物。一張沙發茶幾,一個用紙皮鋪成的床,不知道哪裏弄的棉被攤在那上面,還有一間洗手間。

味道不好聞,這是我的第一個感覺。

那扇窗下有一排的電視,估計都是閉路電視,隻有一台是開啓的。畫面上就是大樓正門外的情景。

“原來你是看了這個才知道我們的。”青紅說。

宏剛點着頭:“沒錯,我正好看見。”

這樣說來,我們似乎沒有理由懷疑他是個壞人了。我看了青紅一眼。

他拿了些東西給我們吃,分量都不多,薯片和蝦條以及一瓶礦泉水。我估計那些紙箱裏也沒有什麽好東西,可能都是些空箱子。但我們現在正好也肚子餓,在這個時候,食物是比黃金還要珍貴的東西。

“謝謝。”我們說道。

我和青紅吃着那些沒有營養的零食當做主食。阿東饒有興趣的打聽着這個叫宏剛的警察的經曆。

“有槍就好辦多了。”阿東說。

“很遺憾,我的槍裏還剩下兩發子彈。”宏剛說。

“那你爲什麽不多拿點防身。”

我實在不理解。

“2号我接到命令協助CM清理隊員對A區和B區進行清理,但我們的任務失敗了,在老城區有成千上萬的紅色暴屍,還有巨大的怪物。。。。。我們分局的配備本來就不夠。我能活着逃到這裏,已經是萬幸了。”他似乎有點不想回憶那段時光,對他而言似乎是痛苦的。

我們一直躲着,隻從電視和網絡上知道外面的情況,但事實上還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而這些正是我們該要知道的,特别是本地區,因爲我們就生活在這裏。

“實話告訴你,我們要去葉子花湖。。。”阿東說。我和青紅都愣了一下,我們都是同一個想法,讓陌生人跟随還是有點抵觸。

阿東回了我們一個确定的眼神,他知道他在做什麽,我們也就随他去,畢竟我們打消了對他的懷疑。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既然這樣,青紅接着說了下去。

“我們要去葉子花湖,因爲我們要去葉子花大酒店躲藏。”

“我的意思是,你願意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去。”阿東把那地方的可能性盡量簡單的說了清楚。然後再等待宏剛回答的時候,阿東對我和青紅悄悄的說:“算他一個吧,我知道你們不是很願意,但我們需要一個厲害的人來保護我們。”

“我們明白你的意思。”青紅悄悄的說:“既然這樣,就由你說服吧。隻不過警察可靠嗎?”

“我覺得他行,至少救過我們。而且我們能碰見的人也不多。”阿東悄悄的說着。

我顯然也不可能有什麽意見。

宏剛猶豫了半響,點頭答應了。

“隻是,你的夥伴們同意嗎?”

我和青紅都點頭表示同意。

“那麽,我們就走吧,你把要的東西帶上,葉子花酒店不遠,但我們不想多耗時間了。”阿東說。

“我沒有什麽要帶上,除了這些食物。”

在這裏耗了半個小時後,我們把宏剛裏面的食物分開裝在自己的背包裏,然後我們繼續出發。但現在我們的三人小團隊,多了一個人,就是警察宏剛。

他的槍裏隻有兩發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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