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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尼古拉斯揪着唐納的衣領,憤怒的咆哮着,“爲了從納爾遜将軍那裏購買珊瑚,你竟然用一張聖器級封印卡和他交換!你知道那張封印卡的價值嗎?回國之後,我的家族可以用一千萬,五千萬,可以用任何你想像的出的代價來購買它!”
“魚鳍風帆這種武器,對于你的家族沒有意義。.”撥開尼古拉斯的手,唐納冷靜的說道,“如果你們想在海洋上展,除了展海戰機甲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魚鳍風帆可以讓6戰機甲在海上短暫停留,也許你覺得是不錯的折中的辦法,但是,難道說你耗費巨大的财力物力,隻是進行過渡性的工作嗎?”
尼古拉斯憤憤不平:“就算你說的有道理,可是魚鳍風帆本身就是機甲裝備的異類,也許工匠和祭祀從裏面可以研究出特殊的裝備種類來。”
“那又怎麽樣?”唐納不以爲然,“你能夠量産嗎?聖器級裝備可以是寶貝,這種東西如果量産,就是不折不扣的垃圾。”
“但是聖器封印卡有多麽重要你知道嗎?封印卡是一個駕駛師的生命,你到底還是不是機甲駕駛師?”
連串的質問,終于激起了唐納的怒火。
一把扯下路上随手偷的那件水兵制服,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唐納直直的瞪着尼古拉斯:“看看我身上的衣服,再看看你的。我所有的衣服,除了軍裝,都是赫本買來布料做的,你的呢?你家族的老頭子們很聰明,很有智慧,我承認。我應該去追菲真兒,隻有獲得一個名分,你的家族才會支持我,我也理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用什麽去追求?”
“她是公主,是堂堂世界第二大國的公主殿下!我呢?我連去酒吧的錢都付不起!是的,我手下有一個輕裝步兵師,我在決鬥當中榨取了大筆贖金,可是我的錢用到了什麽地方,你比我還清楚吧?”
唐納用力咬着牙:“沒有錢,追什麽女人?”
尼古拉斯沉默了。唐納說的沒錯,他幾乎把節約下的每一個銅闆都用在了虛拟機甲訓練系統上。雖然離開火蓮花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尼古拉斯相信,在阿妮塔的監督下,等到他們回國,火蓮花輕裝步兵師的整體素質必定再上一個台階。
赫本、布蘭妮她們或許不會在意唐納的資産,不會因爲唐納沒錢買禮物就心生怨艾,可菲真兒不是赫本不是布蘭妮啊。
泰戈家族準備了大筆的财務,卻不會在這個事情上贊助唐納一個金币,除了出賣相對來說沒有用處的封印卡,唐納還有什麽别的辦法?
他隻是一個貧民,靠自己的努力和女人的幫助,再加上一點點幸運,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在不到一年的時間當中,做到了現在的程度,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誰能夠指責他不夠努力?就算是法蘭斯的不敗戰神拿破侖,也不能說比他做的更好吧?
不管是尼古拉斯,還是泰戈家族,有什麽資格來要求唐納?
唐納說完話,氣鼓鼓的将頭轉到了一側,半晌,聽到尼古拉斯低低的聲音:“對不起。”
尼古拉斯深深的行了個貴族禮:“我需要道歉的,不是方才對你的誤會,而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我的态度。當知道家族決定全力支持你的崛起時,我有些太激動了,所以,這幾天,我的立場生了不應該有的變化。”
“一個家族的維持,需要的是大量平庸卻能夠按照制度規則工作的人。可是,一個家族的崛起,隻能靠天才才能做到。”
“我的家族在一百年來,遇到過不止一次複興的機會,他們放棄的原因,是缺乏像你這樣的人才。所以說,不管泰戈家族提供多少金錢和人力物力,你的作用都是至關重要的。錢,換一個家族一樣可以給你,但是,你,唐納大人,世界上卻隻有一個。我的能力不足以支撐家族複興,又不會甘于平凡度過一生,那麽,我的存在與否對于家族來說意義并不大。”
“我以朱庇特大神的名義誓,從今天起,我,尼古拉斯*達*泰戈,将我的忠誠永遠的獻給您,直至在三十歲的時候終結生命。您旗幟所指,便是我機甲沖鋒的方向。任何針對您的攻擊,隻能先踏過我的屍體。”
唐納愕然看着向自己單膝跪倒的尼古拉斯。
過承受能力的壓力,尼古拉斯和自己疏遠帶來的傷痛,對追求菲真兒的矛盾,國内紛雜局勢引的不可知的未來,一切一切的煩惱,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沒有按照禮節來講述對待效忠者的希望,而是伸出雙臂,将尼古拉斯緊緊抱住:“我沒有責怪過你,隻是很傷心。我以爲,亞平甯格的虎狼之師,應該永遠站在一起,而不是像一百多年前那樣,被敵人各個擊破。”
“我明白的。隻要你不嫌我醒悟的太遲,我向你保證,亞平甯格之虎永遠會在你的隊伍當中,而且會在戰場的最前線!”
兩人間的對話突然被開門聲打斷,他們還沒有看到進來的人是誰,門又被重重的關上了,門外傳來伊莎貝爾的聲音:“我早就說過,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不正常,你還總不相信。”
接着是赫本:“還不是因爲你,滿足不了唐納的需要,不然他怎麽會從一個男人身上尋求安慰?”
艙房内,兩個男人閃電般松開了擁抱的臂膀,分别沖到了屋子的兩個角落。
從多佛爾港口出航的第二十天,“皇家方舟”艦隊的預警艦終于來了和維京艦隊接觸的消息。因爲馬拉多納元帥有緊急公務,沒有跟随“紅魔”艦隊一同前來迎接,但是他派來了一向行蹤神秘的泰森。
泰森是“紅魔”艦隊的參謀長,在戰時可以接掌艦隊的司令一職,代替馬拉多納進行指揮,在艦隊當中的地位僅次于馬拉多納,況且艦隊旗艦“紅頭”号也跟随而來,由他來進行護送任務,也不能算是失禮。
隻是泰森似乎不喜歡抛頭露面,在屏蔽影像圖案的狀況下,隻胡亂來了一通迎接的講話,其他事物都由“紅頭”号的大副來進行。
菲真兒幹脆沒有走下鳳辇,一切禮節上的行動都由唐納代勞。
果然是有了并肩作戰的經曆之後,戰士們的情誼才會深厚。比較起來,反倒是“皇家方舟”艦隊的司令,納爾遜将軍對唐納更加依依不舍一些,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叮囑了半天,諸如“有機會一定來英格爾,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之類。
維京人的飲食住宿條件比英格爾差上很多,隻是使團一行人各懷心事,歸心似箭,誰也顧不上抱怨。隻盼望着早些到達港口,早些回到營地。
泰森安排的路線,是繞過法蘭斯,到達亞平甯格半島,在已經被維京占領許久的那不勒斯港口靠岸。
據“紅頭”号機甲母艦的大副透露,馬拉多納親自指揮的行動,從來不允許下屬們摧毀目标,而是以劫掠爲目的。想到多佛爾在炮火下燃燒的景象,唐納不得不承認,馬拉多納還算是文明、客氣的海盜。
聽到赫赫有名的唐納誇獎自己的領,大副與有榮焉,附和道:“我家大人教導過我們,一個港口,隻要建築物還在,隻是财産受到損失,用不了兩個月就能夠再次繁華起來。..neT而徹底摧毀的話,雖然當時搶到的錢比較多,但是完全重建港口至少要兩年時間,更加不劃算。”
唐納這才知道,馬拉多納的所謂文明,實際上是把港口當成了自己的私有财産,隻是爲了更方便更多的劫掠而已。
本來作爲法蘭斯人的軍港,那不勒斯是奧匈利亞軍隊難以靠近的城市之一。隻是現在法蘭斯殖民軍司令史泰龍一直和都林進行談判,雙方在形式和實質上都處于停戰階段,再加上維京人的占領,反倒成了安全的地帶。
更何況,史泰龍本人還在和唐納私下聯系,雙方的協議還沒有最後确定下來呢。
果然,在抵達那不勒斯前的一天,泰森用戰艦的内部通訊系統通知唐納,馬拉多納沒有親自來迎接他們,正是因爲史泰龍趕到了那不勒斯,雙方進行了友好的磋商,同時,史泰龍将滞留一段時間,等到唐納爲止。
甚至于,史泰龍保證,從那不勒斯到火蓮花輕裝步兵培訓基地的這段路程,将由他帶領部隊親自護送。
“隻要他不跑過來搗亂,我還用得着軍隊護送嗎?除了這個王八蛋,亞平甯格還有第二個人有膽量動我的部隊嗎?”唐納罵罵咧咧的去找菲真兒商量了。
距離上次見到史泰龍,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唐納的身份地位得到了快的提升,臉上初出茅廬的稚氣早已無影無蹤,而史泰龍,卻明顯的老了。
頭變成斑白的顔色,眼角的皺紋又密又深,而眉目間失落、愁苦的神色,更是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
馬拉多納霸占那不勒斯海港已達半月之久,在唐納、史泰龍兩人面前居然恬不知恥的擺出主人的架勢來,連聲招呼着添酒布菜。
要知道,亞平甯格半島的土着居民被奧匈利亞王國打敗後,百餘年來一直作爲殖民地經營,直到四年前史泰龍率領龐大的殖民軍進行越洋遠征,被迫割讓給法蘭斯王國。
要說以主人的身份設宴,唐納和史泰龍誰也比馬拉多納更有資格吧?可是矮胖子就有這麽無恥的性格,誰又有辦法呢。
隻是,史泰龍沒有和馬拉多納演戲的愛好,剛剛坐定,他就沖着唐納說道:“唐納先生,聽說你和拿破侖将軍有過一次秘密會晤?”
“既然是秘密會晤,怎麽會傳到你的耳朵裏?”唐納心中暗自嘀咕,他很郁悶的現,好像随便哪個人的情報工作都比他做得更好一樣。
和手下敗将對話,唐納懶得客套:“拿破侖先生是世間難得一見的英雄,我一直想有機會和他切磋一番。”
這句話似真似假,既沒有流露出對拿破侖的怯意,又回避了史泰龍的問題,若不是曆練了段時間,唐納斷然是說不出的。
史泰龍帶着譏诮的神色說道:“真的遇到這樣的機會,也許你會追悔莫及的。我想知道,拿破侖将軍給你說了什麽。”
唐納心中一動。拿破侖在被神殿誘捕之前,已經是法蘭斯王國的皇帝、軍事部隊的元帥,史泰龍連續兩次稱呼他爲将軍,應該不是刻意的。
在軍隊當中,稱呼上是很有講究的。比如,直到現在,原來火蓮花輕裝步兵團的士兵們還是習慣叫唐納爲“團長”,渾然不顧唐納已經成爲師長的現實。這不但不是對唐納不夠尊重,恰恰相反,是兩人之間關系密切的表現。
難道說,在拿破侖還是一個将軍的時候,史泰龍曾經是他的下屬?
想到這裏,唐納懶洋洋的說:“以閣下的睿智,還猜不到他會讓我做什麽?”
史泰龍臉色大變:“他讓你殺死我?不可能,将軍不可能讓一個外人來做這種事情。難道說……他都告訴你了?”
說到這裏,史泰龍突然長身而起,匆忙間撞到了身前的桌子,将上面的咖啡杯碰的東倒西歪,灑的滿桌子都是。
唐納隻是随口詐了他一下,如此激動的反應,他也覺得很意外。史泰龍能夠成爲一方諸侯,即便貴族的風範欠缺一些,起碼的鎮靜關系還是有的。唐納反倒有些後悔,早知道拿破侖和史泰龍之間的事情如此重要,當時應該多拖延一會,從拿破侖口中敲詐出些真相才對。
被囚禁的皇帝,與手下叛将之間的故事,若是寫成騎士小說,肯定能夠大賣特賣。
史泰龍很快恢複了冷靜,禮貌的像唐納和馬拉多納道歉。馬拉多納早就把椅子往後拉開一段距離,擺出看好戲的樣子,隻是微笑着點頭,似乎打定主意不說話了。
“唐納先生,我很了解你,本質上來說,哪怕當上了皇帝,你也丢不掉貧民貪财的本性。就算是不敗戰神的請求,如果沒有好處,恐怕你也不會做的。他的條件是什麽?亞平甯格半島,還是無法抗拒的巨額金币?”
唐納伸出一根手指:“一張封印卡,聖器級。”
史泰龍的瞳孔收縮了起來:“我爲方才的話道歉,你勉強算是一個合格的駕駛師了。我在将軍眼中,能夠值一張聖器級封印卡,已經很意外了。”
“這是你說的。”唐納無辜的聳肩,然後捧起咖啡便喝。
“你想不想知道将軍爲什麽一定要殺我?想不想知道,爲什麽作爲遠征軍的司令,我隻有一件名器級裝備,還不如手下的騎士?想不想知道,爲什麽我的家族徽章會是武器的圖案?想不想知道,爲什麽我一定要在貴國被剝奪爵位的女性當中尋找配偶?”
唐納搖頭:“沒興趣。今天有馬拉多納閣下在,我不會和你動手,但是,下一次見你的時候,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了。”
“聖器級封印卡嗎?我可以給你,兩張!”
“對不起,我覺得拿破侖先生那一張比較有誘惑力。”
“封印卡序列套裝!”拿破侖和馬拉多納同時驚呼出聲。
唐納的機甲生聖器諧振增幅,是在馬拉多納眼皮子地下進行的,這個被神殿廣爲宣揚的消息自然也瞞不過拿破侖。
有了朱庇特大神賜予的飛翔能力還不滿足,在兩張和一張之間,還選擇特定的封印卡,除了封印卡序列套裝之外,還能有别的解釋嗎?
片刻的沉寂後,史泰龍豪爽的大笑了起來:“唐納先生,你是不是覺得曾經輕而易舉的打敗過我,便覺得我的實力不過如此,對殺死我有着絕對的把握?若是如此,拿破侖将軍爲什麽要用重金賄賂馬拉多納先生,讓他搶先占領那不勒斯港口,而且遲遲不撤兵?”
原來是這樣!唐納瞥了一眼馬拉多納,海盜頭子既沒有矢口否認,也沒有被揭穿的尴尬,一邊撫摸着自己的大肚子,一邊微笑着點頭。
從晚禮服的領子中探進手去,史泰龍取出了他的封印卡包,打開,露出裏面厚厚的一疊封印卡。
随手在桌子上一抹,二十張封印卡整齊的排成扇面,閃爍出一片金色和銀色的光華。
除了六張制式裝備的封印卡外,剩下十四張當中有八張名器級封印卡,另外六張赫然都是聖器級的!
唐納幾乎傻了,使勁揉揉眼睛,他确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怎麽可能!就算是英格爾的理查和菲利普,貴爲王子殿下,也沒有如此奢侈的大手筆啊!
“三十年前,拿破侖将軍席卷天下,機甲到處,法蘭斯老牌貴族紛紛落馬,無數百年望族土崩瓦解。我對金銀财寶沒有什麽興趣,因此,用原本應該獲得獎勵,獲取了這些封印卡。”史泰龍用手指一挑,封印卡宛若有了生命一般,整齊的豎了起來。他的手掌在封印卡隊列上方掠過,沒有看到他有什麽動作,七張封印卡便落到他的手掌當中。
很難相信,史泰龍那粗壯的手指能夠有如此靈巧的動作。他做的是機甲駕駛師們經常玩的小遊戲,在沒有戰鬥的時候,人們用封印卡在酒吧的桌子上耍出各種各樣的花樣,用來吸引女孩的注意力。隻是,唐納還是第一次看到把動作做的如此流暢好看的人。
封印卡在史泰龍的手中變成了七隻飛舞的蝴蝶,跳躍、穿插、碰擊,讓人眼花缭亂。
史泰龍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上,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仿佛回到了那些和戰友們并肩殺敵,在酒吧痛飲啤酒,在街頭追逐女性的日子……
蓦然,史泰龍大手一揮,封印卡乖乖的收進他的手掌,下面六張疊的整整齊齊,最上面一張卻是斜斜放置,一個角指着唐納。
“挑戰之劍嗎?”
無聊的騎士們創造了很多用封印卡表達的特殊語言,在小說家的演繹下有了更加豐富的意義,還有了一個“封印卡花語”的秀氣的名字。史泰龍用封印卡擺出的,就是“我要向你挑戰”的意思。
唐納不肯示弱,右手取出封印卡包的同時,左手在包的底部一拍,裏面的封印卡在撞擊中飛了出來。不等空中的封印卡落地,唐納雙手在空中一陣點擊,十六張封印卡豎着疊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塔樓的形狀。
代表“我永遠不會被打敗”的“堅韌塔樓”。
雖然說唐納用了兩隻手,但他擺出的圖案難度比史泰龍高,所以,桌上較量,兩人不分勝負。
史泰龍将手向上方豎起,等于用騎士刺劍做了一個敬禮的動作,然後輕輕一撚,在手中将封印卡撚成了扇形,一張封印卡彈了出來,穩穩立在唐納的塔樓頂上:“我想,将軍向你允諾的封印卡應該就是這一張。”
“什麽意思?”唐納不解。
“力天使之沖動。”
唐納的眼中立刻燃燒起貪婪的火焰。
怎麽可能……按照聖主祭祀米開朗基羅猊下的預言,這張封印卡明明在俄勒斯才對。
“當年,我跟随将軍遠征俄勒斯,沒有想到,在零下四十攝氏度的低溫下,在厚厚的冰雪當中,我們的機甲完全喪失了機動性。本來已經看到了明斯克的城牆,還是功敗垂成。隻是,戰略上的失敗,掩蓋不了将軍不敗戰神的光輝。除了天氣和氣候之外,所有的對手,所有敢于和我們正面對抗的對手,都敗在了我們的手中。這張封印卡,就是當時的戰利品。”
唐納暗罵了自己一句。以前怎麽沒有想到過,在決鬥當中取勝之後,可以不要金币,而是要對方的封印卡呢?
難怪理查王子、布魯斯之類的裝備還沒有史泰龍這種人好。他們都是大貴族,一言一行皆有法度,都要按照騎士守則來,要是敲詐封印卡的話,會成爲全天下的笑柄。當年拿破侖起兵,用的都是平民出身,一個個窮的叮當響,看到封印卡,就和餓了半個月的狗看到肉骨頭一樣,哪裏管得了那麽多?
而且,拿破侖當年是勝利者,曆史是勝利者來書寫的!不管他們做過多少違反騎士精神的事情,誰敢背後胡說八道?
封印卡花語可不隻是擺出來玩的。史泰龍的“挑戰之劍”,唐納的“堅韌塔樓”擺出來,意味着他們兩人今天的決鬥已經不可避免。
當然,史泰龍沒有使用“挑釁手勢”、“低賤的嘲弄”等比較侮辱性的封印卡花語,意味着這是點到即至,切磋意味比較大的戰鬥,而不是不死不休的生死決鬥。
“如果你打勝了我,這張封印卡就是你的。當然,你要是有能力的話,在決鬥中殺死我,我也不會有意見。”史泰龍恢複了一個大軍團主帥應有的豪氣,“爲了讓你放心,這張封印卡我不在決鬥中使用,交由馬拉多納先生保管。”
馬拉多納用不符合肥胖體型的動作,一把将封印卡抓到圓滾滾的手中,愛不釋手的翻看着,讓人不由擔心,萬一在決鬥的時候,他帶着封印卡逃跑了怎麽辦。
聽說唐納要和史泰龍決鬥,赫本連忙通知了伊莎貝爾和尼古拉斯,誰知道三人到了那不勒斯的機甲訓練場才現,菲真兒公主和傑克遜早就到了,正和作爲見證人的馬拉多納一起聊天。
隻是傑克遜很凄慘的躲在懸浮車上,不敢站在外面。對他來說,天上高懸的太陽簡直比毒藥的殺傷力還厲害。
這個訓練場的設施并不好,很多角落都沒有被攝像頭覆蓋,如果在封閉看台内,也許會有很多精彩的鏡頭看不到。所以大家隻能冒險在露天看台上用望遠鏡觀看。不過,參與決鬥的雙方都是機甲格鬥的頂尖好手,應該不會做出危害觀衆的事情。
除了唐納一方的幾個人和史泰龍的親衛們之外,看台上還有很多維京軍官打扮的人,手裏都捧着錄像設備。維京海盜對于6戰機甲的任何數據都垂涎三尺,何況是頂級駕駛師用頂級機甲進行的決鬥呢?
在衆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兩人的機甲在相距一公裏的地方站住,開始轉換封印卡。
“歎息之牆”,“星雲鎖鏈”,“熾天使之翼”,“座天使之守護”……
唐納的裝備,大家都很熟悉。有人說,看唐納轉換裝備是一種享受,他根本不是在往機甲上增加武器裝備,而是一層一層的刷不同的光暈。
可是,今天,吸引人們眼球的卻不是唐納。
史泰龍的第一件裝備剛剛轉換出來,維京海盜的看台上就一片嘩然,無數驚歎和咒罵聲壓過了機甲引擎的轟鳴。
那是一件雙手武器,長長的握柄呈現出金黃的色彩,上面雕刻着無數咒語般的花紋。最前端是長方體形狀的戰錘,棱角突出,錘面光滑可鑒。與握柄的風格相反,戰錘上除了兩道閃電之外再沒有任何圖案。
不要說普通的維京軍官,就連馬拉多納和傑克遜也在大聲咒罵着。
“奧丁的反抗”,聖器級武器,維京王國的國家級寶物,七大家族之雙頭龍家族最強大的裝備……在維京王國流傳甚廣的民謠和傳說當中,這柄戰錘原本的主人正是偉大的大神奧丁。和朱庇特大神的戰争失敗之後,原本是神器級的“奧丁的反抗”失去了原有的能量,降到了聖器級别,被雙頭龍家族珍藏了下來。
最近幾十年來,一直有謠傳說雙頭龍家族丢失了“奧定的反抗”,隻是他們矢口否認,也沒有人敢于要求他們拿出來質證,謠言便不了了之。誰能想到,象征着奧丁大神榮耀的武器竟然真的丢了,而且落入史泰龍的手中。
身爲維京七大家族之一冰蛇家族的繼承人,傑克遜雖然說投身到了唐納麾下,看到“奧丁的反抗”,還是忍不住自己的激動,猛地打開車門跳了出來。
馬拉多納幾乎要痛不欲生了。
沒有理會看台上的衆人,史泰龍沉穩的将武器裝備一件件轉換出來。
人們看不到的是,駕駛艙内,滿臉虬髯的他早已經淚流滿面。
三十年了……空有世界上第一流的裝備,卻隻能讓它們在封印卡中沉睡。當年拿破侖手下最着名的戰将,淪落到被唐納這種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欺淩的下場。
若是拿破侖早一天破囚而出,若是當日自己堅決一點,聰明一點,心狠一點……
還用忍受這麽多年的屈辱嗎?
轉換倉完成了工作,史泰龍突然高舉起戰錘,出一陣嘶啞的吼叫。這聲音沒有包含任何意義,隻是他想将胸中郁積的怨氣抒出來,将壓抑了三十年的殺氣釋放出來。
“奧丁的反抗”重重砸在地上,地面在顫抖、戰栗,成噸的泥土向四面八方迸射,甚至有一塊石頭落到了一公裏外的唐納面前。
“小子,想要封印卡嗎?拿出你的本事來!”
唐納沒有答話,也沒有動作。他深吸了一口氣,他凝視着屏幕上跳出的那個通紅的名字“獅皇前驅”,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和第一次看到史泰龍的時候,感覺完全不同。他的“自由屠刀”已經很有威懾力,隻是更多的是因爲機甲外形和“死神鐮刀”那種迫人的殺氣。
而換上“獅皇前驅”之後,史泰龍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座無法攻克的堡壘,一座無法翻越的高山。
拿破侖的機甲名叫“萊茵獅皇”,史泰龍的機甲“獅皇前驅”,自然是由此得名。當年拿破侖手下名将如雲,能夠冠上他機甲名字的人,肯定是其中翹楚。
第一次,唐納沒有主動進攻,而是沿着一條弧線緩緩前進,避開了史泰龍的鋒芒。
史泰龍冷笑一聲,陡然加,三步踏過,時便提到了八十公裏。這是男性駕駛師能夠承受的極限度了,要是再快一些,就無法做出大部分技術動作。
唐納微微皺眉,從史泰龍身上繁複厚重的層層護甲,和顯然威力驚人的戰錘來看,本以爲他的機動性不夠,應該使用穩紮穩打的戰術,将自己逼到某個角落去。沒有想到,他的加度竟然如此驚人。
要知道,機甲的護甲越多,重量越高,做戰術動作時的對身體的壓力就越大。看來,史泰龍身體的承受能力也遠遠過普通的騎士。
唐納立刻改變了戰術,小角度轉向,“星雲鎖鏈”上爆射出連串的電光,沿着地面襲向史泰龍。在強大的力量作用下,空氣不停呼嘯旋轉,竟将地面刮出了一條深溝。
史泰龍不避不讓,右腳用力跺地,硬生生止住了前沖的身體,“奧丁的反抗”狠狠砸在地上,擋住了鎖鏈前沖的勢頭。
兩件武器之間的碰撞威勢驚人,從戰錘上蕩漾出一圈又一圈藍色的光暈,不但将鎖鏈的物理攻擊擋在外圍,連上面的閃電也攔了下來。地面被掀開了一層又一層,落葉、泥土、石塊,剛剛紛飛而起,便懸停在空中,伴着戰錘上的藍光起伏蕩漾。
“這是怎麽回事?”赫本一把抓住傑克遜。
“力氣輕一點……陽光下我的皮膚非常敏感!”傑克遜顧不上再仇視史泰龍,連連求饒,“奧丁大神也是冰雪之神,‘奧丁的反抗’當中,蘊藏着閃電和寒冷兩種力量。全力使用的時候,可以在武器周圍形成強力磁場。不但可以格擋攻擊,還能夠損壞對手的武器。”
刺耳的報警聲讓正在加大能量輸出功率的唐納心中一驚,這才現,隻一次試探性的武器接觸,“星雲鎖鏈”最前端的十米便失去了控制。
能夠如臂使指般操縱鎖鏈,以各種各樣的動作進攻或者防禦,是因爲“星雲鎖鏈”上的每一個環扣都安裝着傳感器和控制系統。沒有想到,在沒有直接碰到對手武器的情況下,武器的損壞情況也如此嚴重。
唐納心痛不已,聖器級武器的修理可不是輕松的事情,回到營地之後,不知道要進行多少次惡戰,他可不能讓“星雲鎖鏈”在這種關鍵時刻壞掉。
心念方動,鎖鏈已經收了回來,唐納再次轉向,斜斜讓開了史泰龍的正面。
赫本和伊莎貝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裏。
她們都是機甲駕駛師,而且都跟随唐納進行了長時間的訓練,對他的作戰風格非常熟悉。唐納已經連續兩次被迫轉向,顯然無法完成他的戰術動作,被史泰龍壓制住了。
後面的戰鬥印證了兩人的憂慮,史泰龍步步緊逼,唐納不停地躲避,戰鬥呈現出一面倒的局面。
唯一讓赫本等人勉強保持鎮定的是,唐納還沒有用出全力,他還沒有動用背後的翅膀。
盡管如此,唐納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史泰龍的武器同樣會大量消耗能量,所以不肯把戰鬥時間拖延太長,他通過精密的計算和準确的走位,逐漸将唐納逼到了訓練場的一個角落當中。眼看唐納回旋的餘地越來越少。
終于,唐納雙腿後的輔助推進器噴出了灼熱的火焰,火焰向上蔓延,直至形成一對巨大的翅膀。
就在這時,菲真兒、伊莎貝爾、赫本、尼古拉斯……所有奧匈利亞人的通訊器同時鳴叫了起來。
如果軍營生了什麽事情,應該隻通知一個人。所有人同時被通知,隻有一個情況,那就是國内出公開、緊急的通報,通過各種通訊中繼站,不分級别、職務的進行覆蓋式通報。
一般來說,隻有宣戰等涉及國家安危的大事才會采用這種手段。
幾人同時按響了通訊器,他們聽到了足以震驚世界的聲音。
“奧匈利亞王國内務部、外交部,以沉痛的心情宣告,奧匈利亞王國的主宰,千萬奧匈利亞人民的父親,馬泰爾三世皇帝陛下,因病醫治無效,于今天淩晨三時五十分駕崩。”
菲真兒身體晃了一下,一口鮮血噴出,重重摔倒在地。
距離公主殿下最近的赫本連忙過去攙扶,口中不停的念叨着:“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尼古拉斯臉色變得煞白,一遍遍按動通訊器,重複聽這個消息。
伊莎貝爾卻以一個合格情報主管應有的冷靜,開始聯絡守在營地指揮車上的下屬。
……
同樣的消息也傳到唐納的耳中,他驚訝的呆住了。
怎麽會這樣?日夜兼程的趕路,一次次探讨對策,厚厚的計劃書,泰戈家族巨億的援助,都建立在他們能夠趕到都林,保護好皇帝陛下的基礎之上。
這一下,所有的計劃泡湯了!
剛剛展開的翅膀突然消失,唐納從二十米的空中直線墜落,史泰龍的戰錘恰好迎了上去……
一聲巨響讓看台都晃了幾下,被突如其來的消息打擊得目瞪口呆的人們尋聲看去,恰好看到唐納被遠遠打飛的身影。
那個在他們心中,從來不會被打敗的人,在空中翻滾了幾圈後,無力的撞上了機甲訓練場的防護牆,頹然摔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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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吧,如果有人能在今天,更新過25萬字,我除了膜拜之外,真沒有别的話可說了
換回頭來說,如果……如果……這次所謂的更新王評選,不包括公衆版作品,而是限制在vip的話,我鐵定會停更一周的……誰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啊。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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