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偷襲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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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生日,兩更自我哀悼一下。.

想我開這本書的時候,還沒有三十,算是風華正茂的小夥子,現在已經被人家追着**叫大叔了,真是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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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唐納所料,尼古拉斯根本不肯靠近達克甯。

維京6戰機甲的遠程火力非常猛烈,尤其是達克甯這種有錢的貴族老爺們,甚至會裝備有效射程在一千米以上的機炮。這些造價高昂的武器威力極大,特殊的破甲彈在數百米外都能夠擊穿機護甲。相對來說,用于近距離防衛的火槍威力要小很多,在和他們戰鬥的時候,至少要把距離拉近到八十米左右才會安全。

所以,其他國家的機甲和維京人交手的時候,都會不惜代價的拉近距離,一旦貼身戰鬥,機炮和火槍再想準确瞄準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偏偏尼古拉斯不肯采用公認有效的戰術,他将兩根粗大的金屬柱“粉碎者之力”豎着擋在身前,居然也遮住了大部分身體。他從唐納手裏偷學到不少技術,雙腳不停的做着各種不規則運動,再加上總是用側身面對達克甯的方向,防禦做的滴水不漏。

雖然說達克甯不斷開火,傾瀉出連綿不絕的彈雨,在決鬥場上鋪設出耀眼的火網,但在尼古拉斯不求殺敵但求自保的龜縮戰術下,居然也沒有能夠對他造成什麽傷害。

足足耗了五分鍾,達克甯雙肩上威力最大的機炮彈藥即将告罄,終于從開始的沖動當中清醒過來,這才現情況異常。他的炮彈不是穿甲彈,但由于威力大出膛度快,炸開一層複合護甲沒有問題,正面命中的話,沖擊力也足以把機甲打翻。可方才他打了足足三百炮彈出去,大多數都擊中了尼古拉斯手中的金屬柱。以炮彈的威力來說,就算金屬柱有攻城槌那麽粗,也早該斷掉了,至少該變得坑坑窪窪吧?

隻是,睜大眼睛仔細看,尼古拉斯的武器在二百多次的轟擊下依然完好無損,連表面的光澤都沒有受到影響。

不認真看還好,當達克甯把鏡頭拉到最近,再一次确認的時候,卻現占據了整個屏幕的金屬柱圖像并沒有變得清晰,而是更加模糊了。仿佛一隻蜻蜓用極高的頻率振動翅膀,你能夠看到它,卻不能準确的捕捉到完整的圖案。盯了幾秒鍾,達克甯覺得自己頭都有些暈了。

沖動并不代表愚蠢,在現對手不像自己想像中那樣不堪一擊的時候,達克甯立刻提高了警惕。

機炮沒有打中尼古拉斯的機甲,并不等于其他武器也做不到。畢竟,機炮的威力是以犧牲射爲代價換來的。達克甯還有兩挺射達到每秒鍾一百六十子彈的機槍,存彈量過了五千,隻要尼古拉斯露出一點破綻,達克甯就有把握把這幾千子彈都送到他胸膛當中去。

隻是在剛才的幾分鍾裏,他消耗的子彈太多了,現在隻剩下兩千左右,爲了等待最佳時機,達克甯不能像開始時那樣浪費了。

想到這裏,堅毅的維京騎士立即改變了戰術,機炮調成了點射模式,三秒鍾開一炮,不慌不忙的追着尼古拉斯的身體,迫使他繼續移動。

“每根金屬柱都比機甲胳膊還粗,揮動它們消耗的能量一定很大,等你能量耗盡了,看你還怎麽躲!”

達克甯不着急,尼古拉斯就更能沉住氣了,随着壓力降低,他運動的節奏也變得慢條斯理起來。平時和唐納一起做格鬥練習,經常要面對“星雲鎖鏈”水銀瀉地般的狂轟濫炸,尼古拉斯的反應度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在貼身的戰鬥中,近身武器高對攻留給駕駛師的反應時間,并不比八百米外射來的炮彈要多,所以,他應付着并不覺得費力。

格鬥場上的兩人開始消極對戰,急壞了看台内的馬拉多納。一百萬金币他不是輸不起,可戰鬥拖過三十分鍾,就證明他的眼力不如唐納。在過去的類似賭局當中,他總是輸多赢少,但那是在亞平甯格。這一次在他的地盤上還是輸給唐納,面子實在太難看了。

“上啊,尼古拉斯,他沒有子彈了,沖上去一棍子砸死他!”馬拉多納抖動着一身肥肉,汗流浃背的加油打氣。

“你可是維京王國的高級将領,公然鼓勵别國騎士殺死本國貴族……這樣不太合适吧?”唐納洋洋得意的說道。

“誰公然鼓勵了?我說的話他們又聽不到!”馬拉多納罵了句髒話,又看着屏幕上尼古拉斯那懶洋洋的機甲大喊大叫起來。

還别說,仿佛聽到了馬拉多納的聲音,尼古拉斯移動的方向生了變化。他逐步後退,将達克甯引入方才被機炮轟擊最猛烈的地方,那裏的地面早在爆炸中變得一片狼藉,達克甯不得不分出一點精力來維持機甲平衡,射擊的節奏和準确度都受到了影響。

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尼古拉斯第一次用機甲正面對着達克甯,開始提。沉重的“粉碎者之力”在他的手上輕若鴻毛,轉成了風車一般,零星射來的子彈被一一彈飛,伴着清脆的撞擊聲,碎片在尼古拉斯的身前綻放出無數星星點點的火花。

達克甯将全身上下所有的武器都打開到最高射,試圖用子彈的洪流阻擋尼古拉斯沖擊的勢頭。與此同時,在看台一側的屏幕上,顯示出經過高攝影後減播放的慢鏡頭,上面清晰的表明,尼古拉斯左手的金屬柱外形生了變化,不知道何時在兩端各彈出一個寬達五米翼片,在旋轉當中形成了密不透風的屏障,他隻用一隻手的武器就完成了防禦。

右手上的金屬柱則提到身側胸部的高度,擺出一副随時可以投擲出的姿勢。

尼古拉斯的攻擊力度馬拉多納是很清楚的,他在很多戰鬥當中根本無視對方的進攻,總是憑着無堅不摧的“粉碎者之力”把對手的**連同機甲一起撕成碎片。“隻要讓尼古拉斯貼近到六十米,戰鬥就會結束。”胖子安靜了下來,屏住呼吸,緊張的看着尼古拉斯前沖的身影。

達克甯在不停的後退,飽含殺機的彈幕依然在不停的宣洩。他後退的度遠沒有尼古拉斯快,子彈也隻能堅持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但他依然沒有慌張,冷靜的用子彈尋找尼古拉斯防守上的漏洞。

六百米,四百米,二百米……

密集的彈雨戛然而止,一直響着密集爆響的決鬥場上突然安靜了下來,機槍沒有子彈後空轉的聲音格外刺耳。尼古拉斯左手上旋轉的金屬柱蓦地停下,右手高高舉起,眼看下一刻蘊滿了粉碎力量的武器就要擲出。

達克甯陰險的一笑,停下躲閃的腳步,右手臂上的一塊護甲翻轉過來,露出一支碩大的狙擊步槍,槍口穩穩對準尼古拉斯的胸口。

長龍般的紅色焰火從槍口中噴射而出,一閃即逝,轟鳴聲傳到看台内,盡管經過拾音系統的弱化,依然震耳欲聾。

尼古拉斯像是絆到了什麽東西,又像是被人用力扔出,他的身體被看不到的力量高高抛起,重重落在了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尼古拉斯,亞平甯格之虎,号稱唐納之外一對一不敗的王牌駕駛師,倒下了。

看台裏鴉雀無聲,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馬拉多納的臉上還保持着賭局即将勝利的喜悅,笑容就僵在了那裏。

片刻後,唐納顫抖的聲音響起:“赫本,聯系護衛部隊,戰備警戒調整到特級。所有完成預熱的機甲立刻開到決鬥場,不許任何一架機甲離開,遇到沖突,允許先進攻。通知碧昂絲,讓她和親衛一起保護布蘭妮妹妹過來,告訴她,如果布蘭妮妹妹少一根頭,我就讓她去海底喂鲨魚!”

“唐納,你什麽意思?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但這是決鬥!”唐納瘋狂的命令把馬拉多納吓壞了,“你是奧匈利亞人,在維京國土上采取行動,會被當成敵意的表示!”

唐納一把揪住馬拉多納的衣領:“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決鬥的最後生了什麽!”

見自己的主官被攻擊,維京海盜們紛紛呵斥着掏出自衛手槍,赫本動作更快,唐納的話音未落,她已經把槍口對準馬拉多納的頭部:“誰也不許動!”

“都不許動手,重播一遍決鬥的最後鏡頭。”

尼古拉斯向頭部後方揚起右臂,準備投擲金屬柱,達克甯則啓動了一直隐藏的狙擊步槍,搶先開槍。槍聲響了,尼古拉斯被擊中,沖擊力掀起他的身體……

在某個鏡頭上,影像停了下來。尼古拉斯左手武器上的翼翅略略向胸口偏了一下,在達克甯開槍後,一足足半米長的子彈用音急射而來,恰好被翼翅擋住,與此同時,從尼古拉斯前方靠右的位置,另外一子彈後先至,在翼翅擋不住的側面鑽進尼古拉斯的胸膛。

尼古拉斯中彈,前進的腳步遇阻,向後抛飛,落地……

馬拉多納眼都紅了:“哪個王八蛋敢破壞公平的決鬥?先把達克甯抓起來!”他的咆哮聲在封閉看台内回蕩,“傳我的命令,哥本哈根全城戒嚴,除我的親衛隊和火蓮花護衛部隊外,所有活動着的機甲一律就地繳械,有違抗者擊斃!清查最近三天内來本城的所有駕駛師資料,将嫌疑犯統統抓起來!還有,紅魔艦隊的戰列艦提高到戰時戒備狀态,側艦炮進行能量填充,目标哥本哈根城,有機甲無法打敗的敵人就讓戰艦進行支援!”

馬拉多納的表現打消了唐納對他的懷疑:“謝謝你的理解和支持。”

“不是支持你……老子做公證人的決鬥也有人敢作弊,明顯不把老子放在眼裏!”

“對方可能是七大家族的人。”唐納又激了他一句。

“決鬥是神聖的,就是皇帝陛下也沒有權力在決鬥場上實行暗殺!維京好漢的臉都被這些雜種丢光了。”

馬拉多納比唐納還要激憤,在他的城市裏,由他充當公證人的決鬥,居然讓亞平甯格的第三号人物遭遇到暗殺,如果尼古拉斯有什麽三長兩短,别說唐納,對尼古拉斯寄予厚望的泰格家族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大屏幕上顯示,十架全副武裝的機甲包圍了達克甯,兩輛救護車和一輛機甲整備車疾馳到尼古拉斯身邊,費力的切斷護甲,準備撬開駕駛艙。

“唐納,你要不要出去看看情況?尼古拉斯的機甲不是那麽容易拆開的。”赫本輕聲提醒。

“針對破壞機甲設計的狙擊步槍如果對準普通人,你覺得會生什麽後果?”唐納冷冷的說道,扯着赫本坐到看台内的裝甲車當中,“火蓮花士兵,就近上車,小心敵人襲擊。”

這時,達克甯接通了公開頻道,怒吼道:“馬拉多納,你是什麽意思?爲什麽不宣布決鬥結果,還敢派士兵包圍我,難道你想造反嗎?”

馬拉多納不耐煩的說道:“識相的話就乖乖滾下來,不然我打斷你的狗腿!”說完,惡狠狠的挂斷了通話。

他還在罵罵咧咧:“老子這次和冰蛇家族徹底撕破臉了,唐納你小子要給我什麽補償……你什麽時候躲車上去了?”說着話,胖子辛辛苦苦的擠上車,“不用這麽小心吧?放心,我還在控制着大局。”

馬拉多納話音剛落,伴着令人心悸的呼嘯,一炮彈打在封閉看台的外側。

因爲決鬥場還沒有完全竣工,看台外隻有薄薄的一層普通護甲,别說可以防範穿甲彈的被動反應護甲,連複合護甲都沒有安裝,穿透力極強的炮彈輕松鑽開了厚達一米的外牆,在看台内爆炸開來。

高溫的氣浪夾雜着金屬碎片四處迸射,灼熱的金屬片切割空氣,出凄厲的嘯聲。兩輛距離彈着點最近的裝甲車被氣流掀起,在地上打着跟頭,撞到牆上才停了下來。

轉眼間,看台内就變成了人間地獄。被爆炸直接波及的人們在高溫下汽化,連屍體也沒有留下,隻在地面上印下了一個個模糊的黑影。十幾個人被四濺的金屬片擊中,痛苦的哀号翻滾,鮮血和肢體灑落了滿牆滿地。

幸存的人們從驚悸中清醒時,硝煙還未散盡,到處都是血迹和儀器碎片,皮毛裝飾的沙依然在燃燒着,冒出滾滾黑煙。

紅魔士兵們慌忙尋找自己的長官,找了半天才現他和唐納、赫本一起關在一輛傾覆的裝甲車内。還好從杜勒斯進口的裝甲車質量過硬,受到撞擊的同時八個保護氣囊一起打開,将他們牢牢的固定在座位上,彈片也沒能刺透車身厚厚的裝甲。

看着哀号的下屬們,馬拉多納不寒而栗,如果不是唐納防患于未然,先躲進車裏,如果不是他湊過來和唐納說話,他肯定會成爲滿地傷患中的一個,甚至在高溫下人間蒸。

臉色猙獰的馬拉多納一腳踢開湊過來幫他檢查身體的士兵,嘴中冒出連串的髒話。能夠和他一起到看台裏看決鬥的,不是紅魔艦隊的中高層軍官就是他的鐵杆心腹,别看死了的人隻有十幾個,對馬拉多納和紅魔的打擊卻不亞于沉沒一艘機甲母艦。

“泰森……我受到了襲擊,對,一顆距離狙擊步槍的子彈打到看台當中。啓動沸點計劃,指揮權限已經轉移給你。”聯系上艦隊參謀長泰森之後,馬拉多納的語氣已經冷靜了下來,隻是他臉上的殺氣更重。看樣子,就算這次的襲擊者是七大家族的人,他也不惜一戰了。

有赫本的“神之右手”幫助,變形的裝甲車們被一一打開,按照唐納的命令躲到車中的火蓮花女兵沒有人死亡或者重傷,頂多也就是被快充氣打開的氣囊撞暈過去。

“不用再躲了,這種距離狙擊步槍名叫知更鳥,射程兩公裏,隻能填充一子彈,每次射後槍體和機甲手臂都會報廢。一架機甲頂多能開兩槍。”馬拉多納簡單解釋了一句,又對着通訊器大聲調度起部隊來。

看台被擊中,開到決鬥場内兩輛救護車上的維京軍醫也吓呆了,他們扔下還在艱難撬開尼古拉斯機甲的整備車,一溜煙的趕了回來,随即投入到拯救傷員的行動中去。達克甯也不敢再頑固,乖乖從機甲上爬下,随即被維京士兵們捆了起來,關到一間空房裏。

塵煙四起,火蓮花護衛部隊的二十架機甲和馬拉多納親衛隊的三百架機甲幾乎同時到達決鬥場,唐納跳上一架機甲,用星雲鎖鏈切開尼古拉斯機甲的外殼,将他從中托了出來。

在碧昂絲和另外十架火蓮花機甲的護衛下,布蘭妮也趕到了,在機甲組成的防線後面,她對尼古拉斯做了簡單的檢查:“沒有外傷,内髒也沒有傷害,看樣子隻是昏迷過去了。”

“駕駛艙儀表上的血迹是怎麽回事?”唐納擔心的問。

“他的嘴角有血迹,我懷疑是尼古拉斯哥哥又吐血了。奇怪,如果打中他的炮彈和看台中的炮彈一樣,駕駛艙不應該這麽完整啊……”

布蘭妮随口說出的話提醒了唐納。關心則亂,他失去了正常的觀察力和判斷力,按炮彈的威力判斷,要是在駕駛艙中爆炸,尼古拉斯怕是連塊渣滓也不會剩下。

正如唐納想的那樣,在決鬥的最後瞬間,尼古拉斯用左手擋向達克甯射來的炮彈,右手揚起,準備動緻命攻擊,卻現又有一炮彈突然出現。尼古拉斯來不及阻擋,也無暇判斷炮彈的落點,隻能傾盡全力,讓“粉碎者之力”的力量覆蓋機甲的整個正面。炮彈在鑽入護甲之後,還沒有來得及爆炸就變成了碎片,尼古拉斯卻因爲消耗的力量太大,昏迷了過去。

這是尼古拉斯體内神之血液帶來的痼疾,擔心也沒有什麽用處,唐納微微松了口氣,看到馬拉多納也鑽進一架機甲,被上百架機甲層層保護起來,接通他的通訊頻道:“馬拉多納先生,不管這次暗殺的目标是你還是我,我們都必須采取有力措施制止類似事件的再次生。火器被稱爲魔鬼的武器,一個最卑微的人也可以殺死高貴的騎士,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它的威力……”

馬拉多納幹脆的答應了唐納的請求,和火蓮花部隊共享了作戰信息系統。

立刻,屏幕上多了無數亮點,數以百計的機甲封鎖了海港通往外界的每一條道路,另外一百架機甲分成二十個小隊,五架一組,掩護着步行的士兵在城内逐戶進行搜索。

哥本哈根城的建築普遍不高,根本擋不住機甲,而通過炮彈的軌迹分析,射點是城外北部的山地,所以,紅魔艦隊最精銳的6戰機甲都被派到那裏,力圖在兇手逃走前将他抓獲。

很快,搜索部隊就現了兇手機甲留下的痕迹。畢竟,在茂密的山林中,十米高的機甲要想完全掃清痕迹是不可能的。從地面壓痕、樹木刮蹭等種種迹象判斷,兇手并不是一個人,至少有一個小隊的機甲在保護他。

“知更鳥的造價非常昂貴,又是一次性的,所以很少有人使用。大部分情況下,貴族們隻是當作收藏,所以,兇手肯定是個來頭不小的貴族。”一邊往兇手逃竄的方向趕路,馬拉多納一邊向唐納介紹情況。

“冰蛇家族是最大的嫌疑人,當然來頭不小。”唐納冷笑着說道,“在維京的土地上,我不敢惹你們的大貴族,但是,這個偷襲者不管是什麽身份,我一定會殺死他!阻攔我的人,我也不會客氣!”

爲了保持高度,唐納隻轉換出了“星雲鎖鏈”,而貪生怕死的馬拉多納早早用一身厚重的複合護甲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從外形上看很複合他的臃腫的體貌,跑動時光維持平衡就成問題,更不要說全前進了。

“馬拉多納先生,我擔心拖的時間太久,兇手會逃掉。我和赫本先走一步,你和親衛們在後面慢慢追過來。”打個招呼,唐納就大踏步的奔跑起來,赫本和其他火蓮花護衛緊随其後,轉眼間把馬拉多納遠遠抛在後面。

“要不是有你在,我偷懶的話怕被你嘲笑,我才不跟你一起瘋。上次駕駛6戰機甲好像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我能跑動就不錯了。”嘴裏嘀咕着,馬拉多納放慢腳步,不緊不慢的溜達起來。

“打打殺殺的事情還是交給唐納這樣的年輕人吧,我已經不會打仗了。”

沒有别人在場,唐納和他的親衛們不用再隐藏實力,在崎岖不平樹木叢生的地形下,依然跑出了七十公裏以上的時。面對那些凸起的岩石和橫生的樹幹對于一般機甲駕駛師來說是很頭疼的障礙,唐納等人卻輕輕松松的閃避開來,如果有人旁觀,一定會産生錯覺,覺得不是唐納他們躲開障礙,而是岩石和樹幹自己讓開了一條僅容機甲通過的道路。

很快,唐納過了馬拉多納派出的搜索隊,沿着兇手逃跑的路線繼續向前追去,二十分鍾後,熱感雷達上出現了一團綠色的斑點。

不是一架,也不是五架,整整六十架機甲守在前方。

“唐納,是陷阱。看來兇手早有預料,知道我們會追上來,所以設下了埋伏。”

“我等的就是陷阱。如果他扔掉機甲逃跑,我也就沒有辦法找到他了。現在,埋伏我們的都是敵人,全部殺光就是了。”唐納冰冷的語氣中不帶一點感情。

“一公裏是敵人的有效射程,三角防禦行進隊形。”赫本指示。現在,這樣的命令已經不需要唐納做決策了。

跟随唐納的是十九架輕裝機甲,其中四架和赫本一起作爲唐納的貼身親衛,忠誠上絕無問題,都有用自己身體和生命掩護唐納的心理準備,其餘三個小隊也都是精選的王牌駕駛師。

王牌駕駛師的評選标準,是曾經打敗過十架以上的對手,這些輕裝步兵們都有着不俗的戰績,她們的成績單上,可不光是輕裝機甲,重裝步兵甚至騎士步兵都是她們勳章上光澤的一部分。

還有兩公裏,唐納朗聲問道:“我們三個人,就曾經消滅過成隊的皇城禁衛軍,你們害怕對手嗎?”

“不怕。在火蓮花的旗幟下,我們無所畏懼!”二十個女人豪情萬丈。

一千五百米,能夠看清對面維京機甲的模樣,它們排成三列,胸前都描繪着醒目的家徽。雙頭龍、冰蛇、骷髅、豎琴、黑虎、食人狼、野馬……七種不同的家徽,代表着維京王國最具權勢的存在。

原來這個陷阱不光有冰蛇家族的份,維京七大家族竟然全都到了!

唐納的度太快,雙方的對話隻有一句。

“唐納,放下你的封印卡,滾出維京,可以饒你不死!”

“死的是你們!”

唐納在三角隊列的最前端,光芒閃動下,一張張封印卡依次解封,色彩紛呈的裝備們覆蓋了全身。

火蓮花親衛們也早就啓動了轉換倉,用厚重的複式護甲将機甲保護起來,她們沒有使用武器,包括赫本在内,雙手握着清一色的塔盾。

“以爲用盾牌就可以擋住我們的子彈?”方才說話的那人冷笑一聲,六十架機甲同時擡起槍口,子彈的洪流刹那間越過了戰線前一公裏的距離,帶着死神的氣息撲向唐納。

幾乎在對手開火的同時,唐納和親衛們一起提高了度,八十公裏是重裝步兵的極限,而經過艱苦卓絕的訓練,她們都可以在短時間内用九十公裏的時進行奔跑。

因爲提前量計算錯誤,維京機甲威力最大的曲射炮彈都落在了唐納小隊的身後,直到他們迫近到六百米的距離,維京機甲隊列才更換成直射的機槍。

子彈更加密集了,尾部拖曳的火焰形成了燃燒着的布匹,一端在維京機甲的槍口,另一端是頂着洪流前進的唐納。

體積、重量和防護力僅次于預制盾牆,在防具當中排名第二的塔盾也無法承受似乎無窮無盡的彈雨,幾名火蓮花親衛機甲中彈,翻滾出隊列。

唐納抛出左手中的盾牌“歎息之牆”,星雲鎖鏈在空中将盾牌卷起,随即揮舞出一片直徑過百米的金色光霧,将整支隊伍的前方籠罩起來。

奔騰的子彈洪流遇到了礁石,無論它們如何咆哮、翻騰,都無法攻破那蘊藏着強大能量的光團,無數子彈在光團前方無奈的炸裂,卻徒勞無功。

還有四百米,維京機甲的隊列有了一些騷動,有人想讓陣線後退,有人卻想向兩側轉移,而他們的領卻認爲唐納的能力不足以支撐到戰鬥結束,希望大家固守陣線。

這些人都不是泛泛之輩,不管是爵位還是過往戰績,在維京王國都有着赫赫威名。在家族領地可以呼風喚雨,整個王國都在他們間接控制之下,正因爲如此,這些天之驕子們當中不乏桀骜不馴之徒。若不是得到了嚴令,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希望在決鬥中打敗、殺死名噪一時的6戰之狼,從而給自己的争戰生涯添上足以自傲的一筆。

六十名各大家族精英湊在一起,就算殺了唐納和他那些普通的女性重裝步兵,又有什麽值得誇耀的?

除此之外,七大家族在維京王國存在了上千年,彼此之間有過無數次合作,也生過數不勝數的糾紛,而心高氣傲的公子哥們在平時的吃喝玩樂當中,也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摩擦。你搶購了我的奢侈品,我調戲了你的女人之類,要沒有來自家族的嚴令,他們自己早就大打出手了。

這種情況下,所謂領隻是家族之間協調出來的臨時指揮員,對其他人的約束非常有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戰術,每個人都認爲自己是對的,是天才,每個人都可以列舉出一打以上的經典戰役來支持自己的觀點……

要不是唐納突進的度太快,他們就是讨論上三天三夜也不會達成一緻意見。

到了一百五十米距離,雙方距離和相對位置的變化度已經過了機甲火控系統的運算能力,維京隊伍的領無奈下,布了各自爲戰的命令。

隊列散開的同時,唐納手中的星雲鎖鏈陡然伸展起來,開始收割敵人的生命。

因爲不能使用轉換倉,也就無法使用各個等級的封印卡,維京王國的6戰機甲們都是把厚厚的護甲直接安裝在身體上,限制了運動的靈活性,像唐納那些可以增加各種屬性的裝備就更是想都不要想了。唐納的“星雲鎖鏈”沒有火炮那麽遠的射程,但是在二百米的範圍之内,任何火炮也比不上它那些鋒利的尖刺。

卷住機甲關節,一提一拉,就有一架機甲倒在地上,跟在後面的親衛們一擁而上,用沉重的塔盾一通亂砸,就算不能把護甲打爛,強烈的震動也足以把機甲裏的駕駛師打暈。

散開的維京騎士們尋找到一些空隙和機會,不斷有火蓮花親衛倒在地上,但随着唐納深入戰團,要是不想誤傷自己人,維京騎士們就隻能瞄準再瞄準,謹慎萬分的開火。

饒是如此,誤傷還是時有生,在通訊頻道中,怒罵聲此起彼伏:“王八蛋,你打中我的胳膊了。”

“混蛋,在酒吧你搶老子的女人,打仗的時候還擋住老子的視界,信不信老子一槍打掉你腦袋?”

“你會不會打仗?連起碼的配合都不懂,王牌駕駛師的名譽是貪污下屬的功勞吧?”

“瞎了眼的人才會和你配合,我上戰場的時候,你還不知道什麽叫機甲呢!”

辱罵不斷升級,有些陰險的家夥躲到外圍,開始用“誤傷”的名義教訓一下過去的夙敵。至于唐納,他死定了,多活一會,把那些讨厭的家夥幹掉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能被七大家族認可爲領,雙頭龍家族的奧蘭侯爵的威望和能力在這群人當中屈一指,看到戰局越來越混亂,頻道中的争吵已經上溯到雙方的祖父一輩,還有幾個人在外圍打自己人的黑槍,他心急如焚,連連喝斥。沒想到剛罵了幾句,就有人把他搶劫拍賣場,把幾件國寶級文物搶走的事情揭露了出來,那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奧蘭自以爲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在這種場合讓七大家族的騎士都知道了,當時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一片混亂當中,雙方還能參加戰鬥的機甲數目越來越少,當唐納的身邊隻剩下赫本一人的時候,維京的隊列也躺下了四十多架機甲。

不同之處在于,火蓮花親衛們兩架一組,始終保持背靠背的狀态,塔盾則結結實實的護住胸前,所以絕大部分都是腿部關節被打中才喪失戰鬥能力,并沒有性命之憂。而維京一方則不然,火蓮花親衛們下手又準又狠,尼古拉斯被暗算的事實也讓女人們格外憤怒,在唐納下達了格殺的命令之後,親衛們更是無所顧忌,至少有三十名高貴的七大家族騎士再也無法從駕駛艙中出來了。

高強度的能量輸出帶來了嚴重的後果,唐納看着到了底部的能量指示,再看看八架躲到遠處虎視眈眈的維京機甲,尤其是那個最冷靜,還剩着不少彈藥的家夥,不由得在心底歎息一聲:“如果尼古拉斯或者傑克遜在就好了。”

短暫的停頓給了奧拉侯爵進行内部整合的機會,現在還活着的騎士,都是些最陰險的人,見過唐納摧枯拉朽的恐怖殺傷力之後,知道不能再内鬥下去——更大的原因是他們平時看着不順眼的人都去向奧丁大神報道了——于是豪爽的答應服從奧拉的指揮。

八名維京騎士當中,有雙頭龍家族四人,冰蛇家族兩人,黑虎家族一人,骷髅家族一人。

雙頭龍家族剩下的人多,并不是因爲他們實力高上多少,隻是因爲他們不會違抗奧拉的命令而已。

“赫本,你還有多少能量?機甲損害程度如何?”

“能量還能支持十分鍾,主要部位都沒有受損。”赫本堅定的回答。偷偷用手摸去了從頭上流下,幾乎擋住眼睛的鮮血。剛才她爲了擋住一射向唐納的炮彈,不得已承受了全部爆炸的能量,廢掉了一面塔盾,還讓頭儀表盤上重重磕了一下,要不是憑着堅強的意志挺了下來,早就昏過去了。

唐納滿臉滿身都是汗水,短短的戰鬥時間裏,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全身神經都繃緊到極限,一放松下來,覺得從頭到腳都像針紮一樣疼痛。

“我不能移動了,剩餘能量隻能再動一次攻擊,還不是全功率輸出。赫本,如果你不能把他們吸引過來,就隻能一個人戰鬥了。”

赫本甜甜的一笑:“我們已經做的很好了,相信我。”

說話間,奧拉把其他七名騎士叫到了一起,重新組織好隊列。唐納能夠在高功率的能量輸出下堅持到現在已經過了他的預料,但他相信,唐納不可能還像剛開始時那樣進行防禦了。

既然維京機甲的弱點是近身作戰,那麽,就用剩下的子彈送唐納去天國吧。

槍口擡起,再次噴吐出惡魔的火焰。赫本擋在唐納前面,高高舉起塔盾。

子彈沒有落到赫本身上,一個倒在地上的火蓮花親衛突然站起來,在強勁的沖擊波連續不斷的重擊下,她的身體如同狂風中的柳條般不停搖曳,機甲外殼上出現了幾百個彈孔,卻依然屹立不倒。

她的雙腿關節早就斷掉了,所以,她是用雙手支撐着倒立起身體。兩柄短刀深深插進泥土當中,讓她宛若一座亘古長存的豐碑。

赫本的眼睛變得濕潤起來。

受到這名親衛的刺激和鼓勵,又有幾個倒在地上的女兵艱難的爬過來,用力支撐起機甲,在唐納和赫本身前組成一堵用忠誠和榮譽凝聚而成的銅牆鐵壁。

爲了盡量減少傷亡,唐納曾經給過親衛隊員明确的指示,隻要他沒有受到生命的威脅,親衛們就不要随便做出犧牲。正是基于這個原因,這些親衛才沒有固執的戰鬥到流幹最後一滴血。

隻是,現在,她們認爲已經到了必要的時刻。

她們的機甲已經受損、殘破,她們的身體也許受到了重創,但她們還有一息尚存,她們還能移動。

——就算沒有機甲,她們也會用血肉之軀保護好她們心中的英雄,心中的神。

奧拉侯爵第一個停了下來,随即有第二個,第三個,八名維京騎士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盡管他們都有親衛,他們也無數次靠着親衛的犧牲而保住性命,但沒有哪一次像火蓮花親衛一樣觸目驚心。

“你們……都給我讓開。”唐納的咆哮聲格外凄楚,“我還沒有失敗,沒有淪落到讓女人保護的程度!”

沒有人回應,親衛們用沉默表達着她們的感情和意志。

唐納想要揮起鎖鏈,把擋在身前的女孩們掃開,手臂卻被赫本緊緊抱住:“唐納,你的能量要留下來,用來給我們報仇,而不是讓我們的犧牲變得毫無價值。”

唐納聽得出,赫本說的是“我們”,而不是“她們”。

“我不允許!你已經替我死過一次了!”唐納猛地把赫本摔倒在地,鎖鏈上金色的光芒閃過,親衛的手臂紛紛折斷,無力的墜落在地上。

唐納的能量……耗盡了。不管是什麽高級裝備,是聖器還是神器,沒有能量,它們就是一塊廢鐵。

奧拉侯爵有些幹澀的聲音在戰場上響起:“唐納先生,您和您的親衛赢得了我的尊重。出于不得已的原因,我們不能讓您活下來,但我保證,您的親衛會得到貴賓般的安排。”

槍聲再次響起,唐納無奈的閉上了雙眼。

難道說,他的夢想,他的征程,就到此爲止了嗎?

預料中的沖擊和爆炸沒有生,反倒是奧拉侯爵臨死前的質問傳到耳中:“你是誰?爲什麽要這樣做?”

用電池的後備能量打開駕駛艙,唐納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維京騎士剩下的八名騎士當中,冰蛇家族的一名騎士躲在最後面,此刻,他雙肩上的機炮噴射着無情的火焰,一炮彈從後方準确的打進同伴的後心,連另外一名冰蛇家族的成員也沒有放過。

二十秒時間,方才還穩占上風的維京騎士們就紛紛倒地,斃命當場。

“你……你是誰?爲什麽要幫我們?”剛剛從地上爬起的赫本質問。

“唐納應該對我的聲音不陌生。我不是在幫你們,隻是完成自己的任務而已。”那名冰蛇騎士口中說着話,手裏也不肯閑着,在那些之前被唐納打倒的維京騎士身上每人補了幾槍,确信他們都死掉了才罷手。

“于連,你是冰蛇家族的機甲教練,于連子爵!”唐納失聲驚呼。與其說他聽出了于連的聲音,還不如說他看出了對方移動的方式。那種精準而簡練的步法,沒有上萬次的基本功訓練是學不來的。

冰蛇騎士的機甲停下腳步,駕駛艙打開,于連從中走了出來。他向着唐納深深行禮:“對您受到的損失我深感抱歉,唐納先生。希望您諒解,沒有絕對把握,我不敢貿然行動。”

唐納一**坐在舷梯上,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遠方,大隊機甲奔走形成的煙塵越來越近,馬拉多納終于拖着他的大肚腩和肥碩的機甲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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