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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唐納的預料,元月二十一日淩晨五時,就在黎明前那段最黑暗最清冷的時候,南方集團軍第九軍指揮部下達了命令:一個小時後動攻擊。.I
三架機甲在空曠的軍營内啓動,引擎出的熱量傳向機甲的全身,慢慢潤熱了在嚴寒下凝固的潤滑油。
唐納、尼古拉斯和赫本三人換上了駕駛師制服,準備趕赴前線。
火蓮花步兵師在戰場上草建,兵力嚴重不足,唐納身爲代理師長,不但沒有直屬的連隊,連親衛都再次缺編。
布蘭妮擁抱着唐納:“哥哥,我等你,你要早點回來——還有,聽說那個史泰龍是大壞蛋,你要打敗他哦!”
“放心,哥哥一定完成任務。記得囑咐你的話,六點整的時候,準時布戰鬥命令,看到我給你的信号,就下令撤離。”
“放心好了,哥哥的話,每一句我都記在心裏。”
布蘭妮依依不舍的放開唐納,又去擁抱赫本:“姐姐,你要保護好哥哥哦,要是遇到危險,你就躲到哥哥背後去,他很厲害的。”
到底要誰保護誰啊?赫本想着,卻覺得有種被人關心的暖意浸透了身體:“放心,等我回來就教給你做湯。”
猶豫了一下,布蘭妮還是給了尼古拉斯一個擁抱:“尼古拉斯哥哥,你機甲上的老虎好威風,回來之後幫哥哥也噴一個吧。你好象還沒有女朋友,看上哪個姐姐,我幫你介紹,她們都很寵我的——不過不許搶喜歡我哥哥的姐姐哦。”
要去完成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幾個人的心頭原本都沉甸甸的,卻讓這個女孩攪得開朗了許多,尼古拉斯難得的露出了笑容:“布蘭妮祭祀大人。喜歡你哥哥的人太多了,你就不怕将來他沒有時間陪你?”說完,在唐納足以讓複式裝甲破裂的目光到來之前搶先溜走了。
看着奔向戰場的機甲,布蘭妮陷入了沉思:“是啊,尼古拉斯哥哥說得有道理。唐納哥哥有人喜歡,說明他真的很強很偉大,但是喜歡他的女孩多了,他還有時間陪我嗎?我來了好幾天,他都沒有再親親我呢!”
顧不上擔憂的小女孩,唐納帶着兩名親衛狂奔到防區。在建立師指揮部的時候,唐納堅持沒有按照師級指揮單位的安全距離後撤,而是在原來的位置重建,距離防區并不遠。盡管如此,剛剛啓動,沒有做好充分預熱的機甲還是消耗了百分之二十的能量。
防線上,早有整備師等待着唐納,迅爲三人補充能量,對機甲作最後一次檢測。
按照唐納的命令,火蓮花步兵師的所有機甲以中隊爲單位,組成了一個個小型的圓形陣,在綿長的戰線上,稀稀疏疏的排列着。因爲人數上的劣勢,唐納似乎一改平時大膽冒進的戰術,采用了相對保守的防護陣型。
是誰選擇在這片大平原開展“雪原反擊”作戰計劃的呢?如果是山區,唐納還可以利用不同的地形彌補人數的不足,但是在平原上,除了比對手優秀的個人技術之外,他沒有别的優勢。
不過,四個團當中,隻有原來的火蓮花步兵團是唐納親手訓練出來的,其他三個團和法蘭斯軍沒有質的差别。相反,她們是新敗之師,在上次戰鬥中損失了團長,更換成了不熟悉的長官,能夠有什麽樣的表現,隻能到了戰鬥當中才能知道。
五點五十八分,還有二分鍾戰鬥就要打響了,兩公裏外,法蘭斯的輕裝步兵開始進行準備活動,引擎出的熱量在雷達上亮起了一個個紅點。唐納打開内部頻道,對全師進行訓話:“我是唐納*達*沃爾夫,你們的代理師長。如果時間允許,我很想一個個詢問你們,此時此刻,你們有什麽樣的願望。”
唐納停了一下,新加入的三個團都安靜的等待着,原火蓮花團的士兵們清楚自己師長的脾氣,大着膽子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我想喝兩口酒,這個鬼地方好冷啊。”“我想吃家裏的烤肉了,雖然團裏夥食不錯,不過總覺得不如家鄉的烤肉香。”
一個女孩怯怯的問道:“我能說心裏話嗎?”
“當然。”唐納開明的說,他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
“我想親代理師長一下。”
這一下,就連沒有說話的那三個團也哄笑起來。唐納無奈的摸了一下頭,他想起來,這個女孩叫作夏洛蒂,就是在殘酷的訓練當中和阿妮塔當面頂撞的那個女兵。她膽子真的很大啊。“不管你們有什麽願望,現在,距離戰鬥打響還有一分鍾的時候,我希望你們心裏隻有一句話,那就是活下來。相信我,跟随我,服從我,我不能給你們許諾太多,你們的烤肉和你們要的吻,這些也許我都不能給你們,但是,我會盡力讓你們活下來,無論我們是勝利還是失敗。”
“二團、三團、四團,你們缺乏基本功訓練,無法承擔更重的任務,我對你們隻有一個要求,無條件服從你們團長的命令,她們的命令,來自于我事先制訂的戰術。.需要你們做的戰術動作,就是死,也要做完了再死。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女孩子們的聲音高亢卻不狂熱,說明她們保持着幾分冷靜。
這樣最好,唐納不想讓士兵們被激情沖暈了頭腦。
六時整,從師指揮部來作戰命令,所有連級以上軍官的機甲同時響起嘹亮的沖鋒号聲,在寒冷的雪原上擊碎了清冽的晨風,迎着天空上閃爍的群星飛揚。
唐納的右手上出現了一個劍柄,他高高舉起手臂,劍柄上突然燃燒起熊熊火焰,在将明的晨曦中格外耀眼:“沖鋒!”
就在機甲啓動的瞬間,那些圓形陣作了細微的調整,最前方突出了出來,一個戰鬥小隊的機甲手持巨大的城防盾牌沖在了箭頭位置,她們的左右,所有士兵都拿着鋒利的雙手戰斧。這樣的隊形,一般隻是在攻擊城堡的時候用來沖擊敵人的城牆。
唐納最喜歡的果然還是進攻。
因爲武器笨重,唐納把鋒線的度限制在了六十公裏,他左側的尼古拉斯那架重裝機甲也能輕松跟上。在清一色單薄的輕裝機甲當中,這唯一一架穿滿裝甲而且胸前噴着猛虎圖案的重裝機甲格外醒目。
就在奧匈利亞王**的前線動進攻的同時,法蘭斯殖民軍的輕裝機甲戰線也動了。看上去史泰龍也進行了戰術調整,六個團的輕裝機甲分成了三條防線,後一排站在前一排兩架機甲中間的位置,防線之間相隔五百米。
“想要根據我的戰術随時調整?”唐納冷笑,五百米的間隔,意味着前面防線遭遇敵人後,後一防線需要十秒鍾以上才能夠趕到救援,史泰龍竟然還沒有完全對他的輕裝步兵喪失信心,他難道認爲在唐納的攻擊下,機甲能夠撐得過十秒?
“第一團第一連注意,敵人分散了兵力,你們要一直向前,把你們面前所有的敵人通統打敗爲止!”快要和敵人接觸的時候,唐納下達了一個命令。
“是!”親自代理一連長職務的阿妮塔簡潔的回答。想說的該說的,在戰鬥之前都說過了,她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什麽,知道自己的任務有多重。
這個命令,和其他命令一樣,被指揮系統自動記錄,傳送到師指揮部,并且被軍指揮部調閱。所有的作戰參謀和高級将領都能夠看到。可是,他們誰也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
一直向前——難道說唐納不做戰術回轉了?這是某些比較聰明的人唯一能夠想到的漏洞。但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竟然是唐納在半個月前就拟訂的戰術。
涉及兩國六個軍的戰争,奧匈利亞王**務部嘔心瀝血三個月才制定出來的雪原反擊計劃,就是被唐納這條不起眼的命令,這個微不足道的輕裝步兵連徹底颠覆的。
在數十公裏長的戰線上,突然爆出了點點火花,兩支軍隊在偏向奧匈利亞王國防線一側接觸了。
見到了唐納在上一次戰鬥中的表現,法蘭斯王國不敢再虧待輕裝步兵,給她們緊急更換了武器,清一色的雙手長矛,不但有着特殊合金打造的矛尖,保證了攻擊力,更采用了特殊鎖定系統,把槍身鎖定在腋下位置。不需要士兵作動作,隻要保持槍身的平衡,依靠度和身體的重量,就能夠揮巨大的威力。
前進到一半距離的時候,法蘭斯殖民軍的機甲們就從散兵線湊到了一起,以連爲單位組成了密集陣型,七十支十五米長的雙手長矛齊頭并進,頗有無堅不摧的氣勢。
可惜的是,唐納早有準備,他沒有按照慣例,在箭形陣型的箭頭位置安置攻擊武器,而是安排了一個使用城防盾的小隊。
城防盾是制式武器,呈标準的長方形,寬五米,高十米,上面覆蓋了五層複式裝甲,重達十六噸,幾乎是封印卡能夠承受重量的上限。這種盾牌,是所有制式盾牌當中最厚重、防護力最強的,在盾牌的四個邊上都有鎖定裝置,兩個盾牌可以在任何一邊連到一起,它的作用,是在城堡的城牆或者城門被破壞後,作爲備用城牆使用的。
兩支軍隊将要相遇的刹那,火蓮花步兵師的士兵突然減慢了度,最前方的五人用力把盾牌釘到地上,五面盾牌連到一起,形成了二十五米寬、十米高的盾牌牆。
借着八十公裏左右的時帶來的沖擊力,法蘭斯機甲的長矛猛力刺到了盾牌上,裝甲破損的堅澀的聲音讓人的耳朵都難以忍受,還好,唐納事先的計算沒有錯誤,雙手長矛隻能插到第二層裝甲位置,就失去了繼續前進的能力。
接着,就是身體失控的法蘭斯機甲撞到盾牌上。輕裝機甲十噸左右的重量給她們自己帶來了摧毀性的打擊,肩膀、胸前、膝蓋,不管哪個部位,隻要和盾牌接觸,單薄的外殼就像紙做的一樣破裂。盾牌後的火蓮花士兵半蹲着身體,拼命抵擋着盾牌帶來的沖擊,甚至需要同伴幫忙來頂。
法蘭斯的輕裝步兵以連爲單位行動,人數上是火蓮花士兵的三倍,即使是密集陣型,二十五米寬的盾牌牆正面也隻能擋住他們三架機甲。但是,三架機甲被擋住,整個陣型也就破壞殆盡,其餘機甲連忙減,轉身,把火蓮花的士兵包圍了起來。
原本這是以多打少的大好機會,可是,高運動中的轉向并沒有在法蘭斯輕裝步兵的戰術訓練課程當中,她們原本是緊貼在一起的密集陣型,腋下都固定着長矛,直接轉向的話,長矛就會擋在同伴的身上,所以必須先打開鎖定裝置,把長矛取下來,再轉身,然後再把長矛固定回去,這臨時生的情況,讓士兵們手忙腳亂了好一會。等陣型重新整理好,被攻擊的火蓮花中隊兩側戰友已經過來增援了。
同樣是三個中隊,火蓮花一方在武器上占據了優勢。她們的城防盾根本不怕對手的長矛,而法蘭斯人隻能用長矛作刺擊一個動作,很容易判斷出攻擊路線進行戰術規避或者攔擋。等到雙方貼近,火蓮花士兵的雙手斧就揮了作用,七米長的斧子有着闊達兩米的斧刃,舞動起來,十幾米之内都在攻擊範圍之内。
何況,火蓮花的有兩個中隊是從兩側增援,法蘭斯人腹背受敵,剛剛整理好的陣型又是一陣忙亂。
因爲法蘭斯軍布置了三道攻擊陣線,每一道陣線上隻有兩個團的兵力,算起來,和火蓮花步兵團接觸的隻有六個連的密集陣,雙方十二個連在曠野上聚集在六個小戰場中,進入了短暫的膠着狀态。
這一下,原火蓮花步兵團士兵的素質就表現了出來,沖在最前面的一連三中隊也遇到了敵人,負責防守的小隊并沒有建造盾牆,而是分散迎上了五架敵人的機甲,她們把盾牌斜向前方釘進地面,敵人的長矛擦了一下,在盾牌表面的裝甲上劃了一道深溝,滑了過去。長矛的主人攻擊落空,想調整重心已經很難了,隻能眼看着盾牌撞上去。
在接觸的刹那就損失五架機甲,密集陣上出現了個大窟窿,法蘭斯人已經無法阻擋火蓮花的腳步。從盾牌間的縫隙裏,十五架機甲魚貫而出,她們俯着身子,躲開長矛的攻擊,手中巨斧寒光閃動,專門向着法蘭斯機甲的膝蓋、小腿等薄弱位置猛砍,基本上每一下都能讓一個敵人喪失機動能力。
九秒時間,一個中隊就放倒了法蘭斯人的半個連,她們扔下剩下的敵人,加向大部隊追去。
這個時候,一團二連已經趕過來一個中隊,接替下面的工作了。
最倒黴的是撞上唐納的那個連。毫不誇張地說,唐納和尼古拉斯加起來,可以輕松消滅一個輕裝步兵團。唐納在開戰伊始就使用了“怒火”,不光是因爲這柄光劍一公斤的重量對于機動性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更因爲他要借助無堅不摧的名器用最快度打敗對手,他需要的不光是勝利,更是時間。尼古拉斯充分理解了唐納的戰術意圖,沒有用太誇張的武器,雙手各持一柄雙手劍,都是沒有開鋒,憑借重量進行攻擊的那種。寬闊的劍身最少也有一米寬,每一柄都在五噸左右,在尼古拉斯手裏,卻像唐納用光劍一樣輕松自如。
唐納的動作像風一樣輕巧,又像流水一樣流暢,他總能在敵人機甲之間找到空隙,用非常規動作輕松掠過,“怒火”一會在左手,一會交還右手,不管是直刺、斜挑還是當頭劈下,伴着唐納的每一次動作,都會有機甲的肌體掉落。
尼古拉斯則是截然不同的風格,他度不快,一步步推進,遇到敵人就一劍劈過去,幾乎每個對手都是同樣的下場:在尼古拉斯恐怖的力量下,機甲被高高抛飛,遠遠摔了出去。
也許是害怕影響士氣,史泰龍并沒有把上次戰鬥的錄像交給别人看,這些法蘭斯輕裝步兵顯然不知道唐納和尼古拉斯的利害。她們開始還覺得自己很幸運,居然遇到奧匈利亞人的最高指揮官,要知道,師長一級的指揮官很少親自上戰場的,更不要說隻帶着兩名親衛了。要是把唐納活捉了,是大功一件啊。可惜,唐納和尼古拉斯很快打破了她們的夢想,如狼似虎的兩人就像兩個清除雜草的農夫,沒有用赫本動手,已經把這些不幸的敵人迅消滅掉,追上了作爲前鋒的一團一連。
唐納眼前的警報器不停報警,在接觸後的前二十秒,盡管他的戰術基本正确無誤,但是因爲另外三個團的協調能力和戰術動作有所欠缺,還是有七十多架機甲受重傷甚至駕駛師戰死,退出了作戰序列。唐納顧不上她們,隻能祈禱三位團長能夠盡快收攏隊伍,迎接敵人的第二道防線。
唐納和他親自指揮的一團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一秒鍾都不能耽擱。
當法蘭斯人的第二道防線和火蓮花步兵師接觸時,竟然分出了一個團阻攔唐納的小隊,如果她們合圍成功,唐納和尼古拉斯或許可以幸免,但是赫本最少也會重傷。唐納冷靜的命令轉向,擦着敵人的側面高奔跑而過。
尼古拉斯轉向不方便,一頭撞進了對手相對薄弱的側翼,隻見法蘭斯人的隊伍當中人仰馬翻,不斷有機甲被尼古拉斯打到空中。當尼古拉斯殺透敵陣沖出來時,身上最少挨了二十槍,他硬是靠着厚厚的裝甲捱了下來,還順手打翻了七架法蘭斯機甲。
唐納卻沒有尼古拉斯的幸運,他繞過了敵軍主力,正在埋頭狂奔,突然,警示系統警報聲大作。
唐納立刻關閉了輔助推進器,側身讓過跟在身後的士兵,穩穩得減、停下。眼角向監視屏幕上一掃,果然,一架法蘭斯輕裝機甲離開了整齊的隊列中,徑直向他撲來。
“保持預定方向,度降爲九十公裏。”唐納冷靜的下達了命令,同時啓動轉換倉,一個單手圓盾出現在左手上。
身爲唐納唯一的親衛,赫本使用了克隆跟随命令。幾乎和唐納同時停了下來:“唐納,爲什麽不甩掉他?”
“你退後一點,離開我五十米,幫我警戒。”唐納沒有回答,開始讓引擎空轉,不停轟擊油門。
赫本按照唐納的命令,退開五十米,調整正面的監視攝像頭焦距,驚訝的現,迎面那架法蘭斯機甲一面奔跑,一面在身上增加護甲。
先出現的就是胸部護甲。深藍色的護甲上,噴塗着兩個徽标。右邊那個是純黑色的翅膀圖案,雖然是布滿羽毛的天使羽翼,卻使用着代表惡魔的黑色。左邊的徽标上,用金黃色的花朵組成了三個盾牌的形狀,正中的盾牌上,描繪着一柄血紅色的斧頭。
黑色翅膀的徽标赫本很熟悉,那是法蘭斯殖民軍所屬的騎士團,“暗翼”騎士團的标志。雖然赫本不知道另外一個貴族徽章代表的是哪一個家族,但是按照法蘭斯貴族的禮儀,一般的家族是不允許使用武器作爲貴族徽章圖案的。
就連法蘭斯殖民軍的總司令史泰龍,也是在立下了赫赫戰功之後,得到他們皇帝陛下的特旨,才敢在徽章上增加了他的武器圖案。
尤其是血紅色的武器,不但代表着“勇武”,更代表着“曾經在保衛皇帝陛下的戰争當中,家族領袖人物戰死”,那更是寥寥無幾的恩典了。
赫本曾經聽赫絲紅講過一些法蘭斯貴族的禮儀常識,所以在她看到兩個徽章的時候,馬上明白了唐納爲什麽讓她退到五十米外。
當那名法蘭斯騎士來到還有四百米的距離時,停下了腳步,這個時候,他的全身都覆蓋上了護甲。
那是一套湛藍色的機甲,雙肩各有四根尖刺,用相同的弧線向前彎曲,恰好護住了頭部的探測預警裝置。在手臂和雙腿上,同樣各有四根尖刺,隻是彎曲的角度各不相同,放在唐納這種大行家眼裏,一眼就看出,如果配合上合适的步法、運動方式以及戰鬥技巧,這些尖刺都可以成爲緻命的武器。
在陽光的照耀下,整架機甲的表面似乎鍍上了一層亮藍色的光暈,不停緩緩地流動。
“唐納*沃爾夫男爵?我是法蘭斯王國伯爵,亞平甯格殖民軍暗翼騎士團副團長,伍茲*德*高爾夫,你身爲貴族,竟然使用名器級武器和輕裝步兵作戰,簡直是貴族的恥辱。我要和你決鬥!”一個清冷的聲音從藍色機甲上傳了出來。
唐納冷冷一笑:“你爲什麽不稱呼我的軍職?我是輕裝步兵師代理師長,不和我的部隊一起行動,難道要等着你們騎士嗎?倒是你,伍茲閣下,爲什麽你和輕裝步兵一起行動,而且僞裝成輕裝機甲?你的這種行爲,符合騎士守則嗎?”
伍茲愣了一下,他是按照史泰龍的命令,混雜在輕裝步兵當中,專門來等着唐納決鬥的。臨行前,史泰龍說的很是慷慨激昂:“唐納是一個貴族,他的光劍怒火更是名器級武器,有着不遜于騎士步兵的戰鬥力。可是,他卻不敢和我們的騎士當面作戰,而是屠殺我們的輕裝步兵。這樣不遵守騎士守則的人,簡直是貴族中的敗類,請你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道什麽才是騎士間的較量吧。”
恪守騎士守則,以騎士精神作爲精神支柱的伍茲頓時大怒,連親衛都沒有帶就上了戰場。在他看來,像唐納這種品質惡劣的人,肯定不會得到朱庇特大神的庇護,打敗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沒有想到,唐納居然也義正詞嚴的指責他違反了騎士守則。他絲毫沒有考慮自身的問題,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你的機甲叫做什麽名字?”趁着伍茲愣神的工夫,唐納突然問道。
“冰寒蜂尾,名器級套裝……”伍茲本能的說道。
“果然……”以唐納的自負,聽到這個名字,也不禁吸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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