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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酒店網絡極其成問題,我的eeexuemi
先更新一大章給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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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耶羅坐下後一直沒有說話,他沒有摘墨鏡,唐納卻總覺得他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看,雖然坐在沙上裝出很鎮定的樣子,兩個不停抖的膝蓋還是暴露了他的真實面目。
赫本扮演了女主人的角色,張羅着給并不受歡迎的客人端來咖啡和水果,又殷勤的詢問,咖啡裏面要不要加奶,要不要加糖,要不要加白蘭地香草檸檬汁花椒葉。
“什麽都不用,謝謝您的好客。”皮耶羅的聲音當中并沒有多少熱忱,“這位應該是唐納副團長的親衛赫本小姐吧?我和唐納副團長要談的事情涉及國家機密,非常的重要,請你回避一下好不好?”
“不好!唐納什麽事情也不會瞞着我的,他告訴我和你告訴我沒有什麽區别,你就這麽說吧。”赫本一**坐在唐納的沙扶手上,擺出死纏爛打的姿勢。
在絕望當中,唐納還是有了一些暖意,他拍拍赫本的背:“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聽了。去吧,和尼古拉斯商量一下,準備用什麽來招待客人。”
赫本把唐納的話理解成:“和尼古拉斯商量一下,用什麽方法幹掉這個家夥更好。”這件事情很重要,她瞪了風紀司南方局局長一眼,用力跺着腳步走了。
皮耶羅從文件包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儀器,啓動,然後說道:“這間房子裏面的竊聽裝置已經被屏蔽了,我們說話是安全的,你可以放心。”
唐納冷笑道:“好吧,我也不喜歡繞圈子,咱們直來直去。阿妮塔是我**的,和我的親衛、随從沒有關系,你是要就地槍決我,還是要把我抓走?隻要你不爲難他們,我都聽你的!”
皮耶羅愣在了那裏,臉上第一次有了表情,他摘下眼鏡,不敢相信的看着唐納:“唐納先生,我真的很佩服你,你居然敢對你的上司做這種事情!你在都林的時候和莎朗老師戀愛,已經是極爲轟動的大事,和自己的親衛有染也就算了,沒有想到,你居然和阿妮塔代理團長也生了這種事情!”
唐納的反應比皮耶羅好不了多少,他也大張着嘴巴,嗫喏的說:“難道,你來這裏,不是因爲阿妮塔向風紀司告?”
“當然不是了,這種事情就算是告,也是軍事法庭處理,我們風紀司才不是什麽閑事都管。”
“**,你早說啊!”唐納一下子放松了,伸手拿起赫本給皮耶羅倒的咖啡,一飲而盡。.
“這是小事,我們不提。你在一周前,是不是給布魯斯子爵寫過一封信,說到伊莎貝爾團長的事情?布魯斯子爵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們風紀司都林總部的維亞迪.達.斯科玆男爵。維亞迪男爵又用風紀司加急密令告訴了我,委托我全權處理此事。”
維亞迪男爵?唐納想了起來。他怎麽忘記了呢,這個秀美而冷漠的男人和布魯斯之間有着非常暧昧的關系,而他正是風紀司權力最大的糾察三處處長。
給布魯斯寫信的時候,唐納隻是希望他能夠憑借着在南方集團軍的影響力幫伊莎貝爾團長擺脫困境,至少不要判處死刑,沒有想到布魯斯做得比他希望得更好,直接請動了風紀司在南方集團軍的最高腦。
伊莎貝爾使用被罷黜家族的武器裝備,既可以由普通法院按照貴族法律處理,也可以由風紀司自行處置,皮耶羅親自來拜訪唐納,自然是決定幫助她了。
“非常感謝,辛苦您了。”想到這一層,唐納連忙站起,向皮耶羅敬了一個軍禮。
皮耶羅擺擺手:“不用客氣。布魯斯子爵是南方集團軍的英雄和驕傲,維亞迪男爵和我更是同班同學,他們兩個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能夠盡一點綿薄之力,是我的榮幸。”
唐納這才現,皮耶羅似乎習慣了用平闆沒有起伏的語調說話,并不是看不起别人。
“對不起,皮耶羅先生,在談正事之前,我能不能去換一套衣服?我身上都是汗水。我承認,您的到來帶給我出想象的震撼——”
皮耶*巴巴的笑着:“哈哈哈哈,我能夠理解。不過,唐納先生,既然您膽子大到敢去做這些事情,那麽就沒有害怕的必要。我和我們風紀司南方局,不會爲難一個打敗情瘋狗史泰龍,并且勒索十萬金币的戰鬥英雄的。”
“這件事情你們也知道了?”唐納覺得身上又出了一身汗。
換好衣服,唐納準備把這個消息告訴還在擔心中赫本和尼古拉斯,雖然伊莎貝爾的事情确實不能讓他們知道,但是至少可以讓他們放心了。
走進尼古拉斯的房間,眼前的情景讓唐納大吃一驚。隻見赫本被結結實實的捆在床上,嘴裏還堵着一塊毛巾,正在滿臉大汗的掙紮。
先取出毛巾,赫本哭着說:“唐納,尼古拉斯那個混蛋,我進來的時候他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逃跑,看到我,他竟然把我捆起來了!他的格鬥技術太厲害,我連給你報警的時間都沒有。”
“沒關系。”唐納連忙給赫本松綁,順便告訴她,皮耶羅先生并不是爲了阿妮塔的事情來得,而是爲了另外一件事情,“以後我們再收拾尼古拉斯,現在你去準備一些茶點,我們需要好好招待皮耶羅先生。”
“是!”喜訊傳來,赫本也很開心,活動了一下手腳就要去廚房。
“等一下,赫本。”唐納叫住了她,“謝謝你。”
赫本加快了腳步,因爲她的淚水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回到客廳,皮耶羅依然正襟危坐,似乎始終沒有改變過姿勢:“唐納先生,維亞迪男爵的意思是,由您來決定如何處理伊莎貝爾團長。您能不能談一下您的意見?”
“我?我怎麽知道啊。你們一般是怎麽處理的?”沒想到,繞來繞去,最後繞到了自己身上。
皮耶*淨利索的說道:“秘密處決。”
唐納身上又有出汗的兆頭了。
“處決肯定不行。怎麽說她也是爲了營救自己的屬下。逃亡呢?讓她跑掉算了。”
“肯定不行。這件事情是采風處向南方局報告,南方局正式立案準備調查的,如果讓她跑掉了,我們風紀司的威信會受到很大影響。”
“采風處是什麽東西?”唐納又聽到了一個新名詞。
“采風處也稱爲秘密調查處,就是我們風紀司在軍隊的各個部門安插的密探。團級單位一般都有兩個人是我們的采風處成員。也許是最高長官,也許是普通士兵,身份并不固定。”
“也就是說,我們火蓮花也有你們兩名采風處的成員?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很機密的嗎?”
“這不算什麽秘密。每支部隊都有,不過你能知道是誰嗎?”
唐納暗暗心驚。皮耶羅說得不錯,就算是自己知道團裏面有兩名風紀司安插的密探,可是也不知道是誰,這樣如果他做什麽虧心事,根本無法信任身邊的任何人。風紀司的手段果然不尋常。
“你要是堅持處決伊莎貝爾,我們還有什麽必要談啊?明明沒有辦法嘛。”唐納不滿的說道。
“當然不是了。如果您覺得必要,我可以下令清除伊莎貝爾那個團的采風處成員,然後安插上您信任的人,然後報告說伊莎貝爾團長使用過去家族裝備的事情純屬虛構,栽髒給死掉的兩個密探,這樣不就解決了?”寥寥幾句話,涉及到了三個人的生死,可是皮耶羅依然語氣平淡,仿佛讨論得是今天中午吃番茄燴面還是亞平甯格通心粉。
風紀司南方局局長帶給唐納的一點好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唐納猛然醒覺,眼前這個人,并不是一個普通的軍官,也不是一個純粹意義上的貴族,而是見官大三級,掌管南方集團軍二十萬将士生死的風紀司頭領。在他的手上,不一定死過多少無辜的軍人生命。
迄今爲止,在唐納短短十八年的人生當中,還沒有害死其他人生命的先例。連雙手沾滿鮮血的敵人司令史泰龍他都可以放過,又怎麽忍心讓兩名原本忠于職守的密探喪命?
誠然,伊莎貝爾不該死,但是,那兩個密探就應該死嗎?就算是按照良心她們不應該告伊莎貝爾,但是她們畢竟是按照法律和自己的職責做了自己份内的事情。如果伊莎貝爾知道了她的生命是用兩個同樣年輕的下屬生命換來,她會感激唐納嗎?
“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做!”唐納斷然否認了皮耶羅的提議。
“我們能不能換一種角度考慮。既然你要處死伊莎貝爾,那就處死她好了,然後我的團裏多出來一個新兵,或者說我多了一個随從,這件事情不就解決了?”急中生智,唐納想出來一個主意。
“你說的也有道理。”皮耶羅微微點頭,“讓承擔處決任務的人手下留情就是了,難度不大,頂多最後殺了他們滅口。”
唐納把手中的咖啡杯猛的頓在茶幾上:“爲什麽每一個方案,到了最後你都要殺人呢?難道伊莎貝爾的生命是生命,别人的命就不值錢?”
皮耶羅有些茫然,似乎不知道唐納爲什麽要生氣:“每個人的生命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啊。如果沒有必要,他們都能活着。如果都有必要,他們就都會失去生命。在風紀司的眼中,人人平等。”
“……”唐納現自己無話可說了。他相信,如果有一天“有必要”殺掉自己,就算是布魯斯和維亞迪出來求情,眼前這個年輕人也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說到底,伊莎貝爾隻是“沒有必要”死而已。
忽然間,他有些洩氣了:“隻要保住伊莎貝爾團長的生命,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我沒有意見了。最好,一個人都不要死的解決這件事情。”
“不死人有點難度,不過也不是不能解決。從法律上說,我們可以用這種辦法。”
果然不愧是專家,皮耶羅從文件包中抽出來一張紙,給唐納詳細解釋起他認爲的最佳方案來。
唐納不得不承認,皮耶羅的辦法成功的利用了法律漏洞,簡單易行。但是他奇怪的是,這個方案皮耶羅早就寫在了紙上,那麽他爲什麽還要一本正經的和自己探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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