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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唐納的任命,集團軍參謀部全盤接受,除了說他們幾個人的軍銜要稍後确定之外,沒有任何異議。.
“果然,讓軍務部和内務部保持平衡是一個好主意。我不向任何一方表示親近,爲了拉攏我,他們就會給我更多的便利和優待條件,以換取我的傾向。”唐納私下裏偷偷對尼古拉斯說。
後者擔任了參謀部長官的職務之後,更加閑散了,因爲從其他師團調撥的參謀還沒有到位,所謂的參謀部隻有尼古拉斯一個人,阿妮塔還帶着原一連在基地秘密訓練,赫本要把各個團的後勤補給情況重新登記,忙得不可開交,隻有尼古拉斯每天陪着唐納聊天吹牛瞎逛,他清楚地知道唐納最近狀态反常,過度的驚喜讓他産生了非常惡劣的驕傲情緒,找個理由就自吹自擂,越來越自高自大。
“唐納大人,請允許我提醒您,戰時軍銜,在戰争結束後要降一級落實,中校師長以前還有先例,少校師長是不可能存在的。您覺得他們都對您很好,卻沒有想到過他們給您設下的陷阱。”
“隻要我再升一級,不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唐納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可能了。不到半年時間,您已經越過了普通軍人需要二十年才能夠熬到的位置,如果奇迹總是出現,就不叫奇迹,而叫做陰謀了。您覺得内務部對您就是全心拉攏嗎?”尼古拉斯打開了作戰地圖,“男爵一般來說是沒有采邑的,皇帝陛下卻破例給了您一塊,您居然就沒有感覺到意外。”
“特殊待遇嘛。”唐納還在嘴硬。
尼古拉斯已經把他的手點在了地圖上:“這裏就是您采邑的位置。”
唐納看了一眼,眼睛就直了,口中出一連串不适合女性和小孩子聽,更不适合他貴族和軍官身份的話。
因爲聖旨中所說的聖羅馬城,聽上去很氣派,從軍用地圖上看來,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鎮子,最重要的是,它的地理位置,是在亞平甯格半島的南端,距離熱那亞海港大約二百公裏,屬于割讓給法蘭斯王國的那部分殖民地。
我們的皇帝陛下,還不是一般的慷慨啊!
四天過去了,給火蓮花步兵師配備的祭祀并沒有到位,唐納也懶得向軍指揮部催促。自從知道他被軍務部和内務部擺了一道,所謂的獎賞中都摻雜了不少水分之後,他就沒臉再吹牛了,每天到幾個團裏逛,逼着士兵們駕駛機甲進行實戰演練。反正現在是戰争時期,能量要充分供應,損失得那些機甲也留下了大量備用能量,他不必像在團駐地那樣,爲了從固定的配給中調整出訓練用的能量而煞費苦心了。
6o6年元月十五日,阿妮塔帶着“傷愈”的原火蓮花步兵團一連趕回,唐納被大肆表彰的消息她已經知道了,在遠程通訊當中也表示過祝賀,不過見到面之後,自然要再次慶祝一番。..neT
這個時候,唐納才知道,他帶領一個團消滅敵人三個團兵力,自身沒有陣亡一人的戰績被戰地記者進行了報道,國内報紙上鋪天蓋地都是對他的溢美之詞,他俨然已經是軍中新星、國内的名人了。
“不知道莎朗和布蘭妮能不能看到呢?”唐納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唐納、赫本、阿妮塔、伊莎貝爾、尼古拉斯五人湊在新建起的簡易房内,由身爲師後勤部長官的赫本負責搞了些比較奢侈的東西,諸如葡萄酒、牛肉幹、無花果幹之類,一起慶祝唐納的高升以及火蓮花的壯大。雖然和阿妮塔隻分别了一周,此時見面,人是物非,頗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覺。
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談起晉升中暗藏的玄機,阿妮塔彙報了訓練的情況之後,幾個人便頗有默契的隻挑了些開心事來說,借着酒意,赫本把唐納強行占有阿妮塔之後終日惶惶不安的情形講述了一遍,阿妮塔臉上帶着不知道是酒意還是羞意的陀紅,明明瞪向唐納的眼神卻有着絲絲縷縷的情意。伊莎貝爾更是向唐納敬酒,悄悄說了句:“其實我也不介意您這樣對待我的。”她是小聲說的,在座衆人卻都聽到了,頓時笑做了一團,赫本更是大叫:“幹脆你就當着大家的面要了她吧,伊莎貝爾會很開心的。”
正在開心,傳令兵不合時宜的闖了進來:“唐納代理師長,軍指揮部下達命令,讓您去開會,同時,祭祀大人到了,請您過去迎接。”
“祭祀——也需要迎接嗎?”唐納問其他人。
阿妮塔肅然道:“當然了。在戰場上,祭祀不但可以減少傷亡、幫助整修維護機甲,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有監視軍隊的職責。任何有違朱庇特大神教誨的事情,都會被他們彙報到神殿,可以說,祭祀是神殿與王國的世俗政權互相牽制的重要因素,您絕對不能小視。”
“在軍隊裏面,祭祀是和風紀司密探一樣的位置?”唐納好奇的說道。他對于祭祀的了解,隻限于人們對于祭祀的尊重,以及騎士小說中描寫的那些,簡直如同神一樣無所不能的祭祀們。
“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家還有一個祭祀呢。”唐納嘟囔着,不由想到那一夜布蘭妮對自己做的事情,覺得心頭火熱起來。
“等到戰争結束,就找個理由申請回都林一趟吧,現在我也是男爵了,又是紅透半邊天的英雄,去見莎朗,那個黃金獅子狗應該不會再把我趕出來吧。哼哼,趕出來又怎麽樣,我能把他女兒騙上床,就能騙她私奔,我的參謀部裏還沒有幾個人,有個皇家機甲學院的老師坐鎮,讓别的師都去眼紅吧!”
唐納在幾個女人的幫助下整理好軍裝,心裏轉着種種不堪的念頭,依然是赫本駕車,向軍指揮部駐地趕去。
祭祀對于軍隊來說,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身爲皇家機甲學院整備專業畢業的高材生,唐納對于機甲了如指掌。
機甲的核心構件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動力系統,這和懸浮車沒有什麽區别;另外一部分則是轉換倉。機甲在戰場上大規模普及應用,直至成爲主角,隻有不到一千年的曆史,在此之前,機甲龐大的身軀一舉一動都需要大量能量,根本不可能攜帶着同樣沉重的武器、裝備着厚密的裝甲進行長途跋涉。如果不靠機甲自身的運動,而是使用運輸車把全覆蓋的機甲運到戰場,耗費的人力物力更是難以計算,所以,在朱庇特大神給予他最忠誠的子民——祭祀全新的祝福之前,機甲隻是一種輔助兵種。
有了神聖懲戒祝福之後,情況完全不同了。配合着人類精進的工藝技術,加上祭祀們的空間壓縮、轉換祝福,重量在二十五噸以下、體積在四十立方米以下的物體,隻要沒有違反大神的谕旨,都可以壓縮到封印卡當中去,随時使用轉換倉轉換出來。雖然這個技術如果應用在民用上同樣重要,但是就和大部分最先進的技術一樣,它還是先被應用在了軍事領域。
随着掌握神聖懲戒祝福的祭祀數量增多,封印卡可以進行量産,機甲戰術開始逐漸成型。人們研究出了自重不大,可以和各種武器裝備進行順利對接的基礎機甲。雖然基礎機甲自身沒有武器和裝甲,但是它能夠将封印卡中的各種武器裝備轉換到身上,機甲進入戰場,再也不需要攜帶沉重的累贅了。
當然,神聖懲戒祝福在給了人類更多便利的同時,也有了各種各樣的限制,比如轉換倉的特殊工作原理,比如封印卡對于大部分火藥類武器的排斥。**在金屬機甲面前顯得無比脆弱,機甲成爲戰争的主角。機甲高昂的造價以及打造封印卡的難度,使得各國機甲的數量總是控制在一定範圍内,戰争逐漸鼓勵個人英雄主義,鼓勵騎士們按照騎士守則建立個人的功業以及威望。
基于上述原因,機甲在戰鬥中受到一般的損害可以由整備師進行維修,如果涉及到封印卡和轉換倉,整備師就無能爲力了,隻能靠祭祀的祝福。但是,祭祀的數量實在是太少了,即使奧匈利亞王國這樣的大國,也隻能給師級軍事單位配備一名低級祭祀,至于神殿依靠這些祭祀影響士兵的思想、監視将領們的行動,軍務部和皇帝陛下都知道,可是他們也沒有别的辦法。
畢竟朱庇特大神是各個國家共同信奉的唯一神袛,擁有無數信徒,連皇帝加冕都需要皇冠以上級别的祭祀進行。
有的祭祀淡泊名利,隻把軍隊經曆當成試練道路上的一站,成爲軍隊長官的得力臂助;有的祭祀卻愛上了世俗的權利,對軍隊指揮處處掣肘,動辄向神殿彙報将領的問題。兩種例子都不少見,不知道這次派給火蓮花輕裝步兵師的祭祀,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對唐納以後的工作又有什麽樣的影響。
躺在車後座上的唐納看上去在閉目養神,實際上心中轉了無數念頭。第九軍前線指揮部駐地和火蓮花的距離比較遠,至少也要一個小時才能到達,他有充分的時間來思考。
赫本熟練的駕駛着标有火蓮花徽記和師長标記的懸浮車,沿着工兵部隊草草修建的簡易公路,繞過林立的軍營,向前駛去。因爲停戰了幾天,路上并沒有什麽車輛,隻看到公路兩邊的茫茫雪原,還有被雪覆蓋着如同白玉雕成的樹木。
重型車輛的車轍深深印在質量不高的公路上,翻起了黑色的泥土,此刻這些泥土再次結凍,變成了行進的障礙。
即使是懸浮車,如果不小心卡到寬達一米的車轍中也會熄火,赫本小心的挑選合适道路,她從後視鏡中看到唐納好像在睡覺,于是放慢了度。
“赫本,這段時間累嗎?”唐納突然問道。
“累。”赫本下意識的回答,連忙又補充道,“不過我很開心。能夠幫你做些事情,讓我覺得對你還有些用處,不然,我總擔心有一天你成了大貴族,會讓我走……”說着說着,女人的聲音低落了下來。
“傻孩子。”唐納從後面把手搭在赫本的肩膀上,輕輕捏着,“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忙了。你和我都是都林城貧民區長大的,我小時候不喜歡那裏的人,是因爲他們不思進取,你憑着自己的力量到了今天,我不但喜歡你,還尊重你,怎麽會舍得你走呢?以後不許亂想了。”
“嗯!”赫本點點頭,卻覺得肩膀上的手在漫漫向下滑,順着胸前的凸起攀上了峰頂。
“唐納,我在開車呢……别鬧。”
“把車停路邊吧,反正路上也沒有人。算起來,上次和你親熱到現在都快一個月了,難道你不想我?”
“想——可是現在是戰争時期啊。這麽做,要是讓風紀司知道了,會給您找麻煩的。”雖然口中這麽說,赫本還是把車停到了路邊稍遠的地方,打開車載的小型預警系統,防備有人靠近兩人不知道。
把駕駛座放平,赫本順勢躺了下來,唐納這才看到女人的臉都燒了起來,閉着眼睛急促的呼吸着。
“果然,你也想了啊。”
“可是,唐納,剛才你還說你尊重我……”“我就是在尊重你的意見啊。”唐納笑着,把手伸進了女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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