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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蓮花輕裝步兵培訓基地舉行了自籌建以來的第一次盛大活動:迎接菲真兒公主殿下出使歸來。.neT
讓基地全體官兵興奮不已的,不光是親眼見到了尊貴的公主,更因爲,公主殿下竟然身穿繪有火蓮花标記的軍禮服出現在人們面前。
當菲真兒從指揮車上緩步而下,登上一輛裝甲運輸車的時候,高昂的歡呼聲達到了頂點。不知道誰帶的頭,“公主殿下萬歲”,“火蓮花萬歲”的聲音響徹雲霄。
在菲真兒的堅持下,本想遠遠躲開的唐納隻能登上運輸車高高的平台,站在公主殿下的身邊。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視。他看到了被太陽曬成大麥褐色的阿妮塔,看到了雙手掩面泣不成聲的莎朗,看到了忘我的呼喊的,最忠心于自己的火蓮花輕裝步兵師士兵,看到了……早已痊愈,正在人群中不停跳起來揮手的那個女兵。
那個曾經用身體擋住襲往自己的投槍,險些喪命的女兵夏洛蒂。
難以名狀的豪氣瞬間充滿了男人的心胸。
“唐納,對你的士兵們說幾句吧。”菲真兒微笑道。
近距離看她,才現,雖然公主殿下做了精心的妝飾,眼圈周圍還是有些浮腫。不知道是因爲哭過,還是徹夜未眠的緣故。
唐納謙卑的後退了一步,恭敬的說道:“他們都是爲了公主殿下您而來的,還是請您給他們訓話吧。”
菲真兒沒有推辭,她高高挺起胸膛,迎着初升的太陽,高聲道:“火蓮花培訓基地的官兵們,感謝你們的盛情。”
下面是海嘯般的回應:“公主殿下萬歲!”
“我很高興看到,火蓮花這個原本隻是輕裝步兵團的番号,壯大到了今天的規模。我希望你們和我一樣,爲胸前的火蓮花徽标而倍感自豪。因爲,你們是一個曾經創造過奇迹,還将繼續創造奇迹的群體。”
周圍的官兵們,尤其是原火蓮花輕裝步兵團的士兵們驕傲的挺起胸。
陽光灑在人們的身上,火紅色的花朵似乎有了生命,燃燒、升騰着不滅的火焰。
“我的自信,來源于你們這個最有戰鬥力、最有活力和最有創造力的團隊,更源自于你們的長官,朱庇特大神寵愛的驕子,‘朔風飛揚’唐納*達*沃爾夫子爵。我相信,在他的帶領下,火蓮花終将成爲世界上最耀眼的花朵!”
掌聲和歡呼聲中,阿妮塔沉穩的聲音響起:“我們是火蓮花!”
“唐納的火蓮花!”
先是原火蓮花輕裝步兵團,後是火蓮花輕裝步兵師,最後,所有的官兵一起,将右手放在胸前的火蓮花徽标上,用震耳欲聾的聲音呼叫:
“唐納的火蓮花!”
三萬人的齊聲呐喊,在曠野上遠遠的擴散開去。
沒有人再顧慮,在公主的面前表示出對長官個人的崇拜和忠誠有什麽不對,就好像他們方才喊出“公主殿下萬歲”的時候,也沒有考慮這是隻能對皇帝陛下才能說出的口号。
看着群情洶湧的人們,菲真兒微笑着,用隻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唐納,我很羨慕你,有這樣一支忠心耿耿的軍隊。”
唐納臉色微變,再後退了一步,單膝跪在地上。
人們看到了運輸車平台上的變化,6續停下了呼喊,場上一片寂靜。
“尊敬的公主殿下,以朱庇特大神的名義誓,我,和我的火蓮花部隊,永遠将忠誠獻給您。”
将菲真兒請進緊急趕着修建起來的賓館當中,唐納立刻驅車趕往基地大禮堂。
在那裏,還要再舉行一次歡迎會議,是唐納更加期待的歡迎會議。
連級以上軍官們早已整齊的坐好。
穿着乳白色駕駛師制服的輕裝步兵師軍官,穿着米黃色軍服的整備師軍官,穿着黑色軍服的重裝步兵陪訓軍官,穿着紅色軍服的培訓騎士團官兵……
數百名不同兵種的軍官用崇拜的目光注視着走上高台的唐納。
大禮堂一側巨大的屏幕上,不停滾動播放唐納參與的各場戰鬥。
在阿姆斯特朗港口,等待出海的前夜,數千名強盜襲擊使團駐地,唐納挺身而出,毅然用沒有經過預熱的機甲迎戰。“星雲鎖鏈”初試鋒芒,充斥整個屏幕的金色閃電第一次震撼了人們的神經。
在大海之上,護送使團的維京海盜艦隊遭遇另一艦隊襲擊,唐納借用封印卡“歎息之牆”出戰,屏幕上絢爛的五彩光芒告訴人們,朱庇特大神的恩賜降臨到唐納的身上。從海水中扶搖而起的火色巨鳥,讓全場軍官同聲驚呼,接着是一片對大神的禱告聲。
英格爾王國營救被海盜襲擊的多佛爾海港之戰,海外遠征維京“金棕榈”艦隊之戰,蘭登城外協助理查王子與菲利普王子之戰……唐納用無可争議的一場場勝利,征服了哪怕最桀骜不馴的心。
屏幕上最後出現的,是唐納和史泰龍在那不勒斯港口的那場決鬥。伴音中,一個悲傷的聲音念誦着馬泰爾三世去世的通電,當看到唐納因爲得到這個消息,驚愕下停止了作戰動作,被史泰龍用戰錘擊飛的時候,盡管知道他已經平安歸來,還是有不少人痛苦的叫出聲音,更有一些女兵忍不住低聲哭泣起來。
在人們的眼中,大禮堂前方的高台上,唐納的身影越來越高大起來。
風紀司南方局代理局長皮耶羅,參謀主管尼古拉斯,基地代理長官阿妮塔,教導處主任長官莎朗,火蓮花騎士團團長拜克漢姆,情報主官伊莎貝爾……火蓮花輕裝步兵培訓基地的高級領導們跟随在唐納身後入場,一一坐在他的兩側。
有人突然現,台上的這些人,軍銜最高的隻是上校,而年齡最大的拜克漢姆,也沒有三十歲。
世界軍事史上,過三萬人的軍隊,領導層如此年輕的,隻有過一次。
三十年前,不敗戰神拿破侖帶領的那支橫掃大6的隊伍。
想到這點的軍官們饒有興趣的看着台上的長官們,心中暗自猜測。
菲真兒公主兼任火蓮花輕裝步兵培訓基地副主任長官的命令,軍務部已經批準,可今天的會議偏偏沒有她參加。大屏幕上,除了唐納之外,其他人的戰鬥影像統統被剪裁掉了。
唐納,或者策劃這次會議的人,想表達什麽意思,頗爲耐人尋味。
唐納一向沒有長時間開會的習慣,先介紹了幾個相對來說比較陌生的面孔之後,便直接進入了正題。
“先,我代表火蓮花輕裝步兵培訓基地歡迎拜克漢姆團長、馬歇爾副團長的加盟,有你們在,實戰演練将會更加真實、更加激烈。”
拜克漢姆和馬歇爾連忙站起,向人們敬禮。
唐納的第二句話,就引了哄堂大笑:“我和阿妮塔長官、莎朗老師分别已久,有很多話想說,所以,今天的會議不會很長,請大家放心。”
對于在座的人們來說,生性風流的唐納與幾位女士的關系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聽到他的話,不少人流露出心領神會的神色。
就算是聊天,估計也會在床上聊吧……
“很快,我就要護送公主殿下趕赴都林,所以,對于基地的培訓工作我不會過多插手。而且,阿妮塔和莎朗做的很好,我非常滿意。我隻有一點要求。”
唐納突然嚴肅了起來。
“從機甲在軍隊當中大規模普及以來,戰術早已經成爲固定的套路。我們輕裝步兵的任務,就是掩護重裝步兵和騎士步兵,就是送死。但是,自從我擔任火蓮花輕裝步兵團代理團長之後,雪原反擊戰役上,我的士兵們用鮮血和生命向世人證明,這個觀點是錯誤的!”
“給我們一件優質的制式裝備,我們就可以打敗重裝步兵!
給我們一件名器,我們就可以和騎士抗衡!”
唐納沉默了一下,給人們一段理解沉澱的時間。
被緊急命令調到基地的輕裝步兵們,很多都參加過四年前對法蘭斯殖民軍的戰争和去年的雪原反擊戰役,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所以,在唐納說完這幾句話的時候,她們不但沒有熱血沸騰,反而沉默了下來。
輕裝步兵和重裝步兵之間的差距,不隻是裝備那麽簡單。I
單說實戰演練,爲了節省維護開支,輕裝步兵真正駕駛機甲進行訓練的時間,不足重裝步兵的三分之一。
機甲裝備、士兵待遇、駕駛師素質、戰術要求,兩者都相差甚遠。
更不要說騎士步兵了。
唐納話聽上去豪氣萬丈,有多少可行性呢?
年輕的主任長官繼續道:“也許你們還在懷疑,也許你們憑着自己的經驗和知識,對我的話不夠信任。沒有關系,暫時,我不需要你的信任,隻需要你們的服從。”
“如果你們對于打敗騎士步兵沒有興趣,那麽我可以告訴你們,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可以保證一件事。”
唐納停了一下。
會場内鴉雀無聲。
“按我的要求去做,你們可以活着回家。”
和前面的豪言壯語比起來,這個目标顯得非常好笑。幾名剛剛換上胸徽的騎士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他們的笑容便在全場熱烈的掌聲中淹沒了。
他們不是輕裝步兵,所以,他們不明白,平均傷亡率高達六成的輕裝步兵,對于生還有着多麽強烈的渴望。
對于一個見慣血與火的妙齡少女來說,有什麽比服役幾年,帶着一筆錢回家,嫁給一個喜歡的男人,生個可愛的寶寶,舒舒服服過完下輩子更有吸引力呢。
掌聲中,唐納坐回自己的位置。他那俊朗的面孔上,帶着讓人信服的微笑。
阿妮塔第二個站起,隻說了一句話:“唐納大人将護送公主殿下去都林,爲培訓基地争取一百個男爵的爵位作爲獎勵。”
頓時一片嘩然。
要知道,去世的皇帝,馬泰爾三世陛下,對于爵位的賜予不是一般的吝啬。而無故剝奪大貴族爵位,抄家滅門的事情又做過太多,所以,在奧匈利亞王國的軍方,爵位是一件非常珍貴的事情。
别人不說,就在唐納身邊坐着的人裏面,便有阿妮塔、莎朗、伊莎貝爾三個女人出身于大貴族家庭,都是因爲叛國等重罪才被配到輕裝步兵部隊的。
如果唐納真的可以争取來一百個男爵,便意味着有大半個連的輕裝步兵可以擺脫平民的身份,成爲貴族。
成爲可以裝備高等級封印卡,免除稅負,終生受到國家供養的貴族。
這個誘惑到底有多大,看看唐納爲之付出的努力便明白了。
眼看會場的氣氛有些失控,一直冷着臉的皮耶羅站了起來。他隻咳嗽了兩聲,會場便恢複了寂靜。
風紀司的威風,是一個方面集團軍司令都比不上的。
之所以皮耶羅可以坐在唐納身邊,成爲唐納之外的第二号人物,是因爲兩人間的另一重身份。否則,即使是南方集團軍指揮部會議,如果皮耶羅出席,司令也要乖乖把主位讓出來。
皮耶羅陰沉的目光投向方才吵鬧最厲害的角落,目光所及之處,人們都乖乖低下腦袋,唯恐自己的相貌被他記住。
“所有今天違反紀律的人,自己到師級風紀部門領處分。”皮耶羅的話像在冰箱裏凍了兩天,就是摸一下都會被凍傷,“按照幾個月前的命令,今天起,我的風紀司南方局代理局長職務,轉由唐納大人擔任。”
這個言沒有在預定的議程當中,所以唐納也有些意外。皮耶羅剛剛坐下,他便湊過去,兩人關掉麥克風談了幾句什麽。
難得的,皮耶羅露出了很無奈的表情。
唐納再次站起:“我接到任命的時候,和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同,所以,如果我依然按照那個命令接任南方局局長職務,就違反了實際軍職人員不得擔任風紀司領導職務的命令。當然,以風紀司總糾察處現在的狀況看,大的人員調整暫時不會出現,所以,我依照職權宣布,任命皮耶羅、伊莎貝爾爲風紀司南方局副局長,同時,成立風紀司亞平甯格分局,局長由皮耶羅兼任,命令即時生效!”
“唐納,你做得很好。”緊緊握着男人的手,莎朗的臉上滿是欣慰和眷戀。
會議一結束,各兵種各部門長官便懂事的乖乖回去了,連赫本、伊莎貝爾這些總是和唐納形影不離的人也不見了蹤影。
莎朗本來拉着阿妮塔一起回宿舍,半路上接到了一個急電,阿妮塔隻好依依不舍的邊罵着髒話邊離開了。
這樣,宿舍當中,隻剩下莎朗和唐納兩個人。
曆盡劫波,深愛着的兩人終于再次重逢了。
“我做得不好。”看着莎朗消瘦的臉龐,唐納痛心的說道,“沒有能夠照顧好你,保護好你,是我的錯。”
“你說錯了。”莎朗搖頭道,“你不需要自責。你不明白嗎,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所以,你做得越好,越成功,就越沒有人敢惹我。如果你在英格爾有什麽閃失,我恐怕早就被人抓走了。”
唐納擁住了久别的女人:“是啊,你是我的女人。這一次,我們終于可以永遠在一起,再也不用分開了。”
将頭靠在男人的肩頭,莎朗覺得心中一片甯靜:“經曆了那麽多事,我現在什麽也不願意想,什麽也不願意做,隻要能抱着你,就會忘記所有的恐懼和煩惱。”
“我終于成爲了一名子爵……你跟我一起回都林吧,我們祭奠一下你的父親大人,然後我們就結婚。我想,他老人家應該不會反對我們的婚事了吧。”
想到父親,原王國财務尚書雷歐*達*艾伯特伯爵,想到當初他和唐納的談話,莎朗悲喜交加,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
“貴族不能與平民通婚,這是憲法中明文規定的。”
“我會成爲貴族的。”
“你怎麽成爲貴族?王國允許建立功勳的平民成爲高級将領,卻從不輕易給他們爵位。如果你在都林附近的防區,或者西部集團軍,到退役也不一定遇得到戰争。”
“我會讓莎朗幫我找一個有戰争的地方。”
“所有的人都想在戰場上升官财,但是很多人在戰争打響的第一天就屍骨無存,你怎麽能夠保證活下來的是你?”
“因爲我是最強的!隻要給我機會,我會讓您,讓莎朗見證一個神話的誕生!”
“這麽說,你要的不是金錢和權勢,而是一個機會?”
“當然,唾手可得的東西有什麽意思?用自己雙手掙來的才是真正屬于我自己的。”
唐納得到了機會,唐納讓莎朗和雷歐見證了一個神話的誕生。
而且,這個神話遠遠沒有到達盡頭。不管是唐納身邊的人,還是注視着他的旁觀者,都不知道他還能走多遠,還能夠飛多高。
可惜,這一切,以叛國罪名被處死的雷歐*達*艾伯特伯爵再也看不到了。
“不要傷心了,隻要你能過的幸福,他在天堂也會開心的。”唐納輕聲勸慰。
這是純粹的勸慰了。也許個别大貴族死後有上天堂的可能,但怎麽也不會輪得到雷歐。
身爲原财務尚書,手下掌握着情報偵緝部門黃金導盲犬的雷歐,因爲他而倒台的貴族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在他被馬泰爾三世下旨捉拿審訊的時候,不知道多少貴族額稱慶,奔走相告呢。
不過,此情此景之下,就算是睜着眼撒謊,唐納也隻能編些讓莎朗寬慰的話出來。對于傷心中的女人來說,男人的軟語安慰永遠最有殺傷力。開導了半晌,莎朗的眼淚終于漸漸止住了。
其實,莎朗的傷心,不光是因爲想到了去世的父親。家族乍逢大變,親人紛紛被殺,從一個人人尊敬養尊處優的貴族小姐,一下子變成了逃亡的罪犯,那段時間的經曆,至今還經常出現在莎朗的噩夢中。
偏偏唐納又遠在英格爾,不在莎朗的身邊。雖然說有軍務部風紀司庇護,一路逃亡有驚無險,最後更在聖主祭祀米開朗基羅的特赦下洗清了原本就沒有的“罪責”,隻是回想起來,莎朗難免心有餘悸。
若不是忙于培訓基地的建設工作,每天刻意讓自己的身體和精神忙碌到極限,恐怕莎朗早就崩潰了。
終于,唐納回來了,終于又可以靠在他堅強寬厚的肩膀上了,莎朗繃緊了幾個月的心弦松了下來。
在唐納準備和她親熱一番的時候,莎朗卻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
今晚,也許她會做個好夢吧。
當阿妮塔處理完緊急公務回來的時候,還特意在卧室門外聽了聽。唐納在某個方面的持久力她有切身體會,誰知道他和莎朗久别之後,會不會“戰鬥”到現在。意外的是,聽了半天,卧室内一點異常的聲音也沒有。
推門進去,阿妮塔看到莎朗躺在床上沉睡,唐納坐在床邊,右手和莎朗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左手手拿着一疊文件正看的入神。
看到阿妮塔進來,唐納放下手中的文件,示意她做到自己身邊。
“我看了你寫給我的簡報。這段時間你做的不錯。”
阿妮塔沒有做團級以上長官的能力,這是當年她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可是唐納離開的時候,火蓮花已經成爲一個師級建置。
交給别人管理,唐納肯定不會放心,阿妮塔隻能硬着頭皮去做代理師長的工作。
團級建置還隻是單純的戰鬥部隊,到了師一級,牽扯的東西便涉及到方方面面,爲了做好管理,給唐納鍛煉出一支精銳部隊,阿妮塔殚精竭慮,豈止是一句辛苦就能夠包括的?
好容易讓火蓮花輕裝步兵師的工作走上了正規,軍務部一聲令下,整個南方集團軍的輕裝步兵,上萬人的駕駛師,兩倍于此的整備師和其他後勤人員成爲阿妮塔的屬下,還有億萬計的資金、數萬人的建築隊伍開赴亞爾皮斯山腳。
建設一個培訓基地,需要各種各樣的物資、儀器設備,光目錄就厚達半米,第一次看到相關材料的時候,阿妮塔哭死的心都有。
若不是莎朗及時趕來,若不是尼古拉斯找來幾個軍事指揮和建築方面的人才支援,若不是心中惦記着遠方的唐納……阿妮塔早就撐不下去了。
不記得有多少次,一個人拎着濃烈的麥酒,躲到樓頂的無人處,一口酒,一把眼淚的洩。可是酒喝完,酒瓶摔碎之後,她還要回到崗位上,爲總數接近十萬人的軍隊和建築工人操勞。
這一切的一切,隻是爲了聽到這句話。
“這段時間你做得不錯。”
阿妮塔抱住唐納,千萬般委屈郁積上心頭,最終隻說了一句話:“吻我……”
隻有左手自由的唐納沒有使用什麽溫柔的手法,一把便撕開了阿妮塔的上衣,下一刻,他的手重重握在女人高聳的山峰上。
口中逸出一聲呻吟,隻一下,阿妮塔便軟倒在男人的懷中。莎朗就在床上睡覺,她不敢出太大的聲音,開始時還能夠咬牙忍住,等到唐納的手掌掀開女人的裙角,沒入幽邃溫軟的深谷中時,阿妮塔實在堅持不住了,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肩膀。
旁邊有人的情況下,阿妮塔似乎覺得格外刺激。當唐納讓她趴在床邊,從身後緩緩貼近她的時候,兩人剛剛接觸,阿妮塔便覺得眼前冒出無數的金色火花,一股激流讓她的腦中變成了空白。
也許,準備好和莎朗親熱,卻因爲她睡着而沒有得逞的情況,使得忍了半天的唐納比平時還要英勇了幾分。從莎朗手中抽回自己的右手,男人用兩隻手掐住阿妮塔纖細的腰部不停的沖刺。到後來,阿妮塔在一次次高峰中耗光了所有的力氣,軟軟的趴在床上,任憑身體被唐納有節奏的沖撞。
沉溺于**中的兩人都沒有現,躺在阿妮塔不遠處的莎朗在唐納抽出手的時候便已經醒了。知道兩人在自己旁邊做這種羞人的事情,莎朗隻能繼續閉着眼睛裝睡。
雖然說唐納和阿妮塔都盡量忍住不出聲音,可是大床節奏感極強的顫動,兩人急促的呼吸,身體碰撞的拍擊,莎朗全都感覺到了。
不知不覺間,莎朗覺得自己的身體生了變化。一股熱流從兩腿間升騰,逐漸傳遍了全身,不由自主的,她開始用和阿妮塔一樣的頻率呼吸,皮膚變得炙熱起來。
“看來,最近一段時間你真的太累了。雖然過去你的腰肢就很細,可是現在我用兩隻手都能握過來了。”伏在阿妮塔的身上,唐納輕聲調笑道。
“我不辛苦……真的……”阿妮塔覺得自己幸福到了人生的極點。
“幸好,這裏不會瘦下來,反倒顯得更加挺拔了。”唐納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随即,吮吸的聲音傳到莎朗的耳中。
一聽就知道唐納在做什麽動作,好久沒有和唐納親熱過的年輕老師覺得自己胸前也逐漸堅挺了起來,沒有脫掉的外衣摩擦着,束縛着,讓她很想馬上脫光所有的衣服。
仿佛聽到了她心中的聲音,一隻手摸索過來,開始解開莎朗的紐扣。
睜開眼睛,映入莎朗眼簾的,是唐納迷戀的眼神,因爲滿是汗水而顯得更加迷人的臉龐,還有**的身體……
“不要在這裏!”莎朗不由出一聲驚叫。
阿妮塔輕笑着:“方才你看到我們了,現在我看看你們又怕什麽?”
“不行……我沒看,我隻是……聽到了。”
阿妮塔捂着嘴,随手抓了件衣服遮住身體:“原來莎朗喜歡聽啊。我去洗澡,你們不用害羞,盡情享受就是了。”
莎朗的臉更紅了,剛要反駁什麽,唐納火熱的嘴唇已經湊了上來。
阿妮塔洗完澡,讓親衛從基地的軍官食堂帶來一桌食物,都收拾好的時候,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唐納和莎朗兩人這才洗完澡走出來。看着要挂在唐納身上才能走動的基地教導處主任長官,阿妮塔又是一陣大笑。
“你能比我好多少,居然還敢嘲笑我……”莎朗仿佛突然有了力氣,撲到阿妮塔身上,兩人一陣厮打。
從冰桶當中取出冰好的美酒,倒入三個玻璃杯當中,唐納舉起酒杯:“不要玩啦,大家都累了,先吃飯吧。這一杯酒,是我感謝你們的。”
兩個女人整理了一下衣服,端起酒杯。
阿妮塔:“不用感謝我,不過希望以後不要再給我這麽重的擔子。”
莎朗:“嗯,她身體不好,唐納對她要溫柔一些,不然她會感覺有壓力的。”
兩個女人又打成一團了。
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兩個女人,唐納慢慢喝光杯中的酒。
如果可能的話,時間就停滞在今天,停滞在此時此刻也好。
留給情人們溫存的時間并不多。
雖然說唐納口口聲聲說沒有時間管理培訓基地,但是他很清楚,這股力量,将成爲他更進一步的最大助力,是決不能有絲毫放松的。
否則,辛辛苦苦幾個月,到了最後讓别人把軍隊調走,唐納還不得把自己恨死啊。
吃完一頓充滿溫馨的晚餐,阿妮塔和莎朗分别向唐納彙報最近一段時間的情況。
雖然在唐納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每天也要給他提供大量的資料,不過大部分都是和國内局勢有關的情報,關于培訓基地,因爲暫時沒有什麽作用,唐納了解的并不多。
聽了一半,唐納便下令将尼古拉斯和伊莎貝爾叫了過來。
很多事情,沒有尼古拉斯這個參謀主官出謀劃策,沒有伊莎貝爾的情報支持,唐納總覺得沒有把握。
火蓮花輕裝步兵培訓基地的建設,到現在爲止主體工程動工還不到一個月,之前一段時間,全都用來建造簡易軍營上了。畢竟上萬架機甲集結在一起,連同需要精心保管的封印卡,隻使用帳篷是不行的。
按照規劃圖,先修好道路,如山般的物資分門别類堆積起來。好容易将使用預制件搭建的臨時軍營修好,菲真兒将要回國,并在培訓基地停留的消息便了過來。雖然現在國内一片混亂,對于基層軍官來說,應該做到的事情肯定不能欠缺,所以,阿妮塔隻能暫停了大部分工作,優先建造起了一座高标準賓館。
如果掀起賓館的地毯來就會現,地面上的水泥還沒有幹透呢。
“也就是說,培訓基地實際上還沒有正式動工?”尼古拉斯問道。
阿妮塔歉疚的說:“是的,對不起……”
“做得好。”尼古拉斯大喜,“我還擔心你們消耗的物資太多呢。既然沒有動工,就暫時不要繼續了。”
“爲什麽?”唐納奇怪的問道,因爲不了解情況,他和尼古拉斯并沒有就培訓基地的建設情況做過太深入的探讨,所以不明白爲什麽尼古拉斯突然冒出了這樣的意見。
“根據伊莎貝爾剛剛得到的情報,昨天晚上,王國六個大家族的族長湊到匈牙利亞的布達佩斯,與鐵托王子進行了秘密會談。會議的具體内容還沒有透露出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六個大家族都在某一地區擁有一定的自治權力。所以我們認爲,他們有可能是在商議地區自治的問題。”
這個消息的确很重要,不過,和火蓮花培訓基地的建設有什麽關系呢?
尼古拉斯打開一份軍用地圖,耐心的和唐納解釋。
“跨越亞爾皮斯山脈到達亞平甯格半島的道路,如果是大規模機甲部隊調動的話,隻有三條,其中距離南方集團軍駐地最近的那條,就從我們的基地穿過。所以,如果在不遠的将來,我們準備争取更大的主動,就不能将主要的力量集中在這個地方。”
在座的幾人都明白唐納的意圖,所以尼古拉斯不用再多解釋什麽。
不管誰當上皇帝,如果想要剝奪唐納對于培訓基地的控制權,唐納肯定不會同意。但是,如果國内五大方面集團軍中的任意一個越過亞爾皮斯山脈,攻擊唐納,以唐納現在擁有的力量,是無法抗衡的。
基地建立在必經之路上,缺乏足夠的縱深,很容易被人一窩端掉。
“即便不考慮國内的因素,我們要想從法蘭斯人手中奪回半島全境,也不能将基地建在這裏。畢竟,我們距離任何一個港口和法蘭斯軍隊的常駐城市都太遠了。所以,我認爲,我們應當以逼迫法蘭斯人退兵,或者随便哪個理由,将培訓基地遷到亞平甯格半島腹地。”
唐納若有所思的點頭道:“你覺得,我們去什麽地方好呢?”
尼古拉斯的手指沿着地圖劃過一道弧線,然後在一個點上按下:“這裏。”
“羅馬鎮?”莎朗皺眉道,“羅馬鎮的面積太小,人口也少,并不适合大部隊駐紮。況且那裏交通不便,我們過去之後,後勤補給會成爲很大的問題。”
伊莎貝爾道:“莎朗老師多慮了。你們也許還沒有想到,爲什麽軍務部會一反常規,将建設基地的巨額資金一次性打到帳上。我們都很清楚,唐納是個好财如命的人,軍務部難道不擔心唐納卷款潛逃嗎?”
唐納摸摸頭,苦笑道:“原來在你們的心裏,我的人品如此不堪啊。”
幾人小小的嘲笑了他兩句,伊莎貝爾繼續說道:“根據一些情報顯示,軍務部這麽做的目的有兩個。第一,他們希望唐納看上這筆錢,拿着逃走。如果在我們的支持下,唐納潛逃到法蘭斯或者維京王國去,單憑派來學習的這些輕裝步兵是攔不住他的。而軍務部,就等于用一筆資金,踢走了最大的不穩定因素。這些錢看似不菲,但是和進行一次戰争的軍費比起來,就小巫見大巫了。”
唐納裝模作樣的擦擦嘴角:“我的口水快要下來了,幹脆我帶你們去維京,然後每人買一個爵位算了。”
伊莎貝爾正色道:“你在維京人的面前表現的太明顯了,所以軍務部才會有這樣的措施,他們覺得,你很有可能抓住這個成爲侯爵甚至伯爵的機會。”
“算啦,還是說軍務部的第二個目的吧。”
“第二個目的,自然是他們的行動即将展開,布魯斯等人可以跟着鐵托王子離開都林,軍務部的資金卻很難帶走。除了培訓基地外,一些隸屬軍方的科研機構也得到了大筆資金,紮爾托要造成一個軍務部無錢可用的局面,這樣,即便将來大家兵戎相見,戰争的規模也會控制在一定程度之内。說起來,我們隻不過是拿到了一點小錢而已。”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們把基地建在了這裏,在一段時間之内,也不會有人給我們後勤補給了。”
“是的。”尼古拉斯用筆在地圖上劃了幾條線,“我們來看看羅馬鎮的位置。它距離那不勒斯港口四百二十公裏,距離熱那亞港口九百六十公裏,距離佛羅倫薩港口七百公裏,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亞爾皮斯山口一千三百三十公裏。最重要的是,有一條河從羅馬鎮南側四十公裏的地方流過,在那不勒斯港口附近入海。”
“你打算建設内河港口,用河運來解決後勤補給的問題?”
“不僅如此。”尼古拉斯突然陰險的一笑,“利用部分基地建設用的資金,加上泰戈家族支援的第一筆資金,三條達到戰略标準的高等級公路已經動工。當初我們的提議,是先修建從培訓基地到羅馬鎮的公路,但實際上這三條公路分别是羅馬鎮到熱那亞,羅馬鎮到佛羅倫薩,羅馬鎮到閃金城堡。”
“閃金城堡是什麽地方?”阿妮塔怒視着尼古拉斯。她當然不開心了,受苦受累了幾個月,讓尼古拉斯一句話便否定了基地在這裏建造的意義,而且沒有和她打招呼,就把調撥出去修路的資金挪作他用了,如果不是知道尼古拉斯不會胡鬧,阿妮塔都想給他兩記耳光了。
“閃金城堡是泰戈家族的秘密老巢,地圖上沒有的。”唐納安撫道,“阿妮塔不用着急,我想你們的工作不會白做,尼古拉斯應該另有安排。”
“是的。”尼古拉斯在亞爾皮斯山口劃了一個圈。
“爲了保證我們的安全,我認爲,我們可以使用修建基地的材料,在這個地方建造一座要塞。”
“你瘋了!”阿妮塔和莎朗異口同聲的斥責。
“你也是皇家機甲學院的學生,就算學的不是相關專業,總該知道,一座要塞都需要什麽條件和物資儲備吧?”莎朗似乎還沒有忘掉自己老師的身份,一本正經的訓斥。
尼古拉斯連忙起立,敬禮。
莎朗不說,大家也都沒有在意,在都林皇家機甲學院上學的時候,莎朗的确給尼古拉斯教過幾門課程……
“莎朗老師,請聽我解釋。一座真正的要塞,需要駐軍,需要提供士兵生活保障的平民,需要堅實的城牆,上面要覆蓋多層高強度護甲,還需要大量可以遠程攻擊的要塞炮。但是,我們沒有必要這麽做。”
“那你說建設要塞?”
“隻要防禦等級到達要塞的标準就可以了。”尼古拉斯得意的笑着,“可以請伊莎貝爾講一下她的情報人員實地勘察的情況。”
伊莎貝爾瞥了顯得有點得意忘形的尼古拉斯一眼,也許,今天她和尼古拉斯一起來參加這個小會議是個錯誤。他們兩個跟随唐納遠赴英格爾,雖然也遇到了些危險,總起來說不算是受苦。家中的事情無論大小都扔給了阿妮塔和莎朗,今天,他們兩個卻對基地建設指手畫腳,幾乎全盤否定了阿妮塔兩人的工作。
尼古拉斯是男人,怎麽也好說,伊莎貝爾卻是幾個人當中,最後一個得到唐納認可的女人,如果阿妮塔和莎朗記仇的話……
壓下心事,伊莎貝爾簡潔的介紹:“山口的寬度很大,但是兩邊的山脈都極其險要。我們可以修建一道或幾道足夠厚度的城門,然後炸塌兩側的山峰,用自然落下的石頭填充爲城牆。”
“那麽士兵在什麽地方駐紮?”莎朗繼續反駁。
阿妮塔卻明白了:“你是說,不修建要塞,隻是修一堵牆。而我們的士兵,駐紮在現在修好的軍營當中……”
“是的,從我們現在的位置,到達山口隻有不到一百公裏,輕裝機甲最多一個小時便可以到達。我們隻需要在城牆外布置足夠的探測器和傳感器,再用地雷封鎖其他可能漏過的地方,就爲羅馬鎮看好了一道大門!雖然說成本同樣很高,可和修建要塞,以及可能獲得的利益比較起來,這點成本算不了什麽。”
“當然,這個計劃最關鍵的地方在于,将培訓基地轉到羅馬鎮,我們修建的便不僅是一個基地,同時利用這筆資金,我們可以将唐納的采邑建設起來。”
阿妮塔和莎朗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黯然的神色。
“既然你們已經想好了,我們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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